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蛋糕
“先告辭了,近七日都會來為產婦及新生兒檢查身體。”謝沅沅手中提著一筐沉甸甸的走地雞蛋,是薛老太太熱情塞下的,實在是推辭不過。
小金見狀趕忙接下竹筐,一手醫箱一手雞蛋,正好保持平衡。
出了薛家大門,小金猶豫著開口道:“寶寶、好丑。”
謝沅沅對男性的共情能力甚是無語,“早產兒大多皺巴巴的,長開了便好了。”
焦文文插嘴道:“是吧是吧?看薛家娘子的模樣那般好,定是她家郎君姿色平平。”
謝沅沅搜索了一下原主的記憶,對薛老太太的兒子毫無印象,突然反應過來:“別八卦了,薛家娘子生產多不容易。”
小金點點頭,偷偷瞥向謝沅沅精致的側面輪廓,沒忍住出聲找補:“你的、寶寶、肯定、漂亮!”
“沒錯沒錯!”焦文文也十分贊同。
又
想起照鏡時映出的嬰兒肥臉蛋,分明自己還是個少女模樣。謝沅沅憶起薛家娘子生產時的痛苦神色,沖著發問的罪魁禍首搖搖頭:“關你啥事?”
小金面上委屈,心中偷偷補充:我的寶寶,肯定不差!
回到家中,一夜未眠的后果顯露無疑,謝沅沅面帶疲色,稍作梳洗后便沉入黑甜夢鄉。
不知過了多久,空蕩蕩的胃袋喚醒了謝沅沅,視線遠遠投往窗外,才發現此刻已是傍晚時分。
驚覺自己睡了太久,謝沅沅翻身下床,剛打開內室門閂,一道酸辣開胃的香味送入鼻腔,瞬時勾起了沉睡的饞蟲。
快步走入廚屋,只見原本的小桌換了個四四方方的漆黑色木桌,表面光滑錚亮,足可坐下家中五人。
香味的來源正是木桌中間的雕花食盤,白嫩的魚片表面細滑,帶著絲絲紋理。正宗的酸菜浸著油花,散發出酸辣可口的誘人香味。其間綴著鮮紅的干辣椒段、烹的油亮的蒜片,可以說是色香味俱全了。
“阿姐,來得正好,娘方才還說去叫你起床呢!”謝正從外間進來,手中掐著一把小蔥和幾株香菜。
他利落地將清洗干凈的小蔥香菜切段,隨意撒在食盤內,黃澄澄的酸菜湯底添了幾抹翠色,令人口齒生津。
“太香了,夢中都被饞醒了!”謝沅沅打趣道。
謝正突然有點不好意思,摸摸后腦勺道:“第一次做,還好不算失敗。”
今日佐了一道清炒野菜解膩,另外是一盤脆生生的黃豆芽,顆顆飽滿圓實。
人齊落座,謝沅沅將酸菜魚的湯底澆于白米飯上,顆顆米粒染上酸辣味十足的湯汁,更顯勁道軟彈。再配上一口少刺細膩的魚片,滿口生香,回味無窮。
焦文文則是將魚片配于一勺酸菜之上,一口納入口中,咀嚼之后立即豎起了大拇指:“好吃!比我媽我娘做的還好吃呢!”
咽下幾口后,她又殷切地瞅著謝正道:“正哥兒,你是如何做的這般入味?我也想學。”
謝正放下手中碗筷,將過程細細道來:“腌制一年的正宗酸菜乃是靈魂所在,新鮮草魚去頭剔骨,切成蟬翼厚薄的片狀為主,調料蛋清腌制半刻鐘上漿,清油燒紅之后煸出干辣椒、花椒、蔥蒜姜香味,混合烹煮一刻鐘后便可全熟,撒入芝麻、香菜、蔥段即刻出鍋。”
“哇!你是廚房超人!”焦文文露出星星眼來,看著謝正仿佛一座移動的食堂。
“明日我過生日、哦不生辰,最大的愿望就是吃口蛋糕!求求你了帥弟弟,小蛋糕是我的命!”她撲到謝正身邊,雙手合十,一臉祈求加期待的神色。
謝正蹙了眉,回憶起食譜中名為甜點的那幾頁,好似是有一味名為蛋糕的菜品,“電烤箱是何物?我在鎮上也不曾見過。”
蛋糕的烘焙確實需要不少用具,奶油面包胚的打發少不了蘇打泡打粉的發酵,烤箱隨意變換的溫度把控也不可缺少。
謝沅沅正欲開口解圍,謝正一拍腦門驚喜道:“若是加熱,可用燃起的爐灶替代。今日我休了常假,好生準備一番,明日定幫文姐姐完成愿景!”
原本見謝正有些為難,焦文文已打消了念頭,拼命抑制自己對奶油小蛋糕的思念。誰知謝正竟未一口回絕,反而生出不少興趣來。
謝沅沅取出一包方才暗暗在系統中抽獎得來的發酵粉,對謝正鼓勵道:“這便是食譜中的發酵粉,期待明日的小蛋糕哦!”
看著謝正興奮地紅撲撲的小臉,謝沅沅也不由得被這喜色感染。
【堪稱萬能的藥房系統,變出電烤箱不容易解釋,小小一包發酵粉還不簡單?】001斜倚在藥鋪窗欞上悠晃著一雙腿,語氣滿是得意。
“是是是,你超棒。”
謝沅沅隨口夸道,心系明日的贈藥活動,認真清點貨架上擺放的一瓶瓶藥品。
那日師徒三人忙活了幾個時辰,收獲頗豐。
清新醒腦的氧氣小瓶、預防流感的清熱丸藥、驅蟲解毒的止癢藥膏、敗火利肝的美容凝露,足足竟有幾百瓶!
看著擺的滿滿當當的貨架,謝沅沅不禁有些頭疼,這瓶瓶罐罐就算挪出去也得來回好幾趟呢。
001還是個人類幼崽的透明光影,單手抓住貨架打秋千,語氣歡快道:【宿主宿主,可以使用乾坤袋呀!隨時隨地的隨身空間,可容納一萬件不超過一立方米的物品哦!】
謝沅沅心神微動,果真貨架上的藥品憑空消失,全都收入了背包中的乾坤袋里。
“不錯不錯,有什么秘密也可以藏著這里。”謝沅沅分外滿意,交口稱贊。
萬萬沒想到,清晨開始的贈藥活動受到了村名的熱烈捧場。
田桂花剛剛做罷朝食,便又鄰村的村民趕來了,站在院中詢問道:“嬸子,贈藥幾時開始?”
“約莫再過兩刻鐘罷,我家哥兒姐兒還未起床咧!”
那人很是爽快,回答道:“得了,我去山上逛逛,嬸子先用飯罷!”
剛到辰時,贈藥大會正式拉開了序幕。
紅櫸木書桌前排起了兩條長隊,都在等待著領取謝家醫鋪制出的各類神藥。
“謝小娘子,我家哥兒今日去學堂了。昨夜稍受了風寒,有些咳嗽,還請娘子救治。”
謝沅沅遞過一瓶清熱丸藥,打開來指導用法:“一日一丸便可,癥狀消失后續服三日,可增強抵抗力。”
“哎,好!”那婦人連忙接下。
“大姐,你家哥兒日日讀書辛苦,莫要看壞了眼睛。看我家酒精燈盞,剔透明亮,一瓶可連續使用七個晝夜呢!最重要的,只需一個銅板即可。”焦文文手托一瓶酒精燈,舌綻蓮花地奮力推銷道。
“我也要!”
“我買三瓶!”
隊伍后方的幾位鄉親聞言紛紛來了興趣,爭先恐后地下了訂單。
“我家哥兒日日溫書,我娘喜愛繡花,先買上十瓶罷。”婦人利索付了款,將燈盞和藥瓶一股腦塞入背簍中。
一位矮小駝背的老爺子擠到前來,擼起袖子急聲道:“小娘子,快幫我瞧瞧!”
他一只胳膊上布滿了硬幣大小的不規則疙瘩,從手背蔓延至肘窩處。一旁排隊的人群見狀立即后退幾步,生怕染上了這怪異的皮疹。
謝沅沅見排隊眾人未發出被插隊的異議,便不動聲色地開口詢問:“老爺子可曾碰過毒蟲花草?”
老爺子佝僂著腰坐下,愁眉苦臉地哀嘆道:“一早上了山掰竹筍,從那密林子一出來就發癢,一陣陣地直癢到心窩子里!中途倒是遇了個長腿蜈蚣掉了下來,怕不是有毒的咧?”
謝沅沅將淡綠色的解毒止癢藥膏細細涂滿了紅色風團之上,口中解釋道:“您手臂上并未發現被咬過的痕跡,許是蜈蚣爬過留下的液體侵蝕到皮膚引起。用了這味解毒藥膏,片刻后便會恢復了。”
鄉親們探著腦袋查看,只見那瘆人的風團疙瘩逐漸消失變淺,不多時便恢復了原本的皮膚顏色,只細看時才有淡淡的灰白印記。
“小娘子果真神醫!”老爺子自覺手臂清涼舒爽,那惱人的灼熱癢意一掃而光。
“竟有這般神奇?我也試試!”
“我來一瓶!”
眾人紛紛從袖中摸出銅板哄搶,不到一刻鐘桌上的藥瓶子、酒精燈便少了一半。
人潮過后,一位面帶薄紗的聘婷女子緩步走來,落座后便露出一雙含情美目來。
“小娘子可需要幫助?”謝沅沅看著她眼里的淡淡愁緒,主動開口問道。
女子遲疑片刻后似是下定了決心,悠悠開口道,“久聞謝小娘子醫術了得,只是我這境況不知”
她輕輕摘下面上薄紗,右頰上一塊褐色的圓形疤痕赫然在目,芳華絕代的面龐因著這點缺憾失了顏色。
女子匆匆戴起了面紗,垂眸細語道:“下月便是我的成親之日,我的未來夫君在我傷了臉后一直待我如初,絲毫未有嫌棄之意。只是只是,我如今這般丑陋面貌,唯恐在夫家嚇著了別人”
焦文文蹙眉問道:“女為悅己者容,尤其是你這般美貌的姐姐。我見你這瘢痕似是新添,可是近日不慎所致?”
聽聞這話,女子雙眸浮起水光,音色哀切:“家中姐妹頑劣,將燃著的手爐子扔向我,便成了這般模樣。”
“什么狗屁姐妹?再過頑劣也不可毀人容貌!”焦文文滿臉怒色,騰地一聲站起來罵道:“要是我,定要讓她也嘗嘗這滋味!”
女子眼角落下一滴清淚,用手中絲帕輕輕拭去,“爹已經用了家法處置,只是我的臉卻好不了了”
一只蔥白玉手遞來一瓶晶瑩透明的細長瓶子,女子不解地抬眼,只見謝沅沅莞爾一笑,語音清脆:“試試這個罷,是新研制的敗火利肝的美容凝露,不過十四日便可祛疤無痕。”
女子接過來細細打量手中的長頸細瓶,稍稍有些猶豫:“我爹請來的醫官也開了好幾味藥方,只是皆無起色。那位最富盛名的醫官之首,也坦言最少半年之久方才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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