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棒打鴛鴦后她把書讀爛了54
這就受不了了?
安然扒拉開歐陽安晴摟住她腰的手,把淚汪汪的小姑娘溫柔且堅定地推開了。
“怎么呢?之前不是挺期待見到他的嗎?”
歐陽安晴性子直白,兩只眼睛都含了一大包淚,癟著個嘴巴,委屈巴巴的,看得人憐愛不已。
她小聲抱怨,“簡伯怡實在是太可怕了。”
剛抱怨完,又怕被安然聽到不好,歐陽安晴又偷偷地瞄了一眼安然,見安然神色沒有什么異樣,只是悠然望著她,膽子就又大了起來。
堆積了一下午的情緒悉數爆發,歐陽安晴終于忍不住了,一股腦地把自己的苦水倒向安然。
“你根本就不知道,他下午給我補課的時候跟上午完全不同。”
歐陽安晴道,“他一個知識點,講的神神叨叨的,我怎么聽都聽不懂,就好像在那個霧里,怎么樣都看不清路。”
“我就只能不好意思地請他再講,再解釋,可是不管講幾遍都沒用啊,他就是翻來覆去講那些話,我頭都大了。”
“還有哇。”歐陽安晴一邊說一邊走,站到床邊上,往后頭那么一坐,整個人都倒在了被子上。
她望著天花板,“我知識點都還沒懂,他拼命地給我布置題目,說是我雖然聽沒懂,但做一遍就懂了。”
“但是怎么可能嘛?我聽都沒聽懂,那些題目怎么去看?”
“我真的是,腦細胞都死了不少。”
歐陽安晴說著說著,轉了個身,側著面向安然,“這一下午,我是什么也沒干成,完了簡伯怡看我那個眼神,都讓我覺得我好笨。”
她抱起被子,把自己的頭埋了進去。
聲音從里面傳出來,悶悶的,“我不想學了,也不想見到他了。”
“我好難過。”
安然微笑著聽歐陽安晴抱怨。
對于這樣的效果,她的心情就跟她臉上的笑容一樣,無比美麗,也無比滿意。
但正是因為這樣好的效果,安然更不可能順歐陽安晴的心意。
現在還不穩固,萬一歐陽安晴遠離簡伯怡這個痛苦源之后,不再難受,又回想起簡伯怡的驚鴻一瞥了怎么辦?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距離產生美。
安然看黑皮本子里的簡伯怡和歐陽安晴就是把這句話詮釋到了極致。
現在她就要反其道而行之,講這句話再度應用到兩人的關系上。
安然想著,走到床邊,彎下腰,拍了拍頭埋進被子里,把自己整成個鴕鳥狀的歐陽安晴。
“你這才第一天,可能是雙方都不適應的緣故,之后磨合磨合就會好了。”
她把跟簡伯怡說過的話,原封不動地再用到了歐陽安晴身上。
“伯怡是一個很優秀的人,多跟他接觸,對你來講,是很有益處的。”
安然意味深長,循循善誘,“要注意學習人家的長處,忽視那些可能并不怎么適合你的地方。”
“畢竟,你是為了跟他學習,提升自己,而不是要跟他談戀愛。”
安然手掌心搭在歐陽安晴的被子上,盡管并沒有多么用力,可依舊讓歐陽安晴有了那異物壓著的感受。
她的話通過被子的過濾,像是加了一層膜,幽幽傳進歐陽安晴的耳朵里,意外地多了幾分誘惑力和吸引力。
還沉浸在被簡伯怡支配的恐懼下的歐陽安晴一愣。
聽起來,歐陽安然好像說的沒什么錯。
歐陽安然請簡伯怡過來給她補習,就是為了讓她能夠比較順利地銜接高中實驗班的內容。
她是要跟簡伯怡學習提升自己的,又不是為了跟人家談戀愛。
還管什么難受不難受啊?
那她現在在意的點是什么呢?
她不需要太過在意呀。
明明才過了幾天,可歐陽安晴已經有些淡忘一開始在見到簡伯怡真人時激動的心緒了。
那些悸動、少女情懷暗暗的涌動,似乎都已然有些煙消云散。
連歐陽安晴自己都不再怎么注意到了。
順著安然的話往下想,她現在關注的也就那么一個點——
學習與提升。
這是她當下最應該做的事情,不是嗎?
也是歐陽安然給她叫簡伯怡的目的。
歐陽安晴覺得自己悟了。
心里那一時的難受竟也過多擠在她的思緒里,而是慢慢消失無蹤。
她從被窩里探出了頭,睜著雙大眼睛眨巴眨巴地望著安然。
安然坐在床邊,一手搭在她身上的被子上,也正面帶笑容地看著她。
眼里含著鼓勵。
“再試試吧。”
安然說,話語輕柔。
當然,她說是這么說,心里想的卻是,就算這個小姑娘拒絕了不想試,她也會照樣把簡伯怡叫過來的。
可由不得歐陽安晴做主。
也許是燈光太溫柔,顯得安然是那么的安靜堅定,讓歐陽安晴心中也變得堅定起來。
她想,那就再試試吧。
憑她這個考上新一中實驗班的腦子,她一定可以的。
幾絲自信又重新回到了歐陽安晴的心上。
她磕磕巴巴地說:“那,那我再堅持一下吧。”
安然笑彎了眼,摸摸歐陽安晴的小臉蛋,“真棒。”
指尖從歐陽安晴的面頰落下,輕輕揉捏了一下她的臉,像是某種撫慰,又順著面頰從下巴處劃過,帶來絲絲癢意。
而那癢也傳到了心里。
歐陽安晴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有了點害羞。
安然神色自若,好像做了一個再正常自然不過的動作。
而歐陽安晴卻是不敢在這一刻直視安然了。
真是的,以前也沒見歐陽安然有這么肉麻親近的動作。
她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歐陽安晴害羞著害羞著,身子往下一縮,臉再度往被子里一埋,把自己整個人都裹得嚴嚴實實的。
她的整張臉都在發燙,心歡欣不已地躍動著。
嘴上有些無措,卻還是硬邦邦地趕人,“你,你,你可以走了,我要睡覺了。”
安然為著可以把簡伯怡和歐陽安晴這一對拆散有望而心情美妙,頗為貼心地對著歐陽安晴道別,“好,我走了,睡個好覺。”
歐陽安晴一動不動,也不理安然。
可她的渾身都是緊繃著的,所有的感官和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被子外的安然身上。
她能感受到安然站起身時,被體重壓下去的床墊往上回彈,能聽到安然往外走時那輕巧的腳步聲。
甚至,她的腦海里可以勾勒出安然此刻離去的背影。
直到最后確定的一聲,門關上的聲響。
房間里陷入一片純然的沒有人聲的寧靜。
歐陽安晴的心砰砰跳動。
她深深吸入一口氣,閉了閉眼,一把掀開了被子。
外頭燈還開著,光線刺得她暫時有點不能適應。
而在適應的過程中,歐陽安晴看不到安然的影子了。
砰砰跳動的心此刻稍稍平緩了幾分。
歐陽安晴方緩緩將憋著的那口氣吐出。
她從床上下來,坐到書桌前,望著雜七雜八堆在桌面上的本子和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這幾天看見歐陽安然,她渾身不對勁。
這種不對勁,不是那種難受的不對勁,而是那種感覺與以前不一樣的不對勁。
但是意外的,她并不抗拒這種不對勁。
甚至可以說,還隱隱地歡喜著、期待著。
好像以前一直以來的念想,正在漸漸地變成現實。
歐陽安晴翻動著草稿紙,將下午被簡伯怡抽出來的那張找了出來。
上邊糊里糊涂的,是一堆抽象的線條,雜亂無章,頗像一個人漫無目的又毫無意識地涂涂畫畫的產物。
歐陽安晴盯著它,忽地認認真真地把它折了起來。
對半開折,再繼續對折,把長方形的紙變成了一個方方正正的小方塊,她把它放進了書桌的抽屜里。
就好像放了一個什么秘密似的。
歐陽安晴蹬掉鞋子,關了燈,沉沉睡去。
安然哼著小調回到房間的時候,正對上蹲在地板上等她的天道。
天道在地毯上蹲得標準,尾巴一揚一揚。
看見推門而入的安然,歪了歪頭。
“怎么樣?”他問安然。
安然合上門,話里是八分的把握,“效果顯著,拆散有望。”
天道聽了,朝安然走來,“真是不可思議。”
“為什么兩個人比原先要更早得親密接觸了,反而關系卻不如黑皮本子里的那樣了。”
他感慨。
安然坐到椅子上,“大概是這個小世界的小孩都不怎么喜歡做作業吧。”
她曾經在某網站上看到過一個調查,調查這個小世界的孩子們在某個成長階段最不喜歡的東西。
投票列出來的答案五花八門,但有一個答案以壓倒性的優勢獲得了第一,那就是與學習有關的一切。
而在這當中,補習和做作業首當其沖。
安然想,這個小世界里的孩子們怎么可以不做作業呢,怎么可以不學習呢?
學習和做作業這么重要,當然必須要干嘍,再討厭也不能摒棄。
也許正是因為不能擯棄,才會在某種程度上惹人厭煩。
它們讓孩子們感覺到了不自由。
但這種“不自由”,其實正是為了以后可以獲得“更多的自由”。
尤其是對這個小世界的姑娘們而言,是再寶貴不過的爭取自由的機會。
誰越早領悟到這一點,誰就能夠越快地透過現在,看到未來。
盡管未來可能還是一團迷霧。
可有的人,連那是迷霧都不知道。
有關歐陽安晴和簡伯怡的事情暫且掠過不談,安然想跟天道講的是另一回事。
“簡伯怡不知道符瑾瑜去了哪里,也沒有符瑾瑜的線索。”
她說,“我覺得,有關符瑾瑜的事情,還是要跟安瑟聯系才靠譜些。”
天道對安然的話沒有什么異議。
“確實,畢竟安瑟是跟符瑾瑜一塊的,自然是問她更好。”
“那下一步,是我們要想辦法去聯系安瑟。”
“嗯。”安然點頭。
看她鎮定安然的模樣,天道問,“你有具體的想法了?”
“當然。”安然粲然一笑。
她不直接明說,而是拋出個問題給天道,“要能夠正當頻繁地和安瑟保持聯系,什么樣的身份最方便?”
天道沉默幾秒,在瞬間明白了安然的意思。
“你是說,回到安家,成為安瑟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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