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1.太宗和我
試圖給李湛辦一個進入地獄的加急手續, 扔到睢陽地獄去,但他失敗了。
閻君:“尊重一下我們和我們寫的陰律,死刑都得秋后問斬,沒有加急的!”
“你急什么?帶回去!從哪兒來, 帶哪兒去!”
“剛派都尉去接死皇帝,眾人各司其職, 用不著你幫忙!”
“誰讓你把魂魄帶回來?送回去!教給都尉!記得這是以閻君為主的地府。”
前面那些話還不覺得怎么樣, 最后這句話一說,李世民忽然就明白了, 這顯得動搖了閻君們的統治。
閻君們還在憤怒的表示他這是:“越俎代庖!”
唐太宗無奈稽首謝罪:“不敢不敢, 我急于教育不肖子孫, 這若是其他人,非我嫡系, 那我絕不敢自作主張。”
眾所周知, 人間的官方制度里,父權是高于皇權的, 其中一個例子就是父親違法亂紀時,如果兒子去舉報, 那么舉報的兒子屬于不孝。兒子打傷父親,就算是死罪, 父親殺掉兒子, 給個合理的解釋就高高舉起輕輕放下。并沒有考慮皇帝損失了一個勞動力。
父權值得當然不只是父親,父親的老婆,父親的父親, 父親的母親,父親的父親的父親…(禁止套娃)… 都算在內。長幼變成尊卑的權力,也是同樣的道理。
閻君們還是有些生氣,正在探討要不要處罰他,以及這是頭一次僭越的把皇帝的魂魄帶回來,以前這種事沒有先例,都是閻君派人去把魂魄帶回來……以免遭遇某些氣息的糾纏。但也沒規定不許別人把皇帝帶回來。
這是慣例并非成文法,派都尉去只是避免有某些忠于皇帝的鬼魂上前糾纏搶人,或是皇帝使用自己身上的炁作為武器——迄今為止沒人會用,都是身懷異寶而渾然不覺。
可是李湛說了一句很有道理的話,他說:“呸!你們準是唐玄宗派來搭臺唱戲騙人的!什么神啊鬼啊的都是騙人!先帝吃了那么多丹藥都沒成仙,哪有真神仙?你們這群家伙!還裝,還裝,都沒看見十八層地獄,算什么閻君。在這兒坐一排干什么,等著開飯吶?”
李世民:???
閻君們的憤怒被轉移了:“阿政若在這里,把你拉出去炸到金黃焦脆再拍碎了喂狗!”
“真是好兒孫,你祖宗想讓你加急,你也想么?”
門邊的簾子一掀,嬴政大步走了回來:“怎么了?怎么我去拿本書的功夫,皇帝就死了?”
“十年過去了……”
“你哪是拿了一本書?分明是將書架上的書目又查驗了一番,還玩了一會小玩具。”
這話一點沒錯,他在書架上搜尋一會看什么書的時候,還玩了一會放在書架上的機關小人。
抱貓閻君說:“我提議讓他去游覽剝皮地獄,糞坑地獄和吸血地獄。十天之后再送入帝鎮。”
全體同意。
都尉聽完這件大好事之后,本來派一名略有修行的校尉即可,他卻說:“他也是皇帝,也還算驍勇,恐怕一個人牽不住他。臣請纓帶這位人間天子游覽地府。”
這三個地獄是那種在開放參觀日也沒有人去看的糟糕地方,剝皮地獄的慘叫震天,鬼差個個耳塞蠟丸。糞坑地獄的氣味純正真實,鬼差們生前大多是販賣糞肥的小販,或是農民,即便如此,平時都躲在屋里隔絕氣味。吸血地獄那就更別提了,進去游覽就能找到久違的被蚊子咬的感受,鬼差制服能長期避免,獄尉手里的符咒能短效避免。
李湛還桀驁不馴的像個年輕的小傻瓜,叫囂著自己什么都不怕,看就看。
閻君們嘆了口氣:“城隍沒有攔你?”
“李勣攔不住我。我非得比他快。”
以李勣的明哲保身,低調內斂,焉能替舊主背鍋?正在說話間,他的奏本撲啦啦飛來,大大方方的寫了李湛如何荒誕,如何在城隍府中嬉笑怒罵把人氣瘋,自己是如何的沒攔住唐太宗。
“下不為例。”
“就算下一個皇帝還混蛋,也下不為例!”
……
這都尉雖然和李世民不熟,也不用暗示,就笑盈盈的、客客氣氣的帶著這位天子游覽地獄,首先就到了數千萬蚊蟲遮天蔽日如烏云的吸血地獄。
竇獄尉撂下鋤頭,迎到門口:“都尉。”
“獄尉。我帶剛死的人間天子來游覽。”
竇建德的濃眉微微挑了挑,他不善于借刀殺人,沒想明白這是怎么回事:“既是閻君旨意,遵命便是。請。”
李湛:“來陪朕打一架,宮里怎么沒有你這樣的力士?”
“我愛種地。”
“哈哈哈哈你知道侍奉皇帝能得高官厚祿嗎?你把種地的流程說說吧,種地前是不是要獵狐貍?這種的是什么東西?御稻?麥子?”
都尉和獄尉就在門口,吧唧吧唧的吃著糜子面的豆包,豆餡干濕的程度正合適,又加了適量麥芽糖,微甜不膩,芳香滿口。
“這糜子長得好。”
“幾百人伺候這二百畝地,必須深耕細作。”
“我看不止二百畝。”
“那邊是高粱和紅豆綠豆黃豆,不費心。”
李湛一踏入吸血地獄,就被旋風般卷上來的蚊蟲迷住了眼睛,拼命驅趕了一番,那些被打的支離破碎的臭蟲在地上抽抽一會,各自滿血復活,爬起來繼續吸血。
人們反對酷刑和權力,有時候是因為善良,有時候則因為權力不屬于自己,而被酷刑折磨的不是自己最恨的人。
現在三名獄尉都馬馬虎虎的配合著,不讓李湛知道他皇帝的身份一文不值,就等著他去帝鎮,帶著傲氣冒犯他祖宗們,尤其是那位以酷刑而著稱的武則天,然后經歷多年的酷刑折磨。可惜沒機會觀察到帝鎮里會發生什么,希望閻君能看直播,那樣會有人看到里面的情境。
十天旅游期滿,李湛和地府互看對方為跳梁小丑,可笑得很。
送到帝鎮并且告知以后再也出不去之后,李湛暴怒,暴跳如雷道:“你們是存心謀害朕!別人怎么是游覽地府之后送回去,竟敢扣留朕!你們就不怕上天責罰嗎?”
他不愛看戲也聽過不少佛道兩家的故事,某信眾、某善人不慎生魂出竅,到了地府被人一查,壽命沒到,判官讓人帶他游覽地府之后,送回到人間去死而復蘇。這人醒過來之后就說善惡報應絲毫不爽,為地府揚名,告誡其他人千萬不要作奸犯科,絕不會有好下場。
李湛以為自己拿的是這個劇本,都在考慮等回去之后給閻君修廟,人間傳說的只有十殿閻君,原來有十二殿,是不是有倆人從來沒拿到過祭祀?哈哈哈哈。
能出去的人都不在帝鎮中,可現在正是一片喧囂,為了蹴鞠踢的盡興,武媚娘點名叫李隆基滾過來另領一隊,自己領一隊,用頭戴紅藍布條做區分。笑看子孫們:“往日你們含怨也不敢對祖先們不敬,而今是個好機會,球場上不分輩分,只管來戰。”
李倓分外憂郁,兩隊隊長他都不太喜歡,可惜自己太強,百般拒絕還是被逼著選人,最終只好用丟骰子來決定歸屬哪一邊。恰好和哥哥分在兩隊里,二人一對眼神,就明白了。
球賽剛一開始,李豫就把他按在地上:“我控制住他了,大家一起上啊!”
李倓假模假樣的掙扎了兩下,掙扎的一點都不像,用力很小,生怕把哥哥掀下去不能繼續裝:“放~開~我~”
李旦咚咚咚的跑了過去,把對面當先鋒的兒子撞飛,抬腳抽射。
李純正在做守門員,當即一擋。攔住了球,飛快的傳給前面的玄宗,
李隆基直奔武曌而去,踢球時暗下黑手是常有的事,看武曌穿了一身格外絢爛的男裝,烏云成髻,臉上的妝容不濃不淡恰巧美艷嫵媚,還別說,武惠妃雖然像她,但武惠妃更多的是單純——想干壞事都做不好——則天皇后把眼睛一瞪,真是風情的過分。饒是他生前死后恨她,也難免心神一蕩。
“高宗不在,則天皇后裝扮給何人觀看?”
武則天微微一笑,截斷了他的球,傳給李倓:“別鬧了!起來!”
隨即伸手揪他頭發:“朕和你不同。披頭散發,形同蠻夷。”
李隆基咬咬牙,打算使出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狠招:“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武媚娘難捱寂寞呢。”
武則天臉色微變,心說我恐怕得先下手為強,不能讓這小子對皇帝亂說話:“你還以為安祿山勝過親兒子呢。”
二人都有黑歷史,倘若使勁互掀,只怕誰都好不了。現在最優秀的方式當然是誰都別說,默默的把舊事埋藏下去。這是最優選,也是在作為旁觀者時必選的東西,可惜合作的基礎是信任。二人都信任對方——必然想謀害自己。
李湛來到這里時,雙方隊長正在互毆,還有一對隊員靜臥沙地,側臥著撐著臉,相擁看熱鬧。
甚至小聲點評兩位隊長打的怎么樣。顯然玄宗的力氣更大,但則天皇后的套路更嫻熟,沒想到抓頭發這招還挺好使。兩人滿懷‘哎呀不上去勸架有點不好’的心態,愧疚的繼續看著。李倓:“踢他,踢,唉!”急的我啊,恨不能自己上。
李豫捂著他嘴:“你小點聲。咱倆挪挪。”
李倓猛地一抬手,擋住飛過來的皮球,給踹回去:“看著點!”
“叔您放心,這是個失誤。”
李旦,李亨,李適,李誦,李純,李恒六人還在認認真真的踢球,獨孤貴妃在旁邊計數,現在是8-8,場上沖突并不激烈,偶爾會有飛來的球不甚打在隊長身上。
李湛剛想叫囂,忽然看到父親和祖父、曾祖父,不僅倒吸一口冷氣,氣焰頓消。
多么令人感動的闔家團圓。
唐憲宗李純一手兒子一手孫子,本來在踢球時挺高興的心態瞬間消弭與無形:“看看你們把朕的江山敗壞成什么樣!!” 突然思念李寧,我那優秀謙遜好學的長子啊。
李湛搶答道:“大臣們言說不明,一味的死教條,只有您留給我的斐度最好用。自我登基以來,便重用斐度,為其平反。您留給我的奸佞百般誣告,我都沒信。我繼位不久,王廷湊聽說襄陽節度使牛元翼去世,將在鎮州的牛元翼一家殺盡,朝堂上宛若屠戶。”
李恒大怒,這不肖子居然坑我!“那有什么用?天下興亡是一人之事?有秦始皇的掏空國庫的本事,怎么沒有他那發掘人才,平定天下的能耐?一篇《阿房宮賦》,你必然萬古流芳!”
“人都說三年不飛,一飛沖天,我才繼位兩年”
武曌和李隆基暫時停手,她走過來,質問道:“你才十八歲,是怎么死的?”
李湛本來在祖父手里裝可愛,見有一個兇悍美麗的女人走過來問這等扎心的話,當即大怒,一拳揍了過去:“關你甚事!”他可不懂什么叫憐香惜玉。
武曌攔住了這一拳,沒攔住第二拳連擊,往后踉蹌了幾步,勃然大怒:“高祖和太宗都未傷我,豎子爾敢!”
剛死時一聽說皇帝們都能見面,就懷疑自己要被唐高祖用弓弦勒死,被太宗捆起來扔進監獄里關一百年再說,平心而論他們肯定會如此憤怒。沒想到兒子提前做了鋪墊,自己也足夠機智,竟然毫發無損!真受傷是到后來和李隆基搏斗時。到現在,居然猝不及防被打了一拳!
李純驚怒之下差點笑出聲:“這是則天皇后!不得無禮!”
李湛:“我管她是誰呢!我和太宗也打了一架,怎么樣?五五分!大家都是皇帝,行動自有法度,你們要是不要法度,非要跟我打架,我也不怕你們。朕可是打遍天下無敵手!”
武曌飛快的抬腳一踹,加上李純撒手及時,李湛就被踹飛出去。
在地上打了個滾蹦起來:“武曌!你竟偷襲!”
李旦高呼:“讓我來讓我來!”
武曌正要每日磨煉技藝,需要有人做對手,揍人不能提高技能,只有挨揍才能,這一點非常清楚,她怒火中燒,偏要拿他來磨礪自己,現在先打,等打得過了就大卸八塊:“不必。好小子,真有膽量。”
李豫和李倓也驚的從地上坐起來。
李隆基幸災樂禍的看了一會,忽然覺得不對,如果則天皇后的武技越來越精湛,自己豈不是會更慘:“休傷我祖母,讓我來。”
武曌:喊誰?哦,叫我。
李湛萬分驚愕:“玄宗?你真有些沒心沒肺”
李旦小聲對兄弟二人說:“查查吧,是不是漢哀帝投胎去了?”
二人點點頭,并抱住胖胖的睿宗。
李亨在旁邊酸溜溜的看著。
武曌也不想讓李隆基有自我提高的機會,吩咐道:“還不一起上?把他抓起來掛在架子上。”太宗早有吩咐,等李湛來了之后不要輕繞他。
眾人一擁而上,饒是李湛用力掙扎,還是被捆在十字架上,豎在宅地中。
李湛:“等會!等會!我就問一件事,是我兒子繼位嗎?”
武媚娘攏了攏松散下來的頭發,笑盈盈的告訴他:“不是,是你弟弟李昂。”
李湛郁悶了。
等到眾人散去,李純才問:“你祖母一向可好?”他只能等到一個郭貴妃,也行,兒子能得到兩個皇后,不錯。
李湛點點頭:“挺好的。”
李治唱著采蓮歌撐船歸來,背上一摞文書包袱,抱著蓮蓬拎著蓮藕上岸,跳過門口的水渠,看到美人鬢發蓬亂的坐在門口,哀傷狼狽分外動人:“哦?媚娘你這是何故?”鬢發凌亂,衣裳有土,咱們以前一起去打獵時在樹林里嘿嘿嘿之后都沒這么狼狽,一看就是跟人打架了。
“沒什么,我想該讓楊玉環回到李隆基身邊了。”
“別玩笑,到底怎么了?”
武媚娘垂淚道:“李隆基他調戲我。”
李治一怔,旋即:“哈哈哈哈哈。”
她好不容易才擠出點眼淚,這下徹底哭不出來了:“你笑什么?難道不可能?”
“的確不可能。”李治把蓮蓬堆在桌子上:“去拿刀來剝蓮子。他看上王氏和獨孤氏的可能大得多,對面的蕭皇后或許也危險,只有你是最安全的。他不敢喜歡你。”
“誰說調戲一定是喜歡呢?”
李治想想,這話可信,也可能只是為了氣你,但是:“你自己就能把他料理好,和我哭訴什么?”
武曌郁郁的從袖子里掏出木梳,把頭發挽好:“看來我真是不行,每次和你訴苦,你都不信。”
“我相信你,所以不相信這件事。”李治拍拍她的肩膀:“被調戲哭,這可太不像你了。”
武曌想想也是,轉身回去換衣服。
李隆基窺見空隙溜過來,低聲哀求:“祖父!您不要總離開這里,則天皇后難耐寂寞,有些心思浮動。我害怕”
李治白了他一眼:“別怕,看不上你。下一個朝代的開國之君來到之前,我不用擔心。拿回去,自己剝。”
李隆基訕訕的舉著蓮蓬走了。
李旦又緊接著溜過來,簡述了今日經過。
“可惜啊,這兩個人裝模作樣時,都忘了自己本來面目。”李治十分想笑。
……
很多事還是沒什么變化,除了十八歲繼位的皇帝李昂處處受到牛李黨爭和王守澄等宦官的干擾之外,也就有點普通的災荒,普通的軍事問題,普通的爭權奪勢。
九年時間眨眼過去。
地府中的事,也不過是薛濤下來之后改行,開始賣薛濤箋。并在元稹和武元衡之間毫不猶豫的選了武元衡,畢竟武元衡是遇刺身亡,在她的‘宰相前男友們’之中,她也時常寫詩懷念武元衡。
李世民忽然回到帝鎮:“唉。”
“怎么了?”
“李湛還掛著嗎?”
眾人指給他看,不僅掛在木架上,還把木架插在假山頂端,以便從各個角度都能看到他有沒有偷溜。
李世民問:“李純,還記得仇士良么”
那當然記得,李純早就知道仇士良頗有才干,他也很欣賞這個宦官,以前仇士良打傷元稹,他都不管是仇士良理虧。可惜其人的兇暴甚于盜寇。
“去年李昂中風。”說到這兒不由得皺皺眉頭,怎么漢末的皇DìDū生不出孩子,唐朝的皇DìDū容易中風?“王守澄舉薦醫士鄭注,治好了,鄭注舉薦了進士李訓。李昂和這樣的人商量如何奪權。仇士良和王守澄素來不合。他以為是制衡,我看他是驅狼吞虎。”
王守澄已經被賜死。李訓廣收門徒,附庸者無數。
李昂的大計劃其實很優秀,只是選擇的合作之人實在是太糟糕了。李訓好說大話,沒有什么真材實料,皇帝卻沒看出來。
又在計劃實施之前,懷疑和他自己同謀的宰相宋申錫。
宋申錫此人……相當優秀!
李世民平靜極了:“我看不下去了。”不如回來和觀音婢尋歡作樂,既然國將不國,就該開始酒色歌舞。等一下?我好像突然理解楊廣為什么在最后關頭尋歡作樂了,自知死期不遠,無力回天,就得過且過么?不對,這不一樣,如果我在人間,還來得及。
李昂的計劃一般,又選擇了一群豬隊友,不是一個而是一群,囊括了豬隊友選擇的豬隊友,呃,選擇豬隊友的原因可能在他自己身上。
在事情開始之前,鄭注和李訓已經開始爭功。
最終果然不出意外的失敗了,失敗的原因和可笑,召來的帶兵之人竟然有一股不敢前往,被仇士良發覺竟然是因為韓約汗流浹背,兩股戰戰,又聽到士卒兵器碰撞的聲音。
根本沒有發動政變的素質。
宦官們深諳挾天子以令天下的道理,扛著李昂狂奔入內殿,李訓只是拉著軟轎請陛下留下,不要走。
閹黨天下搜尋帝黨,捕殺屠戮,并殺戮金吾衛。亂兵趁機以搜尋逆黨為名,搶劫了京城中知根知底的巨富、退休節度使。李訓原本逃到終南山中的寺廟里找朋友,只可惜他沒有拳打仇士良的能耐,也沒能血濺含元殿,后來被人抓到后又怕落入仇士良的神策軍手中被百般侮辱,要求押送他的人把他殺了,拿人頭去領賞。
接下來就是判官們該頭疼的事了。
仇士良的風頭最勝,宮中內外諸事都可以指手畫腳,唯有斐度威望高、劉從諫煽動性強。沒過幾年,李昂郁郁而終。
給追謚了一個文宗。唐文宗李昂。
太宗文皇帝有點生氣,文字這個廟號,給李昂真可惜,名不副實。
經過一番斗爭之后,擁立了李恒的第五個兒子李炎登基。
穆宗李恒本該得意,三個兒子就是三個士兵,三個勞動力,只可惜現在是一個昏君+一個笨蛋+一個未知。這兒子如果再不好,恐怕自己將來也要有自己的旗號——被掛上去。
李湛還想問呢,別的地方都說的是梟首示眾,怎么就咱們這兒,整個捆起來掛上去?是不是有點奇怪?
李隆基低聲問:“你與人搏斗,是不是想要訓練力士,羅織猛將,誅殺宦官?”
“不是啊。”李湛奇怪道:“哪有皇帝會親自帶人誅殺叛逆。”
李隆基:“太宗和我。”
李昂聽的更抑郁了。
作者有話要說: 唐朝快結束了。還有五個皇帝,五章之內開始新的亂局。感謝在::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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