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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169】燙手


  謝逾白聽后,沉吟半晌。

  這件事,確實燙手。

  如同汪三所說,若是故意輸給默克酒莊,固然能夠保全汪家酒業,可一旦承國本土酒業輸給了默克酒莊這個外來的和尚,對于應多乃至承國的商界,的確會造成一系列不好的影響,未免太過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若是汪家酒業贏了默克酒莊,以默克酒莊過去霸道的作風,的確很有可能會使一些下作的手段報復汪家。

  如此,竟陷入一個贏,贏不起,輸,輸不得的局面。

  說是進退維谷,亦不為過。

  “難辦。”

  汪三屏氣凝神,如此等了半天,還以為謝家大少有什么高見,哪里想到,這人竟是惜字如金,只吐出這兩個字,當即氣得他險些沒直接翻個大大地白眼,沒好氣地道,“廢話!這事兒要是好辦,我何苦地這么一大早巴巴地上你家來找你討主意?我一個人不就自己解決了么?還憑白得欠你一個大人情。你這人狡詐,這人情一旦欠下,誰知道他日你會向我提什么變態要求,要我償還人情。”

  汪三這么一嚷嚷,前世盤旋在葉花燃腦海里的一個困惑終于迎刃而解。

  比如,為何當年歸年哥哥去世,在人人都爭相要求謝家銀行放款,要求取錢時,為何這位汪三公子反而反其道而行,竟主動上門在謝家銀行存了一筆數額豐厚的銀錢。

  她是一介女流,又是那樣年輕,商號當中少不得有人不將她放在眼里,一心等著看她笑話的。她那時也確實沒有經驗,為人有有些優柔寡斷。她彼時顧念著那些掌柜跟老板都是跟著歸年哥哥打天下的人,她不好太過開罪,誰知,如此反而令那些商號越發地放肆,日常業務開展起來亦是舉步維艱。雪上加霜的是,因為歸年哥哥去世,人心渙散,所經營的銀行商號的儲戶亦是紛紛要求取款。

  如此帶來的影響是極為惡劣的。

  一旦有儲戶紛紛要求取款,人們就會對銀行實力產生質疑,從而疑心葉花燃那手里的資金是否足夠,于是,陷入惡性循環。要求取錢的儲戶越來越多。

  可哪個做生意的人,能夠經得住儲戶大規模的,集中的取款?

  儲戶要取款,銀行不得不放款,葉花燃不得不想盡辦法挪用其他產業下的營業所得,去填補銀行的洞口。

  可這洞口實在太大了,一時半會兒,完全沒辦法堵上。

  無論是任何一個企業,資金都是企業的命脈,一旦資金鏈斷,那么對于企業而言絕對會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一件事。

  就在葉花燃心力交瘁,進退維谷之時,汪相泓忽然親自上門,在謝家的銀行,存了在當時而言絕對算是巨資的一筆存款。

  當時的汪相泓風頭無二,一舉一動均備受矚目,他在謝家銀行存錢這么大一舉動,很快就遭到了媒體報社的競相報道。

  自古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

  汪相泓這一舉動,無疑大大緩解了葉花燃當時的資金壓力。

  他存在銀行的那筆款子能夠填補上他們資金的空缺自是不必說,最為重要的是,他這存錢的舉動,無疑給世人傳達了這么一個信息——謝家銀行的資金運轉并沒有問題。

  果然,在汪相泓在謝家銀行存錢的消息一經報道傳開,許多散戶停止了取款,大戶們選擇觀望,如此,葉花燃便爭取到了短暫的喘息的機會,成功地度過了那次的經濟危機。

  她前世便沒能想明白,她同這位汪老板不過僅僅只有一面之緣,且他見著她,亦是沒半分好感,如何便在關鍵時刻,救她于傾覆之間。

  如今想來,很有可能是前世汪三不知欠下歸年哥哥怎樣的人情,那樣做,是在償還人情。

  日此,前世汪相泓那般不同尋常的舉動,亦是說得通了。

  “三公子無需著急,歸年哥哥方才說是難辦,而不是不好辦,想來,歸年哥哥應是有主意了。”

  葉花燃說話時,自然地朝謝逾白看去,便是這般巧,謝逾白在看著她。

  兩人的目光對上,葉花燃彎唇一笑。

  謝逾白的情緒沒有那般外放,可那眼底的炙熱卻是怎么也藏不住。

  每個人在世界上都是獨立的個體,能夠于千萬的人當中遇見兩心相悅的人已是可遇不可求的緣分,更無論,那個人還那樣懂自己。

  汪三半點沒聽出他“難辦”之外的言外之意,小格格聽出來了。

  心有靈犀的默契,即使是一貫情緒內收的謝逾白也不由地心尖一燙。

  于是,這短暫的眼神的對視,便有無限的溫情同纏綿。

  聞謝逾白有了主意,汪三當即眼睛一亮,本能地就要問清楚,謝逾白到底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不期然被兩人這個對視給酸了牙。

  操蛋。

  日后除非火燒眉毛,否則他絕不要上門來找虐來!

  一直到這兩人用眼神膩歪夠了,汪相泓著才皮笑肉不笑地問道,“咳咳。敢問長公子,現在可以跟我說說,你方才到底是想到什么好法子了嗎?”

  “法子自然是有……”

  謝逾白不疾不徐,給汪三支了個招。

  聽后,汪三疑惑地拿眼覷他,“這法子好是好,可如此便能萬無一失了?”

  “自是不能。”

  這個世界上,哪里存在什么萬無一失。

  一個活生生的人走在街上都有可能被花瓶砸破頭沒了性命,或者是喪魂在疾馳而來的車輪之下,鮮活的生命說消亡便消亡。

  萬無一失,只會存在寫好的畫本或者是排好的戲劇當中。

  人活著,便充滿變數。

  根本不存在萬無一失。

  汪三:“!!!”

  敢情謝大少爺耍著他玩兒呢?!

  ……

  默克酒莊這次的名酒評級活動賽事,辦得盛大且高調。

  昨日汪三才登門,告知了默克酒莊給汪家酒業遞了邀請函一事,不過一日,各大報社便爭相報道了默克酒莊舉辦名酒評級一事,應多全城百姓便也知曉了這件事。

  自承國建國以來,因為積貧積弱,總是遭受他國的欺侮。

  國家尚且如此,何況是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

  因為國家的衰弱,科技的落后,機械設備都遠不如西洋、東洋人先進,受盡了他人的勒索同欺侮。

  時局不穩,百姓便難免活得辛苦憋屈且如履薄冰。

  正因為百姓活得辛苦憋屈,以至于當默克酒莊向汪家酒業遞了邀請函一事的消息一經傳出,便受到了全城的關注。

  這片土地里的人們已經許久都沒有聽說過振奮人心的消息了。

  這個時候,人們太需要一場這樣的賽事,一場承國人同西洋人相較的賽事。

  在這次名酒評級比賽當中,不乏優秀的,來自全國的酒業、釀酒廠受邀前來參加,但是仍舊是汪家的呼聲最高。

  汪家酒業歷史悠久,比大晏國的成立都還要早一些,在應多乃至在承國百姓心目中的地位自是非同一般。

  百姓們是那樣熱切地祈禱著,祈禱著汪家能夠在這次的名酒評級比賽當中勝出。百姓們天真地以為,既然是在“家里頭”舉辦的比賽,有本土作戰的優勢,那么汪家酒業定然能夠能出勝出,他們自是想不到這其中的厲害關系。

  他們太需要這一場勝利,來為他們猶如死水一般的生活注入強而有力的生機。

  在這動亂的,被外來勢力壓迫的時局,一旦某一項賽事,成為全民矚目的焦點,尤其是涉及國與國之間的賽事,那么這場較量的確輕易輸不得。

  它承載了太多國人殷切的期盼,這已經不是純粹的商業上的較量,而是國與國之間的較量。

  “難怪汪三公子那日登門,告訴我們他為此事百般上火。想來,應是料想到了今日的局面,知曉汪家定然會陷入這兩難的局面。如此看來,汪三公子對于時局的嗅覺不可謂不靈敏,倒是有他的過人之處。”

  “喵~~~”

  其他人都還沒說話呢,關在籠子里的八妹喵嗚了一聲,倒像是在回應似的,可把一屋子的人都給逗笑了。

  養了幾天,八妹已經沒有像來時那樣戒備,有時候,就是摸她的腦袋,她也不再會企圖用爪子來撓人。

  這段時間,葉花燃養成了每日早起都要讀報的習慣。

  這日,她吃過早餐,冬雪便按照往常一樣,替她取來了今日的晨報。她已經一連幾日都在報紙社讀到了關于這次名酒評級賽事的進程報道。

  媒體報社如此關注,這件事的熱度可想而知。

  恰是因為媒體對這件事進行了連篇累牘的報道,才會令葉花燃不得不嘆服那位汪三公子對于時局判斷的敏感。

  其實,不僅僅是那位汪三公子,歸年哥哥也是。

  如果說,汪三公子是因為太過了解那些西洋人,知曉他們輸了絕對不會因此善罷甘休,故而前來向歸年哥哥討要計策,那么歸年哥哥對未來時局的判斷的敏銳度則更為驚人。

  無論是歸年哥哥也好,汪三公子也罷,他們都不像她,是死過一回的人,他們對于未來的發展是一無所知的,可即便如此,他們都能夠根據他們的經驗準確地判斷出了未來的走向。

  葉花燃不免對這兩人對于時局的精準判斷,心生敬佩之情。

  如此,也難怪兩人會成為朋友了。

  若是前世歸年哥哥不是為了為她爭得一份生機,將活的機會留給了她,若是前世死的人是她,而歸年哥哥好好地活了下來,想來歸年哥哥上一世取得的成就絕對不會比汪三公子低。

  想到這里,葉花燃不由地眼神一黯。

  手中的報紙忽地被抽走,葉花燃手中一空。

  謝逾白穿戴整齊,在葉花燃邊上坐下,他將報紙放到了一旁去,半點沒有歸還的打算,“可要去現場親自去看這賽事?”

  謝逾白已經結束了短暫的假期,又恢復了天天去洋行辦公的日子。

  只是因為洋行最近沒有什么太大的事情非要親力親為不可,是以,兩人還能像今日這般一同早起,吃個早餐,甚至像現在這般說會兒話。不像之前,雖是同個屋檐下,但滿打滿算,一天算下來,刨去睡覺的時間,其實真正相處的時間是少之又少。

  葉花燃要去拿報紙的手就這么收了回來,她的注意力被徹底轉移,驚訝地看他,“歸年哥哥收到了這次賽事的邀請函?是汪家寄來的嗎?”

  “不是汪家,據家丁所言,是霍德華.庫里塞親自上門,將邀請函送給父親。父親說是相識一場,不想見到汪明真一敗涂地的場景,便要我替他出席這次的賽事。”

  其實,根本就不是什么忘記說了,而是原本壓根就沒有要說的打算,因為他原先并未打算要參加。

  這幾日小格格天天看報,關注默克酒莊舉辦的這次名酒評級活動的賽事完全已經超出了正常關注的范疇。

  謝逾白雖然是百年陳醋,可也不至于當真以為小格格會同才見過幾次面的汪三能有什么,只是純粹不滿這件事分走小格格太多的注意力。

  只是,眼下,局勢有了些變化。

  默克酒莊那邊頻頻有小動作,許多前來參賽的本土酒廠、酒業的參事人員總是出一些小狀況,諸如,路上同人爭風吃醋,被敲破腦袋的,也有忽然生病,失去味覺的。總之,小狀況不斷。

  就是到時受邀擔任品酒師的大師們,亦是出了些狀況。

  無一例外,出狀況的都是承國的參賽者同品酒師,西洋參賽的酒莊同酒業都沒什么事。

  默克酒莊如此明目張膽,對于承國酒商而言無疑是一種無聲的威脅,擺明了是要承國酒商害怕,讓他們不敢在這次賽事中竭盡全力。

  謝逾白此前沒有打算參加,是因為他對汪家的實力有信心,亦是知曉以汪明真的為人,定然會同默克酒莊死磕到底,絕對不會因為種種外因便故意輸了這次的比賽,是以,便是少他一個,也絕對不會對比賽結果有任何影響。

  默克酒莊如此動作頻頻,卻是令他不得不改變主意。

  聞言,葉花燃默然。

  前世,霍德華.庫里塞確實也給謝家遞了邀請函。

  只是,因為前世歸年哥哥同父親謝騁之父子二人的關系實在是太過糟糕,故而前世謝騁之根本沒想過要求長子來替他出席那次的名酒評級比賽的評委。

  即便是前世的謝騁之開了口,以前世歸年哥哥自臉龐燒傷后那陰鷙的性格,怕也不會應下這樁事。

  而當時,謝家其他兄弟,早就被謝方欽設計蹲監牢的蹲監牢,吸食鴉片的吸食鴉片,年紀小的又太小了,謝方欽便那一自然而然,進入謝騁之的視線。

  真說起來,謝方欽真正被父親謝騁之賞識,便是通過這次的賽事。

  在這次結束后,謝方欽不知為何同西洋人的關系一下子交好了起來,往來日益地頻繁。

  也是那次賽事之后,謝騁之開始逐漸地有意地磨煉謝方欽,同歸年哥哥這個長子反而日益生疏了起來。

  如果不是歸年哥哥早就有準備要脫離謝家,下場只怕未必會同那幾個兄弟好多少。

  當然,最后歸年哥哥的結局……因了她的緣故,也沒有多好便是了。

  小格格遲遲沒有出聲,謝逾白遲疑地開口,“不想去?”

  他還以為,她如此關注這次的賽事,應當是要去的,為此,他還特意向汪三要了一個名額。

  到時,他身為評委,自然不可能對她事事照應,如此,只好將她安排在汪家的人當中,一來選首席離評委席近,二來,也能夠讓汪三對她諸多照應。

  前世謝方欽沒有提過,還能帶家屬進去一事,沒能親眼瞧一瞧,汪家酒業到底是如何打敗默克酒莊的葡萄酒一直是葉花燃心中的憾事之一,聞言,她重重地點了點頭,“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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