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一切都回不去了
這八成是幫秦湘湘攙扶母親上車時沾到的,結(jié)果被徐肯誤會成了女生每個月都會來的生理期。
譚惜嘆了口氣。
麻煩事真是一件接一件,永無止境。
血跡已經(jīng)干透了,用濕巾擦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效果,她想到徐肯還在外面等著,只能是先出去。
步子比之前別扭多了,人也有意靠著側(cè)邊走。
徐肯很能理解譚惜的尷尬:“譚經(jīng)理,你不用太放在心上,女孩子難免會有這樣的經(jīng)歷,我還幫湘湘買過衛(wèi)生巾呢。”
他對女朋友是真得體貼。
譚惜垂眸說:“謝謝。”
如果沒有他出言提醒,她現(xiàn)在恐怕還在頂著引人誤會的血跡招搖過市,難怪出租車司機會在她下車時投來欲言又止的為難目光。
徐肯微笑了一下:“不客氣,譚經(jīng)理,方便的話,你先回去換了衣服再談也是一樣的,我已經(jīng)沒那么忙了。”
他為人和善,很照顧女孩子的心思。
譚惜理解了小王她們對他感情生活的熱衷,只是好奇能跟她在一起的女孩會是誰罷了。
“不用了,我沒在辦公室準備換洗衣服,不過半天時間而已,堅持到晚上下班回家就好。”
她想速戰(zhàn)速決,盡快結(jié)束跟研發(fā)部有關(guān)的招聘工作。
譚惜說了幾個名字給徐肯:“昨天在榕江大學(xué)的招聘會開的還算成功,收到了不少優(yōu)秀學(xué)生的簡歷,剛剛提到的這些應(yīng)屆生專業(yè)對口,也有實習(xí)經(jīng)驗,或許可以考慮。”
徐肯答應(yīng)得很爽快:“好,麻煩你把他們的簡歷發(fā)我一下,能縮短交接流程自然是好。”
事情很快定了下來。
譚惜轉(zhuǎn)身要回辦公室,但徐肯叫住了她:“譚經(jīng)理,這個你先拿去用。”
他說的是自己的外套。
譚惜還是有點猶豫,她不想給他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徐肯開朗大方,全不在意的說:“只是一件外套而已,湘湘她是個很善良的女孩子,平時遇到需要幫助的人,比我還熱心呢,更何況是你,你可是她最崇拜的人。”
秦湘湘對他來說真得很重要。
“謝謝,等我把衣服洗干凈,會再還給你的。”
譚惜接過外套圍在腰間,簡直無法面對他誠懇熱情的目光。
自始至終,徐肯都是無辜的,他以為只要讓秦湘湘遠離宇森科技,就能保住他們的感情。
可周嶼徹又怎么會對看中的獵物善罷甘休?
周嶼徹?zé)o孔不入地滲透到了秦湘湘的生活中,今天更是親自上陣演一出英雄救美,送心上人受傷的父母去了醫(yī)院。
以后秦湘湘哪怕是看在這份恩情的面子上,都無法再拒他于千里之外了。
一切都回不去了。
譚惜抬頭看向徐肯,想要提醒他多關(guān)注一下秦湘湘,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她實在是沒立場說這個話。
不遠處,一聲“譚經(jīng)理”的呼喊及時將她從煎熬氛圍中解救了出來。
譚惜改口對徐肯說:“徐總,有人找我,我先過去看看。”
徐肯完全沒多想,轉(zhuǎn)頭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
聲音是從靠近研發(fā)部的走廊里傳出來的。
譚惜往那邊走了兩步,看到一個滿臉雀躍的年輕男人正一邊對他招手,一邊朝著她所在的方向小跑過來。
她在天闕酒吧跟他有過一面之緣。
這位“狐朋”正是愿賭服輸,將一輛悍馬輸給了周嶼徹的那個人。
譚惜對他沒什么好印象,維持著表面禮貌問:“找我有事?”
“狐朋”看穿戴像個正經(jīng)人,可是說起話來令人生厭。
“當(dāng)然有事,上次你走得急,我都還沒來得及做自我介紹,今天在徹哥公司遇到你,正好重新認識一下,我叫顧天陽,天上的那個太陽的天陽。”
名字倒是好記,只可惜不是真得姓胡。
譚惜一臉平靜:“顧先生,你找我有正事么?”
顧天陽還是點頭,嬉笑著說起了抱怨她的話。
“當(dāng)然有,你上次也太不夠意思了,都說好了改天約時間,結(jié)果我給你打電話,卻白白聽了一通重金求子的詐騙宣傳,你說這算不算正事?”
他回去后竟然真的試了譚惜報出的那串?dāng)?shù)字。
譚惜唇角微勾,笑意未達眼底:“所以顧先生是來興師問罪的?”
顧天陽嘁了一聲:“別扯這些沒用的,你根本就是故意耍我吧?這都什么年代了,誰會信重金求子的廣告?也就騙騙傻子。”
他倒是還沒蠢到家。
譚惜斂了眉目:“我記性不好,可能報錯了幾位數(shù)字吧,真是不巧啊,沒想到重金求子的詐騙電話跟我的號碼還挺相似的。”
這種事死無對證,反正他也沒錄音,只要她咬死不認,堅稱是他記錯了電話號碼,他就無計可施,哪怕他猜到她根本是在故意整他。
那串號碼是譚惜在酒吧附近的電線桿上看到的。
層層疊疊的小廣告里,最顯眼的就是配了一看就是網(wǎng)圖美女照片的重金求子。
套路還是那個老套路,說是深閨寂寞的富婆誠聘猛男,并且要求低的令人發(fā)指,愿意倒貼重金生孩子。
譚惜的記憶力向來很好,短時間內(nèi)甚至能做到過目不忘,這才在被糾纏時順口報了號碼。
這樣落伍的騙局早就沒人會信了,顧天陽打電話過去,不成為詐騙團伙重點轟炸的對象才怪。
他想起這兩天的經(jīng)歷,表情那叫一個難看。
譚惜不想在他身上浪費時間,又說:“顧先生,周總有事出去了,如果你找他的話,還是改天再來吧。”
顧天陽卻是笑了:“我當(dāng)然知道他不在,而且我還知道他所謂的有事是在醫(yī)院里陪他最近的小女友,我說的沒錯吧?”
譚惜瞬間看了過去。
周嶼徹送秦湘湘一家去醫(yī)院的事應(yīng)該沒有別人知道才對,他絕對是有備而來。
譚惜親自帶他去了隱蔽性最好的小會議室,她攔住準備茶水的行政,屏退其他人,然后給他沏了杯招待大客戶用的雨前龍井。
她含笑將杯子推到了他手邊。
顧天陽沒理會,只是往沙發(fā)椅上一靠,懶洋洋的勸了句:“譚經(jīng)理,說真的,我都替你感到不值了,在徹哥的事上,你就別執(zhí)著了,你們沒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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