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第 290 章
什么叫‘縵立遠(yuǎn)視, 而望幸焉’?
意思就是我美美的站在高處遙望遠(yuǎn)方,等著你來一起起床。
說話要看語境,擱在《阿房宮賦》里的意思是‘秦始皇的女人多到三十六年睡不完一圈’,呂雉的小紙條的意思則是‘嘿嘿嘿~來呀~’。
于是他就來了。
真的只有呂雉一個人。
她看他的神色, 驚奇道:“你為什么失望?”
嬴政看了看蜃樓地獄中熟悉且不變的風(fēng)景:“原以為你引用了那句話,是對《阿房宮賦》有什么高論。”或是準(zhǔn)備了一些朋友, 設(shè)宴來慶賀我取代桀紂, 成了如今最負(fù)盛名的暴君?隋朝自以為能和秦朝相提并論,實際上還差得遠(yuǎn)呢。
他并不生氣, 只是有些淡淡的不愉快。他不生氣是他自己心胸寬大, 惜才, 別人總該問問他是否生氣吧?送來阿房宮賦的劉病已還附了小紙條,勸他不要生氣, 等到杜牧下來時, 讓他再寫一篇賦,直斥李湛。
呂雉笑道:“文人所作, 何必當(dāng)真?陛下若想要人夸贊,我這里人才濟(jì)濟(jì), 叫他們演參軍戲,奏頌圣曲, 好好的奉承陛下一番?”
嬴政微微頷首:“可以。”
自古以來都有頌圣曲, 都莊嚴(yán)大氣好聽,聽了讓人身心舒坦。
呂雉有些驚訝,他竟然真為這件事影響了情緒:“如今的鬼魂無不歸心臣服, 曉得人間帝王不可靠,高門大姓也不過是‘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具不值得敬仰。向前那些不知敬畏的鬼魂,個個都在誠心悔過,我深居蜃樓地獄中,不知陛下如何讓那些君臣相得的將相、那些頗有野心的門閥,代代寄生在政府身上汲取養(yǎng)料的菟絲子如此輕而易舉的俯首稱臣?”
“非我一人之功。”
“怎么對我都不說真話?諸位閻君之中,能未雨綢繆,降服桀驁之徒的人,只有你一個。”呂雉道:“明面上的,修造宮殿,令大山拔地而起,閻君法駕每年巡游,這些雖然強(qiáng)悍。卻與人間的練兵類似,恐怕還不足以讓某些人誠心信服。私下里下了多少功夫?”
嬴政欣然道:“這其實不難。連我都不免相信方士道人的說辭,更何況其他人。我只是宴請了青石山中那些真有修行,受人敬仰的神鬼,讓他們面對有不臣之心的人前去詢問前途時,直接告訴他們,諸閻君都是上天欽點,在陰間不要妄想改換朝廷。”
從源頭遏制!所有人謀反之前都要裝神弄鬼一番,從學(xué)狐貍叫,到斬白蛇,再到后來卯金刀的傳言,還有整個十六國期間,無數(shù)想要謀反的人,都要使用‘手鑄金人’先占卜,只要鑄金人成功了,就認(rèn)為謀反能成功,反之無論多么期待謀反,都要按捺下來,學(xué)習(xí)鑄造技術(shù)。到現(xiàn)在有了真的鬼神,難道不去問?
呂雉恍然大悟:“難怪修真道人們比過往活躍了許多!還有傳言稱他們在山里,閻君住在山上,所以他們和閻君平級。”
始皇心里美滋滋,想起當(dāng)初神鬼們認(rèn)認(rèn)真真的聽他的要求,回去就排班,每隔三年輪流值班一天,有人問如何成為閻君,就叫他們吃苦耐勞好好工作,發(fā)現(xiàn)有人野性十足的反復(fù)追問是否有成為閻君的捷徑,就上報!(*^▽^*)然后問題就解決了。這比同僚們每天盡量抽空登上高臺望氣更可靠。
聊了一會長期保密的安排,聽了一曲頌圣曲。
“呂雉。”
“嗯?”
“修煉真不好。扶蘇原本認(rèn)真努力一個好孩子,現(xiàn)在不但學(xué)會玩忽職守,還不在敬畏我。你在看我,如今脾氣越來越好了。”
“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 始皇沒料到她會說出這種話,欣慰的點頭:“沒錯。”
李世民朗聲道:“人生苦短,陰間命長。熟讀經(jīng)史的人誰不知道古之帝王都被歷代借古喻今粉飾個遍,半句都不可信。”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不就是擔(dān)心有了這篇賦之后,后人對秦始皇的影響就固定在這里,擴(kuò)寫《史記》的這篇賦寫的更為奢靡,如紂王在后世千年的時間中被一點點的湊全了更多離奇的罪名。身為閻君,還會在意人間的議論嗎?有趣。
比今天發(fā)生的事還有趣。我娘因為我和別人說,‘李元吉小時候太丑,她剛把李元吉生下來就給扔了’這件事,追著我打罵了半日,至于嗎??我只是在閑聊的時候,透露了我家的內(nèi)幕……你要問我是和誰說的?史官是我的好朋友。。。行吧我就是要抹黑李元吉,揍我也沒用。
嬴政扶著欄桿往下看了看,見他還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樣,微微頷首:“請上來,與我同飲。”
低聲問:“怎么他能自由出入?”
呂雉輕聲說:“我最近和長孫氏關(guān)系很好。”一開始的時候,她一度因為對方□□愛太幸福而有點不愛搭理,但半日之內(nèi)就調(diào)整好狀態(tài),說什么個人好惡嘛。
他沒問為什么,皇后的身份是個優(yōu)勢,大部分皇后都不愿意和任河男人產(chǎn)生什么友情或是交往過密,但同為皇后的人可以。
呂雉心說:一會我再跟你說這個事兒,她都絕了!
李世民對此地非常熟識,禮貌性的繞到后面去,順著樹蔭下的臺階走上去,看到這位同鎮(zhèn)的老鄉(xiāng)降階相迎。就在臺階上拉著手,一起走上去,笑道:“人間顛倒反復(fù)的事太多了,一邊說人鬼話連篇,一邊又說神鬼最明辨。咦?為何這樣看著我?”
嬴政感慨道:“在閻君殿中時常見你,難得出來看望夫人,又遇見你。難道和劉邦游戲久了,也和他一樣,喜歡……”
跟蹤我?窺探我?劉邦能看到一切,但無能為力,爽哦。
“來見我?”
他久不回帝鎮(zhèn),也知道漢唐之間的關(guān)系親密且微妙,經(jīng)常在一起探討?zhàn)B生,誰知道除了養(yǎng)生之外還有什么內(nèi)容呢?是不是?劉邦近年來恢復(fù)了原先的狀態(tài),大大方方的揮金似土仗義疏財,另一邊看著賭場,好像非常愉快。如果說這雙方達(dá)成了什么協(xié)定,也未可知。
李世民下意識的微微后仰,神色有些復(fù)雜,思考如何措辭:你們秦漢兩家有分桃斷袖之癖,甚至還聯(lián)姻(??),何必用這種‘雖然我看不上他但是有點爽’的語氣說話呢。漢高祖一向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勇往直前,勇氣可嘉,不要把我牽扯其中。雖然有些人說我不好色,那是過度粉飾,美色那么好為什么不好色,但我只好女色。當(dāng)皇帝的果然都有一種謎一樣的自信。我和觀音婢談過這件事,倘若她變成男人……很遺憾只能當(dāng)兄弟。
籌措了一會,就直說了:“我對閻君可沒有非分之想。只希望能盡快入職,若能去長安城做城隍,便可了卻夙愿。”
同樣很直的始皇帝自動把‘非分之想’理解為政治性的意思。
呂雉嘆了口氣:“拜托閻君夫人幫忙疏通,連一點薄禮也沒有,每次還要摘一捧花走。我什么時候才能享受到受賄的快樂呢?”
三人一起哈哈大笑。
笑了一陣子,嬴政沉吟了一會:“你如今常往來于人間、地府,還怕看不到么?何必拖家?guī)Э冢タ醋约撼臏缤瞿兀磕遣缓檬堋!?br />
“自家的子孫,再怎么混蛋也只能生受。李湛若不亡國,楊廣都要悲憤不平。”
“哈哈哈哈”
“哈哈哈”
他現(xiàn)在能否入仕的一個主要問題,不是他是否夠格去做長安城隍,長安城雖然屬于郡級別,但唐太宗可以,稍微走一下流程就能上去。問題在于,現(xiàn)在算是唐還是后唐,武周到底算不算一個正式的朝代?
特別麻煩又不是很重要的問題盡量往后推,這是閻君們保持高質(zhì)量高速度工作的秘訣。在等些年唐朝結(jié)束了,這個需要從各方面深入探討的問題不就解決了嗎嘻嘻嘻。
嬴政一直以來都樂于讓他、或是讓任何一個皇帝占據(jù)更高的位置,十六國期間那些比較優(yōu)秀的皇帝進(jìn)入地府之中,首當(dāng)其沖受損的是漢朝皇帝們的地位。唐朝,或是以后其他的朝代,都很好。只要占據(jù)先機(jī)永不松懈,后來人爭奪的只能是少量的、有局限的位置。不論他們是結(jié)盟還是正當(dāng)?shù)母偁帲贾荒茉陂惥捏w制下進(jìn)行,不會存在任何牢不可破的聯(lián)盟。這位唐太宗喜歡漢文帝,欣賞漢文帝,但如果現(xiàn)在有一個位置,讓他選是自己還是漢文帝,嘿嘿。
“李弘現(xiàn)在在何處?”
“弘兒追隨李道宗,學(xué)習(xí)如何做一方官員。”還不錯,道宗說他非常優(yōu)秀,我想起碼可以打?qū)φ郏瑑?yōu)秀的好孩子。謙遜勤奮又聰明。
“李道宗與你是兄弟,何不令他申請調(diào)任長安城隍,長安城隍與我相交甚厚,他最近想請個三五十年的長假,閉關(guān)休息。如此一來,你可以以判官的身份同往。我想這計劃不必我說,其他人早就為你提出過無數(shù)次了。”
沒錯,太宗早就考完證書了。
這點簡單的小計劃,當(dāng)然是隨便找一個舊人都能提出來,只是之前不確定是否可行。
李世民微微一笑,也不說究竟聽過幾遍這個計劃,他只知道地府以前很忌諱一族人湊在一起,甚至還下過禁令,禁止上下級是父子兄弟叔伯關(guān)系,還曾禁止同族之人無故聚會。后者不太容易實施,最終只能不了了之。這前者嘛,近年來逐漸放松,似乎也有操作的空間,能違反閻君規(guī)定的法律的當(dāng)然只有閻君啦。自從魏征抱怨過地府沒有諫官這一位置之后,他就知道了。
“多謝閻君指點迷津。如今我還有一項更緊要的東西,必須祈請。”
“哦?不知是什么寶物。”難道是想給你女兒要一個修行法門?那不行,我到現(xiàn)在也沒能去隨便翻。
李世民萬分嚴(yán)肅:“鬼魂的身體除了面目四肢之外,具為混沌一體。聽說有一法門可以打通九竅,令人氣脈勻暢,百病俱消。”
前文已經(jīng)講過了(玉塞九竅),七竅都長在臉上,另外兩竅分別是不可描述和不可描述。
他就是按捺不住了,捧著長孫皇后的臉或腰啾啾啾,以及‘坦誠的互盤’根本滿足不了內(nèi)心的需求。非常想要那修煉之后除了不可描述之外什么用都沒有的法門。他打聽了很久才知道有這種東西,鄉(xiāng)黨們各自和妻子在外面居住,沒有原先那種三日余音繞梁的**。
“帝鎮(zhèn)的歲月漫長無聊,出來之后可沒有時間。”
獄卒去捧了紙筆過來,嬴政手書了法門:“這東西十分珍貴,不可輕易示人,不可轉(zhuǎn)交。”
“陛下放心,絕不會讓兒孫等人拿到這東西。”
他們就老實禁欲吧,尤其是雉奴,你呀禁欲吧!
拿到法門立刻就走,顯得太急色了,他還是鎮(zhèn)定的坐了下來。
禮節(jié)性的互夸對方家里的好孩子。
扶蘇非常優(yōu)秀,但李弘、李倓這兩個人也不遜色,都是認(rèn)真勤勞踏實,不自傲,可以躬耕、可以布衣蔬食(其實有肉)。人不堪其憂,他們不改其樂。
然后又互夸了一會對方的成就和妻子。
“呂獄尉堅韌果敢勇武,百折不撓,和我姐姐一樣,堪為世間女子表率。”
呂雉:“長孫皇后之賢明豁達(dá),數(shù)次勸諫都很巧妙,古今賢后之中少有如是之人。”
嬴政點頭表示她所的對。
終于散會。
都有點沒耐心。
唐太宗走后,呂雉說:“長孫無病想給武曌安排好未來。倘她不能下地獄,又能出來,她打算打點好各處衙門,不讓她有別的機(jī)會,只在我這里來當(dāng)一個百夫長。”
“這有何意?”
“蜃樓地獄風(fēng)景如畫,平和穩(wěn)重,慣能消磨人的斗智,多少人曾想以此為進(jìn)身之階,最終都離不開這里。獄尉的位置又不可強(qiáng)奪。”
“計劃不如變化。”
李世民把法門攏在袖子里,對著皇后一晃:“來,跟我來。”
好熟悉的表情。那種會讓皇后又又又懷孕的表情。
長孫皇后正懶散的一邊梳頭一邊慢慢描畫想要的衣服花樣,長發(fā)堆在地上,如漆黑的綢緞一樣,看他旋風(fēng)似得一步跳上臺階,笑著用木梳緩緩梳理長發(fā):“你就不怕太穆皇后再來打你?”
“打不死我就行了。別梳了,一會還得弄亂。”
“你要到了?”
“沒錯。來啊。”
“來什么來,還沒修煉這法門呢。”
“以你我的天資,這有何難?”
“說得對。你要小心,不要又壓我頭發(fā)。”
二人一度苦于頻繁懷孕導(dǎo)致的不能盡興和體弱多病,死后徹底解決了這個問題。
在這個多子多福的年代,太醫(yī)給不出‘禁欲’之外別的避孕方式。
修煉的很快,這一點都不難,過了一年多,二人才開始進(jìn)行這個‘去人間看著李湛怎么吧唐朝毀滅’的計劃,依依惜別。
李道宗尚不知道這計劃,前段時間剛出去旅游。臨時換人也是一樣的,暗暗通知了舊部們。
凌煙閣功臣有一多半都遞交了申請。
閻君們踟躕道:“唐朝還未結(jié)束,唐臣豈能去人間任職?”
嬴政:“原先不能,是擔(dān)心他們報復(fù)下一朝的官員,用人合適就不會如此。良臣相惜,不拘泥于朝代。大不了等到唐朝結(jié)束時,在換一個人去任職,現(xiàn)在他們對奸臣從嚴(yán),是好事。”
“說得對。”
李勣的申請順利通過,只因為在一摞申請中他是第一個,與之相配的武官就不適合再選一個唐朝人了。
閻君們忽然想起一個人:“劉寄奴還在管理山林嗎?他可以去屯兵。”
劉裕正在愉快的摘蘑菇,研究這是不是毒蘑菇,吃完之后會肚子疼死還是看見跳舞小人,反正無論如何都極鮮美,堪稱地上河豚。
李勣開始糾結(jié)于攜帶家眷時,是帶姐姐還是帶妻子呢。
……
大唐體育總局局長·國家隊各隊總教練·運動會唯一的裁判·馬球/摔跤國家隊首席·大唐皇帝·李湛,公然宣稱自己準(zhǔn)備去驪山旅游!
大臣們極力勸阻,李湛當(dāng)然是依舊不聽,我行我素。
拾遺張權(quán)輿在大殿叩頭進(jìn)諫:“驪山不是好地方啊!周幽王點了烽火臺,西周就此結(jié)束。秦始皇葬在那里國家二世而亡,玄宗在驪山修華清宮建梨園而安祿山亂,先帝(穆宗李純)去了一趟驪山,享年不長,回來就駕崩了。您瞅瞅這個風(fēng)水,堪稱青龍頓筆,屏風(fēng)走馬,誰去誰倒霉!”
他不知道,后來還有一位姓蔣的光頭,在這里遭遇了兵諫。
李湛:“哇喔,好危險,好刺激,我要去。別的皇DìDū會倒霉嘛,我去試試靈不靈、”
宛若一個作死的探險愛好者,只不過他不用掛在山澗上等人搜救,當(dāng)天帶隊前去跑馬,暢快的馳騁了一番,聽說沒有狐貍可抓,就回去睡覺,還對史官說:“記下來,朕破除了迷信。這些磕頭蟲也未必是忠臣。”
史官氣得要命,如實的記了下來。
氣得要命的也何止他一人。
之后一年多里,分別經(jīng)歷了李湛要用全國一半的轉(zhuǎn)運經(jīng)費修造龍舟、從全國招募力士,給予高官厚祿帶在身邊,卻又動輒就將配流、籍沒;不少宦官小有過犯,輕則辱罵,重則捶撻。他的隊友之中有一個叫劉克明的人,名為宦官,實際上并不是一個純粹的宦官,經(jīng)常神秘出沒在后妃的寢宮中,別問為什么,問就是有事情吩咐。
到了寒冬在這一天,殿內(nèi)的摔跤比賽依然激烈,有‘碎首斷臂,流血廷中,帝歡甚,厚賜之。’這就是游戲標(biāo)準(zhǔn),只有拼盡全力的人才能得到皇帝歡心,摔跤不流血的,打狐貍沒有收獲的,全部削職。
這誰扛得住?京城附近的狐貍都快被皇帝掃蕩干凈了。
深夜,弒帝更衣室。
眾所周知,皇宮的更衣室就等于茅房,并非因為‘方便’文雅的說法叫‘更衣’,而是因為寬袍大袖真不方便,要么方便前脫衣服,方便于方便,要么是方便后換衣服,香噴噴的出去。
雖說月黑風(fēng)高夜,殺人放火天,不過就城隍的工作經(jīng)驗來說,還是白天死人更多。
到了晚間,鬼魂們都會開始娛樂。
“李湛的確混蛋,但錘丸是無辜的。”正在城隍府里打球的人們有這樣的共識。
問題不是游戲,而是玩游戲的人。
李湛被逮到這里之后,大呼小叫:“你們在朕的江山上,就得聽朕的!還不去吧那些亂臣賊子都?xì)⒘耍瑤У竭@兒來!啊啊啊!!疼死朕了!你們送朕回去,以高官厚祿厚賜你們!”
李世民這才發(fā)現(xiàn),想不到用球桿打人也很順手。
李湛被一棍子掄倒在地,但別忘了,他精通摔跤,劇痛之下竟然沒懵,立刻蹦起來撲過去,徒手奪球桿。“你們這些亂臣賊子!竟敢弒君!不得好死!!”
李勣不便上前,劉裕拄著球桿笑問:“用幫忙嗎?這小子倒是悍勇。”
“的確不錯。”李世民咬牙又把他揍翻一次:“但愿他往后生生世世都能戰(zhàn)死沙場。”
“那可未必,以他不能盡忠職守的脾性,恐怕會當(dāng)逃兵。”
“軍法從事也很妙!”
李湛趁著他一個疏忽,巧妙的把腿插進(jìn)他腿后,用力一絆,按計劃能絆倒的,他以前跟人搏斗時,能用這招把人摔的七竅流血。
那是力士們讓著他!
李世民收斂的非常好的殺氣有點收斂不住了,隱約流露出來,任由他蚍蜉撼樹似得使出種種伎倆,依然揪起來往地下狠狠一墩。
李湛吐著血倒地:“啊,我,我和你什么仇?”太過分了,身為皇帝怎么能被人殺兩次!
這個人有點可怕,朕從沒見過殺氣這么強(qiáng)的人,他也沒瞪眼,就這么一看,看的他腿都軟了。
這是當(dāng)然,力士們摔跤時打破頭,也只是游戲,怎么比得上親臨戰(zhàn)陣,身經(jīng)數(shù)十戰(zhàn)的皇帝身上的煞氣。
過來打球的鄰城城隍陳蒨摟著韓子高,擦擦鼻子:“這局算是誰贏了?”
“你那兒的狐貍精們?nèi)找蛊粠砜纯矗俊?br />
被皇帝殺掉的狐貍不僅有普通的,還有那些有點修行、可以望月吞吐內(nèi)丹、戒殺、吃自然死亡的小動物和水果為生的精怪,被殺之后,都可憐巴巴的就近找鬼神哭訴,希望可以求得憐憫。
精怪不只有狐貍一種,但李湛只愛打狐貍。
拎著李湛離去了。
李勣問:“還回來嗎?”你還帶著判官的位置呢!我找誰頂替你?
“安頓好就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1】就解刨圖來說,男人是九竅,女人應(yīng)該是十竅,但是古人好像沒認(rèn)清楚這點。我說的是‘尿~*~道’
【2】青龍頓筆這兩句是我亂寫的,驪山其實很好看,風(fēng)水也很好。這兩句出自鬼吹燈。
【3】西安事變,兵諫亭,也在驪山。讓我們從科學(xué)的角度來看,驪山?jīng)]啥問題,是人的問題。
【4】地府的政策始終在變的,過去威信有點弱,所以提防。現(xiàn)在自信滿滿,相信不會有人膽敢謀反,所以不再提防。感謝在::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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