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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165】饞貓


  謝逾白位于安豐鎮上的那片葡萄園,在安豐鎮的下河村。

  下河村由于地理位置優越,光照充足,幾乎家家戶戶都種植葡萄。

  驅車進入安豐鎮,去由下河村便需要步行。

  鄉間陌上,兩邊到處種植著大片的紫色葡萄,一顆顆垂落下來的葡萄色澤飽滿,一看就令人垂涎欲滴。

  “再往前一點就到了。近日入了秋,夜間多水露,早上起來也可以見晨露,鄉間的道路比夏天要泥濘一些,大少奶奶要小心一些才好。”

  焦叔走在前面帶路。

  生怕這位一看便嬌生慣養的小夫人走不慣這種農村泥濘小道,時不時地回過頭來提醒。

  村莊道路狹窄,葡萄園位置又相對教偏,幾乎只能容得下一人通過。

  謝逾白也便不方便扶著小格格,只能由小格格走在中間,他跟焦叔兩人一起看著她。

  當然,謝逾白一開始不是沒有提議過由她來背小格格過去,葉花燃拒絕了。

  來葡萄園是她提議的,她不想當真來了之后,又因為路滑這樣的小事,連走路都要人背著,那也未免太過矯情跟嬌氣。

  “謝謝焦叔,我會的。”

  葉花燃淺淺一笑。

  她的身后,始終有一只大掌,虛虛地扶在她的腰間,也因此,每次她腳下不小心打滑,總是能夠安然無恙。

  又一次險些滑倒,多虧了身后的男人為她“保駕護航,”

  葉花燃便小聲地道,“也謝謝歸年哥哥。”

  “哼。”

  葉花燃也聽不太清,男人說的到底是“嗯”還是“哼”。

  “夫人,我們到了。”

  焦叔是個實誠人。

  他方才說再往前一點點便到,果然,葉花燃抬頭看去,便見到一幢四合院似的農家小院。

  “大爸,您回來?”

  “大爸,大爸!”

  “大爸回來啦!大爸回來啦!”

  焦叔至今未娶,倒是兩個弟弟同一個妹妹都已相繼成婚。

  已經出嫁的妹妹自是沒有再同娘家人住在一起,焦叔的兩個弟弟以及他們的妻子孩子,卻都是住在一處。

  焦叔領著老板謝逾白同小夫人踏進自家的農家小院,在院子里玩耍的三、四個蘿卜頭,一瞧見他們大爸的身影,便全部都撲了過來,將焦叔給圍了起來。

  焦叔沒有娶妻,亦沒有自己的孩子,對幾個侄子、侄女疼到了骨子里。

  故而孩子們同他也親近,不叫大爸爸,大都叫大爸,顯得親近。

  焦叔一手抱了一個,一手牽了一個,問年長的孩子,“爺爺,奶奶呢?”

  “爺在前頭葡萄園里,奶奶在里屋呢。”

  回話間,眼睛眨巴眨巴地,好奇地盯著出現在他們家的兩個陌生的好看的小姐姐跟叔叔。

  “石頭,妞妞,是誰來啦!你們一個個的這么鬧騰。奶奶不是跟你們說過,要你們安靜一些嗎?”

  門口的動靜,將在里頭做活計的焦大娘給引了出來。

  一見到抱著孫子、孫女的長子,焦大娘吃了一驚,“老大,你怎么回來了?這個點,你不是應該在工作嗎?”

  不必說,得知長子帶了老板以及老板夫人前來,焦大娘吃驚之余,自是免不了一番招待。

  聽聞葉花燃同謝逾白是特特來摘葡萄之后,大娘便又趕緊催著焦叔帶他們去葡萄園,這架勢,恨不得這對小夫妻將全部的葡萄都給帶回去才好。

  如焦大娘熱情的反應,在葡萄園勞作的焦大爺,在得知葉花燃同謝逾白的身份之后,也很是手足無措了一段時間,倒是弄得葉花燃非常過意不去。

  早知道,還不如托焦叔采摘了送來,也省得要麻煩這一家老小。

  焦大爺已經許久沒有見到謝逾白這個小老板了,大爺再見到小老板,高興得很,非要同老板分享自己新釀的葡萄酒,邀請老板、夫人去他在園邊打撘的小院子里去喝上幾杯。

  謝逾白記著葉花燃上次在汪家慈善晚宴上喝醉一事,這次說什么也不準她再沾酒,便借口說自家夫人太小,不宜飲酒為由,婉拒了。

  焦大爺自是不好勉強,只好一再熱情地邀請謝逾白去嘗個幾口。

  這一次,謝逾白拒絕不了,便隨著大爺到一旁的院子去了,留了葉花燃在園子里,由焦叔陪同著,教她如何挑選新鮮多汁兒的葡萄。

  “夫人不必覺得愧疚。我阿娘同我阿爹,事實上,也包括我在內,我們一家都覺得虧欠老板太多,而一直都沒能有報答的機會。這次你們能來,其實我們一家都特別高興。”

  焦叔是一個觀察入微的人。

  借著給葉花燃拿用來剪葡萄的剪子的功夫,對小夫人小聲地說道。

  葉花燃目露困惑。

  焦叔瞧出小夫人眼底的困惑,卻是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指了指東邊的葡萄園道,“向陽的葡萄光照更為充足一些,葡萄也會更甜。小夫人,我們不妨去那邊瞧瞧?”

  葉花燃猜到焦叔是想要同自己進一步說話,她點了點頭,“好。”

  焦叔帶著手里拎著籃子的葉花燃來到東邊的葡萄架下,他先是示范了一遍如何剪下葡萄,將摘得的葡萄放進籃子里,爾后,看了眼同自己的老父親一同在院中喝酒的青年,眼神溫和,“老板只怕沒有告訴過小夫人他同我們一家是怎么認識的吧?”

  葉花燃搖搖頭。

  事實上,除非她問,否則歸年哥哥鮮少會提及同他自己有關的事情。

  “其實要不是有老板,可能我早就被人活活打死了。我阿爹,阿娘白發人送黑發人,或許傷心之下,身體也便垮了下來。我兩個弟弟定然不會照顧阿爹,阿娘。若是我有個意外,我們家家境定然一落千丈,兩個弟媳只怕都會跑了。如此,我們家定然不會有現在的幸福安穩日子。說是老板對我們家是恩同再造,亦是不為過。”

  葉花燃微怔。

  知曉這其中必然是有一段往事,葉花燃也便不急著問。

  她一面觀察焦叔如何采摘葡萄,一面自己拿著剪子去剪。

  從焦叔的口中,葉花燃知曉了更多的,過去她所不知道的謝歸年。

  說起來,謝逾白同焦叔一家的認識還是機緣巧合。

  當然,這事兒說來話長,還得從謝逾白年少被送出國,之后歸國的事情說起。

  到現在,關于謝逾白當年為何會被家里人送出國一事,外界一直眾說紛紜。

  哪怕謝家對外說是謝長公子是對外求學,還是會有消息泄露出來。

  傳得最廣的版本,便是傳聞他是因為身有隱疾,才會被秘密送出國。

  因此,在回來后,人人都傳聞,謝家公子已然是一顆棄子,畢竟沒有哪戶人家會選一位無法開枝散葉的男丁作為家族的繼承人。

  以如今謝騁之對這位長子的重用程度,一切看來,不過是謠言,但是事實上當年的確如此。

  因為同原配柯綿芳感情不睦的緣故,謝騁之同謝逾白父子之間的關系也便隔了一層。

  年紀輕輕時被送出國,父子二人常年不通音信,日久天長,本就淡薄的父子關系幾乎等于是形同虛設。

  因此,在謝逾白學成歸國后,一時間,謝騁之竟不知道該安排長子做什么好。

  謝騁之一開始是想要謝逾白回國后再在學業上深造的,可謝逾白當時的國學程度,比現在還遠要差上許多,如何深造?

  謝騁之不愿外人知道,身為堂堂謝家長公子,竟是連正經八百的國學蒙學都未曾有過,便只好打消了令長子往學術那條路走的計劃。

  當時,謝家在安豐鎮上有租金尚未收回。

  謝騁之便派了他前來安豐鎮索租。

  索要租金,是個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的活計。

  倘若是當地的地痞混混,自然是開口索要租金便可,畢竟人都是欺軟怕硬的。可當時謝騁之只派了謝逾白一人。

  一個十六歲的公子,長得又那般唇紅齒白,那些租戶如何會將這位少東家給放在眼里?

  尋常人難以做到的事情,謝逾白做到了。

  他到了安豐鎮,花了點錢,找到當地地痞的頭目,但凡不配合給租金的,便將其店鋪中東西悉數搬空,若是租鋪想開了,肯給錢了,便用錢來將被搬走的貨品贖回。如此,一改先前地痞混混動不動就將人打上的暴力收租,且根本無需親自出面,便將長期故意拖欠租金的租鋪的租金給收了回來。

  當然,這招對于長期故意拖欠租鋪租金的管用,對于那些當真給不起租金用處卻是不大。因為這已經不是愿不愿意給,而是當真給不起的問題。

  當年,便有那么幾家屬于實在交不起的租戶。

  盡管謝逾白在買通那些地痞流氓之前,就事先交代過,不許傷人。若是商家們肯配合倒也好說,可總有一些不那么配合的。那些地痞流氓又不是當真信守君子一諾的主。

  交不起租金?

  那就砸!

  那店鋪都給砸了,再動手教訓企圖出手反抗的人。

  這種法子,也有一個弊端,那就是,若是當真遇上不要命的,那事情也就鬧大了。

  當時,焦叔一家因為實在交不起租金,被那群地痞混子沖進了家中的鋪子。

  那個時候,焦叔兩個弟弟都已經成婚,一家全靠當時的點心鋪子維持著一家老小的生計。

  一間點心鋪,需要養六、七個大人,兩個小孩,日子之艱難,可想而知。

  焦叔自然是拼了命,也要護住自家的點心店。

  也虧得那時候兩位老人均在家里,那日沒有在點心店,故而沒有遭到波及。

  兩個弟弟都是怕死的,在那些混子進來的時候,就從后頭溜走了,只有焦叔一人面對混混們的拳打腳踢,一點不肯妥協。

  那日,謝逾白恰好在附近同人談事情。

  他認出了收了他錢辦事的混混頭子,自是猜到了,他們鬧事的那家商鋪,必然是拖欠謝家租金的。

  以謝逾白生性涼薄的性子,這個時候,便是焦叔在他的面前被人活活打死,他也不會去出聲制止的人。

  謝逾白是親眼瞧見,焦叔那兩個弟弟自后門溜走,毫無義氣地撇下了自己的兄弟。

  誰也不知道謝逾白當時究竟作何感想。

  總之,就在焦叔被那群地痞混混打得奄奄一息的時候,謝逾白終于出聲,制止了那幫人。

  焦叔就這樣,撿回了一條命。

  如此不算,謝逾白不僅親自叫了大夫,給焦叔治療傷勢,之后,更是免去了他們一家人的租金。

  “那個時候,在老板出聲制止了那群人,當打在我身上的雨點一般的拳頭終于停止,在我抬頭,見到一襲淺白長衫的少年郎時,我當真以為我自己見到了翩翩謫仙人。”

  “后來焦叔應該便知道了吧?根本不是什么謫仙人,事實上,你家點心鋪子出了事兒,歸年哥哥要付一半的責任。”

  “呵呵。夫人猜得分毫不差。是的。老板在替我叫來大夫診治后,便直接同我言明了他的身份。他直言不諱地告訴我,那幫地痞流氓就是他叫來的。當然,他沒有告訴我他事先吩咐過那幫混子不許動手一事。他只是將他是少東家的身份告知給了我,并且冷冷地告訴我,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番皮肉是我應當受的。他給了我兩個選擇,一是對他懷恨在心,想方設法報復回來,或者是無能為力,繼續對他懷恨在心。二是,為他辦事,成為他的人。前塵過往,一筆勾銷。”

  “這一番話,確實很有歸年哥哥的風格。”

  “是啊。說出來,不怕夫人笑話。我當時愣是愣了許久。我腦海里第一個冒出的念頭就是,這個世界上,竟然會有如此無恥之徒?打砸了他人的店鋪,將人打傷,露面后,沒有一句抱歉,竟然還認為我活該,并且還妄圖留我在他身邊做事。我當時都快要氣瘋了。偏偏,礙于身上傷勢過重,連將人打出去的力氣都沒有。”

  葉花燃不由地失笑“這事無論發生在誰的身上,只怕第一反應都會跟焦叔您一樣,恨不得將歸年哥哥給打出去才好。那后來,焦叔如何改變的主意?”

  ——

  “恨我?那便變得更強。你看,你現在,連報復都做不到。你知道什么是懦弱嗎?懦弱就是,你恨不得對一個人扒皮抽筋,可你除了咬牙切齒,什么都做不了。如同你現在,只能對我干瞪眼。記住,當你弱小得不堪一擊的時候,你的仇恨,便是最無用的情緒。”

  “我也不知道我當時是怎么想的,許是那一番話,對我的沖擊太大。是啊,一個人若是太過弱小,便是連力的還擊都做不了。總歸,鬼使神差地,我選擇了后一個選項。選擇了為老板辦事,但是同時也答應,前塵過往一筆勾銷,不能再對老板心存二心,更勿論報復。但是,想必夫人也清楚,仇恨這種東西,除非自己放下,否則哪里是口頭應允下來,便能做到當真一筆勾銷的。

  因此,有時候,每當我回想當年,我都不得不佩服老板的膽識跟魄力。他明知道我對他心存仇恨,竟然也當真敢將我留下。時隔多年。我到現在再回想起來,非常慶幸自己當時做了后一個選項。我知道,外界關于老板的不好的傳聞有許多……不管怎么樣,夫人,謝謝你。謝謝你愿意相信老板。我看得出來,同你在一起,老板還是真的很高興。”

  說到底,焦叔之所以說這么多,也無非是想要了解更為全面的謝逾白,而不是輕信外頭的傳聞。

  他是當真一心一意,希望自己這位小老板以及小夫人能夠感情日篤。

  葉花燃也便由衷地道,“焦叔,謝謝你。”

  焦叔笑著擺了擺了手,又剪了一串葡萄,放在葉花燃的籃子里。

  就還這么說話的功夫,葉花燃籃子里的葡萄已是滿滿一筐。

  葉花燃便提著這么滿滿一籃子的葡萄,去院子里找在喝酒的謝逾白。

  焦大爺已經喝醉了,趴在石桌上,打著呼嚕,只剩下謝逾白一人,還在自在地斟酒。

  見到葉花燃同焦叔走過來,謝逾白抬眸,對焦叔道,“喝一杯?”

  “不了。我阿爹年歲大了,吹不得風,我背他進里頭的小屋子躺著。”

  焦叔搖了搖頭,背著焦大爺進了屋。

  葉花燃好奇,焦大爺釀的葡萄酒,究竟是個什么滋味令歸年哥哥好喝到停不下來。

  她將手中裝有葡萄的籃子放到一邊的石凳上,伸手,去拿謝逾白桌前的那杯酒。

  葉花燃還以為,焦家釀的葡萄酒,是類似于果酒那種低度數的果酒,一口悶下。

  這一口悶下去,喉嚨當即火燒火燎了起來。

  她睜圓了眼,便聽男人低低地笑出聲,“饞貓。”



  ------題外話------

  小格格:這男人實在太壞了。

  某少目光微閃:本少還可以更壞,夫人可要試試?

  小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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