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淼點完餐食，看著離開的服務(wù)小妹，思考中停留了好一會兒，才重新回到卡座，再次鼓起勇氣問道：“你覺得我應(yīng)該答應(yīng)他的要求嗎？”

　　看到劉淼嚴(yán)肅的眼神，肖凡心里有忐忑，也有些醋意的回道：“于心我不希望，但是我知道自己是什么鳥。如果站在朋友的角度，這是你的私事，更是你以后的人生，反對和支持都可能是錯誤，所以這件事情我不能給你任何建議。”

　　“明天他老婆要過大陸來看他。”劉淼說出這句話，眼神中出現(xiàn)了片刻憂傷，低頭佯裝在包里拿紙巾，抬起頭，眼神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



　　“別人是夫妻，長期不在一起，她也只是偶爾過來，馬總畢竟還是長期在大陸。”說出這樣安慰的話，肖凡心里有些五味雜陳。

　　“一碼歸一碼，知道你不缺錢，但是這次本身就是幫忙，你買個包送我，算是感謝我接受，錢就算了。”看出肖凡神情不對，劉淼把支票推回他面前，把話題引導(dǎo)回剛做完的倒賣生意上。

　　“錢你拿著，你受之無愧，朋友之間，你喜歡什么包我都可以送你。”肖凡把支票再次推回劉淼眼前。

　　劉淼拿起支票在眼前晃了晃，然后放回臺面：“兩個條件：我收錢陪你睡，不收錢是朋友只要包，你會怎么選擇？”

　　“你這么漂亮而聰明的女人，兩個條件我都想，但是我只能選擇最后的條件。”聽到曖昧的言語，肖凡望著劉淼，荷爾蒙激素在急速飆升，努力克制著讓自己頭腦保持清醒。

　　“昨天是我的排卵期，我們做的時候，沒有戴套子，他沒主動戴，我也沒有要求，看天意吧。”劉淼說出這話，仔細(xì)觀察起肖凡的神態(tài)。

　　聽到這話，肖凡愣了幾秒，裝著平靜的說道：“這是你的私事，這樣的事情以后最好別跟我說。”

　　說著掏出香煙，從煙盒里取煙的時候，手微微有些顫抖。

　　“你在吃醋，說明我在你心里還算有點點分量。謝謝你！”劉淼說著，控制不住，眼眶有了淚水，但是強忍住，沒有流出來。

　　“我還有吃醋的權(quán)利嗎？身邊明明有另外的女人，可是前天晚上，我還對我老丈人信誓旦旦的保證，會對應(yīng)小霞好，你說我還算什么玩意兒？”肖凡眼前浮現(xiàn)起不茍言笑的老應(yīng)，慈愛般撫摸著自己的頭，信任笑著的樣子。



　　“你注意一下你的老鄉(xiāng)譚偉君，我感覺她這段時間有些不對勁，在正龍廠外，我看到過兩次外面的男孩子找她，看樣子很像社會上混的人。”

　　自己的心事，直接影響到肖凡的心情，劉淼不好意思再繼續(xù)探討自己的心事，忽然想起譚偉君的事情，聽胡丹妮說過譚偉君是肖凡同學(xué)，所以劉淼記住了她。

　　“我們只是同學(xué)，那是別人的私生活，我也無權(quán)干涉啊！”對于譚偉君，肖凡定位為同學(xué)和老鄉(xiāng)，連知心朋友都算不上。

　　“現(xiàn)在這些混的，大部分沒有固定收入，靠女人養(yǎng)的人太多，即便是老鄉(xiāng)，也是你帶出來的，注意一下，別讓她被人騙了。”看肖凡不上心，劉淼再次提醒了一下。

　　自從劉淼說出沒有戴套的話后，肖凡說話、吃飯就心不在焉，劉淼也察覺到了。她終究沒有拿桌面的支票，用餐后，肖凡就送她回廠了。

　　肖凡安排山雞和鐵牛專一追查砍彪娃的人，經(jīng)過兩天的查詢，鐵牛查到，出事當(dāng)天晚上，面包車八點多就到了工業(yè)區(qū)外，車的后擋風(fēng)玻璃還破損了半張，沒有掛牌照，。

　　因為當(dāng)時面包車停了一下，有兩個男人下車就地撒尿，撒尿距離路邊一家炒粉店很近，炒粉店老板還說了一句，年前人，撒尿能不能遠(yuǎn)點，其中一個男人聽到老板招呼，還不樂意，罵了一句“靠你媽喲”，被身邊一個瘦高的男人招呼上車了。因為這段小插曲，引起了炒粉老板的注意，聽口音像中原一帶的口音。

　　山雞也從這群人沖向彪娃的方向，了解到兩條信息，從一家士多店老板口中查到，這群人中有一個臉上有褥子的人，到店里買了十三瓶七喜汽水，因為臉上的特征，老板對他有印象。買完汽水，男人還問了老板一句：“除了國道，還有其他路可以通往新圍嗎？”聽口音還是與鐵牛打聽的吻合，也是中原口音。

　　十一點多，這群人是把車停在士多店不遠(yuǎn)的陰暗處，分四批，每批三人分散走進工業(yè)區(qū)內(nèi)，砍人以后，所有人都是跑出工業(yè)區(qū)，面包車在工業(yè)區(qū)大門外三十多米處，接走了所有人，其中一個人，剛跑到工業(yè)區(qū)大門，可能因為心慌，插在身后衣服里的砍刀掉了，也不敢撿，上車后面包車馬上就開走了。工業(yè)區(qū)大門邊賣爆米花的河南小伙撿到了砍刀，山雞給了他五元錢，把砍刀拿回來了。

　　“褥子男人，中原口音，新圍方向，玻璃破裂，砍刀！”肖凡拿著山雞帶回來的砍刀，自言自語仔細(xì)琢磨起來。



　　砍刀大概40公分長，比大部分爛仔喜歡用的砍刀短了十幾分，看起來很新，應(yīng)該是剛買不久。

　　琢磨了一會，肖凡安排鐵牛，帶幾個人，每天晚上6點以后，從溪頭到新圍的沿線，尋找賣五金的店鋪和地攤，看能不能找到類似的砍刀，因為許多地攤要下午六點以后才出攤。

　　安排山雞到汽車修理鋪，問問這幾天有沒有換后擋風(fēng)玻璃的面包車，另外帶幾個人，在厚街周邊打聽一下，有沒有什么地方大量停靠外地貨車。

　　安排完兩人，肖凡來到飯館，老丈人走了，應(yīng)小霞上班，一對小閨蜜大部分時間，跟著兩個大廚在飯館學(xué)做菜。

　　剛走進店里，應(yīng)小青跑過來：“姐夫，你手里拿把刀干什么？”

　　肖凡看到手里的砍刀，才想起自己一直在琢磨事情，無意中把砍刀也帶了回來，趕緊解釋：“在路邊攤上看到賣刀的，看到這把刀感覺砍骨頭可以，順便就買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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