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哎呀臥槽,祖桑你個禽獸啊!
當然也包括連夜就被趕出了家門的拾笙。
是的,拾笙是被拾寶海給趕出去的,事實上,即使是拾寶海不這樣做,拾笙也不能繼續留在拾家了。
因為她不是拾寶海的女兒,更因為王清荷要帶走她。
而她沒有選擇的權利。
回阮家的途中。
因著阮溫軍被拾寶海給打了一頓的緣故,身上頭上都掛了些彩,自然就得先去一趟市醫院。
所以,王清荷和拾笙是被司機老徐給送回來的。
才剛下車。
王清荷就伸手抓起了一旁悶不吭聲的拾笙的手。
拾笙身體微微一僵。
王清荷的語氣聽不出喜怒:“以后記得叫你阮叔叔爸爸知道嗎……”
拾笙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就像是被針扎了一下,身體驀然一悚,猛地就推開了王清荷的手。
抿了抿嘴,沒吱聲。
王清荷倒也不惱。
畢竟,就眼前大女兒的性子倒是跟她最為相向的,所以,她也對拾笙也是最為嚴厲的。
緩和了一下語氣。
王清荷便就轉移話題道:“我聽說你阮傅城哥哥也是在鳳凰中學就讀的,他現在是你的親哥哥了,以后也要記得多走動走動……”
拾笙眼簾微垂,依舊沒有說話。
王清荷似乎也早就習慣了她的沉默且知道她有在聽。
便就繼續道:“以后你就叫阮傅笙不再叫拾笙知道了嗎?這是你的新名字也代表了你從今往后不再是個泥腿子的事實,你的戶籍明天我和他辦好了離婚手續后就去跟你爸爸一起去弄好。
而且,從今天開始,你也可以不用在住校了。”
是的,阮家就在鳳凰鎮上。
這么近,還用住什么校?
拾笙卻是猛地抬眸,眼神異常的堅定,“媽,我想住校。”
因為一晚上都沒有說話的緣故,拾笙的聲音透著一絲沙啞,但,王清荷卻是聽了個明白。
她蹙了蹙眉,語氣依舊平平淡淡的,“你爸爸那邊的房子很大,他還特意給你安排了房間,家里還有傭人使喚,聽話。”
拾笙沉默了。
是的,她忤逆不了王清荷的意思。
至少目前如此。
因為她還太小,如果現在就輟學離開這個地方,離開這個家,沒有文憑的她又該何去何從?
去當小乞丐嗎?
顯然不太現實,畢竟,童工很多地方都是不敢收的。
而且后世的各行各業對于文憑的要求那也只會是越來越高,她不能不念書的,因為她不能不管自己的妹妹小留兒和弟弟小雷。
也不能不管王清荷。
是的,拾笙終究還是屈服了。
屈服在了命運不停運轉的齒輪卻依舊還是讓她踏上了這條不歸路。
即漫長且無奈。
拾笙沉默的拿著自己的東西,正準備往阮家大門的方向走去時王清荷卻是突然就讓拾笙自己進去。
她則是再次上了車,去了一趟市醫院。
畢竟,阮思思還躺在醫院里,而阮溫軍肯定是會順帶過去看看她的,王清荷必須過去。
既然都已經到了這一步,她就不會退縮。
阮家的女主人只能有一個。
拾笙知道她會去。
而且,今晚上阮傅城的媽媽就會自殺,因為被逼的患了重度抑郁癥了緣故,她始終都接受不了昔日將她疼入骨子的丈夫竟然為了另一個女人要和她離婚,不要她了!
因為接受不了,承受不住,于是,悄聲無息的一個人就死在了醫院里。
她阻止不了。
因為她的母親就是過去刺激她的,她的父親同樣也巴不得前妻一死了之,她的家人就是這么的冷血,薄情。
這些事情,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是的,拾笙是重生而來。
上一世所見經歷的背叛,恥辱,她都歷歷在目,每當午夜夢回之時她都有種如墜冰窖的感覺。
還以為自己是在去往拍戲現場的途中遭到了車禍,墜海身亡。
好冷,真的好冷。
拾笙永遠都記得那一天,漫天的雪花,紛紛揚揚,美極了。
被冷藏已久的她突然就接到了徐導的電話讓他去客串一部古裝武俠劇,她開心極了,總算是守得云開見月明。
可是,讓她沒想到的是,自己車子的剎車卻是突然失靈了。
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墜入了冰河。
隨著車子一起沉入了湖底。
慢慢失去了生機。
再次醒來,她就回到了九歲的時候。
回到了拾家。
回到了還沒深陷泥潭,還沒被傷的體無完膚,還有留兒和小雷陪伴著的時候,拾笙很開心。
幾乎是喜極而泣。
而且,也因著這一世的事情幾乎與前世的種種都掛不上勾的緣故,她一直都有種恍惚,只以為自己是做了一場噩夢。
一場即漫長又痛苦的夢。
直到,六叔依舊是被蔡紅梅給拋棄,直到二伯的手仍舊是斷了,直到遇見阮傅城和陸哲。
還有蘇太平的死。
直到后來的種種,仿佛就是為了打破她的夢境一般,一一如前世的種種疊加在了一起,沒有絲毫商量的余地。
就這么將她拉回了現實。
然,可笑的是,她到死都還不知道自己是被誰給害死的。
是誰想要她的命。
拾笙苦笑一聲。
就這么在二樓的陽臺處站到了大半夜。
直到,汽車的鳴笛聲響起。
自然,她一眼就看到了那輛黑色的小轎車疾馳而來,很快就停在了庭院的中央,車門被打開里面就下來了一男一女兩個人。
女的穿著一身水藍色的旗袍,男的穿著一身西服。
遠遠望去恰是一對無比般配的璧人。
是的,阮溫軍雖然都四十多歲了。
雖然現在頭上還包紗布在,但是,人看上去卻不僅僅只是精神氣十足,舉手投足間自是都蘊含著一股氣派的風度。
乍一看,還真是不像是個會訛人的滿身銅臭味的商人。
倒像是個彬彬有禮的紳士。
他從車上下來便就看向了二樓陽臺處的拾笙,笑的也是十分的和煦,“傅笙,快下來!”
拾笙在聽到他這般喊著自己名字的時候,身體本能的一僵。
是的,她還是不太適應這個男人頂著這樣的一副偽善的面孔跟她示好。
但,拾笙還是走了下來。
而且,主動伸手就接過了他手中的那個十分洋氣的芭比娃娃,張了張嘴就道:“謝謝阮……叔叔。”
“謝什么,都是自家人。”阮溫軍的聲音很有磁性。
而且,他看起來好像也絲毫都不介意拾笙沒喊他爸爸一般,發自內心的真心喜歡著她這個回歸的女兒。
倘若不是前世知道了自己只是他牟利的工具。
知道了他將自己當做貨物一般變賣給了陸家,只怕是這一世的拾笙仍舊是會在不知不覺中就軟化在這個帶著一副偽善慈父面孔。
實則就是個六親不認的畜生!
的花言巧語之下。
阮溫軍笑瞇瞇的就沖著后座里的阮傅城喊了一聲道:“兒子,到家了還窩在車里做什么,過來!”
是的,阮傅城本來是趁著放假的空檔去了自己媽那里,但,呆了還沒一刻鐘的功夫卻是就被阮溫軍給強行喊了回來。
此刻,正不爽著呢!
“城城啊快過來,這是你妹妹阮傅笙,你們兩個都互相認識一下。”阮溫軍對阮傅城說。
阮傅城卻是冷笑一聲,“一個二奶的私生女,也配當我的妹妹?”
此言一出,王清荷立刻就變了臉色。
阮溫軍更是暴怒地喝了一聲道:“你說什么!有種你再說一遍!”
“我說!”阮傅城大吼了一聲:“你那二奶生的私生女,不配當我的妹妹!”
這一聲吼,中氣十足。
阮傅軍暴怒地上前,揚起巴掌就要朝著阮傅城給揮了過來。
“啪!”的一聲。
在這寂靜的夜。
顯得格外的響亮!
然而那一巴掌卻是沒有落到人阮傅城的臉上而是落到了拾笙的臉上。
是的,拾笙不知道什么時候就給跑了過來替阮傅城擋了這一巴掌,彼時,半邊臉頃刻就麻了。
耳朵“嗡嗡”作響,整個腦子都已經曠掉了。
頭頂好似還有小星星在轉。
阮溫軍沒想到拾笙會突然跑過來。
他的手抖了一下。
當然,阮傅城更加沒有想到。
他微微張了張嘴。
有些愣住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阮家隔壁的一棟別墅內。
初三(7)班的夜貓子啟遠正拿著最新一款的翻蓋手機性質昂揚的就將剛剛的這一幕給系數錄了下來。
一邊錄制還不忘一邊搖著頭,嘖嘖地感嘆了一聲就道:“真是尼瑪豪門撕逼大戰的現場版啊!”
寧澤停下了吹口琴的動作,沖著他問道:“什么現場版?”
啟遠勾了勾嘴角將視頻保存好。
然后直接就點開了陸哲的通訊錄:“哲哥他不是還挺好奇這阮傅城和那小學妹的關系么,哥這就給他發。”
而這邊。
阮傅城更是在拾笙一聲不吭的就給他檔下了一耳光而氣悶地低咒了一聲便就一甩衣袖,往客廳跑了。
“你站住!混小子你給我站住!你給我站住!”阮溫軍并沒打算放過他,而且,他是真的生氣,可是王清荷卻是拉住了他。
阮溫軍這才連忙過來十分關切地詢問拾笙:“傅笙,你,你沒事吧?”
拾笙微微皺了皺眉,“……沒事。”
“你說說你,你突然就跑過來干什么,讓我打死他得了!不聽話的兔崽子!”阮溫軍十分愧疚地看著拾七道:“這還連累了你。”
拾笙仍舊沒說話。
王清荷卻是有些不在意道:“打一下也什么大事,你也別太放在心上了,小孩子皮厚實,再說了,以前咱們傅笙也沒少被那黃婆子打的,習慣了就好了。”
阮溫軍一聽火氣就上來了。
“小荷,你這是說的什么話!我怎么能不放心上,傅笙她現在可是我們阮家的千金小姐,誰敢打!小荷,你以后也不準再說這樣的話了。”
那個架勢,似乎真的很不贊同王清荷說的這話。
王清荷只是笑了笑。
笑意卻是并未直達眼底。
拾笙十分冷漠的看著阮溫軍在那里做戲,末了只是幽幽道:“我明天還要上學,就先回屋里休息了。”
“好好好......”
然,拾笙還沒回屋多久,王清荷便就也跟著進來了。
她將拾笙的房門關上。
這才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摸著拾笙的臉,“打疼了嗎?”
拾笙沒說話。
“不過……”王清荷的手繼而就落到了拾笙的肩膀上:“你剛剛做的很好,媽還真是沒想到,你有這樣的心思,比留兒和小雷強太多,留兒那丫頭太過木訥,小雷又……”
話道這里,王清荷就打住了。
拾笙的眼里隨即就浮現出了一抹黯色。
是的,剛剛那個舉動并不是在表演。
因為她根本就不屑討好阮溫軍。
而且,前世的她之所以會恨阮傅城也是因為不知道這一切的始末,一切的開端,可,這一世她都知道。
所以,她是真的覺得自己虧欠了阮傅城。
因為,要不是因為自己,要不是因為她母親王清荷,阮傅城的媽媽就不會患上重度抑郁癥。
沒有患上抑郁癥,沒有王清荷的苦苦相逼,阮思思就不會自殺,他們一家還會過得很好,至少沒有王清荷的插足依舊可以維持住表面上的平靜。
是的,要是沒有他們的闖入阮傅城也不會因為母親的離去而變成了一個想要報復社會的癲狂少年。
一點一點失去了阮溫軍對他的耐心,失去了阮家的庇護。
最后落得那樣慘都還不肯接受她的幫助。
阮傅城恨她。
非常恨。
拾笙撫著自己的胸口,盡量平復自己的心情,可是只要一想起前世阮傅城的凄慘眼眶就忍不住發澀。
胸口悶的厲害。
看著眼前的王清荷,她的心里更是一片的灰暗。
因為,她在后來才知道,王清荷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她!
王清荷最疼的人,是她!
“怎么了?”
看著拾笙臉上煞白一片,王清荷蹙了蹙眉道。
拾笙搖了搖頭。
抬眸對著王清荷就道:“就是在替媽高興,媽終于不用在下地干活了,還有點暈車,所以人有點不太舒服。”
王清荷倒是難得的就在拾笙的面前露出了一絲真實的笑意來,拍了拍她的肩膀道:“笙兒,你放心,我們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拾笙垂眸,掩去那不達眼底的笑意。
然而,她這默認的態度和剛剛說的那些話卻是系數都落入到了站立在門口處的阮傅城的耳里。
可,拾笙,絲毫未曾發覺。
阮傅城冷笑了一聲,眸中同時也閃過一抹輕蔑與恨意,這才回了自己的房間,至于對拾笙的印象。
不用說,之前還可能是因為恨王清荷所以才連帶著也恨上了拾笙,可自這一晚后,他就對拾笙那是發自內心的厭惡不已。
是的,阮傅城這一輩子最厭惡的女人就是這種。
表里不一,虛偽至極的。
簡直惡心!
而這邊的王清荷更是在和拾笙說了幾句話后沒多久便就也回了她自己的主臥,剩下拾笙一人。
拾笙看著眼前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房間。
心里久久難以平復。
她微不可查的嘆了一口氣后便就匆匆下了樓,是的,這里好壓抑,她才搬過來就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打開鐵院門。
拾笙就那樣站立了在阮家門口好一會兒。
直到平復了心緒。
拾笙手指緊攥,該來的總歸是會來的,她不能干看著。
抬眸,便就看到了街口身長玉立的陸哲。
他此刻正倚在路燈下,手里還拎著一根煙,余煙裊裊。
就這么寂寥的站著,不知站了多久。
拾笙看著他。
有些訝異。
畢竟,她不記得陸哲有站在這里過,而且,前世的她也不曾下來過,當然,也更加沒有替阮傅城挨下那一巴掌。
不過看著他身上穿的白色襯衣搭配的褐色休閑褲的衣裳,想想拾笙也就釋然了,畢竟,陸哲家不也就在這一塊附近的不是嗎?
是的,而且不止是陸哲家。
甚至是柳美欣的家也在這一塊且這幾個孩子幾乎也都是一起玩到大的,陸哲和阮傅城更是從小就是死對頭。
兩看相厭。
一個輕狂又粗痞,一個暴走又炸毛,倆人卻是也有種孽緣在,總是在同一個班級卻也總是不對頭。
然,陸哲走哪兒都是當慣了的老大。
而人阮傅城卻是不論是小學還是中學,只要是一進到了學校里就開始四處拉幫結派還揚言要統治鳳凰中學取代人陸哲“老大”的位置。
不過……顯然并不成功。
因為這么多年都過去了。
阮傅城都渾渾噩噩的混成了流氓痞子而人陸哲卻是依舊是鳳凰鎮上的孩子王,鳳凰中學的校草“老大”兼校霸。
且不得不說陸哲他就仿佛是天生就有著那種領袖氣質在,也正是那種氣質打動了她,如果不是因為后來......
拾笙忍不住自嘲了一聲。
這世上哪有什么如果。
時間真的是最好的測謊儀。
而彼時的陸哲也正凝望著拾笙。
兩個人就這樣對視了約莫十幾秒的功夫且還不待人拾笙轉頭進屋,陸哲就先扔掉了手中的煙頭。
用腳碾了碾。
然后就是邁著懶懶散散的步子,走了。
拾笙也淡漠的收回視線,進入了阮家,同時還將阮家的大門給關上了。
而相比起阮家這邊的寂靜。
不遠處的一棟小公寓里就顯得格外的“溫馨”了。
蘇太平自拾七放他走后心心念念的就是想過來看看自己心中的女孩,柳美欣。
可是,當他進入到柳美欣的公寓時,當他看到一個男人正一臉寵溺的摟著柳美欣,同時還有些忘情的親了她的時候。
整個鬼身就都開始冒起了絲絲的黑氣。
瞳孔血色涌現。
“滋滋滋——”
很快,臥室里的臺燈忽然一閃一閃的,而且,怔楞在小叔叔的那個晚安吻中久久都無法回神的柳美欣都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寒顫。
是的,這個長相俊逸將柳美欣摟在懷里的男人就是柳美欣名義上的小叔叔,兩人并無血緣關系。
但是,柳亦恒卻是對柳美欣有著不一般的感情在。
感受到室內突然就變得陰涼陰涼的,柳美欣更是下意識就縮到了柳亦恒的懷里,小聲的喊了一聲道:“小叔叔......”
“柳亦恒”身體一僵,而他那原本細長的眉眼里也同時閃過了一道黯色的紅光。
臺燈隨即恢復正常。
不再忽明忽暗。
他看著懷里心心念念的柳美欣,聲音都有些干澀,同時還伴隨著一股莫名的情緒在,“美欣,我好想你啊——”
......
翌日,鳳凰中學。
拾七因為蘇太平的死和便宜五哥的事情所以今天并沒有去到學校報道而拾笙已不再和拾家有關系了。
所以,她今天照常來了學校。
然,剛邁進教室。
拾笙就敏銳地察覺到教室里的氣氛有些怪怪的。
大家都十分的安靜,但是目光卻是有意無意地就落在了她的身上,偷偷地打量著她,神色頗為異常。
拾笙抿了抿嘴。
雖說昨晚上是挨了一巴掌,但,今天早上自己的臉上早就沒有了巴掌印,所以也并未多想,。
然,她這才剛剛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拾笙的同桌朱晶晶就用胳膊肘戳了戳她的手肘。
又默默的伸手指了指后面的黑板報。
拾笙這才順著她的指尖望了過去。
原本還沒畫上黑板報的黑板上赫然就寫著十分醒目的幾個大字:“拾笙她媽是|雞!”
拾笙的呼吸瞬間就像是被人給遏制住了一般。
呼吸困難。
而彼時。
班上的那一道道獵奇的,或是取笑的,或是輕蔑的目光都宛如利刃一般,一刀刀的開始在她的身上凌遲著。
拾笙手指緊攥。
阮傅城卻是正拉著幾個班上的同學在一年前的走廊間說說笑笑的,心情似乎相當的不錯。
拾笙即使是沒有扭頭去看都知道這是他的杰作。
畢竟,上輩子的阮傅城雖然是沒有上演這一茬,可,這對于經歷過一次校園霸凌事件的拾笙而言卻是也并不難猜出這是出自阮傅城的手筆。
同桌朱晶晶有些擔憂地看向了拾笙。
看著她一聲不吭,強裝面色平靜的樣子,她都要替她哭出來了。
畢竟,作為一個女孩子。
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兒就這樣被人羞辱,要換作是哪個女生都無法承受的,這個阮傅城實在是太欺負人了!
拾笙卻是十分的平靜。
她是真的平靜。
即使是在全班同學都用那樣的灼灼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她,竊竊私語的話也都系數落入耳中。
可她的步伐卻是依舊很穩。
她很快就走到了教室后面的黑板邊。
拿起了黑板擦。
然,阮傅城應該是故意的,因為那些字寫得很高,直接就抵著黑板頂部的,以拾笙的身高根本就夠不著。
她拿著黑板擦的尾端。
想都沒想,猛地就給跳了起來。
一下又一下的。
跳著去擦拭著黑板上的那些粉筆字,可,這樣一蹦一跳的擦黑板的動作多多少少就顯得有些笨拙和滑稽了。
是的,走廊間。
以阮傅城為中心的,圍著他的男生們,適時就發出了此起彼伏的陣陣的嘲諷訕笑聲。
面露譏諷之色。
好些個男生都看不下去了。
畢竟,高年級的男生就這么明目張膽的來到他們班級欺負著一個新入學的小學妹算是個什么本事?
簡直沒品!
然,他們雖然都很想要起身過來幫拾笙,可是奈何也都十分的畏懼人阮公子在學校里的聲勢。
最終你看我我看你。
都沒有動作。
再加上,拾銀今天也沒有來學校。
自然,七(2)班的張樺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也愣是就找不到拾銀過來幫忙,不禁急的調頭就往七(8)班的方向去了。
打算去找拾七。
然,這個時候的拾七才剛剛起來。
是的,因著是住在蘇家的緣故,所以拾七雖然認床但卻也并沒有起得很早,她是在聽到了外面拾銀的聲音才起來的。
拾銀不愧是個學霸。
一大早他就起來了。
心里他心里想著的是先把自家的小姑接回來,然后就是和她一起去到學校。
畢竟,家里的事情他們這些小輩是幫不上什么忙的,而且,也不用幫忙,因為事情已成定局。
是的,拾家老五的媳婦王氏帶著閨女兒就跟人跑的事情幾乎是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傳播速度迅速就給傳遍了整個十里八鄉的。
而且就連是在工地里忙活得連喝水的空檔兒都沒有的拾寶武都聽到了風聲,他當下就是虎目一瞪。
破口大罵道:“媽了個巴子的!”
這姓阮的野男人真他媽是活得不耐煩了!
竟然敢在先勾搭了他五嫂后明目張膽的就又上門來討要孩子不說,后又是不要臉的就給訛上了他那老母親的一大筆錢財!
真他媽當他們老拾家是沒人了是嗎?!
這般的打臉,這般的騎在他們老拾家人的頭上拉屎撒尿的,顯然是壓根兒就沒有把他們老拾家的人放在眼里的行為。
作為老拾家脾氣最火爆的一個。
拾寶武哪里能一聲不吭的就咽下了這口惡氣!
他當下就扔了頭上的頭盔。
面露吃人的駭人神色,氣勢洶洶的就直奔阮家!
同村本家的拾愛生一見這情況眉頭就是一跳,立馬就跑到了下一個準備開車去往巫木村莊沙河托沙的一個師傅就道:“老李啊,麻煩你等下到沙場的時候提醒一下拾家的老二啊,就說他家小六聽到了拾寶海的事兒二話不說就拿著一塊搬磚往人阮家去了,拉都拉不住啊,趕快啊!
晚了怕是就會鬧出人命來的!”
畢竟,就拾寶武那暴脾氣。
誰敢攔著!
那人連連點頭,“好好好,我馬上就開車過去!”
而這邊。
那人在開著托沙車到達沙場后也果真是在第一時間就直奔到人拾寶翰的跟前,立馬就巴拉巴拉的就將事情的原委給說了一遍。
拾寶翰一聽,臉都白了。
畢竟,他那六弟可不是個怕事兒的。
啥都干得出來!
拾沁兒一聽,立馬就道:“二伯,我去吧,我知道一條通往鳳凰鎮的小路,我跑過去先拉住六叔,二伯你就先去讓二堂哥載著小姑一起去到鳳凰鎮上找我!”
拾沁兒今天中午放學后就主動攬下了送飯的活計兒。
畢竟,因著五嬸的事情家里有很多的活計就又得從新分配了,所以,張氏今天就沒有時間過來送飯,換成了剛下學回來的拾沁兒。
且拾沁兒堅信。
除了自家奶以外,不管是誰去都沒有她們小姑過去管用。
于是,這才利索的囑咐了拾寶翰一句便就馬不停蹄的往巫木村莊的后山去了。
是的,后山有一條小道是通往鳳凰鎮上的。
因著她們之前經常來這里把一顆大樹掰彎當馬騎的緣故,倒是知道很多連大人們都不知道的小路。
所以,這也是拾沁兒一口就攬下了這差事兒的緣故。
畢竟,按照那師傅說的,估摸再等到拾寶翰回家一趟或者是等到沙車再裝滿了沙子趕去怕是來不及了。
而托沙車現在每天的量都是固定的。
是的,他們拾家的沙場已經在開場不久后就接到了一筆大單子,自然是不能給耽誤了。
所以這也是拾寶翰沒有讓師傅開著空托沙車就載他去鎮上的緣故。
“爹,我去!”
見拾寶翰一臉焦急且立馬就要往家里趕的架勢,拾金當即就放下了碗筷,將拾寶翰給拉住。
畢竟,要說跑得快,誰都不及他不是。
而且,他還下意識就看了一眼正開著挖沙機頂替他位置的拾寶海一眼,小聲就道:“爹,這事兒您先不要告訴五叔。”
拾寶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知道,去吧!”
所以,當拾七剛剛從拾銀騎著的自行車上下來的時候就正好碰到了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拾金。
且他二話不說就拉著人拾七往沙河后山的方向跑。
這下可把黃婆子給氣得。
當即跳起來就是破口大罵道:“金哥兒你回來!你給老娘站住!哎唷我的七啊~跑慢點啊~拾金你個逼崽子~~~~”
巴拉巴拉。
拾七的身體早就在她有意識的鍛煉下達到了走路不喘,跑步不痛不癢的地步了,不過,她這才剛剛在蘇家吃完飯不久就跑。
胃里就有些不太舒服了。
所以,拾七故意就放慢了腳步且幾乎是被整個人都動著讓人拾金拖著她在跑了,慢悠悠就道:“什么事兒啊拾金?”
拾金頭也沒回,但拖拽著拾七的步伐仍舊極快。
是的,作為拾家軍隊中的一員。
拾金怎么可能會不知道這條通往鳳凰鎮的小路。
他一邊有些費力的小跑著一邊就道:“小姑,六叔知道五嬸嬸的事兒了,這會兒正拿著一塊板磚就往人阮家去了!”
說著,這才回頭看了拾七一眼,十分誠懇的道:“小姑,要不我背你吧!”
拾七“......”
擺了擺手,“不用。”
于是,拾七那條軟綿綿的腿也利索了。
開始十分配合的就小跑了起來。
畢竟,她骨子里也是一個極為護短的人。
本來在回家的路上從拾銀的口中得知了昨晚上發生在他們家的事情后她就有些無名火起,正愁找不到機會收拾那阮家的人吶!
敢坑她老娘!
將主意打到了他們老拾家。
呵呵,拾七表示,不搞點事兒都不舒坦。
這下機會不是來了么。
正合了她的意。
然,相比起拾七他們這邊的一路順暢。
跑在前面的拾沁兒就是一路坎坷不斷了,先是被滿是荊棘的野草給扎得整個腳腕處火辣辣的疼。
紅色的血跡一道一道的。
白嫩的肌膚里也給扎進去了好多的小刺。
后又被樹上掉下來的洋辣子給落到了手臂處,疼的她齜牙咧嘴的,但,愣是就不敢去抓,因為越抓就越癢而且還會出一大片的小疙瘩。
看得人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雖是如此,可她的腳步仍舊沒停。
然,后山處夏日里的野草幾乎是瘋長到了沁兒的腰身處那么高,腳踩在一片荒蕪的潮濕地上時。
沁兒都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畢竟這地方可是蛇蟲類最喜歡呆的地方。
她稍微停了一會兒,順了順呼吸,這才左右看了看,最后還是選了那條要經過一個泥潭的地方去了。
也是因為另外一條小道她沒有走過。
而且,這條小路是距離鳳凰鎮上最近的一條。
其實那是一處沼澤。
可,作為還是個孩子的拾沁兒根本就不知道那處沼澤的危險性,所以當她在越過一條小陰溝看到了那處沼澤時卻是露出了一個極為開心的笑容來。
畢竟,越過這條小溝,馬上就到鳳凰鎮了。
她笑的很甜。
尤其是臉上的小梨渦,愈發顯得沁兒很是可愛。
拾沁兒深吸一口氣,然后就是一鼓作氣就給猛地往對面給沖了過去!
然,她的腳還是在踏過對面的一塊淤泥處時給一滑。
身體一時失控,因為慣性的緣故顯然就是要往那一處沼澤的方向給栽去!
拾沁兒瞪大了眼睛。
然,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栽到泥潭里給弄得滿身是泥的時候,一個紅色的影子,一閃即逝。
她整個人都輕飄飄的,而且,腦袋也是暈乎乎的。
鼻尖有一股幽幽的清香。
抬眸。
一張無與倫比的俊顏就出現在了眼前。
男人眉目如畫,氣質更是仿若神祗,叫人霧里看花的同時卻是不由自主的就被其給吸引去了所有的視線。
沁兒的心控制不住的就“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她的手下意識就拽住了祖桑的衣袖。
很是緊張。
是他。
那個眉眼間自帶著一股倨傲與渾然天成的貴族氣質的男子,那個與她有過兩面之緣且美得不似真人的男子。
那個,她以為是從天上下凡而來的男子。
哎呀臥槽,祖桑你個禽獸啊!
放開我那小侄女啊。
她還是個未成年啊喂!
你個老妖怪咋這么變態吶~嚶嚶嚶~莫不是修煉了什么邪門歪道要吸收我那小侄女的精氣了啊喂!
然,莫名就有點熱血沸騰啊是腫么肥事捏!
拾七默默躲在一處。
是的,拾七由最開始的跑在后面到現在的已經是遙遙領先了拾金好幾十步的距離,且一眼就看到了前面的那一幕。
不要臉的老妖怪祖桑竟是一手就攬住了她那純情的小侄女沁兒的腰,從地上飛到了一旁的樹枝上。
這波騷操作可把她那小侄女沁兒給迷得眼冒星星啊。
周身都在泛起了粉色的小泡泡了。
不得了啊這是,沁兒這小妮子一看就是被祖桑的美色給蠱惑了啊。
完全找不到東南西北。
哪里還有平時的那股子古靈精怪勁兒。
然,人原本面色清冽衣袂飄飄的祖桑更是犯規,他就像是秒懂了拾七此刻正在內心無線OS吐槽他的話似的。
丹鳳眼立馬就往她的方向給掃了一眼。
拾七眼皮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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