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隱瞞
他在親她。
這一刻沈輕根本就無法忍受,她無法忍受除了趙玉竹之外的男人碰自己。
淚水滾滾落了下來,沈輕哭的梨花帶雨。
梁淮安停止了他的侵犯。
他神色緊繃,神情意味不明:“看來夫人你還是沒有準備好啊!”
說完,他就站了起來,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沈輕:“我對夫人愛重異常,自然是舍不得真的強迫夫人。既然這樣,那夫人就先休息吧!明日一早我會讓人送你回去。”
他不等沈輕反應,撫袖轉身就往外面走去。
“大人。”沈輕焦急的叫了他一聲。
她聲音破碎,帶著讓人憐惜的柔弱。
“我若是今夜不伺候大人,大人還會按照承諾保住我夫君嗎?”
沈輕話落,梁淮安也停了下來。
他轉身,嘴角噙著笑意,語氣玩味:“夫人,你雖是個閨閣女子,可也不該如此天真。科舉舞弊是大罪,沒有人會在沒有絲毫好處的時候,冒著生命危險去幫另一個陌生人。我也一樣,我雖對夫人有情,可也不是什么大善人。”
沈輕:“……”
“大人!”眼看著梁淮安就真的要推門離開了,沈輕慌亂無措。
她起身快步過去,在梁淮安開門的一瞬間,從身后緊緊的抱住了他。
女人窈窕柔嫩如同花苞一樣的身子同他緊緊相貼,梁淮安繃緊了身體,火熱的欲望就像開了閘的洪水似的瞬間肆虐。
他握緊了雙拳。
“夫人,你現在可是真心實意的?”
他逼著她親口允諾他的登徒行徑,沈輕心頭惡心又憤恨,卻只能無力的點頭。
“求大人憐惜。”
“好!”梁淮安轉身,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沈輕。
良久,他都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
就在沈輕以為他們就要一直這么站下去的時候,梁淮安打橫將沈輕抱了起來。
燭火搖曳,床幔紛飛。
似是極樂,又恍若罪惡深淵。
男人在她身上肆意,沈輕卻只覺得如墜冰窟。
淚珠順著臉頰滾滾落下,她腦海中卻只充斥著趙玉竹失望譴責的看著她的眼神。
結束之時,天色已經快要亮了。
梁淮安今年雖然只有十九歲,可已經在邊關當了三年的將軍,同夷人進行過不下上百場的戰爭了。
他體力好極了,又從沒有碰過女子。而第一次動欲開葷,對方就是自己一見鐘情的神女。
說實話,梁淮安根本就把持不住。
哪怕沈輕哭的再慘,他也停不下來。
沈輕柔嫩的肌膚上指痕咬痕遍布,看起來可怖又凄慘。
但就算這樣,她還是撐著身體執著的看著梁淮安:“大人,這下您可以救我夫君了嗎?”
梁淮安:“……”
剛剛發泄過的身體明明舒暢至極,可聽到沈輕這句不合時宜的話,梁淮安卻還是不由自主的生出了羞惱之情。
他知道今天這場□□只是一場交易,可這女人也未免太過無情了吧!人現在還在他的床上,甚至□□的余韻還未散去,卻又立刻為另一個男人求情?
她拿他當什么了?
是,他承認,對一個有夫之婦一見鐘情這件事情令他很是惱怒。
若沈輕未婚,他可能還會走正常程序求娶,給她一個側妃之位。畢竟,她的出身實在是太低了。
可她已經成婚,那他們就絕對沒有在一起的可能了。
但好不容易才遇到一個讓他熱血沸騰的女人,就那么放棄他會抓心撓肝時刻惦記的,他不會甘心的。所以他想出了這個昏招,求個一夕歡愉。
或許,得到了之后他就不會再惦念了。
可雖是這樣想,但不代表他看到沈輕當真對他厭惡避之不及時,他心頭能好受了去。
尤其是還沒下他的床,就又立刻為另一個男人求情。
“夫人。”梁淮安捏住了沈輕雙肩。
明明他看起來很平靜,但沈輕就是能感覺到,他好像生氣了。
沈輕有點茫然,她不明白為何?
良久,似是想到什么,梁淮安又放開了沈輕。
他起身將扔到地上的衣服撿起來慢條斯理的穿上。
邊扣腰帶邊道:“夫人放心,我既然承諾了你,就必然會做到。只希望夫人得償所愿之后,可以一直這么愛重你的夫君。”
說完,梁淮安就饜足的離開了房間。
他的后半句話沈輕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懂。她閉著眼睛,貝齒死死的咬著唇瓣,忍著身上的痛楚將那件破碎的紗衣勉強穿在了自己身上。
這件衣服經過梁淮安的肆虐已經失去了蔽體的功效,但對于現在的沈輕來說,至少它還可以給自己一點安慰,一點微不足道的安全感。
這一夜,沈輕累極了,可她睡不著。她就這么縮在床腳,默默流淚直到天明。
第二天,沈輕頭昏腦脹,房門吱呀一聲又被人推開了。
進來的是個恭敬的婢女,她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了一套衣服并一碗湯藥。
“這是什么?”沈輕倔強的撐著身體坐了起來。
“為夫人準備的衣物和主家吩咐的避子湯,夫人請用。”婢女不容置疑的將藥碗遞給了沈輕。就仿佛害怕沈輕想要攀高枝,不愿意飲下似的。
沈輕神色譏諷的嗤笑了一聲,不等婢女催促,她端起藥碗就一口飲盡。
婢女似乎有點驚訝,她沒想到沈輕竟然真的對這場飛黃騰達的機遇毫不留戀。
婢女的想法沈輕不會理會,她沉默著起身穿好衣物。
“我可以走了嗎?”她冷聲問道。
那是一身素雅的衣裙,腰肢掐的極細,穿在沈輕身上將她身體曲線襯托的玲瓏異常。
婢女不得不承認,沈輕真的太美了。
盡管她現在還沒有梳妝,還是素面朝天。可就算是這樣,她也仿佛是那一園攬盡春色的鮮花。即使剛剛被雨打芭蕉,卻不僅不會失色,反而更添一抹惹人憐惜的脆弱。
怪不得殿下面對她時就仿佛昏了頭似的,做出了這等令人不齒之事。
“大人說夫人若是休息好了隨時都可以離開。夫人回去之后若是遇到什么麻煩,也可以來這里找他,他會很樂意為夫人撐腰的。”
“我知道了。”沈輕懶的理會他這番沒安好心的囑咐。
她現在只想回去看到她的夫君平安歸來。
下田村趙家。
沈輕坐在馬車上被人送了回來。
剛一進門,面對的就是神色厭惡的婆婆。沈輕用身子換取趙玉竹平安這件事是趙老爺提出來的,趙夫人當然也知道。
他們不敢去怪罪梁淮安,就只能將屈辱怨恨和不平全撒在沈輕身上了。
婆婆的眼神那么可怕,就仿佛她是什么臟東西似的,看一眼都嫌惡心。
但沈輕現在沒時間難受,她只想知道趙玉竹回來了沒有。
“娘,夫君他?”
趙夫人撇開頭不看沈輕,聲音冷硬:“玉竹已經沒事了,你回來之前有官差來通知去縣衙牢房接人。你爹他已經去衙門口接玉竹去了。”
說到這里,又低低道:“你已經是個成婚婦人了,穿的如此輕佻像個什么話,還不回你房間去將衣服換掉。”
沈輕身上的衣服雖然素雅,但那面料極好,一看就不可能是他們趙家這等人家可以穿的起的。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那定然是那看上沈輕的貴人為她準備的。
雖說她背叛玉竹是被逼無奈,可回來之后還穿著奸夫送的衣物在她面前炫耀,真是不知廉恥!
趙夫人氣的頭昏腦脹的。
“我知道了。”沈輕咬唇低頭,她難受的攪著手指吶吶不成言。
她想開口再說些什么,可對上趙夫人那不耐煩的眼神,她就羞愧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沈輕進房之后,趙夫人氣才順了一點。
她咬牙切齒道:“若不是看在你伺候貴人當真有用的份上,你今天一進門,我就帶著族老將你直接沉塘了。”
想到自己那還沒回來的兒子,趙夫人又心疼的長吁短嘆:“我可憐的玉竹啊!怎么就娶了這么個禍水,焉知這次的牢獄之災不是這個禍水害的?不然怎么前腳剛被關進大牢,后腳就有人指名道姓的讓她去伺候呢?”
說到這里,趙夫人簡直恨極了:“我就該在六年前玉竹將人帶回來的時候直接出手將人掐死,那也就不會有現在這樣的禍患了。”
………
縣衙牢房門口,趙老爺忐忑的站在牛車旁等趙玉竹。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在趙老爺懷疑那傳話官差該不會在騙他的時候,趙玉竹終于從牢房中走了出來。
明明只關進去了不到幾天的時間,可趙老爺就覺得仿佛過去了好幾年似的漫長。
還有趙玉竹,這短短幾天內,他竟然瘦了一大圈。
俊朗的臉上顴骨都凸了起來,看的趙老爺一顆心心疼的直抽搐。
“玉竹。”趙老爺熱淚盈眶的叫道。
“爹。”趙玉竹快步上前扶著趙老爺,“讓您擔心了。”
“你怎么瘦了這么多?”
“啊!這個啊!”趙玉竹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我沒事,沒受磋磨,不過是誤會一場。我這樣是因為牢房里面環境太差了,吃不下睡不著才會瘦了的。”
“你,唉!我們回家,回家。”
路上,趙玉竹靠在牛車上:“爹,娘還好嗎?輕輕她……還好嗎?她是不是嚇壞了?”
提到沈輕,趙老爺身體一僵,下一瞬,他便立刻含糊了過去:“都好,都好,你別擔心。”
這一刻,趙老爺無比深刻的意識到,他絕對不能讓趙玉竹知道沈輕為救他去伺候貴人的這件事情。
不然,他的兒子會瘋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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