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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孩子氣


  商澤風(fēng)臉上有怒氣閃過,看樣子很想替小師妹教教孩子。
  容嫻可以調(diào)皮,可以胡鬧,但她不能成為一個仗著聰慧便將身邊人算計的陰謀家。
  她不能成長成一個不擇手段的人。
  風(fēng)雪光明磊落,堂皇正氣,她的孩子不求與她想通,可最起碼將光明正大做到吧。
  連身邊的人都算計,  只要想想他便替這孩子悲哀。
  這表明她未來不會有親人,不會有朋友……
  任何感情都要用利益和陰謀衡量,她會被所有人排斥,成為人人畏懼盒孤立的異類!
  她該多孤單。
  她本可以在母親的懷抱里幸福長大,充滿陽光和純真,充滿愛和幸福。
  而不是像如今這樣,  事事殫智竭力,在陰謀詭計的淤泥里打滾。
  眼看氣氛劍拔弩張,  喬清川連忙推開商澤風(fēng),  以防他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
  “澤風(fēng),你作甚這么嚴(yán)肅,小容嫻只是個孩子。”喬清川聲調(diào)微重,很明顯是在提醒商澤風(fēng),無論容嫻哪里做的不對,她都只是一個不經(jīng)世事的孩子。
  她現(xiàn)在所做出的一切都是因為背后有人教導(dǎo),她可能并不懂其中的意思以及所造成的后果。
  她還小,需要有人將她引到正途上。
  一切都還來得及,他們好好教便是。
  聞高明眉宇有些糾結(jié),可能劍修都必能耿直,屬于那種寧折不彎的類型。對于這種算計人的事情格外反感。
  但當(dāng)反感的對象落在小孩的身上,尤其是救命恩人的身上時,他就矛盾又無奈。
  但喬清川說的對,容嫻還小,無論什么錯誤,她都需要被人引導(dǎo)到正確的道路上。
  并非是厭惡小容嫻利用他們對付敵人,  而是覺得小孩兒這種算計人的手段不好。
  若小容嫻直言說需要幫助,  他們并不會拒絕。
  他們在意的并非是這件事本身,  而是容嫻貌似走了歪路。
  這條路走到最后是死路,是一片黑暗,看不到光明。
  他不希望小姑娘有那樣悲慘的結(jié)果。
  明明在暗獄時,還是個貼心棉襖。
  多日不見,竟然突然就漏風(fēng)了。
  “你們在責(zé)怪我算計了你們。”容嫻并未因幾人的態(tài)度變得惶恐,她眉宇間鎮(zhèn)靜極了,遠(yuǎn)遠(yuǎn)不像是七歲幼女該有的模樣,看著他們用很稀疏平常的語氣說,“是你們先有小秘密瞞著我的。”
  這三個人鬼鬼祟祟搞小團(tuán)體,每個人對上她都欲言又止,又怪異非常,貼心到殷勤,又寬容到放縱。
  他們肯定有陰謀!
  容嫻察覺到后,便直接安排人下去布局,看看能否將他們的古怪之處引出來。
  打擊報復(fù)當(dāng)場就干了。
  雷厲風(fēng)行到讓人流淚。
  她這話一出,三人立刻恍若驚雷。
  聞高明:“……所以你是故意算計我們,是在報復(fù)我們隱瞞了你一些事情?”
  容嫻露出一個似模似樣的假笑:“說什么呢,  報復(fù)什么的,那就太孩子氣了,  不是嗎?”
  聞高明和喬清川:你這還不夠孩子氣?
  雖然報復(fù)人的手段確實稱不上孩子氣,  但這行為完全算得上啊。
  商澤風(fēng):……這話的意思可不像是否定了。
  所以她承認(rèn)這是報復(fù)了。
  一時間,三人都無語了起來。
  我們心情沉重,以為你走上了不歸路,都做好了長期斗爭的準(zhǔn)備。
  回頭你告訴我們,這只是個小小的惡作劇,你只是想嚇唬嚇唬我們。
  這家伙,怎么看著那么欠揍呢?
  光是看到她的笑容,就感覺怒火直往頭頂上鉆,拳頭自己就握緊了呢。
  三人額角青筋不受控制的跳了出來。
  捕風(fēng)、捉影心中卻清楚,這雖然是一個報復(fù),但也只是順帶的。
  少主主要還是想完成任務(wù),只是為了報復(fù)他們,特意將任務(wù)復(fù)雜化了。
  哦,還有便是認(rèn)親。
  二人看了眼神色恍惚的孫瑾瑜,心中忍不住尖叫。
  一箭三雕啊少主,太牛了。
  見他們驚愕愣在原地,容嫻啞然失笑:“我會算計人有這么震驚嗎?我以為你們心中早已清楚,若非我不會算計,你們當(dāng)初也不會完好無損走出暗獄。”
  商澤風(fēng)眼神閃了下,這位小侄女說起話來倒是有意思。
  這已經(jīng)好幾次了,她回答不想回答的問題時,要么用春秋筆法刪減下,要么顛倒下因果順序,讓人朝著另一個方向理解。
  要么便是如今這樣,避重就輕,用一種相似但又不搭邊的話,委婉的回復(fù)著別人的問題。
  還有一種情況,以一種隱晦的、不露痕跡的方式轉(zhuǎn)移話題。
  很高明,也很聰明。
  商澤風(fēng)眼里閃過一絲激賞,是對容嫻智慧的欣賞,也是對她不曾說謊的欣慰。
  他當(dāng)然清楚以小容嫻的智慧,有無數(shù)種方法可以規(guī)避掉正確答案。
  但這都無法掩蓋她不說謊的好品德。
  這事兒就這么雷聲大、雨點(diǎn)小的過去了。
  容嫻一見危機(jī)解除,眉眼舒展,看上去愉快極了。
  她就知道哪怕她做了不討人喜歡的事,也沒人舍得怪罪她。
  →_→也難為容嫻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討喜了。
  “小叔,你知道福佑堂嗎?”容嫻突然問道。
  孫瑾瑜遲疑了下,問:“是福祿壽的福,庇佑的佑?”
  “是。”
  商澤風(fēng)幾人對視一眼,這不是他們寄居的藥堂名字嗎?
  為何小容嫻要將其單獨(dú)拉出來詢問,是有不對的地方?
  咦,她說的莫非是那個傳說中的福佑堂?!
  孫瑾瑜看了眼漸漸暗沉的天色,神色凝重道:“福佑堂并非小事。”
  容嫻對他稍顯沉重的語氣視而不見,她從口袋里掏出一顆糖遞給孫瑾瑜,語調(diào)微揚(yáng):“詳細(xì)說說。”
  孫瑾瑜順手接過就剝開準(zhǔn)備吃,卻完全沒有注意到當(dāng)容嫻拿出糖時,周圍隱隱窒息起來的空氣。
  他將糖塞進(jìn)嘴里,剛準(zhǔn)備開口說話,一股濃郁到嗆人的氣息從嘴巴蔓延到氣管、鼻子、眼睛……
  阿嚏,阿嚏~
  孫瑾瑜一邊打著噴嚏,一邊咳嗽著,可以說很狼狽了。
  他斷斷續(xù)續(xù)道:“這、這他媽到底是什么糖??”
  容嫻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又掏出一顆外表一模一樣的糖塞進(jìn)嘴里,認(rèn)真的嘗了嘗后才很負(fù)責(zé)任的說:“柑橘味。”
  孫瑾瑜的咳嗽聲都停頓了一瞬。
  他吃驚道:“這明明是辣椒味。”
  到底是哪個有大才的家伙,將糖果制成辣椒味,他一定得上門拜訪瞻仰一下,才可安撫他受驚的心靈。
  孫瑾瑜緩過神后,眼眶稍紅,嘴唇卻紅的滴血。
  他從儲物戒中拿出一把小果子就塞進(jìn)嘴里吃了起來,等緩解了這股辣味后,才無語的說:“你身上古里古怪的東西倒是多。”
  容嫻沉默了下,若無其事道:“別啰嗦了,前面了有一家茶寮,我們可以坐著歇會兒,你有足夠的時間告訴我福佑堂的事情。”
  孫瑾瑜沒有拒絕,商澤風(fēng)三人此時也意識到福佑堂的不簡單。
  在靠近茶寮時,容嫻不小心被地上的石頭絆了一跤。
  捕風(fēng)、捉影急忙伸手去扶,卻沒趕得上,就眼看著少主臉著地摔了下去。
  摔倒的容嫻垂眸看向石頭,眼瞳里流轉(zhuǎn)著意味不明的光。
  她蹲下身不著痕跡摸了摸石頭,悄無聲息地將圍繞在石頭旁邊的小蟲子收進(jìn)袖中。
  她隱晦的皺了皺眉,這確實尸蠹蟲。
  可這種蟲子一般都出現(xiàn)于陰冷墓穴之下,怎會在白日出現(xiàn)在靈氣充足的地方。
  此地有古怪。
  捕風(fēng)捉影看著趴在地上摔地七暈八素的少主,嘴角抽搐了下,還是手忙腳亂將人扶了起來。
  怎么回事,少主好歹也是練氣士,怎么這么容易就被一塊石頭給絆倒了。
  孫瑾瑜更是將那石頭檢查了好幾遍,確定不存在有人故意坑害。
  他疑惑的說:“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一塊石頭都能將修士絆倒?”這只是一塊兒凡石,又不是成了精的石妖。
  容嫻被扶起來后,拍去裙子上的土,齜牙咧嘴的揉著磕疼的膝蓋,臉色有些蒼白的說:“是我走神了。”
  她眼角余光瞥見朝她看過來的商澤風(fēng)三人,眼波一閃,抬手揉了揉額頭,眉眼間的痛楚一閃而過。
  “走吧,前面就是茶寮,我們歇歇。”
  她聲音稍顯無力,似乎在隱忍著痛楚。
  一旁的聞高明臉色微變,他與喬清川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底的凝重。
  剛才容嫻抬起手揉額頭時,他們都看到了那株血色的三色堇紋路。
  是相思毒!
  她剛才跌倒果然是毒發(fā)先兆。
  此刻的她定是忍受著劇烈的痛楚。
  他們卻只能看著,無能為力的看著。
  三人心情都低沉了下去,惹得孫瑾瑜奇怪的看了他們一眼。
  等來到茶寮坐下后,三人不約而同的開始聯(lián)絡(luò)自家勢力,調(diào)查福佑堂的情報,以及最重要的繼續(xù)追查毒藥線索。
  他們無法忍受這種無力感,更無法對小姑娘所承受的遭遇視而不見。
  捕風(fēng)、捉影坐在容嫻旁邊的桌子上,容嫻因身份貴重獨(dú)自一人獨(dú)占一張桌子。
  孫瑾瑜與商澤風(fēng)三人湊在一桌,緊挨著她,以防她有不適,好及時做出回應(yīng)。
  小二很快熱情的跑了過來,詢問幾人想點(diǎn)些什么。
  容嫻想了想,問:“我聽聞百靈酒、忘情酒和猴兒酒最為甘醇,就這三種酒端上來我嘗嘗。”
  小二一臉茫然道:“客人,您提到的三種酒我們這里沒有。”
  孫瑾瑜:“……小侄女,這三種可是域南的特產(chǎn)。”
  容嫻了解的點(diǎn)頭,朝捕風(fēng)道:“你一會兒給流光樓傳話,讓他們將這三種酒給我送來。”
  捕風(fēng)沒有任何猶豫道:“是,姑娘。”
  孫瑾瑜聽了覺得不對勁:“等等,這些酒域南的出產(chǎn)都不是很多,好像不賣吧?”
  容嫻微笑道:“胡說什么呢?我們可是流光樓。”
  孫瑾瑜:……
  為何你這話聽起來好像是‘我們可是黑暗勢力’啊。
  商澤風(fēng)無法看著不管了,他朝無措的小二淡淡吩咐道:“給我們上些茶便是。”
  小二連連點(diǎn)頭:“是,是。小的這就去。”
  容嫻撇撇嘴沒說什么,好似剛才為難人只是一時興起罷了。
  她扯著衣袖上的花紋,像是在自娛自樂的玩耍,實則早已在想正事。
  這里不對勁。
  整個茶寮給她的感覺格外不對。
  若要問是什么感覺,大概描述下應(yīng)該是看到藜蘆時的陰寒了。
  仿佛不似人間所有,與塵世格格不入,透著細(xì)思恐極的可怕,讓人毛骨悚然。
  小二手腳麻利,很快便端了三壺茶來,給容嫻的桌子放了一壺,商澤風(fēng)等人的桌上一壺,捕風(fēng)、捉影桌上一壺。
  捉影又點(diǎn)了幾個小菜,都是野外常有的。
  在等待中,容嫻側(cè)頭看向?qū)O瑾瑜。
  孫瑾瑜會意,他沉默片刻,組織了下語言,說:“福佑堂這個名字,按理說流光樓的顧樓主也是知道的。或者說,整個天明大陸擁有傳承的強(qiáng)大勢力無一不知。”
  福佑堂究竟從何時起進(jìn)入人們的視線的誰都說不清,有提到上萬年前,有提到數(shù)十萬年前……
  但無論是多少年前都可以肯定,福佑堂歷史悠久,早早便踏上人類的舞臺。
  傳言在災(zāi)難年代,比如說有域外之?dāng)橙肭謺r,整個大陸危在旦夕,稍有不慎便會傾覆。福佑堂便會出現(xiàn)在世人眼中,帶走各大勢力有天賦的孩子留作火種,直到大陸戰(zhàn)況平息,那些已成長起來的孩子便會重新回來,重建家園。
  或是在盛世時偶爾出現(xiàn),帶走一些孩子作為傳承。
  但他們帶走的孩子都是被拐走的孩童,未來的命運(yùn)悲慘之際。
  可因世間少有人知道他們單純的本質(zhì),一些心懷不軌的家伙便以為福佑堂屬于混亂陣營,專門拐賣孩子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
  他們便以福佑堂的名頭專門在外拐賣孩子,已達(dá)到某種目的。
  比如給邪修提供血?dú)猓o妖族提供血食……
  孫瑾瑜說到這里,繼續(xù)道:“福佑堂的事情你可以不必理會。那些靠真正的福佑堂名頭在外為非作歹的組織,每隔一段時日,便會被真福佑堂弟子清掃。”
  容嫻聽得十分認(rèn)真,她眼里異彩連連,本以為這方世界在她眼里沒有秘密,誰知忽然冒出來個神秘組織福佑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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