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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177】生死


  謝騁之目露錯愕。

  似是全然沒想到,自己這個一貫端莊、優雅的三夫人,能來這么一出。

  沐婉君也是豁出去臉面了。

  老爺的意思已是再清楚不過,是要棄帥保車,舍不得讓他的長子冒險,便是要她的軒兒聽天由命了!

  她如何能夠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就算是從此謝騁之會懷恨上她又如何?

  謝婉君的眼底劃過一抹冷意,她只要她的軒兒能夠平安!

  果然,沐婉君這么一喊,將院子外頭還在跟婢女、小廝打聽謝家大少爺具體住在哪間院落的,那些神情焦急,衣著華裳的男女全部都給引了過來。

  廂房里,只謝逾白一個青年男子,縱然是那些此前沒見過謝家大少的,也猜出了他的身份。

  “你就是綁匪在心中所言的,謝家大少,謝歸年,是不是?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的兒子!我兒子幾個月前才從國外留洋回來,他還有大好的前程!他不能就這么,不能就這么沒了!”

  “謝長公子,你行行好,救救我的女兒!我就這么一個寶貝女兒!她要是出了什么事,叫我一個人可怎么活。 

  “還有老夫的孫子,老夫的孫子!老夫的孫子今年才娶了親,孫媳婦兒上個月才被診斷出有孕,我那孫子能出事,孩子不能尚未出生就沒了父親。 

  一個顫巍巍的老者,由家里人扶著,雙目發紅地懇求著謝逾白。

  人們或捶胸頓足,或涕淚縱橫,每個人都有各自的苦衷,每個人都有不能失去親人的理由,幾個陪同著一起過來的親人也一個個是鼻尖發酸,眼睛彤紅。

  然而,縱然他們說得再情真意切,也都掩蓋不了人性里頭的自私。

  那可是殺人不眨眼的悍匪啊。

  他們是骨肉至親,所以甘愿為了自己的家人以身涉險,拿著贖金跟對方交涉,可謝家長公子同他們非親非故,他憑什么為他們的血親去犯險呢?

  為了他們被綁架的骨肉血親的性命,他們顧不上這么多了!

  情真意切,卻都不能掩蓋人性的自私。

  謝騁之聽了,冷冷一笑,“是了,你們的兒子有大好的前程,死不得。你們當中有人只有一個女兒后者止一個兒子,需要有人養老送終,也死不得。有人才娶了親,有人妻子才懷上孕,所以統統都不能有事。那我的兒子呢?是,我謝某確實是子嗣眾多。可我也就這么一個長子,也是留洋歸來,前程無限,幾個月前才成婚,興許我兒媳婦兒現在肚子里也才剛剛懷上我孫子呢!你們的親人不能有什么事,便可以讓我兒子冒險了?這天底下沒有這樣混賬的邏輯!我實話告訴你們,我家小五此次亦是被賊人給擄了去,我還可以告訴你們,我沒有要答應綁匪的打算,以命換命這種事情,我謝騁之做不出!我謝家男兒也不是什么普度眾生的仙佛。幾位,請吧!”

  這個時候,說什么虛情假意的場面話,都是虛的,不若直接將臉面捅破,來得痛快。

  “管家,送客!”

  謝騁之直接吩咐管家送客。

  謝逾白瞳孔微縮。

  除卻小時候不曉事,他也曾孺慕過父愛這種情感,長大之后,是再沒有過那種可笑的想法了。

  在他的心目中,父親成為一個符號,僅僅只是一個稱呼而已,再不具有其他的意義。

  他從未想過,謝騁之會在此時這個吃力討好地節骨眼上站出來。

  以一個父親的身份,站在他的前頭。

  小格格似是知曉他心中所想,她將手,輕輕地覆在他的手背上,握住他。

  幾人心中的私心便遭到赤果果的揭穿,一時間,沒了言語。

  誰心里不揣著十二分的明白,他們的親人的命是命,謝家大少的命也是命,可他們這么多人的性命皆系在謝家大少一人的身上啊?!

  可人明明白白地說了,他們不會讓謝大少去,他們又能如何?

  家屬們只要一想到自己被綁去的孩子,還在山上受苦,且很有可能再回不來,便不由地恨上了謝逾白。

  無論如何,這一波人終究是被府中的小廝,家丁給費勁地“請”了出去。

  這幫廢物!

  這么多人,竟然也不能耐謝逾白何,難道他們當中就沒人想過要一起對謝逾白動手,趁其不備,強迫其范,綁了他上那閻山么?!

  沐婉君心里頭焦急如焚,只恨自己只是一介女流,就算是當真親自動手,也不是謝逾白的對手,否則,縱然是拼卻了這條命不要,她也要謝逾白上山,換她軒兒平安歸來!

  沐婉君同她的貼身丫鬟芙蓉自然是也被清楚了謝逾白的院子,可她眼中的恨意,卻是叫人看了便心里頭一驚。

  “這樣也不是個辦法。這些人分明是帶著怨恨離開的。這次事情若是不妥善解決,到最后,他們只怕會將所有的事都恨到歸年哥哥一人的頭上來。”

  注意到這些人離開時的眼神,葉花燃眉心微蹙地道。

  謝騁之不悅地沉了臉色,“兒媳這話何意。莫非,兒媳亦是想要讓歸年去冒險?”

  謝騁之不高興,無非說明對謝逾白這個長子的介意,葉花燃自是不會因為公公不悅的語氣而不虞。

  因此,聽見謝騁之帶著質問語氣的話,也只是柔柔地解釋,“兒媳不是這個意思!

  謝騁之也不是蠻不講理之人,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語氣多少有些太沖,他面上閃過幾分尷尬,他又不是個會服軟的人,尤其是還是在葉花燃這樣的小輩面前,一時間,也想不出什么緩和氣氛的話來。

  這事的確有些棘手。

  今日他們是把那些人給請了出去,可他們心里清楚,要是那些被綁去的人當真全部都出了事,接下來的日子謝府只怕都很難平靜。

  謝騁之不好再開口,管家收到老爺投過來的眼神,便代為關切地問道,“大少奶奶方才所言,心中可是有了什么主意?”

  葉花燃其實也還在想,并未有什么頭緒,聽見管家的問題,她剛想回答,外頭,有小廝進來傳話,說是巡捕房來了人。

  謝騁之皺起了眉頭,“巡捕房的人在這個時候來做什么?”

  小廝如實地搖了搖頭,卻是抬頭看了大少一眼,遲疑地道,“小的不知,只是特意吩咐了,讓小的也將大少一并請去!

  涉及謝逾白,這個時候,眾人多少猜到了,巡捕房的人此次前來,只怕,也同那些人一樣,同綁匪在信中提及謝逾白前去閻山,才肯放了那些人有關。

  謝騁之很快做了決定,“你且留在房中,我去會一會巡捕房的人!

  走到門口,謝騁之將轉過身,補充了一句,“今日洋行你先別去了,就留在家中!

  說罷,同管家還有那名前來傳話的小廝一同先行離開了。

  事情鬧得這般大,即便是謝騁之沒有如此吩咐,今日葉花燃也是不打算讓謝逾白去洋行的了。

  就算是那些人暫時被府中的小廝給請了出去,誰知道,他們是不是還逗留在府外呢。

  謝騁之離開時,沒有將那封綁匪寄來的信給帶走,葉花燃又重新取了那封信來看,字體蒼勁有力,落拓不羈,一手的好字,沒有幾年的書法功底是斷然沒有這樣的造詣的。

  這封信,倘若不是那些匪人請了人代筆,若是出自他們自己人之手,說明寫信的人定然是上過學堂的,甚至書法很是了得。

  倘若是人代筆也便罷了,如果不是,葉花燃可不認為,當真有那么巧,時隔多年,閻山山匪又出了一個文人出身的悍匪。

  且對于信的末尾那個“雷”字,葉花燃始終沒有辦法不介懷,她想了想,問道,“歸年哥哥,當年,警方后來可有找到那‘雷老爹’的尸首?”

  “未曾。懸崖萬丈,深不見底,一個不慎,粉身碎骨。當年,巡捕房的人試圖下去搜尋過尸骨,后來也便不了了之!

  “也就是說,當年,你們其實誰也沒有見過那個‘雷老爹’的尸首,是么?”

  “嗯!

  “格格,該不會,該不會當年那個什么雷老爹的,根本沒死吧?比如,那懸崖下樹木茂密,那人摔在了樹干上,剛好撿回了一條命之類的!也不是沒有話本這么寫過的呀!”

  碧鳶一驚一乍,可她說的話,卻是令眾人陡然提醒了葉花燃。

  因為那懸崖陡然料峭,他們便先入為主地認定了,當年那個“雷老爹”摔下去之后,定然不可能活命?烧f到底,他們誰也沒有到過懸崖,也不曾見過懸崖下面究竟是怎樣一個地貌。

  如同碧鳶所說,假使,那個雷老爹當真運勢過人,偏巧當真落在了樹枝上,僥幸活了下來呢?

  “當年,是歸年哥哥帶著巡捕房的人,前后堵截了那雷老爹,才迫使他別無選擇,縱深躍下懸崖。假如,假如他當真還活著,第一念頭,定然是想著來找歸年哥哥尋仇。可倘若他當年真的沒死,為什么當年不來找歸年哥哥尋仇,而要時隔這么久,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不可呢?”

  這說不通。

  “謝大少,謝大少可在房中?”

  房間內,葉花燃尚未同謝逾白討論出個所以然來,門外,“嘭嘭嘭”地響起敲門的聲音。

  冬雪去開了門。

  門外,長相英氣,年紀約莫在三十上下,穿著巡捕房制服的男人走了進來。

  男人進屋,目光越過葉花燃以及房內的兩個丫鬟,徑直對謝逾白抱了抱怨,“想必,這位便是謝逾白,謝大少了?”

  謝逾白同椅子上站起身,眸光清冷地注視著男人。

  腳步聲響起。

  謝騁之急忙忙奔了過來,“黃隊,莫要逼人太甚!”

  這位黃隊未免太過分!

  他們巡捕房提出的要求被他拒絕后,竟徑自來了歸年這院子!

  未免太喜自作主張。

  黃隊朝謝騁之投以歉意地一瞥,對謝逾白有禮地道,“謝大公子,我們有個不情之請,還請謝大少能夠務必幫上一幫!

  縱然這名黃隊的語氣再有禮貌,眾人也聽出了他話語當中的強勢。

  謝逾白不懼這位黃隊身上的迫人氣勢,他淡淡地道,“所謂量力而行,這得看黃隊長所謂的不情之請所謂何事。若是歸年能力之外,少不得提前說一句,抱歉!

  對方回答得如此滴水不漏,倒是叫黃杰接下來要說的話給悉數噎在了喉嚨里,不上不下。

  只是,這次黃杰是帶著上頭的命令而來,奉命行事,不得不盡力而為,“既是如此,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想來,這幾日發生在咱們應多的一件大事,大少已是有所知曉。聽聞,謝家五公子亦是在此次事件中遭匪人所綁。綁匪提出的條件,大少應該也是一清二楚的了。這件事牽連甚廣,那么多條人命,均洗在大少您一人身上。當然,謝大少不過是普通公民,于情于理,我們巡捕房的人都是沒有這個權利,沒有這個資格,要求大少必須按照匪人的要求去做,可除此之外,我們也實在想不到更好的良策。

  此次,黃某不請自來,著實是誠心地想要懇請大少能夠同我們巡捕房一起合作,解救出被綁架的人。當然,我們巡捕房的人會暗中跟著您,竭盡全力,保護您的安——”

  黃隊的話尚未說完,只聽謝騁之挖苦地道,“太好了,既然黃隊也知曉我們謝家不過是尋常人家,歸年也就是一個普通商人,干不了為民犧牲的事情。”

  說什么竭盡全力,保護歸年的安全。說得好聽。

  要是歸年出了什么事情,他們巡捕房的人還不是無能為力!

  黃杰被謝騁之這么一通搶白,險些沒氣得直接走人,可到底事關這么多人的性命。

  黃杰也只能耐著性子,企圖對謝逾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謝大少,但凡我們巡捕房的人有更好的主意,我們也絕不會前來請您冒這個險。請您務必再考慮考慮,可以嗎?”

  “黃隊休要再言,這件事……黃杰,你想做什么?!”

  謝騁之拒絕的話說到一半,忽地,在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的情況下,黃杰掏出了腰間的槍支,抵在了謝逾白的額頭,“對不住了,謝大少,得罪了!”

  謝騁之氣得臉色鐵青,“如此瀆職!黃杰!你等著被解雇吧!”

  黃杰正色道,“黃某亦是為民請命,實是不得已為之!若是黃某此舉,能夠救得那些人的性命,便是丟了這個隊長的頭銜,便是丟了這份工作不要,又有何妨?!”

  “是,黃隊是為民請命,便要建立在我夫君安危之上。好一個深明大義的黃隊!

  葉花燃譏誚出聲。

  黃杰眼露愧色,卻仍是道,“對不起了,謝老板,大少奶奶,謝公子,黃某先借走了!”

  黃杰劫持者謝逾白,一步步,退出了房間。

  門外,巡捕房的人就在外頭候著。

  見到自家隊長挾持著謝家大少出來,亦是吃了一驚。

  可他們很快便反應過來,隊長此舉就行所欲為何。

  于是,他們默許了黃杰不符合規定的舉動,甚至在謝家的家丁上前來時,將他們的隊長連同謝逾在內,圍在了中間。

  就這樣,黃杰挾持著謝逾白,慢慢退出院子。

  “且慢!

  葉花燃追了上去。

  黃杰挾持著謝逾白,轉過身,目光落在追上來的,立在庭院臺階上的葉花燃。

  “黃隊方才說有個不情之請,現在,本格格亦是對黃隊有個不情之請。”

  面對人家妻子,黃杰到底是心有所愧的,“夫人請說。”



 。}外話------

  如果追過渣笑的文的小可愛,應該都知道,在每一個文的開文前,渣笑都會查很多資料,做很多筆記。

  這個文開文前,光是買叔,做筆記,就花了很多功夫。

  結果,因為一些不可抗力原因,前期準備幾乎都付諸東流。

  現在的故事,已不是我預想的故事了,盡管,我也努力使它盡可能精彩,可因為沒有做足相關準備,寫的時候還是經常感到力不從心。

  可能會提前完結。

  有可能會繼續在這里寫,也有可能……

  不太舍得大家。

  有合適的故事,還是希望能夠再跟大家見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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