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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21章


六小和陽明幼兒園都在杏花苑附近,卻是完全相反的兩個方向。

        一個往西,一個向東,出院門開始就是兩條不同的道。

        大體來說,陽明幼兒園附近的街區(qū)會更靜,而六小會鬧一些,更接近市中心。

        卻也只是接近市中心,學校位置整體來說還是偏僻靜的,這方面在構(gòu)建的時候應該就想好了。總之學生們跟著鈴聲進去后沒多久,校園就安靜了下來。

        ……僅限于高年級的同學,剛?cè)雽W的孩子們是不能一下子適應那么多規(guī)矩的。鈴聲打了,還手舞足蹈呢。

        李東就是如此,見到許拙之后,就立刻歡歡樂樂地跑過來說:“出出!你也在這個學校!”

        許拙抱著小書包,沒什么氣力道:“嗯嗯。”

        一個片區(qū)的幼兒園同學是最容易進入一個片區(qū)的小學了,會在小學遇見李東,許拙一點也不意外的。

        事實上,都不止遇見了李東。

        劉北辰,王思,秦胖胖,都在六小。剛剛進學校的時候許拙看見他們了。

        “你干嘛這么沒力氣啊?不舒服啊?”李東鉆過來說。

        許拙道:“我怕考試……”

        已經(jīng)怕了一早上了,進學校后都開始犯暈的那種。

        “嘿,這有什么怕的!”李東一擦鼻子:“我爹說了,考就完事了,這都是看運氣的事情,而我的運氣那是頂頂?shù)?-”

        “肅靜!”話沒說完,前排就進來了一位戴著眼鏡的老師,聲音嚴肅道。

        一屋子的小朋友們立刻就安靜了下來,一雙雙眼睛眼巴巴地望著老師。

        老師冷著臉道:“都坐好。”

        小朋友們才乖乖地找位置坐下。

        他們還沒被這么兇過呢,小學老師相比幼兒園老師,仿佛自帶威嚴一樣。

        許拙看了眼老師手里的試卷,立刻兩眼一花,側(cè)臉懟在桌面上,眼淚汪汪地看著坐在他旁側(cè)桌子上的邢刻。

        這種入學考倒也沒正式到提前發(fā)準考證的地步,許拙和邢刻是差不多時間來的,自然就坐在了一起。

        也不知是不是新校服效應,給人感覺彼此都長大了不少。

        邢刻的眉眼在藍色校服下看著就更硬挺利落了一些,許拙倒是還和以前一樣,軟乎乎的帶點嬰兒肥。或許是家里養(yǎng)得好,他的嘴唇顏色很紅潤也很嫩,一頭棕色的頭發(fā),眼睛水汪汪地看著一旁的邢刻時,特別招人心疼。

        邢刻比一般孩子懂規(guī)矩,老師態(tài)度一擺,他就知道不應該說話了。

        但瞧見許拙一副害怕的表情,還是偏頭給了個眼神,意思是:“怎么了?”

        許拙立刻小聲道:“我害怕。”

        邢刻說:“你怕什么?”

        許拙說:“我怕我不能和阿刻一個班。”

        邢刻道:“你想和我一個班?”

        臺上的老師在這時突然又冷聲冒了句:“我說安靜!”

        兩個小人之間便不再說話了,許拙看著邢刻,最后可憐巴巴地點了點頭。

        但內(nèi)心卻知道,這其實很難了。

        回想一下上一世,幼兒園時期大小胡老師就總在孩子們面前夸邢刻,所以邢刻的聰明并不是從這一世才開始的。

        那為什么上一世邢刻去了八班,也很好理解。

        許拙的重生是改變不了邢奶奶去世這個部分的,也就是說,邢奶奶在上一世也是同樣的時間去世,給邢刻帶去了毀滅性的打擊,致使邢刻在進入小學的時候,丟掉了大小胡老師對他的激勵,選擇自暴自棄,進入了八班,往后再將這個態(tài)度一路延續(xù)到了中學。

        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經(jīng)過一暑假的陪伴和鼓勵,盡管邢刻有時還會冷冷的,可許拙卻覺得他不會像上一世一樣那么放棄自己了。

        再以邢刻這段時間的認真程度……別說許拙上一世的三班,就是去一班也不是沒有可能。

        至于許拙,他連三班都夠嗆的。

        真難啊,許拙內(nèi)心想。

        可轉(zhuǎn)念又覺得雖然是重生了一回,可事物總不會發(fā)展得那么順心如意。一有不順他就這樣害怕,往后還怎么改變那么多人的人生?

        更別提他本來就希望邢刻過得比上一世好,那么如果邢刻能去一班,豈不是更好?

        至于他,等邢刻去了一班以后,再努力就是了。

        許拙一邊想,一邊一下子鎮(zhèn)定下來,然后挺直了腰板,就要像小太陽一樣放光芒迎接考試。

        差不多也就在這時,一塊烏黑的橡皮擦無聲地掉在了地上,邢刻彎腰去撿,同時給許拙送了句有聲的話。

        “那你把你會的做了就好。”

        哎?

        許拙眨了眨眼,朝一旁的邢刻看了過去。

        而邢刻已經(jīng)收到卷子,開始閱卷了。

        小朋友的題目不會很難,也沒有什么滿滿的題目量要做,都是非常非常簡單的內(nèi)容。

        但就是這樣簡單的內(nèi)容,在幼兒園的孩子們還沒有受考試氛圍熏陶的情況下,也很容易做得漏洞百出。

        就像體測一樣,完全有可能做一半就開始玩。

        有了之前體測的訓練,許拙當然不至于半途而廢,可他也是真的做不明白太多題目。

        然而邢刻說了要他把會做的做掉,許拙也并不希望因為不明白而輕易放棄自己,所以收到卷子以后,還是有認認真真去看題目的。

        隨即就發(fā)現(xiàn),雖然他的大腦還是經(jīng)常會理解不了題目,看到困難的題目就犯困,可一個暑假同邢刻的反復學習,還是有一些效果的。

        這個阿刻和他說過好幾次,那個阿刻也同他講過,答案是……

        許拙兩眼發(fā)光地把答案認認真真地寫上去。而他寫的同時,一旁的邢刻也了然地在寫。

        許拙寫字是很認真的,字體圓潤可愛,邢刻寫起來則又快又鋒利,不是那么清晰好看。

        許拙不僅認真,還細心,寫完一遍之后,重新檢查的時候順帶把答案描了描。反看邢刻,寫完就將卷筆放在了一邊。

        許拙有點想看邢刻的卷子。這倒不是想抄,他只是想看看邢刻做了多少,是不是比他多很多,是不是要去一班了。

        可是老師就在巡邏,且仿佛在借著考試立規(guī)矩一樣,哪個孩子眼神身體不老實,就會當眾指出來。

        許拙于是也不敢看了,然而讓他做更多的題目他也做不出來。

        索性趴在桌子上,無聊地看向了窗外。

        六小有一棵很大的松樹,這松樹比杏花苑的杏花樹要大多了。少了杏花樹上的多色和溫暖,只余厚重的青色,有一種特別沉穩(wěn)的感覺,像一位老爺爺。

        許拙就趴在那棵松樹的樹蔭下,看著看著,就不自覺睡著了。樹枝在他耳邊輕柔地擺出聲。

        監(jiān)考的戴眼鏡老師走到了這邊,先看了眼邢刻的卷子,然后再看了看許拙的卷子,臉上露出了意外的神情。

        完事之后,才發(fā)現(xiàn)許拙竟然在睡覺。

        臉色一下子就板了起來,用力清了清嗓子。

        許拙沒聽見,睡得更香了,還砸吧砸吧嘴。

        老師:“……”

        一旁的邢刻:“……”

        老師眉頭一皺,正想開聲給這位小同學立立規(guī)矩,窗外就突然傳進來了一道聲音。

        “哎喲這哪位小同學啊,口水都睡出來了。”

        教室內(nèi)所有的孩子齊刷刷回頭,許拙也緩緩睜開了雙眼。

        然后就看見教室窗戶的欄桿外,有一個架著厚重眼睛,頭發(fā)油潤油潤的中年男人。

        眼鏡老師禮貌地朝中年男人露出笑容,中年男人擺擺手,對許拙道:“還不起來啊?太陽曬屁股了都。”

        考試太無聊了,剛從幼兒園出來的小朋友還不適應。好不容易抓到一個樂子,頓時哄堂大笑起來。

        許拙剛睡醒,腦子還木著,緩緩從桌面上爬起來揉揉眼睛。

        看著是不明白狀況的樣子,可耳朵實際卻已經(jīng)紅透了。

        中年男人看了眼大笑的小孩子們一眼,又說:“你們笑什么啊?沒睡過懶覺啊?”

        有膽子大的孩子說:“沒在考試的時候……”

        眼鏡老師頓時一個眼刀殺過去,孩子們察覺到氣氛不對,一個個安靜下來。

        中年男人滿意了,叮囑許拙一句:“別睡了啊同學,好好做題。”

        才帶著一眾老師朝其他班去。

        而許拙則留在座位上,等眼鏡老師都走了,才把揉眼睛的手放下來,轉(zhuǎn)過頭,脖子都紅了地沖邢刻噘了噘嘴。

        其他同學笑話許拙的時候,只有邢刻沒有笑,不僅沒有笑,還有點不高興,臉色特別冷。

        直到許拙這么朝他做表情,邢刻才軟化一些,收回臉不說話也不看他。

        于是這點軟化就像假的一樣,等考試結(jié)束許拙膩乎上來時,說得還是特別不留情面的:“誰讓你考試睡覺。”

        許拙被訓地小腦袋都低了,嘀咕了句:“上小學可真難。”

        題目難,沒有邢刻難,連睡覺都難。現(xiàn)在這個班的小朋友看見他還會特地說一句“哎,那個太陽曬屁股的同學”呢。

        得虧許拙臉皮厚,這要是臉皮不厚點,小學頭一天的積極性就給打擊沒了。

        邢刻說:“你現(xiàn)在會講壞話了。”

        許拙瞪大眼:“這哪里叫講壞話,這明明是實話實說。”

        邢刻還想說點什么,戴眼鏡的老師收好卷子之后,卻是沒多久又讓他們立正坐正了。

        卷子考完,不能立刻改出,所以今天這天不算正式上課,只能說是個學前儀式,僅半天時間。

        主要內(nèi)容除了考試之外,就是適應小學的鈴聲,然后由監(jiān)考老師來給他們講一些規(guī)矩。

        比如上課要坐端正,要如何舉手發(fā)言,以及之后正式分班上課的時候,要準備姓名卡,方便讓老師認人云云。

        許拙聽完這些之后,重點還是在“分班”上。

        等老師一宣布下課,就立刻眼巴巴地轉(zhuǎn)頭看向了邢刻。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認清了兩個人可能不在一個班的事實了,所以他開始在意另外的事情。

        一個寒假過去,邢刻立刻翻臉不認他的事,許拙記得可是很清楚的。

        他也相當于是重生,所以這樣的變化,也會給許拙帶去不安全感。

        想想一個寒假邢刻就能不搭理他,真的小學分班六年,能發(fā)生的事可太多了,等到那時候,邢刻會不會連他叫什么名字都不記得的了?

        一想到這里,許拙立刻正正經(jīng)經(jīng)道:“阿刻,就算以后我們不在一個班,你也得和我一塊上下課哦。”

        邢刻看了他一眼,沒理。

        許拙就去拽邢刻的袖子,耍賴皮道:“答應啊答應啊。”

        邢刻嫌棄:“你怎么這么煩人。”

        許拙嘿嘿嘿地笑起來。

        經(jīng)過暑假尾巴時常和許家吃飯的事件后,邢刻偶爾又能露出一點親近的模樣。雖然說出口的話比以前難聽了許多,但許拙聽得懂他不是這個意思的。

        “你是不是答應啦?”他湊近了用圓眼睛期待地看邢刻。

        邢刻偏頭看了看他,很冷酷道:“沒有。”

        許拙一呆。

        這不答應怎么行,不答應不就四舍五入等同于不要當朋友了嗎。

        回家的路上,許拙立刻開啟了小黏糊的模式。

        左邊冒頭說:“要一起走!”

        右邊又冒頭說:“不一起走我生氣!”

        再跑到前面道:“我生氣了就不和你做朋友了,你說話不算話的!”

        等到這句,邢刻才終于停下來,轉(zhuǎn)頭看許拙說:“我什么時候說話不算話了?”

        還真有,但許拙不敢說了,捂著耳朵當縮頭烏龜,回家對著墻偷偷罵了好幾句臭阿刻。

        不過不管許拙罵的時候有多生氣,等到真正開學的那天,看到分榜排名時,都氣不出來了。

        他的暑假用功是有效的,雖然沒法像上一世一樣去三班,卻也努努力去了五班。

        而邢刻也神奇地,緊緊地黏在了他的名字背后,同樣被分到了五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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