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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兄弟


大象的油脂度含量其實并不高,油脂太高會影響身軀散熱。這種溫馴智慧的龐然大物喜歡生活在熱暖的地帶,因為熱暖氣候的地方,樹、果、草、木更能旺盛生長,且種類繁多,有些植株本身甜度大,或者果實大且多,很適合大象龐大身軀所需的營養、能量和數量。它們的身軀里更多的是肌肉,從厚皮膚下開始就是白色的肌肉,一直包裹全身。這才能保證它們大力迸發,支撐大大的身軀遠行跋涉,所以它們的肌肉比高,油脂度含量低。河馬、犀牛與之似。
  油脂度含量高的是豬,運動量大的豬,脂含量低;欄養不動的,脂含量高。民間常以豬脂煉成食油,味美,吃得多的人,也會油脂含量升高,除非也要加大運動量。
  說。
  光州有肥碩之君,作詞云:斜風細雨,閑步街市,在肉檔覓得上好五花肉兩掛,皮滑骨軟,肥精相間,紅白分明。攜歸之時,信手摘放蕾之青蒜一把。在砧板之上,將肉切成的角四方。少著水,慢著火。不旋踵,肉香四溢,令人腹如雷鳴,涎如泉涌。只見燜得酥稔好肉,浮沉油水之間,賞心悅目,大箸入口,全身三萬六千個毛孔,無一不唱贊美詩:偉哉此肉,潤我體膚,活我心靈。
  (注:引自衛斯理一書)
  劉準說該人勤加修行、煉體,終成壯而不肥的大修士。
  羅侃說不知道情況如何,但提醒師父多小心,太肥就爆血管、堵血管。
  自羅侃開始進索肚子,一直選用象油。原因是即嫌棄豬油、牛油等的味道大;又故意給師父下小絆子:象油難煉,用完手頭的些些點點,就不用他羅侃鉆索肚子了吧?
  哪知丁慎竟一道令下,著人多備象油,充分滿足羅侃的要求,讓羅侃在低氧、緊閉空間里保持相對快樂的心情。所以,丁氏一派,現在有很多的象油,比其他油脂要多。
  《醫》曰:大象油,味淡香,祛毒、療傷、生肌、散瘀、消腫……用當通神,妙難盡述,請嘗試之,方知余言不謬也。
  劉準嗅著象油的淡香味,輕輕施法放出黑枝狀儲物空間里的密實空氣。放了片刻,索叫:“劉準,脹!”
  丁慎道:“鼓起來了。”他看到索的肚子開始變形。
  劉準報量道:“半拳密實空氣。”
  丁慎道:“那每次只能放一指,多則顯異像。”他瞎著眼睛,書寫竟順暢如常人,在紙上記下:五尺之內,雖然隔著索的妖力,也可以覺察到開啟儲物空間的法力波動。每放一指密實空氣,可供兩刻之用。
  他推測蔡長禮法力與他在伯仲之間,應該也能感知到儲物空間的變化。
  儲物空間開關與傳音玉符的操作,會勾動天地靈力,想來羅侃會小心再小心。
  紙上還密集地、林林總總寫著:
  打坐修行,或靜心澄慮,可于十丈之內感知到索的體內有法力異動,十丈之外暫無所感。
  索尋常呼吸時,可于鼻口相接處,截取空氣。
  索若出聲言語或者哈欠張口等,象油味道會自口中慢慢散發,要密切注意。
  一百六十斤開始,索開始有墜重感、兼半飽感。索若奔動,一百斤開始,即會有異感。在腹腔內動作稍大,索有異感。
  拎起索,一掠可飛二十丈,再遠吃力。
  用索當盾,腹腔易受敵擊。
  索昏迷時,不受腹腔內動作驚醒。
  ……
  丁慎在外叫道:“可以了,先出來吧。”
  劉準甕聲甕氣地叫道:“我再測一下取食物和水。”他一直反復進入索腹,臀掰上的嫩肉都磨紅了,像他的眼睛一樣紅,他已經不眠不休搞了一整夜。他要全力模擬羅侃所遇的場景,為羅侃做好攻略。
  索反反復復配合,時不時叫:“劉準,暈。”“劉準,痛。”“劉準,來。”
  他心中感知到劉準很急切,好像猴子羅侃被火烤著,快焦了,必須快救猴子,劉準心心念念全是猴子。他也為猴子擔心上了。
  他在劉準身邊呆的時間最長,有時候睡覺也躺在劉準旁邊,劉準也不嫌他氣息粗壯響亮。有時候他會感知到劉準心心念念全是他,他會覺得四肢很有力氣,腦袋很清醒,心里很溫暖。對劉準很親近,看到劉準很高興,想到劉準很快樂,有劉準在身邊感覺很安全。
  他會想劉準所想,急劉準所急。
  從不久前開始,只要離得近,劉準的心情對索而言,像是一個一個的寫得大大的字,一看就認識,一看就知道。劉準的念頭對索而言,像是飲水的冷或者熱,食肉的香或者鮮,索接受起來很直觀。他是從劉準的神色、語調、動作、聲音、眼神、包括身上的氣味等等各種各樣上“知道”的。
  在劉準之外的人身上,索卻達不到這種了解和明白的程度。
  索知道劉準很喜歡丁蘭,想討丁蘭做媳婦兒。
  索知道劉準有時候想起王前茅和朱小心,劉準會有點慚愧,有點害羞。劉準點評自己:搶跑,沒辦法。
  索知道劉準喜歡吃牛肉,最好是肥瘦相間的,特別香。索自己也想吃,不像劉準吃切好片的,索要吃大團大坨的。

  索知道劉準偶爾會累得眼睛也不想睜開,但要強迫自己不睡覺,轉而用練功調息。如果調息效果不好,劉準還會冥思去想,是哪兒出了問題。
  索知道劉準腦子轉得快,而且還會切換念頭,有時候想著某事,念頭忽然消失,換成另一個念頭,然后全心全意想新來的念頭,就像第一個念頭從沒出現過一樣。索自己向來只有兩個念頭:玩水、吃肉。
  索有時候會知道劉準將會對別人講什么話,但如果劉準的念頭轉得太快,他就有點跟不上了。
  索知道,劉準好像知道:他知道劉準。
  索知道劉準渴餓飲食的感覺,甚至想洗漱想如廁的感覺。
  索知道劉準對旁人的態度。
  索知道劉準在心底自語:每回對麻帥要恭敬客氣。
  ……
  索知道劉準非常敬佩師父感謝師父,會時不時在想:沒有貨號和師父,我還不知道在哪兒討飯受餓呢。
  索真不知道,師父有什么好,師父那么兇,劉準竟然還很喜歡師父。
  丁慎嘆道:“測完快出來,各路人馬來問了。”說著,投了一團血肉,給了一浴桶水給索。
  索委屈:“師父,飽。”他還不想現在吃,丁慎喝道:“不吃,死。”索只好老實照辦。
  移時,劉準爬了出來,在紙上續寫:吃食飲用時,不用法力,可以快速截取。
  劉準光著腚,也不著衫,計劃一會兒再進索腹。
  取出傳音玉符,裸發訊。
  先回林頤璞:大管帶勿憂,王良燕師傅、李芷師傅受傷甚重,但無性命之虞,待她們傷穩,我請她們給你回訊,勞你轉告王良誠師傅并諸賢達,也勿擔憂。羅侃無甚大礙,在照料王良燕師傅。這事勿向王良誠師傅提及,可能會更好。
  再回丁蘭:蘭姐,兩位師傅和羅侃傷勢穩住了,不用擔心。再須幾日,便可相見。
  又回王前茅:羅侃很好。唉,估計王良燕師傅傷重,他情緒很低落。我會把你和小山的問候告訴他的。
  師徒二人讓丁怡對外聲稱,王、李、羅三人回到了富盛貨號的駐地,傷重昏迷,由丁慎領人救治著。
  丁慎也在回各方玉符訊息,對林頤璞:沒甚事,看我擰下蔡長禮腦袋,給你做個酒杯。
  對麻帥的聯絡人:還昏迷著,偶爾醒一下,問了他們情況,他們沒看出蔡長禮和厲邪有什么聯系。
  對丁怡:找到王良燕和李芷沒有?
  丁怡復:未見。訊之不回。你要盡快拿定主意,用不漲敵人志氣的話語,遮掩不了太久。
  丁慎:你把和她倆聯系的人圈住,勿令外泄。
  丁怡:已經隔離。七星門問能不能見一見王、李、羅,他們急著找蔡長禮,要更多情報。
  丁慎:叫他們滾,自家的叛徒處理不了,還傷了我的人,我還沒開始找他們算賬呢。你就這么回他們。
  七星門尷尬了,憤怒了。
  顧長風領著宋長襟、喻長柏等,還有門下各境界弟子瘋了一樣在密林上空或御空、或踩著樹巔、或干脆鉆到密林,來回搜索,哪怕引出蔡長禮來殺也愿意,有點悍不畏死的味道。
  關城內的火蓬球囊絕大部分出動,鏤空的廂室站滿了七星門的弟子,懸空往來,下視探查。七星門從關城中請來眾多嗅覺強大、視覺敏銳、飛行迅捷的妖修幫著共搜,答應付出極高報酬。
  麻帥本有新令:會明境師傅少出,出則只許御空飛行,做流動哨警。會明境以下,不得外出。免得蔡長禮故技重施也。
  七星門客氣又禮貌地拒絕了。他們的叛徒蔡長禮幾年前偷了宗門那么多修行資糧潛逃,他們沒能抓回。現在新仇舊恨全翻出來了,宗門的難堪也抖露出來了。
  簡直接連把好幾團臟兮兮臭兮兮的污泥摸在了七星門臉上。
  偷資糧!
  救巨人傀儡!
  連殺近二十會明梁修!太兇惡了。
  被殺修士中還有七星門的弟子,此獠也末放過。
  不對,也不需要他放過。
  不是,他殺的全是七星門弟子反倒好了。
  也不是,一言難盡,反正他該死!
  掌門已經向朝廷謝罪,并大起門中高手,來鹽州助剿,集全派之力,要力斃蔡長禮。
  申屠長舟咳嗽著,向顧長風拱手施禮。他本來領了命,要護陪著魏國王子郭優之前往京兆,他和郭優之熟嘛,由他相伴儀禮更足。何況也需要他要到京兆與人見面密議一些郭優之的情況。
  但宗門需要高手圍剿叛徒蔡長禮,他又申請先回來助戰,戰后再疾回京兆。
  顧長風:“長舟,我的意見是你不需回來,先僅著辦你那邊的事。我們應付得下的。”
  申屠長舟:“來得及的,王子修煉有所得,在前面州府閉關數日,我亦無他事。算好往來的路途和時間,不會誤事。”
  “他法境若何?”顧長風一直頗好奇一名異國他鄉的皇室子弟竟能吃得了修行的苦。
  “會明境已大成,難能可貴。”申屠長舟道,“或許功法不俗,也可能他性格灑脫豁達,悟性亦高,親近大道,進度優于尋常。”

  顧長風瞥了眼丁怡方向,意有所指:“你或者可以更灑脫豁達點。”
  申屠長舟咳嗽著:“隨緣吧。”也算是灑脫的一種。
  蔡長禮在北嶺做出各種似是而非的痕跡,他拎著光卻轉到了南嶺方向,靜心潛隱。
  這就是通明境大修士的恐怖之處,力大、迅疾、變化潛藏,無聲無息。不止掃除了不想留的痕跡,連氣味也能封住,叫一眾嗅覺靈敏的妖修無甚辦法,查不出蔡長禮的路線和所在。
  關內廣袤的南北密林是他天然的藏身地。
  蔡長禮甚至在想,如果手頭有一個丈許見方的極品儲物空間,他把光蜷藏其中,他還能做更多施展,建更多戰功。
  但是儲物空間數尺者常有,近丈者罕見。他心中:以后要設法找一個巨大儲物空間。
  現在嘛,拎著光潛行也行。
  拎著個沉甸甸的巨人傀儡,就像羅侃投奔劉準時帶個包裹般容易。巨人傀儡光這個包裹,還能隨時可以丟棄,或者用她來擋敵。
  不過蔡長禮現在不想那么容易放棄光了。
  他蔡師傅的大名,在湯高層已經響當當,幾乎成了湯族光榮的旗幟人物。他要是能帶光回湯,他就是銀上再鍍金,金上再鑲玉,玉上再綴靈石,榮之極也。
  蔡長禮遠看著那些前同門來來往往搜索的身影,心中嗤了一聲,他理解對方的心情,但他不想再露面殺人,他只須靜藏好,等著援隊來。到時看人手足否,若不足,就偷渡回湯。若足,再予敵以重擊。
  他把光放在溪中,讓她暢玩一陣,又獵了一頭奔鹿,讓她食用,不過光似乎沒什么胃口,玩水也顯得興致不高。算了,等交給她的族人就好,估計就在這幾天。等光食罷,蔡長禮一指將她點暈,綁在樹上,小心地四下探查環境。
  昏迷不醒的光腮部輕輕蠕動,大嘴張開,爬出一只光屁股裸猴,咳,爬出一只光屁股羅侃來。
  這一夜半天,羅侃帶著兩個好女子,一直在光的腹腔里相貼相挨,不敢多動作,因為蔡長禮一直拎著他們和光在各處流走,或者躲避搜捕,或者制造各種疑敵痕跡,貼得甚近。
  搞得羅侃連呼吸也盡量摒住,多留些空氣給王、李二人,連傷藥也不敢多給二人擦換。好在象油本身有止傷功效,二女的傷勢已經穩住。
  羅侃先取水,又取了些密實空氣,再進他的香艷空間。
  幫王良燕抹了藥,一指將她點醒,簡說了一下當前情況,提示了勿出聲勿動作,叫王良燕給李芷抹藥。
  王良燕大為震驚,還有這么搞的?這算是逃命么?另外,羅侃,你有何居心,為何不為李芷保留衣衫?不過羅侃滿臉正氣,顧不上她的神色,正在施法收訊。
  王良燕幫李芷抹好藥,輕輕將她喚醒,把情況說了一遍。李芷又驚又怒,揚手要給羅侃一耳光。
  羅侃惡狠狠一盯瞪去,神色間似是說,當時情況下,除了燈下黑藏身外,還能逃么?我老羅救了你,你還敢給我臉色。沒見我老羅在辦正事么?誤了我的事,你擔得起干系么?
  那真是正氣凜然,不可侵犯。
  李芷竟為所懾。不過她隨即大恚,不知是王良燕的美好當前,還是她光溜溜地美好一動,羅侃的不文之物竟然昂首挺胸起來。
  羅侃尷尬一笑,轉過瘦小身軀,繼續收訊,這訊極長。
  丁慎與劉準把測到的各項攻略,各給羅侃發了一份。
  羅侃伴上大富婆王良燕之前,家無余財,與朱小山等貧同窮,只有師父和劉準間,共兩枚聯絡玉符,遜于王前茅一截,王前茅與師父、朱小山之外,還有與劉準聯絡的玉符。
  發跡后,一直在情情愛愛,一直在忙忙碌碌,只增了和王良燕聯絡用的一枚傳音玉符,共三枚。
  劉準和丁慎知之甚詳。怕他玉符有損或者遺失,所以各給他發一道訊,講述攻略。
  師父丁慎法力雄厚強勁,叨叨嗶嗶,照著紙上的逐條念。
  羅侃先聽的就是師父丁慎之訊。
  師父,你太啰嗦,小心血管。
  師父,這條我知道的,這一條我也知道的,還有這條,這條和這條,還有這條……我沒告訴你而已,你老逼我出探究成果,全交待完了,我怎么偷懶啊?我留著偷閑耍子夠,再蹦一條給你。算了,這秘密爛我肚子里罷了,就當是劉準的功勞吧。我也是為了師父你的血管考慮啊。
  師父,這條有用。咦,劉準搞這么多信息,要進索肚子來回搞多少次才辦得到,想來索也不耐煩了吧?劉準啊劉準,這下沒事了,咱們兄弟都排上班了。你還在加班加點。
  心中又好笑又溫暖。
  聽完師父,再聽劉準的訊。
  劉準的簡潔扼要,與師父內容相近,做了摘選,把重要的先說,次要的后說。劉準的聲音有些沙啞,后來想多說點,法力不繼,驟然中斷了。玉符的傳訊只能保持最新一條,多傳訊會覆蓋前條,劉準法力只能支撐這么久,發了輕如鴻毛重如山岳的這一條。
  羅侃又開心,又感動,眼淚順腮而落。
  他抹去淚,吸了下鼻子,轉過身向二女低聲交待要點。
  尚未說完,好女子王良燕忽一示意,外面有動靜。
  羅侃一邊用大拇指指指自己的鼻子,神色示意二人要聽他的。一邊撈著丁慎和劉準的玉符群發訊息:“沒事兒,已收悉。在光腹,王李羅。得暇時,再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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