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等話出來，周嶼徹本尊走過來了，他跟麗薩走在一起，兩人都是男帥女美，瞧著相當的登對。

秦湘湘等了一晚上，好不容易找到個能跟他相處的機會，連忙上前：“周……周總！”

本來是想像之前一樣叫他名字的，可麗薩的存在讓她停了心思。

麗薩的美麗光彩照人，是一眼就能窺見的艷麗，相比之下，秦湘湘變成了一朵真正的小白花。

周嶼徹對她的態度也跟對待不起眼的小花一樣，只淡淡的嗯了一聲。

譚惜見狀，一時間不知道是該惋惜秦湘湘的錯誤，還是該感嘆金錢權力腐蝕人的速度之快。

“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她只對秦湘湘和譚惜說了告辭的話。

周嶼徹成了單獨被晾著的那個人。

顧天陽倒是理他了，可態度還不如不理：“徹哥，麗薩姐，祝你們今晚愉快哈。”

當著譚惜的面，這是要把他和麗薩的關系給捶死。

周嶼徹跟顧天陽針鋒相對近一天，沒能占到任何便宜，并且生了一肚子的氣，這時也懶怠理他，只是悄悄用余光看向譚惜。

先前他跟秦湘湘出雙入對，她的態度是肉眼可見的不對勁，現在呢？

明明麗薩和秦湘湘對她來說是一樣的。

譚惜在跟麗薩談笑風生：“人事工作確實是沒那么好做……”

兩人在職業問題上達成了共識。

周嶼徹經過一番搜腸刮肚，總算找出個話題：“譚副總，馮總的事已經搞定了吧？”

他好端端的提起了一個能給雙方添堵的人。

因為他橫插一杠的緣故，環視地產跟馮氏本該無比順利的合作平添了許多波折。

現在顧天陽遵照從前的承諾，安排了馮總那個帶著孩子的前女友去公司上班，這才多少緩和些許。

可他們雙方心里都清楚，有些嫌隙一旦存在是沒那么容易被彌合的。

周嶼徹成功吸引了譚惜的目光。

“你不必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就好像我別有所圖似的。”他勾起笑容，“我只是在提醒你，馮總已經算是好對付的合作對象了。”

譚惜嗅到了陰謀的氣息。

她沒有當場做出回應，而是在回去的路上直接聯絡了顧敬之的秘書。

副總的身份相當好用，讓她能夠接觸到許多從前必須繞彎子才能接觸到的東西。

顧敬之的秘書幾乎是立刻就把她要的東西發過去了——接下來智能社區項目有可能接觸到的合作方名單。

譚惜不敢耽擱，在顧天陽送她回家的路上就廢寢忘食的在看。

顧天陽趁著等紅綠燈的間隙看了她手機屏幕一樣，恍然大悟道：“你是不是懷疑周嶼徹要給我們使絆子？”

一邊是連名帶姓的稱呼，一邊是“我們”，遠近親疏就此了然。

譚惜點頭：“我跟在他身邊三年，別的不敢說，但是他絕不會無緣無故說那句話。”

她說著，目光落在其中一家建材集團的介紹資料上，然后問：“你了解這位趙總么？”

顧天陽聽完她轉述的內容，頷首表示：“有過一面之緣，不過他那個人你不用考慮。”

“為什么？建材是社區項目必須接觸到的領域。”譚惜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他那個人仇女……”

顧天陽開始支支吾吾的補充：“其實他也是繼承他老爹的事業來著，但跟我們素來不親近，就是因為這個。”

他們這幫花花公子湊在一起，總是少不了紅袖添香，如果這位趙總真的仇女，跟他們玩不到一起也正常。

譚惜追問：“為什么？這總不能是天生的心理疾病吧？還是說他是……同性戀？”

這樣的話問題倒也不大，她有信心讓對方忽視她的性別往下談。

可是顧天陽給的理由實在是讓人跌破眼鏡。

“都不是，仔細算起來也跟他老爹有關，他爸媽早年間就離婚了，然后他爸一年都沒閑著，沒名分的后媽換了L兩位數，有名分的也有四五個。”

“我有時候見到他，也覺得他心理扭曲正常，但誰知道他跟他老爹成兩個了呢……”

這一番故事聽下來，譚惜總算明白周嶼徹陰陽怪氣她的底氣從何而來了。

趙總有著這樣的經歷，并且都發展到仇女的地步了，只要稍微打聽一下，立刻就會對她厭惡非常，他的難搞程度只會比馮總更深。

顧天陽從她的沉默中察覺到異樣，溫聲安慰道：“你別擔心，到時候我去就行。”

“你確定？”

“你之前不是還說我有招待客戶的天分么？現在我正好發揮一下。”

“你是要帶他去唱歌還是介紹漂亮女朋友給他？”

譚惜一句話把他給問住了。

顧天陽想嘴硬，但是自知沒有嘴硬的資本，他老老實實的改口：“車到山前必有路。”

他們都沒想到，這條路在兩天后就開到頭了。

顧敬之安排他們去招標會上走個過場，順便再跟趙總拉一下關系。

顧天陽其實是有些憤憤不平：“我們才是甲方，哪有這么上趕著伺候乙方的？”

譚惜耐心跟他解釋：“如果是一般的乙方，當然可以不管，但趙總公司的技術有專利，非常的搶手。”

她算是看出來了，顧天陽跟他是真不熟，指望靠他們拉關系，還是省省吧。

“其實這類招標會不過是走個過場，大部分公司都是抱著露臉，結交人脈的機會來的，至于真正有中標希望的公司，早就在小范圍內定了。”

“我這兩天其實也沒閑著，悄悄聯系幾個獵頭朋友打探了這位趙總的事，然后還真發現一件有意思的事……”

她驟然壓低了話音說：“他們家的產品不全都是自己生產的，也有貼牌貨。”

顧天陽沒白惡補相關知識，他若有所思的說：“這算個把柄么？”

“算也不算，我希望最好還是不要用到，否則我怕他以后會連男的一起仇，尤其是你。”

她跟顧天陽出現在一切，代表的就是環視地產。

顧天陽兩手一攤：“無所謂，我只要項目能順利進行就行。”

兩人在登記薄上簽字，進了報告廳。

譚惜提前做過功課，一眼就把那個坐在后排的男人認出來了。

趙總年紀比顧天陽他們略長幾歲，氣質跟周嶼徹有幾分相近，冷的生人勿近，他左右位置都是空著的。

顧天陽接收到譚惜的提示信號，趁機坐過去套起近乎：“老趙，好久不見，你貴人多忘事，別把我也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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