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有備而來,反套路了老拾家!
因著蘇太平的死,黃婆子不得不去一趟蘇家。
而拾七也正好趁著黃婆子不在,拾老頭又正好去了菜地里的空檔。
家里的幾個便宜哥哥嫂嫂子們更是也都還在沙河里忙活著的時候,正磨刀霍霍的想要砍了正對著堂屋大門的那顆梨子樹。
畢竟,這梨子樹有點影響他們家的風水了,而且現在上面的梨子都已經成熟了,是可以下了。
神不知鬼不覺。
嘿嘿。
然,就在這個檔口。
小留兒卻是泣不成聲的就從外面小跑了進來,跌跌撞撞間門牙都被磕掉了一顆,臉上瞬間沾滿了灰塵還有血跡。
看起來慘兮兮的。
然,還不待拾七上前扶起她。
小留兒爬起來就是一個勁兒的往屋里沖。
眼睛里絲毫也看不見其他的人了,一邊就焦急的開口喊道:“姐——姐——不好了,不好了!爹,爹他......”
原本在屋里溫書的拾笙幾乎是在瞬間就白了臉色。
“七姑娘啊,你爹媽呢?”
她身后還跟著一臉焦急的江婆子。
拾七也顧不得拾留兒往拾笙房屋里跑的舉動了,直接就朝著江婆子問道:“伯母,出了什么回事?”
畢竟,小留兒這樣一看就不對。
然,江婆子卻也只是嘆了一口氣道:“唉,這事兒啊你個小姑娘家家的就甭問了啊,你爹和你媽人呢?”
拾七蹙眉,“爹去菜地里了,媽去了蘇家。”
江婆子啥也沒說便就往菜地方向去了。
而彼時,拾笙也被拾留兒拉著就往外跑。
拾七沒問。
但,直接就跟了上去。
然,兩人還沒走多遠就被村里的村支書給攔住了去路。
村里的村支書名叫火旺,他先是將拾笙和拾留兒攔了下來后就是看著他們身后的拾七道:“三妮子,你爹媽呢?”
拾七上前一步喊了一聲叔。
然后就道:“我媽出遠門了,不過剛才我伯母已經去菜地里喊我爹回來了,請問是出了什么事?”
竟是驚動了村支書。
火旺點點頭。
然后就是嘆口氣道:“我也是上鎮上買菜恰巧就遇到了你五哥這檔子事兒,唉,你五嫂她......算了算了,你們幾個就都在家里等著吧。”
“不行啊伯伯,我爹他,我爹他會打死我媽的!”小留兒哭得不行,抽抽噎噎的,但是態度堅定。
那就是,一定要拉著自己的姐姐過去勸勸。
是的,本來今天難得的在沙場上忙活的腳不沾地的拾寶海心情還不錯。
于是就和自家的大哥拾寶翰打了聲招呼,說是想帶著小留兒去鎮上給他們娘三買個小玩意什么的。
一會兒就回來。
自然,拾寶翰沒什么不應的。
再者,他們這都已經在沙場上忙活了大半個月了。
從未回家。
雖說媳婦都是輪流著在給他們送飯,家里的小的也都會時常在放學回家后就往沙場里跑,但,終歸也是有些不一樣的。
可誰曾想。
這邊拾寶海騎著自行車載著小留兒正往菜市場的方向趕的時候竟是就看到了自家那說是去了蘇家看看是個什么情況的婆娘正從一輛小轎車里走了出來,且跟著一起走出來的還有一個略有些發福的中年男人。
兩人更是在下車后就一直眉來眼去的,而他那向來打扮素凈的婆娘竟是將自己拾哆得拾寶海差點沒敢上前認。
小留兒雖然不怎么愛說話,可是智商卻不低。
在看著自家爹那一臉要吃人的樣子和自家媽竟是讓別的叔叔摟著自己的腰,那樣一看就是要出事的!
所以,她在第一時間就拉住了拾寶海的胳膊:“爹,爹,我想吃油條,爹,爹,你去買給我吃好不好?”
可,拾寶海哪里聽得進去。
當下就從自行車上下來,將車子停在了一家糧鋪門口讓拾留兒在這里等他,小留兒當然不肯。
但沒用。
于是她就飛快的往家里趕,因為在小留兒的心目中,沒有什么是自家姐姐解決不了的事情,找姐姐,她一定有辦法的。
可是,大人之間的事情哪里是小孩子能插得了手的。
尤其是這檔子事兒。
畢竟,男人最忌諱的就是被戴了綠帽子。
是的,拾寶海直接就踹開了那賓館的門。
然,當他親眼目睹自家的婆娘真的是和別的男人躺在一張床上的時候,腦中“轟”地一聲炸響。
險些站立不住。
然,被抓包的王清荷竟是異常的鎮定,她慢條斯理的就將衣服拿起了穿上,這才看向了門口的拾寶海。
拾寶海腦中“嗡嗡”作響,一根弦幾乎是在瞬間斷裂,根本就淡定不了了,他上前一把就將那姘頭給拎了起來狠狠的就是一拳頭過去。
將人給打倒在地!
正準備再次揮著拳頭掄過去的時候卻是被那男人一把接住。
阮溫軍伸手擦了擦嘴角上溢出的血。
同時唇角還勾起了一抹譏諷的笑意來,“拾寶海,這一拳,算是我答謝你替我照顧小荷她們母女這么多年,我不跟你計較,但是,你若在敢得寸進尺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拾寶海簡直五雷轟頂!
面皮幾乎是抑制不住的就抖動了兩下,伸手指著王清荷就道:“他,他剛剛說的,可都是真的?”
王清荷蹙了蹙眉。
不過很快,她就慢悠悠的走到了阮溫軍的身旁。
面色平靜。
看著拾寶海一字一句道:“海哥,謝謝你照顧了我這么些年,不過,笙姐兒她確實不是你的孩子。”
拾寶海眼前一黑。
他一直都知道王清荷跟他的時候就已經是被人破了身子的,可是不曾想,這孩子竟不是自己的?!
想當初。
他還是個愣頭小伙兒的時候是多么的深信不疑,從來就沒有懷疑過王清荷肚子里的孩子竟不是他的。
畢竟,拾寶海可是這十里八鄉出了名的俊俏少年兒郎不說,本身品性就剛正不阿,正是當下姑娘們喜歡的這款。
可誰曾想。
出了名的俊俏少年兒郎竟是不聲不響的就被一個外鄉丫頭給拿下不說,兩人這么小竟是都有了娃子。
一時間巫木村在也是轟動不已。
而黃婆子更是在看到王清荷的第一眼就不喜歡她。
但是人拾寶海喜歡啊。
最終也是睜只眼閉只眼了。
有什么辦法呢。
難不成真的看著老五被分家出去自己過嗎?
黃婆子狠不下那個心啊。
現在想來,還是他那老母親眼光毒辣。
畢竟當初他要將人王清荷娶進門的時候黃婆子就曾經說過,“自己選的瓜,再苦,將來也要咽下去。”
可是他不甘啊。
還同時有些想不通,論年紀,當然是他年輕力壯,論財富,眼看著自家馬上就可以過上好日子了!
馬上就不用再下地種田,頂多再熬上個兩三年,他們拾家就起來了,媳婦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跟人跑!
究竟是為了什么!”
拾寶海拳頭握得緊緊的。
他幾乎是靠著強大的意志力才壓制住了自己的脾氣沒有上去給王清荷一巴掌,因為他深知,這一巴掌要是打下去了。
那他和王清荷就別想在過下去了。
是的,王清荷不比二嫂張翠花,她的底線不能踩!
因為她雖是現在是跟著他一塊下地種田。
可骨子里向來傲氣的不行。
畢竟為了不讓自家的老母親看輕了她,是的,王清荷沒有娘家,她是孤女一個,所以她能對自己狠得了那個心。
即使她有個丈夫,她也能像一個漢子一樣,不管是什么活計,不論刮風下雪都能面不改色的跟個男人一般下地干活。
且一定能堅持到最后。
是的,她的骨子里一直就有一股韌勁在,那是她自己的驕傲,是她的底線,不容許任何人踐踏。
包括他這個做丈夫的。
所以,這也是為什么他都抓奸當場了。
可愣是都沒有扇她一耳光的緣故。
因為怕。
更因為舍不得。
畢竟,他的媳婦記仇,而且,豁得出去。
所以,即使是到了目前這個地步,即使是親眼所見王清荷偷人,可,拾寶海還是下意識的就開始在給王清荷留后路。
他是真的可以當作沒看到的。
只要好好的出了這口氣,只要她否認!
否認孩子其實是他的!
他甘愿被騙。
他們還能好好的過日子的。
可是,于王清荷而言卻是也真的是有些乏味了泥腿子的日子,畢竟,原本她也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戶人家的閨女。
是個千金小姐。
是的,王清荷并非出自農村而是被迫寄養在村里的姑娘。
然,到底是為什么自己被寄養在了王家村里,親身父母又是誰,她卻也是記不清了,只是從很小的時候就寄居在了王溫軍的家里。
而王溫軍也很喜歡這個突如其來的妹妹,這個小他十歲的小妹妹,從他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喜歡她的。
直到王清荷慢慢長大抽條。
兩人確定了關系。
不過感情歸感情,王溫軍卻也是個志向遠大且野心勃勃之人,他不屑永遠待在農村渾渾噩噩的度過余生。
于是,他主動接近了阮家的女兒。
阮家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是鎮上有名的大戶人家了。
阮家的閨女更是一直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性格十分溫柔且膽小害羞,哪里能經得住王溫軍的猛烈攻勢。
很快就淪陷在了王溫軍所編制的愛情海里。
無法自拔。
于是,所有的事情都顯得那么的水到渠成,很快王溫軍就成了阮家的乘龍快婿,但是也因為阮家只有阮思思這么一個閨女。
所以為了體現出自己深愛阮思思的決心,王溫軍更是主動請纓當了阮家的上門女婿改名阮溫軍。
事實證明這一招也果真是管用的。
這不,原本并不怎么看好阮溫軍的阮家老爺子就這樣笑呵呵的將自家的良田鋪子都系數交由到了阮溫軍的手里。
一切都由他來打理。
很快,阮溫軍就將阮家架空。
同時也在短短的兩年時間內就建立了起了屬于自己的商業鏈,成了這一塊首次開起制衣廠的領頭羊。
自然,很快就賺的盆滿缽滿。
功成名就的他這個時候就一門心思的想要回去找王清荷了。
畢竟,先前才結婚不久,如果不避嫌會引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不說,先前所有的努力都指不定還得功虧一簣。
他絕不能冒這個險。
所以,阮溫軍也才在這兩年間的時間里愣是都沒有回過一趟王家。
鄉里人說他忘恩負義也好,鎮里人嘲笑他吃軟飯也罷,他只深信,給他兩年的時間,兩年后他一定許王清荷一世繁華。
事實上,阮溫軍也做到了。
然,王清荷可就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么單純無害且對他的話深信不疑了。
是的,王清荷不相信阮溫軍的話。
一個字都不信!
那是自他背叛了他們的感情之后。
她就只相信她自己。
而且,王清荷從小骨子里就有一股毒辣陰狠勁兒在,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就在阮溫軍倒插門搬入阮家的時候。
她轉頭就搭上了還是個小伙兒的拾寶海。
是的,這個時候的拾寶海正是血氣方剛,易沖動的年紀,再加上王清荷那個時候是真的長得水靈。
兩人就這樣成就了好事。
而等到阮溫軍回家找人的時候哪里還能找的到她,畢竟,江城這塊地兒說大不大,說小她也小。
城鄉鎮都不少于百來個,上哪兒去找?
王家父母更是管不著王清荷的自由,自然她是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兩人就此失去了聯系。
直到前段時間。
王清荷騎著自行車去到鳳凰鎮上賣小龍蝦的時候,阮溫軍在車里一眼就認出了她來,后面更是為了得到她的諒解當場下跪。
且雖說王清荷這些年為了能有一把子力氣下田干活而長得豐腴了不少,可是,有些人的美真的不再外表。
尤其是阮溫軍心心念念掛念了她這么久。
自然是使了渾身解數,而且還承諾了王清荷,一定會先把原配夫人阮思思休了再娶她進門。
王清荷十分的淡漠。
即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
就如現今這樣的局面一般。
王清荷也很是聰明。
俗稱也可以說是很薄情了。
她一直就這樣看著阮溫軍在這段時間以來為了他們的婚事而忙前忙后的,不僅僅只是都著急上火到都已經把人請到家里來了。
目的就是為了休妻。
最后更甚至是直接就將人阮思思氣得躺進了市中心醫院里的地步了卻仍舊是不肯退讓。
而王清荷卻依舊無動于衷。
其實,還是有些感觸的,感觸阮溫軍對自己的用心又感觸到了這男人的薄情。
比之她更甚!
這樣一個男人,可以說得上是六親不認了。
是的,現在的阮溫軍能為了她這么對待自己的前妻保不住哪一日就會為了別的女人如此這般對她的。
這些,王清荷都有想過,可是,那又怎么樣呢。
畢竟,現在都已經被拾寶海看到了。
即使她低頭認錯,破鏡也不能重圓。
而且,她為什么要破鏡重圓呢?
王清荷伸手摟住了阮溫軍的胳膊,笑了。
笑的從容,笑的坦蕩。
“海哥,笙姐兒她的確是我跟軍哥的孩子,當初我之所以會嫁給你,也是因為生軍哥的氣,不是因為喜歡你......”
“你當初嫁給我,真的就是因為想要找個接盤的?”
拾寶海幾乎快要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畢竟,他們為了沙場盡快出工,幾乎是連著熬了一個多月的通宵。
身體早就疲憊不堪,再加上身心受創,但,他還是下意識就問出了口。
下意識還在挽留。
可,王清荷無動于衷,更甚至是決絕的厲害,聲音都拔高了一個度,“是,而且,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跟你好好過日子。
海哥,你清楚了嗎——”
“啪——”
拾寶海終歸是扇了王清荷一巴掌。
不是因為聽不得實話,而是因為,見不得她到了這個地步竟然在面對他的時候還是一臉的問心無愧。
她到底有沒有心?!
這么些年來,他拾寶海雖說沒讓她王清荷過上什么好日子,可是,但凡事家里有的,但凡他能給得起的。
哪怕是他的這條命,他都可以豁得出去。
為的就是一家人齊心協力把日子過好,為的就是能讓媳婦不在下田地里干活,能過上那城里少奶奶一般的日子。
能看到她笑。
相夫教子。
可到頭來,都是他一廂情愿。
都是他一廂情愿啊!
拾寶海一時氣急攻心之下,當場就吐了一口血。
暈厥了過去。
拾笙更是在看到那輛記憶深處的黑色轎車時。
仍舊是忍不住渾身僵硬。
是的,阮溫軍在拾寶海知道這件事情后,第一時間就開著一輛黑色小轎車主動上門接拾笙來了。
這事兒鬧得很大。
幾乎是在一個下午的時間就已經傳遍了整個村里,尤其是暈厥過去的拾寶海被送回來的時候,整個拾家的四合院里幾乎都圍滿了人。
再加上黃婆子人不在家,而拾七的二嫂張氏更是在送完飯菜后直接就在距離沙河最近的那塊田地里打農藥。
就剩下周氏和幾個小豆丁小豆芽們。
彼時,很多平日里被黃婆子打壓已久的婦人們就紛紛開始冷嘲熱諷了起來,“哎呦喂,這老五也真是造了孽哦,連個媳婦都看不住~”
“唉,全顧著去掙錢了唄。”
“所以啊,還是那粗糧熱炕頭摟著自家的媳婦兒靠譜啊——”
蕓蕓。
各種酸話那是不斷的在往外冒。
拾老頭更是氣得不輕。
奈何自家的老婆子今天不在家啊,而且家里的事情都給傳到人鎮子上去了,就是想捂也捂不住。
他“吧嗒吧嗒”的抽了好幾口旱煙。
末了,這才看向了一旁的拾七就道:“寶七,去,去你姨媽家,去把你媽給喊回來!”
畢竟,這事兒不能就這么算了。
得讓他老妻來打個頭陣才行!
拾七睨了拾老頭一眼,這老家伙,關鍵時刻咋這么慫!?
但,好歹還是自己的便宜老爹,拾七當然不會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兒就薄了他的面子。
于是,拾七屁顛屁顛的就推著那輛二八自行車出門去了。
最開始騎著的時候是不穩,一來是因為路不平,而來是拾七的個頭太小了,但這次,好像也有點懸。
畢竟,拾七的個頭還是沒怎么長。
而且,拾銀也不放心她。
是的,拾銀也在家里溫書,而且就在小留兒跑回家的那一刻,他也隱約就聽到了些什么事兒。
再加上后來的事情。
所以就在拾七出門之際,拾銀便就也跟著一起去了。
“小姑,我載著你去吧!”
拾七幾乎是下一秒就點了點頭,拍拍拾銀的肩膀道:“嗯,好侄子,不過你要騎快一點。”
“好,小姑你抓緊了!”
于是,某個正準備再次以神秘大佬身份出現的男人黑沉了一張臉,如那萬年冰山一般差點沒凍死前面開車的席子凨。
陰測測就道:“去京城。”
席子凨默默吞咽了一口口水。
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空歡喜一場?
畢竟,他們家爺那可是為了等到人小姑娘出門足足在這方圓百里之類等了兩天了都,可誰曾想。
人家有個代步的啊。
唉,默默給賀小鳳同志點上一排蠟。
但愿她還能活著等到被自家的九爺給救出來的那一天吧。
是的,就在鄴晾沒有等到拾七的空檔直接就去了京城的當天,顧家的人卻是并不買鄴家人的賬。
即使是鄴老爺子親自撥打了個電話過來也無動于衷。
反正就是打太極。
畢竟鄴家也只是在江城這一塊名聲響亮,屹立不倒,可一旦到了京城,那就有些不夠看了。
于是,萬般不得已下,鄴三少只好搬出自家大老板,厲長鷲的名號,這才堪堪保住了賀小鳳的命。
也好在是拾七給她施了一個印記加身,否則,賀小鳳哪里還能等到拾藍蒂過來救命。
而拾七和拾銀出門之前就已經快天黑了,自然,在他們到達蘇家的時候就已經是晚上七點多左右。
拾七非常簡潔的就說明了情況,黃婆子更是氣得當場就爆了粗口,拉著拾七就要往家里趕。
最后還是拾七比較理智,先是囑咐了黃婆子一翻,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動手,如果一定要動手就等二嫂回來再打。
畢竟,現在家里的人幾乎都在忙了,便宜二哥和拾金又都在沙河。
五哥氣急攻心還沒緩過來。
六哥在工地。
如果等下她回去二嫂還沒回來就不要動手卯不定是會吃虧的,畢竟,黃婆子年紀大了。
一個人的時候最好是不要動手。
而拾老頭和周氏壓根兒就沒有被拾七算在內。
畢竟嘛,一個體虛,一個就是個鵪鶉。
用黃婆子的話來說,那就是,能干啥?!
不添亂就是好的了。
至于江婆子,都是一大把年紀的人了,能不參合就不要參合進去了吧,而且,這事兒說到底還是得看她那便宜五哥是個什么態度了。
囑咐再三,拾七這才將手上的手電筒放到了黃婆子的手上,“媽不要太生氣,記得啊!”
“銀哥兒,記得騎慢點!”
“我知道的小姑!”
黃婆子不放心拾七,扭頭就道:“七啊,你晚上記得多吃一點啊不要餓著了,要是晚上熱得睡不著的話......”
拾七笑了笑,揮揮手就道:“知道啦知道啦——”
扭頭,這才看向了蘇家。
眉頭卻是緊鄒了起來。
是的,今天是蘇太平的頭七。
拾七嘆口氣,好歹蘇太平也算是她的表侄子,所以,拾七還是準備送他一程的,這才留了下來。
蘇老頭和黃睨蘭那也是將人蘇太平疼入骨子的人,早就不知道因為傷心過度而暈死過去多少回了。
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沒有親身經歷的人根本無法體會。
尤其是蘇太平的父母。
蘇九陽夫妻倆。
兩夫妻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跌跌撞撞的從城里買了票趕了回來,夫妻倆雖然是沒有像蘇老頭他們那樣哭的暈了過去
可是,情況卻是更為糟糕。
兩夫妻均是眼神空洞,他們也都知道你在說些什么,也會給你點反應,但是對于往后的生活卻是沒有了一絲生的渴望。
倘若不是因為肩上還背負著蘇二堅兩老的責任,兩夫妻怕是活不下去。
這種眼神,拾七沒少見。
可,個人命數已定。
她也只能是盡了一點微薄之力給幾人體內都均輸入了一絲靈氣,其他,就只能看他們各自的造化了。
話雖如此。
可,末了,再次對上兩人的眼神時,拾七終是沒能忍住將蘇太平那還未安享的余下幾年壽命都系數加在了兩人的身上。
這才回了屋里。
就這樣,拾七一直就在蘇家呆到了三更半夜。
然而,等到了夜半三更,蘇太平也愣是就沒有現身,拾七忍不住拿出了招魂符,招了他的魂。
可就在拾七看到他的時候。
見到他那一副根本就不曉得拾七是在召喚他且只是因為本能的在被召喚符召喚時魂魄不由自主的就跟著過來了。
還一臉傻X的表情時看著拾七的時候。
拾七不禁眼皮一跳。
怎么回事!
怎么這才幾日不見蘇太平就成了個游魂了?!
是的,自蘇太平死后,拾七便就一直沒有抽出時間過來一趟,且,若不是發生了便宜五哥那檔子事兒。
她今晚上也是打算過來一趟的。
然,在看到這一個鬼樣子的蘇太平時,就連是見多識廣的拾七都忍不住瞪圓了一雙黑曜石般的眸孔。
這也太古怪了!
畢竟按照常理來說,也就只有先天夭折的孩子,亦或者是掉水里淹死的,死的莫名其妙且還不知道自己是誰的人。
這幾類人最是容易就成為游魂。
且一旦游魂的時間久了。
靈智就會逐漸消失,成為一個沒有意識的孤魂野鬼,隨著意識的消失他們的力量也隨之會越來越薄弱。
最終不是被其他孤魂野鬼所吞噬就是滅在了天地之間。
下場很慘。
然而,眼下游魂狀態的蘇太平卻是顯得很是有些萌萌噠了。
他此刻正一臉懵逼的慢慢靠近拾七的臉且還十分仔細的來回瞅了又瞅,這才吶吶開口道:“咦——小妹妹,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你啊?”
十分蠢萌的樣子。
拾七→_→
徐三娘忍不住探出一個小腦袋瞅了他一眼。
這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繼而就是豎起了小蛇頭看向了一臉冷漠的拾七就道:“小仙姑,奴估計是那藥起的緣故,真的是給精蟲上腦了!”
拾七←_←
簡直無言以對。
你特么知道這幾個字是幾個意思嗎。
斜睨了徐三娘一眼。
拾七卻也并不搭理在自己耳邊巴拉巴拉個沒完沒了的蘇太平,直接就拿出了身上的陰珠,繼而就是在蘇太平的身上打了一道保護屏障。
這才對著蘇太平伸手就是一抓。
然后將他整個魂魄都塞到了陰珠里。
整個流程下來都還不超過三分鐘,所以,蘇太平整個都是懵逼的,甚至是怎么到的陰珠里面都還不知道。
只是遵循著本能就開始閉上了眼睛。
吸收著陰珠里的能量。
是的,陰珠除了可以提升純陰之體的修為以外,同時還有一個功效,那就是溫養靈魂。
不過,最起碼要是鬼將級別的。
且,要是靈魂稍微弱一點的魂魄跑到了陰珠里不僅不會溫養魂魄,反而是會被陰珠所吸收。
是的,陰珠還吸收靈魂。
這也就是為什么拾七會在蘇太平的身上加上一道保護屏障的緣故。
而且,在蘇太平還不知道自己是誰的情況下,她也是送不走他的也只能是先讓他的意識清醒過來。
再送走他了。
半小時后。
“哎呀臥槽!老子這是咋啦?這里是哪里啊!好黑啊,臥槽好恐怖啊——嚶嚶嚶——”
“哎呀臥槽,鬼啊鬼啊!別抓我別抓我別抓我——”
拾七冷漠臉。
見人蘇太平已然是恢復意識了直接就伸手到陰珠里攆起了蘇太平衣服的一角將人給從陰珠里給甩了出去。
動作十分的粗暴。
看得徐三娘眼皮一跳。
默默計算著自己下次去到陰珠里的時候可得自個兒滾粗來,否則,哪里經得起小仙姑那么一甩。
是的,蘇太平就是在一個天旋地轉間,晃晃悠悠了好半響,這才總算是看清了眼前的人是誰。
他吞了一口唾沫有些不確定道:“寶......寶七表姑?”
拾七→_→
真是奇了怪了,怎么一個二個都變成了鬼了還這樣稱呼她。
算了算了。
認識也好過不認識吧。
拾七直接就道:“去給姨丈他們道個別吧,然后我替你打開鬼門,你下到陰曹地府去報道。”
蘇太平一聽立馬就是一蹦三尺高。
跳的遠遠的。
頭都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連連擺手就道:“不行不行不行,寶七表姑啊,我現在還不想下到陰曹地府去報道!”
態度十分的堅決。
拾七→_→
勞資尼瑪真是不該多管閑事兒啊。
這一看就不是個聽話的主兒。
“寶,寶七表姑,我還想去見見美欣,萬一她想我了可怎么辦?我不忍心看著她一個人孤孤單單的......”
巴拉巴拉。
拾七→_→
勞資特么真是信了你的邪。
作為一個被人害死的短命鬼,你特么在恢復意識的第一刻問的不該是,老子是怎么死的嗎?
能不能按照套路來啊喂!
特么死了還在想女人。
真是辜負了那么多心疼他的父母家人。
想想蘇九陽夫妻倆的那個如同天都塌下來了的空洞眸子,拾七莫名就有點上火了。
深吸兩口氣。
“表姑,表姑,求求你了!我就去看看,看一下我就回來,真的真的——”蘇太平也是個缺心眼的愣是就沒看到人拾七陰沉著的一張臉,還在那里一邊求爺爺告奶奶的懇求著。
“一個晚上,就一個晚上好不好!我求求你了啊寶七表姑,可憐可憐我吧——”巴拉巴拉。
最后更是直接就下跪了我去,特么的就是為了一個女人!
拾七直接就給氣笑了。
末了還是忍不住就給翻了個白眼。
是的,人蘇太平其實是想扭頭就跑的,可是,當他準備這么做的時候才發現完全無法動彈。
再一聯想小表姑說送他去地府報道自然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兒了,所以才會一個人的求著拾七。
搞得拾七也很是無語凝噎。
你特么身前好歹還算是個混混級別的學渣啊喂,能不能有點逼格!←_←
看著同手同腳跪在自己面前可憐兮兮的蘇太平。
拾七再度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而且,總特么感覺放他出去是會出事兒的啊,畢竟,拾七的第六感是特別強的且她也特別的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然,不答應他怕是也送不走人的啊。
好煩躁。
就不該來!
讓他丫的魂飛魄散好了,有沒有輪回轉世的機會關她毛事啊!
真特么多事!
拾七忍不住薅了自己的頭發一把。
這才陰測測的看了蘇太平一眼,然后直接就在他的身上彈了一道可以感知的印記便就讓其滾了。
不然,還能怎么辦?!
而老拾家這邊卻是壓抑的厲害。
畢竟,這邊人拾寶海愣是就在醒來的第一眼看到是人阮溫軍找上門來討要自己女兒的時候就立馬炸了。
幾乎是失去了理智。
拿起院墻里堆著的啤酒瓶就往人阮溫軍的頭上給砸了過去。
當場頭破血流。
且也不知道人拾寶海是不是給刺激到瘋魔了,愣是就差點沒把人給活活打死,要不是黃婆子及時趕回來。
怕是得出大事。
其實,還是來晚了一步。
因為鍋已經蓋在頭上了。
是的,本來是吃了虧的拾家,最后不僅沒有得到半分賠償,反而是因為拾寶海差點沒有把人給活活打死的緣故不僅賠了一個孫女不說。
還賠了一大筆的精神損失費和醫藥費。
畢竟是混跡商業的阮溫軍又豈會是那吃了虧不討回來的主兒,而且,村里的村支書就是他讓人找來的。
小打小鬧,情緒失控,呵,不賠到你傾家蕩產老子就不叫阮溫軍!
是的,阮溫軍是有備而來的。
一個女兒,他稀罕?
當然不。
將來他還可以跟小荷生養更多的孩子,所以,他是借口接走拾笙來人拾家搞事兒的。
商人嘛,無利不起早。
說的就是阮溫軍。
阮溫軍一邊冷笑,一邊捂著流血不止的額頭冷冷就道:“拾寶海,你就等著坐牢吧!”
黃婆子一嚇,外加村支書的三寸不爛之舌,愣是就把向來精明無比的黃婆子給套路了。
最主要的是鄉里鄉親的。
拾老頭和黃婆子自然也是信村支書的。
這就很是順理成章的坑了老拾家一把。
是的,拾家人就在拾七不知道的情況下就給吃了一個啞巴虧。
無處訴說的那種。
且若不是因為拾七從人鄴晾那里敲詐了五千塊錢來,怕是還真就要如了阮溫軍的愿了。
分得沙場的股份。
空手套白狼,成了拾家沙場最大的股東!
然,這一切都因為黃婆子拿出了那五千塊錢而化解了。
事實上,除了當事人拾金知道這檔子事兒以外,拾家所有的人都不知道黃婆子是哪里來的這么多錢!
個個都驚得目瞪口呆。
鄉里鄉親的七大姑八大姨的都還以為是拾家的哪個祖輩給留下來的家當呢,都紛紛七嘴八舌就道:“唉,地主之家就是地主之家啊,你看看,看看,人家說拿五千就現板板的拿給你看!”
閃瞎你丫鈦合金狗眼!
是的,事情到了這一步,大家伙兒也算是看明白了。
這姓阮的就是打著想接走親生女兒的旗號,暗地里就是想要入股他們老拾家的沙場,結果,人還真就給你丫拿出了現板板的五千塊!
拿去,喂狗!
滾吧!
可,肉包子打狗卻也是黃婆子這一生第一次干出的蠢事兒!
事后那個臉色啊。
簡直不知該用什么來形容了,就仿佛生生剜了她的一塊肉一樣,可不是剜了一塊肉么?
痛的不行啊,臉都扭曲了!
可是沒辦法啊,人家懂法!
這就是文盲和知識分子的區別,這要放在十里八鄉的任何一家,黃婆子都有那能耐給他給攪黃了。
給錢,我呸!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可,人家不接招啊。
人家就要她那不爭氣的老五坐牢。
黃婆子就慌了。
只能就范。
“知道這五千塊是哪里來的嗎?”
拾寶海低垂著頭,渾身死氣沉沉,旁邊的拾寶翰嘆了一口氣,是的,他們也都被叫回來了,畢竟,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
張氏難得的沒插嘴,只是默默的聽著。
拾金也只是抿了抿嘴也沒說話。
是的,當初雖說拾七說過,他可以拿走一千,但是,拾金最后沒拿,系數都給了黃婆子。
不是因為他不貪心,他貪的,可是,他同時也深知,家里現在幾乎是窮得叮當響,所有的資金都用在了沙場上。
他拿著這一千塊頂多就是想吃什么可以隨便買,想喝什么隨便喝,再不就是交給自家老媽,可是,依照老媽的性子準得藏得嚴嚴實實的直到發霉的那種。
思來想去,還不如都上繳給了奶。
畢竟,關鍵時刻,奶手上的錢那都是花在了自家人的身上,是可以救命的。
而自家娘親,不會。
除非是用在他們的身上,否則,打死都不會拿出來的。
這就是拾金系數上繳的原因。
其實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因為這錢是小姑掙來的。
小姑最喜歡的人就是奶,奶最疼的人也是小姑。
他有什么資格拿小姑孝順奶的錢。
再加上今晚上所發生的事情,更加確定了拾金內心的想法,果然,奶雖然平時慣愛打罵他們。
可是,到了關鍵時刻。
奶一個都不會放棄。
即使是惜錢如命,可,一旦危及到了家人的安危,奶還是會拿出來的。
其實奶的一碗水除了給小姑碗里加了點糖以外,對待其他的幾個房里的孩子都是端的平平的。
所以,他們還有什么不滿的呢。
畢竟,小姑那是應得的啊。
“這是你小妹掙的錢,今天救你一命的人也是你小妹,我多的也不說了,你自個好好想想。”
這下子,不僅是拾寶海震驚了。
就連是上座的拾老頭都忍不住抿了抿嘴道:“她哪里來的這么多錢?”
黃婆子冷笑一聲,“我閨女兒的本事大著呢,就是你們這些眼皮子淺的個個都是托了我家七兒的福才能活得像個人樣!一個二個都還不待見她,你們這群傻逼玩意,老娘懶得跟你們說!”
實則,心疼那百元大鈔啊。
臉都抽搐了。
腳底發飄。
真擔自己心一個控制不住自己拿起棒槌就是一棒槌捶死那老五得了!可,仔細想想,要是把老五給捶死了。
將來七的錢該找誰要去啊?!
唉,想想就來氣啊。
“一個二個都是些不省心的混賬傻逼玩意!真正對你們好的人是誰都他媽的被眼屎糊住了眼睛了是吧,傻了吧唧的!一群蠢貨!
傻逼玩意!”
巴拉巴拉。
堂屋里。
寂靜無聲。
拾老頭嘆口氣,起身,便就也往廂房里去了。
老二家的對看一眼,拾寶翰沒說什么,畢竟,當初他的手也是托了小妹的福這才沒有留下什么后遺癥。
如今想想,自個老娘說的還真是有道理的。
多虧了他們小妹啊。
老五拾寶海則是一臉復雜,不曾想,真正到出事的那一天,救命的竟然會是他從來就沒有正眼瞧過的小妹。
心里五味陳雜。
畢竟,對于當初包沙場所立下的字據,寫下小妹為最大股東的事情,拾寶海的心里其實是有些疙瘩在的。
如今,他的一張老臉真的是燒得慌。
恨不能抽自己一個大耳刮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把妹子當妹子,就是因為黃婆子的偏心。
可,關鍵時刻,最無私奉獻的人,卻是他家的小妹。
拾寶海沉默了。
小留兒周身的氣壓也很低。
畢竟,她姐姐走了。
小留兒舍不得。
可,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因為姐姐不是爹的女兒。
這事兒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
再加上,今晚上拾寶海已經當著幾個小的面兒就在賠了錢之后還寫下了休書將人王清荷給休了。
明天更是就要直接去到那民政局把這婚給離了!
從今以后,拾留兒不僅沒有了媽媽,而且,還沒有了姐姐。
是的,拾笙走了。
她很傷心。
拾雷雖然小。
但是今晚上所發生了些什么,他還是清楚的。
他沒有了媽媽了,要變成一個單親家庭的孩子了,以后喊媽媽的時候都不會再有人應他了。
四房的氣壓也很低。
拾沁兒感嘆了一聲五叔家的遭遇。
同時也想念起了自己的父親來,她看向了一旁周氏,小聲詢問道:“媽,爹真的不打算管我們了嗎?”
周氏身體一僵,垂下眼簾。
沒有吭聲。
拾沁兒嘆了口氣便就躺回床上了。
是的,她母親總是這樣,不管問及他們爹什么都是這樣的一副表情。
時間久了,拾沁兒也就慢慢習慣了。
因為,根本就沒有答案。
這一夜。
拾家的人都沒有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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