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
果然裝病的最終結果都是一樣,都逃脫不了看大夫的命運。
不知道她現在沖涼水能立刻感冒嗎?
能不能都來不及了,畢竟太醫就站在她面前。
“娘娘請吧,皇上還等著太醫回話呢。”內侍笑得一臉和藹的模樣。
黎婼只覺得現在腦袋大,連收買太醫的路子都被他斷了,她很是懷疑皇上在大殿上就看出了什么?
她可是騙過了太子的眼睛,連太子也只是懷疑才過來求證。
看著內侍身后一大把年紀的太醫,黎婼忽然覺得或許皇上也只是懷疑,所以才會讓太醫來給她診脈。
她現在怎么還有心情去猜皇帝是否知道她到底是不是裝病?
現在難道不應該想想辦法,到底該怎么辦嗎?
盡管黎婼內心都快成了土撥鼠,可面上還是鎮定的樣子,加上她的一臉病容,倒有幾分看淡生死的超脫。
內侍心中暗忖,瞧著太子妃這般,想必今日的事確是令她難以釋懷。
黎婼讓鳶蝶將太醫請到殿內,該來的總是要來的,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另一邊太子正閑適地躺在軟塌上,凌侍衛站在一側,“五日前太子妃確實遇見過敏貴妃,但敏貴妃卻沒有去過御花園,敏貴妃在說謊。
至于那條方帕的確沒人知曉是否真的存在,不過依三皇子的神情來看,他似乎沒有說謊。”
太子:“也就是說真的沒有確鑿的證據?真是有意思。靜安寺那邊呢?”
凌侍衛:“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地方!
太子把玩著手中的杯盞:“這就奇怪了,孤當時跟在老三身后時,瞧見他被黎婼身邊的侍女打暈,顯然那侍女早已埋伏在那。
既是如此應該除了她之外還有人給老三報信才是,怎會毫無線索?”
蕭衡平靜的聲音讓人聽不出一絲情緒來,然而凌侍衛卻敏銳地察覺到一絲危險的氣息,立刻跪了下來:“是屬下無能。”
太子輕笑:“不,是孤小瞧了太子妃。”話音消彌,他手中的杯盞也隨之化成碎片。
一旁的德海原只當自己是個木頭人,這會見太子如此行徑,連忙道:“哎呦,殿下呀,您這說話就說話,動什么氣啊,傷的可是您自己的身子!
說著便在太子身邊跪了下來,小心的將茶盞的碎片拂去,查看他的手,卻發現毫發無傷。德海一度懷疑這杯盞怕是用水做的,甚至好奇的用手去碰了碰,頓時冒出了血珠子。
太子瞥了他一眼,拂手示意他退下,處理傷口。
不過是冒了一點血珠子,德海并未放在心上,只是太子這般體諒他,倒是讓他好生感動。
見他與凌侍衛已經說完了話,便有些欲言又止了起來。
太子見他這樣有些心煩,“公公還有什么話對孤藏著掖著?”
德海:“太醫已經給太子妃娘娘診過脈了!
太子顯然有些興致:“哦?是蒙混過關了?”
德海笑著說:“真是瞞不過殿下的眼睛,太醫那邊說娘娘一直心有郁結且今日又動了氣一時氣血攻心,所以才會這般虛弱。
雖是并無大礙,卻也好生調養著。”
太子聞言沒有多說什么,而是直接站了起來向外走去,德海與凌侍衛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疑惑,殿下這是要去見太子妃?
宣清殿這邊太醫也早已將黎婼的病情如實地稟告了皇上,此時殿內只有皇帝與剛才去東宮宣旨的內侍元公公。
皇上:“公公如何看今日這事?”
元公公:“奴才斗膽,依奴才所見,這事恐確實與太子妃娘娘無關!
皇上聞言手中朱筆一頓,索性直接放下,頗有興致地問:“哦?你且說說!
元公公嘆道:“說起來太子妃娘娘也是個可憐人,先皇后與靖安侯元妻交好,也曾多次帶著年幼的太子妃入宮。
那時候每逢宮宴,都能瞧見小太妃的身影,小小一團,規矩卻是極好。
后來靖安侯元妻過世后,太子妃也漸漸淡出眾人視野之中。
原本靖安侯迎娶繼室之后理應帶著原室嫡女出席宮宴,可那繼室卻逢人解釋太子妃身子骨弱,吹不得風,因此每每宮宴上都攜靖安侯小女兒!
皇上倒是不知靖安侯的家務事,聽此便多問了一句:“那小女兒是繼室的親子?”
元公公面帶笑意:“那小女兒的身份,侯府對外稱是靖安侯先夫人的女兒!
皇上原只是隨口一問,可聽元公公似乎是話里有話?
“說起來,倒是提醒了朕,靖安侯夫人似乎是因為身懷雙生子,難產而亡。
所以那個小女兒就是那雙生子之一?”
元公公:“說是也不是,說不是也是。這事還要從靖安侯與其先夫人說起,靖安侯先夫人是裴將軍的女兒,當初兩家結為連理是老靖安侯的意思。
也因此靖安侯并不喜這樁婚事,其實早在其先夫人懷上第二子時,靖安侯就與這位繼夫人在一起。
礙于裴老將軍的面子,靖安侯也一直沒提納妾之事,只是一直養在外面。
沒想到先夫人竟難產而死,裴家一門又都戰死沙場,靖安侯索性將外室的孩子放到原室夫人名下,說是雙生子。
守制一年后,便將那外室迎娶為繼室。”
皇上:“沒想到靖安侯官場上無所建樹,這種事情倒是精明!
這也就解釋了黎婼為何一直思慮過重,想必是受了繼室的苛責。
雖然是靖安侯府的家務事,可說真要計較起來,靖安侯這般對待亡故發妻,便是罰閉門思過半年也不為過。
聽了臣子后院之事,皇上也沒興致再繼續問下去,靜安寺一事在皇上這里算是徹底了結了。
東宮內的黎婼自是不知道皇帝已經將原主的娘家了解個透徹,她現在正心煩著。
雖然原主的記憶沒有具體到日常雞毛蒜皮的小事,可她很肯定,原主與太子成婚之后可是從未同房。
黎婼知道時也挺詫異的,不過太子府是太子的地盤,這事斷然不會傳出太子府。
而且他們不同房的原因在太子身上,原主一直覺得太子或許是有不可言說的隱疾。
黎婼想到此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來,太子怕是有那心沒那力吧?
待侍女們整理好床榻紛紛退出去后,太子慵懶地躺在上面。
黎婼知曉他不能對自己做什么之后,便大大方方地爬到床榻里側。
不得不說這床是真的大,便是躺五六人也不成問題,只要離得遠些,黎婼只當這夜睡了大通鋪,還是豪華版的大通鋪。
慶幸地是,她在太子來之前就沐浴換了寢衣,不然這折騰了一天,貼身衣物早已沾了汗意。
太子全程目睹著黎婼將自己卷成一條毛毛蟲的樣子,倏地起了壞心:“起來,去將燈滅了!
喜歡裹得嚴實?那就多裹幾次。
寂靜的寢殿內,太子的聲音甚是清晰,黎婼便是想裝作聽不見也難。
比起矜貴的太子殿下,熄燈這事顯然應該落在她這個太子妃身上。
身為現代人的黎婼,并沒有意識到這樣的小事只要吩咐一聲外面守夜的婢女即可。
不過她就算知曉,想必也不會這么做。
她認命地從被子里涌了出來,頭發也被揉亂了幾分。
太子看著這個模樣的她,有些怔然。黎婼出身名門世家,從學會走路、說話便開始學規矩,因此在他面前一直是恪守禮制,從未這般稱得上‘豪放’的動作。
他也從未過多地注意過她,此時搖曳的燭光中,緊緊是一個背影,披著一件輕薄外衫,不僅沒有遮住她玲瓏有致的身姿,反而增添的這一層朦朧讓人想要一探究竟。
黎婼這一天過得說句驚心動魄也不為過,她現在只想躺下睡覺。
可是忽然覺得背后一涼,那種被猛獸盯上的感覺又出現了,在她身后的只有太子,他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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