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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139】認真


  “是,奴婢告退。”

  夏荷滿心歡喜地出去了。

  她甚至沒有同冬雪告別。她的唇角上翹,眉角眼梢是難掩的笑意,仿佛只要出了這道門,似錦的前程已然在前頭等著她,那頭有溫柔解意的貴人,有觸手可及的榮華。

  夏荷就這樣走了。

  冬雪的心底說不失落肯定是騙人的。

  她同夏荷是在進謝府之前就已經認識了的,之后又被一起買進謝府,她們的感情比這府中任何婢女都好一些。

  可她到底沒有開口。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路要走。

  她同夏荷,已是注定,要走上截然不同的路的了。

  “想好了?留在本格格的身邊,便只能衷心于我一人。我現在就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大少爺他此生不會收什么偏房,納什么妾室。因此,留在我的身邊,你便只能會是婢女。當然,若果他日,有貴人看上了你,你要走,我絕不攔你。或是,等你賣身契滿,我也會如你所求,給你一筆足夠的銀錢,能夠讓你有足夠的資本,覓一門合意的親事。只是,只要你留在我身邊一日,你便只能會是婢女,絕不會獲得姨娘的身份,可聽清楚了?也想明白了?倘使你現在后悔了,也還來得及。”

  大少奶奶同大少爺剛剛成婚,大少奶奶認定大少爺對她情深似海,此生都不會納什么偏方,或者是妾室,自是正常。

  令冬雪大為詫異的是,大少爺明明就立在一旁,可竟然也沒有絲毫反駁的意思。

  冬雪心頭為之一震,對這位大少奶奶在大少爺心目中的分量,自然有了更為深刻的認知。這也讓冬雪難免心生羨慕之情。

  倘使,她的賣身契時間期滿,嫁一尋常人為妻,可否也會有這樣一生一世一雙人之婚約?

  在這謝府,冬雪聽聞過十一姨奶奶憑借自己的手段,從三夫人身邊的一個小小婢女,成為如今謝府的女主人之一,可她也聽聞過,老爺是如何強要了十三姨太太,又是如何在膩味了之后,對十三姨太太還有三少爺不聞不問。

  她也親眼瞧見過當初老爺為了納十五姨太太,是如何地不顧三夫人的反對,執意要娶十五姨太太進門,十五姨太太也確是風光過一陣子,可后來呢?

  十五姨太太懷有身孕,老爺便納了十六姨太太,到現在的十七姨太太。

  哪個不是在受寵時風光無二,到了新人進門,便只能暗自淚垂,或者是打罵下人度日?

  她自認為不具有十七姨太太那樣的姿容同手段,就算是她一時入得了老爺或者是某位少爺的眼,新鮮感過后,她又該如何自處?

  也同這府里的其他姨太太那般,天天靠打麻將或者是在爭風吃醋當中度日么?

  不,那不是她想要的。

  “是,奴婢想好了,絕不后悔。”

  冬雪再次在葉花燃的面前跪了下來,她的眼神堅毅,絕無任何反悔之心。

  “我可以將你留下。只是,你要如何證明,你對本格格的衷心呢?”

  冬雪一怔,她錯愕地抬頭。

  如何證明么?

  她的眉心微蹙,衷心這種事,日后自可不言而辨,眼下卻還是該如何才能證明呢?

  葉花燃走到里屋,從柜子的抽屜里,拿出一瓶碧綠的瓷瓶,從中倒出一粒黑色的藥丸,“這名藥丸,名為‘朝歌’朝以笑,暮而歌。是西南一個神秘制毒門派的獨門慢性毒藥。服下后,除卻初次服下,小腹會隱隱有些抽痛,之后便不會有任何異樣,只是需定期服用解藥。否則,毒發時中毒者將縱情大笑,縱情放歌而亡。你若是當真想好了,那便服下它。放心,只要你不會背叛我,解藥我這管夠。待到你契約期滿,我自會將全部的解藥全部交給予你。徹底放你自由。當然,倘若你對我起了異心……”

  “奴婢心意已決,對大少奶奶絕無二心。”

  說罷,冬雪從葉花燃的手中,毅然決然地接過了那顆藥丸,仰面吞下。

  “格格,您,您哪兒來的慢性毒藥啊?又什么時候認識來自西南的神秘門派了,怎的奴婢此前從未聽您說過?”

  冬雪服下“朝歌”之后,葉花燃便以初次服下“朝歌”,“不宜太過勞累,以免增加毒性在身體的運轉”,又給了她一顆說是解藥的藥丸,讓她先行回房歇息去了。

  冬雪一走,碧鳶便再按捺不住,小臉有些憂心忡忡地問道。

  按說,除卻格格大婚的這兩日,她同格格幾乎是形影不離,她怎的不知道格格還認識什么西南神秘門派,對方竟然還給了格格毒藥!

  毒藥,那是鬧著玩兒的么?

  一個弄不好,可是要出人命的呀。

  眼下可不是大晏,而是承國了。

  萬一那個冬雪當真出什么事,格格可是要被巡捕房抓過去以命抵命的呀!

  碧鳶是越想,小臉越是慘白,眉頭也就越發地攏起了一座小山丘。

  葉花燃哪里當真認識什么西南神秘的制毒門派,倘使她手里當中有這種毒藥,重生之后便早已想盡一切辦法讓邵瑩瑩母女二人服下,好讓她們乖乖聽命于她了,哪里還會輪得到白薇懷上阿瑪的孩兒,弄得王府雞犬不寧。

  “嗯。是當年老師還在府中時,他的一位故友贈予我的。那時你還小,不記得了也正常。”

  葉花燃信口謅道。

  葉花燃口中的老師,便是她的蒙學老師,諸平。

  諸平在瑞肅王府前后一共待了五年。

  每年初秋,院子瑾花籬落而來,來年春暖,枝頭杏花發芽而去,年年如此。如北飛之南燕,仿佛瑞肅王府于他,不過供一時越冬之棲息之地。

  便是住在瑞肅王府期間,諸平也常常不知所蹤,偶爾也會有陌生訪客來王府拜訪,授課全憑其個人喜好,什么時候開課,上多久時間的課,教授些什么內容,王爺同王妃還是不能干涉的。諸平名聲在外,王爺、王妃亦是絲毫不加以干涉。

  即便一年到頭,諸平授課的時間實在屈指可數,葉花燃的傳統文學造詣卻是不俗,由此可見諸平才能之一斑。

  因為受過牢獄之災,諸平一只眼睛視力模糊,雙腿也因為常年受監獄濕氣的影響,有些不利于行走,形銷骨立,形象上于人們心目中那種翩翩儒學之士相去甚遠。

  碧鳶膽小兒,頭一回見到諸老先生還嚇哭過,每年諸平在瑞肅王府小住時日期間,碧鳶對這位小主子的師父都是能避則避。

  故而,葉花燃提及是諸平舊友所贈之物,碧鳶便立馬安靜得跟鵪鶉一樣,什么都不問了。

  小丫頭至今想起那位長年一襲青山,性子孤僻,面上總不見任何笑意的老頭還是有些害怕哩。

  “以毒藥牽制冬雪,令她不敢有叛逆之心,只忠于夫人一人。夫人當真是好手段。”

  碧鳶端著空了的碗碟出去了。

  謝逾白為自己倒了一口清茶,唇邊噙一抹笑意,似笑非笑地睨了身旁的小格格一眼。

  葉花燃沒好氣地從謝逾白的手中搶過他堪堪遞到唇邊的茶,一口喝盡,哼了一聲,“也不知是誰招惹的桃花,倒要我出面解決。”

  “這桃花又豈是我招惹的?這些人沖的是謝歸年這三個字,還是謝家大少爺這個名頭而來,想必夫人自是清楚。”

  “歸年哥哥何須如此妄自菲薄?便是歸年哥哥這顏值,若是演戲,當一個電影明星,愛慕者自是如過江之鯽。要不,今日那位常小姐,又豈會眼睛都長在歸年哥哥身上似的,眼巴巴地一個勁地盯著你瞧?”

  “聞見了么?”

  謝逾白鼻尖在空氣清嗅。

  葉花燃莫名,她也用力地吸了吸鼻子,可什么也沒聞見,她困惑地問道,“聞見了什么?”

  “好濃的醋味。”

  說罷,還用手扇了扇鼻。

  “謝歸年!”

  葉花燃漲紅了臉。

  “嗯,為夫在。”

  神情那叫一個怡然自得。

  “你找打。”

  說著,將手中的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擱,撲將過去就要打人。

  哪里是什么小格格,分明是長著利爪的小野貓。

  謝逾白將人給接了個滿懷,抱她坐在自己的膝蓋上,“青天白日,投懷送抱,怕是太過孟浪?”

  “孟浪你個大頭!”

  小格格氣得小臉漲紅,平日的端莊全給拋卻了腦后,只想將人給揍一頓解氣,“放開我,咱倆干一架!”

  聽聽,干一架都出來了。

  小格格身上到底還有傷,總不好把人給氣狠了,否則這些日子的按摩跟藥酒,怕是都白費了。

  只好安撫她,“等你傷好。”

  “哼!等你個大頭!”

  葉花燃重重地在他腰間給掐了一把。

  謝逾白眉頭微擰,倒不是疼的,只是不明白,小格格又是哪兒學會的,張口閉口就是一個大頭,聽得人頭疼。

  “解氣了?”

  他低頭,睨她。

  葉花燃皮笑肉不笑,“夫君你說呢?”

  “消消氣。”

  謝逾白又給倒了一杯茶,遞過去。

  “哼。”

  嘴里“哼著”,手還是伸過去將茶杯給接了過來。

  吃太多甜食便是這般,總是容易口渴。

  “說說,何謂‘朝歌’?”

  待葉花燃將手中茶水飲盡,謝逾白開口問道。

  葉花燃還有些氣惱呢,可喝人的嘴軟不是,歸年哥哥又是給遞茶,又是放下姿態,哄她的,她也不好太過上綱上線。

  葉花燃將手中的茶杯放下,聞言,有些驚訝地看了他一眼,“歸年哥哥……該不會是,也相信有‘朝歌’這種東西吧?”

  謝逾白這才給自己倒了一杯:“自是不信。”

  不信,不信她口中的所謂毒藥的“朝歌”,故而才問,何為“朝歌。”

  “不過是一種名叫巧克力的西洋小吃罷了。歸年哥哥自海外留學而歸,想來是知道何為巧克力。這巧克力是之前三哥送我的。三哥知道我喜好吃甜食,可太過嗜甜,容易壞牙。他便將巧克力裝瓷瓶里頭給我。不多,里頭就十來顆。是為了以防我一下子吃太多,壞牙呢。至于解藥,也就是用黃連,還有甘菊做成的一種專治腹瀉的藥。璟天距離魁北萬里之遙,二哥是擔心我初到應天,水土不服,故而給我備了一些常用中藥。沒想到,竟派上用場了。”

  不過是尋常中藥,屆時冬雪若是來找她要解藥,自是要多少有多少。

  “既是尋常中藥,吃下后腹部自然不會隱隱作疼。可那冬雪不知你給她吃的是巧克力,因此,出于心理作用,回房后,她必然會覺得腹部隱隱作疼。”

  猜得絲毫不差。

  葉花燃雙手抱拳,拱手,作了個揖,“夫君英明!”

  “不及夫人萬分之一二。”

  謝逾白眸色認真,半點沒有揶揄的成分。

  能夠以莫須有的“朝歌”牽制住冬雪,又能夠以夏荷的虛榮,亦令其為他們所用,較之單純趕她們二人走,何止是高明一二。

  若今日,換成出手的人是他,處理得未必有小格格這般萬全。

  葉花燃笑,她圈住他的脖頸,湊到他的耳畔,故意壓低了嗓音,“本格格城府這般深,夫君怕不怕?要知道,一個笨女人,總是容易比聰明的女人更容易招男人的喜歡。”

  聽起來像是一句玩笑,實際上眸中卻多少有些緊張。

  前世,謝方欽之所以從未信任過她,不就是因為他一面看中她算無遺策,總是問計于她,一面卻忌憚于她。

  ——

  “小格格沒什么不好。天資過人,算無遺策。她就是……太好了。一個女人太過聰慧,總是難免會令她的男人不安。本少,還是更喜歡瑩兒你這樣的。叫人一眼就能看得穿。女人,還是笨一些得好。”

  前世,謝方欽于床笫之間同邵瑩瑩的所說的話,如一根無形卻又尖銳的針,扎在葉花燃的心尖。

  “夫人莫不是以為,本少是什么善男信女?”

  謝逾白淡淡地問道。

  他的語氣是如此地理所當然,仿佛善男信女是什么褒義詞,而非貶義詞一般。

  他自己亦非善類,卻怎會懼她城府太深?

  再則,在謝逾白看來,小格格這點計謀,至多算是小心思罷了,根本談不上城府。

  “一個真正有城府的人,極為掩藏自己的野心,不會輕易叫他人看穿,以免招來忌憚。他日,夫人若是想要叫人忌憚、看不透,可記得,把自己那點小心思,藏好了。莫要外漏,可明白了?”

  謝家的大少奶奶,當然不能只會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小格格。

  謝逾白并不吝嗇傳授她在這謝府立威的一些心得。

  葉花燃先是一怔,繼而笑了。

  是啊。

  一個真正又城府的人,又豈會輕易暴露自己的野心跟能力,輕易招來忌憚?這么簡單的道理,他不信謝方欽不懂。

  可上輩子,他卻還是時時防著她。

  “夫君還沒有告訴我,對于‘笨女人比聰明的女人總是更容易招致男人的喜歡’這句話,夫君到底是何看法呢。”

  以她上輩子情況而言,歸年去世后,追求她者固然眾多,可她心里再清楚不過,那些看她的眼神,忌憚多余愛慕。

  “可是什么人,在你的面前胡亂嚼了什么舌根?”

  謝逾白的心思是何等敏銳。

  小格格對這個問題的答案太過執著,他以為,是府中有人同她說了什么的緣故。

  “沒有。我就是,曾經聽人說過這句話,有些耿耿于懷罷了。畢竟本格格無論如何都算不得是笨女人,如此,豈非不容易招致夫君的喜歡?”

  “杞人憂天。”

  “聽歸年哥哥這意思是,歸年哥哥你,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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