第二百十二章 冥婚后相公被我氣活了 完
林檀爾自己不就是鬼么?
就跟安然無法理解小公主會答應林檀爾那個荒唐的在深夜成親的請求一樣,她也無法理解林檀爾不信小公主的孩子不是他親生的。
這么明顯了,他竟然還能懷疑。
這兩人怕是腦子都有那么點問題吧。
安然暗暗腹誹。
葉君瀾雖沒弄清楚發生了什么事情,但在安然往后退的時候,還是率先護住了她。
他一只手橫在安然面前,警惕地望著沈執。
這個對他來說面容陌生的男人,卻給了他一種熟悉的感覺。
就像是見到了林檀爾一般。
葉君瀾也不由得有些懷疑,是林檀爾做了些什么嗎?
他看向安然,接收到了安然確定的眼神。
不用懷疑,肯定是林檀爾做了點什么。
他心下了然,更是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
雖說他在幻境里頭是厲害的,有一定的修為,但這終究是在幻境里,一旦醒過來,一切都如鏡中之花,水中之月。
葉君瀾現在也不過是比普通人要強上那么一點罷了。
面對著不可知的林檀爾的搗鬼,他不能完全保證招架得住。
沈執和葉君瀾的視線在空中碰撞,險些要擦出火花。
明明是親生父子,此刻卻顯得像是仇人一般。
兩人劍拔弩張,仿佛下一秒就要干起架來,血濺當場。
安然伸手,拍了拍葉君瀾的胳膊,把它推到了一邊。
她小聲對葉君瀾道,“你在幻境里不是對林檀爾堅定地認為你不是他的孩子感到困惑么,剛好,現在問問沈執唄。”
葉君瀾一愣。
他下意識看向安然。
“這是可以的嗎?”
安然回望了過去。
“怎么不可以?”
“可是······”葉君瀾有些猶豫,“他畢竟不是林檀爾。”
安然插腰,“就因為他不是林檀爾,才能安心地問啊。”
“若是真的林檀爾從幻境里脫身了,我們還能安然地站在墳墓前和人對峙么?”
葉君瀾還在遲疑。
安然看不得他這磨磨嘰嘰的樣子。
還是她自己上吧。
“算了算了我來。”安然對著葉君瀾道。
她上下打量沈執兩眼,雙手環在胸前,“雖然吧,按我的眼光來講,我是看不上你的。”
“但既然小·····”
安然咳嗽一下,“既然以前的我看上了你,那就是你的榮幸。”
她指責沈執,“你非但不好好珍惜,還污蔑我偷人,當真是我看走了眼。”
安然義正詞嚴,“先不說我沒有去找人了,退一步講,就算我真在外邊有人了,那也一定是你做的不好,才讓我想要去找第二春。”
“你用你的膝蓋想想,我們姑娘家,誰閑得沒事會出去找人啊?累不累啊,還不是你們男的滿足不了我們姑娘的要求。”
“你啊,與其來怪我,倒不如好好反省反省你自己。”
以為安然會正常問問題的葉君瀾:“······”
以為安然會正常與他搭話解釋的沈執:“???”
聽聽,她這說的是人話嗎?
他道,“你承認了?”
安然的表情無比認真,無比理直氣壯,臉不紅氣不喘的。
“我沒承認啊。”
沈執說:“你方才說你在外邊有人了。”
安然截斷他,“我那是假設,假設你懂不懂啊?”
她“嘖嘖”兩聲,“連話都聽不明白,還說不是自己的問題。”
沈執無語。
明明是他來質問她的,怎么現在搞得反而是他有錯了?
他默然片刻,艱難地把被安然帶歪的思路拉正了回來。
“我不跟你胡攪蠻纏。”沈執講。
安然可不樂意了,她眼睛一瞪,“什么就叫胡攪蠻纏了?我這不是在跟你好好地說話么。”
“有本事,你就把我外頭有人的證據拿出來啊。”
沈執的話脫口而出,“你懷孕了。”
一想起這茬,他那好不容易平復下些許的心緒便如同海上起風一般,又掀起了浪濤。
他的然然,不僅背叛了他,和其他人有了手尾,還懷有了他人的孩子。
每每想到這一點,他都痛苦萬分。
安然莫名其妙,“是啊,是懷孕了,那又怎么了?”
沈執被她這不知所云、理所當然的態度氣笑了,“那又怎么了?”
“你不羞愧么?你不覺得對不起我么?”他壓低了嗓音,嘶吼出聲。
安然完全就不明白沈執在氣憤個什么勁兒。
“懷孕了為什么要羞愧?一個女人愿意去孕育一個生命是一件很偉大的事情。”
“她不應該羞愧,反而應該得到眾人的欽佩和尊敬。”
“再說了。”安然看他一眼,“這不是你的孩子嗎?你不想要孩子啊?”
沈執想也不想就反駁,“我根本不可能與你有孩子。”
此話一出,無論是安然還是葉君瀾都沉默了。
葉君瀾不明白,安然也是費解。
她一言難盡,目光移到了沈執腰腹以下,嫌棄道,“你不行啊?”
還在痛苦當中的沈執:“······我行不行你不知道么?”
安然更嫌棄了,“你不能讓人要孩子啊,那就廢了啊,我要你干嘛?”
她鴿子式搖頭,“當年的眼光是真不好,竟然找了個沒種的男人。”
依舊在痛苦中,但是感覺到非常無語的沈執:“······”
他的痛苦已然被沖散不少,相反,持續上升的是某種無言的憋屈煩悶和怒火。
面前的姑娘小嘴一張,叭叭叭的就開始亂講,那話和語氣攪得他心煩意亂,腦袋上的青筋直跳。
“你在胡亂說些什么?”沈執暴躁。
安然神情無辜,雙手在身前那么一攤,“我沒亂說啊,是你自己說你不可能與我有孩子的嘛。”
“那不就是你不行?”她反問。
“我行!”沈執大叫。
安然不耐煩地收回手,捂了捂耳朵,“那么大聲干嘛?耳朵都要被你喊聾了。”
她揉了揉耳垂,“既然你行,為什么不能有孩子?”
沈執深呼吸一口氣,好歹把自己在暴走邊緣的情緒平靜了下來。
他閉了閉眼,恢復了正常嗓音,隱忍道,“我是鬼,你是人,鬼與人,怎么可能會有孩子?”
啊嘞,鬼跟人不能有孩子嗎?
這涉及到了安然的知識盲區。
她還從來都沒有想到過這一點呢。
安然幽幽低頭望向了還被沈執掐在手中的天道。
小白貓碧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成功接收到了安然心中的疑惑。
天道心領神會地解釋,“他說得確實沒錯,鬼與人結合,是不可能有孩子的。”
“不光是鬼與人。”
“還有妖與人,妖與鬼,魔與人,魔與鬼,鬼與鬼,魔與鬼,魔與魔。”
安然被天道這一長串的排列組合給整迷惑了。
“你的意思是說,除了人與人,妖與妖,其他不管怎么結合都不可能有后代?”
天道表示安然說的對。
安然震驚,“那葉君瀾是怎么出來的?他可是先天的鬼胎。”
天道眨一眨眼睛,“如果母體是你的話,那是有可能的。”
“你雖為人形,但本質上來講,你不屬于六界任何一界。”
安然領會了他不曾說完的意思,“也就是說,在我身上,一切皆有可能嘍?”
天道軟乎乎地“喵”了一聲。
她這真是倒了血霉了。
無妄之災。
安然意識到了另一點,“也就是說,那個小公主真是我嘍?”
天道僵住了,顯然是沒想到安然會聯系到這一點。
“我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緊接著發問,“你是不是瞞了我什么事情?”
天道被安然的問題砸得滿心滿眼都是懵的,整只貓都耷拉了下來。
“我不知道。”他泄氣地說,“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
話到這里,是再也問不下去了。
而那邊沈執也已經等煩了。
安然與天道在心里激烈地來去對話,面上眾人都是不知道的,只以為安然是在沉默。
又或者是被沈執這實打實的證據給捶得心虛了。
他諷刺地揚了揚唇角,“怎么不說話了,心虛了?”
安然便立刻脫離了與天道的交談,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沈執這邊。
她一手抵在了腰間,下巴往上高傲地一揚,“誰心虛啦?”
“你說鬼與人不可能有孩子,不就是在說自己不行嗎?”
“這不就證明了我先前的話沒錯嘛?”
沈執稍稍漲起來的氣場又頓住了,他嘲諷的表情裂成了兩半。
“這是重點嗎?”他氣急敗壞,“重點是你出去偷人了!”
安然翻了兩個大白眼,“變成鬼了話都不會好好講了,空口白牙的就誣陷人。”
她把手放到葉君瀾腰后,用力一推,“快,叫爹爹。”
冷不丁被安然推出去的葉君瀾,與沈執面面相覷。
葉君瀾扭過頭去,“我不想認他做我爹,他不配。”
沈執:“我還不想給別人養孩子呢。”
“什么給別人養孩子?”安然說,“他就是你的孩子。”
沈執神情一頓。
“我不知道你現在的記憶停留在什么時候。”安然冷聲,“但是在我死后,葉君瀾出生之時,你估計是察覺到了他身上與你一模一樣的鬼氣,才認識到他是你的孩子。”
沈執不可置信地看著葉君瀾,往后退了兩步。
安然走上前去,把小白貓從沈執手中拿了過來,抱在懷里。
她手指輕輕揉搓著小白貓被揪了許久的后頸皮,眼角瀉出一點冷意與疏離,“你的確不行,不可能有孩子,但我行,所以我有了孩子。”
“我不知道你在這個小世界布置了這么多究竟想要干什么,但是我可以明確告訴你的是,前塵往事是前塵往事,從這個小世界出去以后,我們再不可能有瓜葛。”
“然然。”沈執眼中的黑氣散去,他呢喃道。
安然抬起眼眸,冷絲絲地看著他,“雖然我不記得了,但是你以前對我造成的傷害,不可能一筆勾銷,你最好祈禱以后不要碰上我。”
那眼中寒冷宛若冰錐,刺得沈執心中一痛。
安然摸著天道的頭,自顧自朝山下走去。
“等找到個沒人的地方,我們就馬上離開這個小世界。”她與天道說。
天道乖乖地盤在她懷里,“好。”
然而,只走出了一小段距離,周圍便顫動起來。
她心頭涌上些難受絞痛的感覺來,
“阿然,葉君瀾!”天道驚叫。
她即刻轉過身去。
古樸的墓碑前,鮮血汩汩流下,葉君瀾倒在地上。
在他跟前,沈執黑氣環繞,手中還捏著一團藍光。
似乎是察覺到了安然的目光,他轉過頭來,漸漸化為林檀爾的模樣。
與此同時,他手上的藍光被捏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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