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你的野王給我做瑤7
——“小老板,你電話還沒掛斷。”
這一瞬間,遺朱甚至覺得原主是不是給喬頌造成過什么心理創(chuàng)傷,比如不接電話就咬他、不回信息就砸基地之類的。
他忙不迭應(yīng)聲,轉(zhuǎn)腕把微信電話掛斷,又提了個新要求:“帶我去你辦公室坐坐?”
喬頌從善如流。
他的辦公室在四樓,而且還不是第一間,在第三間。
第一間辦公室是預(yù)留給喬遺朱的,只是裝修了沒怎么用過,而且按理來說,遺朱不在,喬頌才是SVG俱樂部的執(zhí)行人,怎么著也不該推到第三間。
遺朱擰著眉沒說話,等在喬頌的辦公桌前落座,他覺得眼鏡太沉,鏡架太硌,隨手摘下后舉起手機來用攝像頭觀察。
不得不說……喬頌,真的很廉潔。
一般而言,電競?cè)藛T和二次元的牽扯是刻板印象,但喬頌的辦公室是純白墻,素凈得要命,連個放動漫手辦的裝飾柜都沒有。
總覺得是原主苛待了他,遺朱沒繃住提了一嘴:“你沒想過跳槽嗎?”
喬頌抿著唇笑,開口就是以德報怨味兒:“要趕我走嗎?”
……天呢。
喬頌不是什么易碎品,相反,能和原主這個滿級癲公過上那么多招,實際處境也沒敗下陣來的人,多少算有一副金剛不壞之身了。
但現(xiàn)在的情況是,遺朱連嘴劍的心思都歇了,甚至覺得跳槽這兩個字都說重了,他喉頭干澀,連忙往回擰:“我不是這個意思。”
喬頌很會把握分寸,他主動讓了一步,似乎是提起了原主的日常流程:“今天要等邵度回來嗎?”
趕商務(wù)不一定要到什么時候,想著早晚都要正面對上,遺朱還不如趁早回家打兩把巔峰賽加加戰(zhàn)力。
遺朱:“不見他了,昨天煩過他了。”
估計是怕遺朱突然發(fā)瘋,大善人喬頌還幫邵度找補道:“是嗎?他一直不愛回信息。”
“那沒有。”遺朱立時接上。
想到了之前邵度回復(fù)的局內(nèi)信息——“(_)”。
遺朱覺得還是不要突兀地脫離原來的稱職舔狗設(shè)定,找個合適的契機說自己移情別戀,才是上選。
他極其認(rèn)真地朝著喬頌辯駁:“他昨天還對我笑了一下。”
似乎是見遺朱情緒穩(wěn)定,喬頌也沒準(zhǔn)備再看著他,找了個理由離開:“你從來不喝飲水機里的水,我去給你拿瓶裝的。”
“想抽煙的話這里也能抽,窗戶我給你打開。”
他一套動作行云流水,甚至把剛才從遺朱手里要回的一支煙都點燃了,用實際行動示意東西沒問題。
遺朱拿著紙盒擺出了朝他敬酒的動作,他微微挑眉,在喬頌離開之前朝他說了聲。
“干杯?”
這句話像是在撩動冰釋前嫌的弦音,喬頌轉(zhuǎn)過身來給他借了火,說道:“干杯。”
—
“哐當(dāng)——”
喬頌剛走沒多久,下一刻,門就被一腳踹得大敞開來。
本來合上眼假寐的遺朱,才意識到自己睜開眼后也看不真切,索性點開了手機攝像拉大倍鏡探究一下來人是什么狀態(tài)。
其實根本不用猜,在SVG俱樂部,敢朝喬遺朱擺這個架勢、巴不得自己被辭掉的員工,只有邵度。
其實職業(yè)認(rèn)證的賬號上也有選手的定妝照,那時候的遺朱只是覺得他五官帥,沒懂原主在癡迷他什么。
現(xiàn)在他明白了。
鏡頭里的青年輪廓太濃,不清也不冷,厭世感剎不住地漫出來,顯得沉郁但不頹靡。
邵度太讓人有拯救欲了,他像顆赭紅色的巨型櫻桃,被斬斧劈得稀巴爛也照樣無叼所謂地淌血、照樣挺著腰桿用下目線瞧人。
他臉龐上捎帶著明靡,仿佛你不拉他一把、不讓他留戀你一點,他馬上就會縱身躍入泥潭。
但話又說回來,邵度一直想離開SVG何嘗不是一種自救呢。
他或許可以被碾死,但不甘心朽爛。
遺朱像什么?
在邵度眼里,喬遺朱一直像株垂頭的月季,像隨波逐流的萍梗。對什么都保留一點狂熱,唯獨對自我沒有熱忱。
但現(xiàn)在,桌子上的眼鏡是遺朱的身外器官,他正用手機鏡頭觀摩打量著邵度。
邵度不屑于探究遺朱的心思,但又覺得面前人此時的自若一反常態(tài)。
遺朱把相機鏡頭拉到了10倍,拿著的手機快要貼到了臉上,就為了看清楚過來人的臉。
兩個驕傲的人各有驕傲的心思。
邵度覺得這是迎接他的儀式。
在遺朱來看,這是邵度的殊榮。
面對這樣肆無忌憚的、像擎著放大鏡一樣觀摩他的遺朱,邵度幾乎是脫口而出:“你不是喬遺朱。”
但下一刻他又轉(zhuǎn)了話鋒:“或者說你的瘋病終于好了?”
遺朱穩(wěn)得一批,不著痕跡地收斂剛才探究的狀態(tài),端著自己理解中那股原主的瘋勁,朝著邵度說騷.話:“喜歡哥送的大玫瑰花嗎?嗯?”
殊不知,他碰上個更燒的。
邵度從門口邁進(jìn)屋內(nèi),一步一步往前挪,沒有要斂步的意思。
他一本正經(jīng)地質(zhì)問:
“哥為什么要送我玫瑰花?”
“哥是想和我睡覺嗎?”
比0721還要震撼的話劈頭蓋臉地砸下來。
遺朱心想,騷、騷.不過。
可惜邵度眼眸里一點促狹也無,他繼續(xù)說道:“也是啊,如果知道我們隊員住的地方,喬老板細(xì)皮嫩肉的也睡不下去吧?”
他話音剛落,遺朱就緩過來是什么意思了。
沒有多余的時間再留到邵度身上,遺朱馬上去樓下找到了喬頌,并且主動提出了要去SVG的宿舍看看。
兩年以來,SVG現(xiàn)在的基地和宿舍一直不是一體的,三個月前還搬了一回宿舍。
邵度也不是對生活起居挑剔到令人無法容忍的人,正相反,他沒到十八歲就在電子競技這個圈里闖蕩,適應(yīng)能力相當(dāng)強。
見到喬頌后,遺朱問道:“邵度跟我說過很多次宿舍的事嗎?”
喬頌應(yīng)聲:“你來SVG總是圍著他轉(zhuǎn),話也是自己來說,不聽邵度的話也很正常。”
這就是了——所以邵度才會選擇用這么有歧義的話帶著刺來扎他。
因為再三衡量之下,邵度覺得找原主正經(jīng)告狀根本沒用。
遺朱最后選擇讓喬頌帶他去看SVG的宿舍。
基地所在地的這條大道,南北是兩個極端,一端通往遺朱住的新興商業(yè)繁榮地,一端是破舊朽敗的工業(yè)改造區(qū)。
宿舍就在預(yù)備開發(fā)的改造區(qū),離基地有兩公里還多,城建規(guī)劃剛跑到這里來,共享單車都沒影。
選手住的破樓,甚至是外裝樓梯。
目睹這一切后,遺朱的腦海里甚至都在刮暴風(fēng),他問喬頌:“你們就住這兒?”
喬頌微微仰頭示意:“嗯,樓里的樓梯連瓷磚都沒貼,豁口很多,最后裝了個鋼架的樓梯。”
遺朱怒了:“這誰安排的?”
面前的男人意味深長地說了句:“喬望龍。”
遺朱:?
原主隨母姓,如果沒記錯的話,喬望龍是原主的表舅,是SVG管財政的,一直縱容原主為非作歹。
遺朱抓著要點追問:“那工資有沒有照常發(fā)?”
喬頌搖頭說道:“我警告過喬望龍很多次,小喬,我也給你發(fā)過很多次信息。”
意思是沒有照常發(fā)。
原主嫌麻煩,又懶得打理事情,而且在喬望龍的挑撥下,平時根本不會搭理喬頌。
喬頌難得補了一刀:“你告訴我要聽喬望龍的安排。”
“我上個星期就是因為這個在生氣。”
這真的是……別人拉的屎我來遞紙。
以往作惡多端的混世魔王,此刻喪眉耷眼,遺朱十分誠摯地朝著喬頌說道:“……你別生我的氣。”
喬頌一句話讓遺朱晚上睡不著覺。
他說:“我不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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