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偉君到迪廳里，叫出四位女孩道：“就她們四個看到，這些都是舞廳曾經的員工。”



　　其中一個服務員道：“當時洋洋還讓我去，說有人請客宵夜，還有紅包拿，我是因為身上來‘親戚’不想動，所以沒去，小魚兒說外人壞人太多，不讓洋洋帶喜梅去，她們三人嘀咕了很久，最后不知小魚兒怎么也去了。”

　　肖凡接茬問道：“你們認識兩個男人嗎？”

　　“不認識，但他們幾乎每天都在舞廳里玩。”服務員回道。

　　“又是三屯”肖凡心里暗道，然后對四位服務員道：“晚上你們別外出，算加班，到時候我來接你們一起去舞廳，看能不能找到那兩個男人。”

　　線索太少，肖凡想找龍萍萍商量一下，電話得知，她已經起草好合同，現在已經回到站點。

　　聽完肖凡闡述，龍萍萍想了一下道：“培訓的這批服務員，從姿色上比較，舞廳那幾個服務員不算最佳，而這些人找的卻是她們，幾天前，你又剛好敲了舞廳老板小鋼炮一筆，這事與三屯舞廳有沒有關系，值得推敲，晚上你去舞廳一定要見到小鋼炮，探探他的口氣。”

　　兩人商量接下來應該從哪里下手，肖凡接到古麗娟電話，得到一些新的情況。

　　昨天晚上兩個男人到了迪廳后，是讓一個服務員上樓，幫忙叫洋洋下樓。兩個男人一壯一瘦，幫忙叫洋洋的服務員，聽到瘦男人叫壯實點的男人為豁嘴，感覺這個名字奇怪，幫忙的服務員還刻意觀察過，看到壯男人沒有豁嘴，但是脖子上有燒傷，痕跡不算明顯，不注意看不出來。

　　龍娃上午回了川北，肖凡安排李豪，馬上帶幾個兄弟去三屯周邊，打聽綽號叫豁嘴的人。

　　等安排完事情，龍萍萍向辦公室外的旅客候車區努努嘴，對肖凡道：“詩小雨今天一上班就無精打采，問她什么原因，她也不愿說，你去關心一下她。”



　　看到詩小雨坐在候車區的凳子上發愣，肖凡上前問道：“怎么了？”

　　詩小雨看著肖凡猶豫了很久道：“凡哥，龍娃是不是又離開你了？”

　　肖凡心里很煩躁，可為了讓詩小雨高興起來，努力讓自己臉上保持笑容，問道：“怎么？你想他了？”

　　詩小雨輕輕點頭，算是默認后道：“今天上午剛來上班，他身邊一個兄弟給我五百元錢，說龍娃離開前，讓他代為轉交，我問龍娃去哪里了，那個兄弟也不知道。”她聲音有些哽咽，看似想哭的樣子。

　　“這傻子，討好我們小雨也不知道自己給。”肖凡埋怨龍娃后對詩小雨道：“別擔心，你的龍哥哥沒有離開，是我安排他回川北辦點事情，三五天就回來了。”

　　“真是？你不會騙我吧。”詩小雨精神忽然活躍起來，問道。

　　“安心上班吧，不然你萍姐要批評你哦！”

　　服務員失蹤，肖凡沒有心情多說話，簡單安撫完詩小雨，準備離開站點，看到小母雞在撿站點周邊的飲料瓶子。

　　肖凡走近后道：“站點這些瓶子是保潔大姐的外水錢，你撿了別自己賣，還是給她。”

　　小母雞看著肖凡臉色嚴肅，還以為肖凡誤會了他，趕緊解釋道：“今天早晨，看到大姐在揉腿，詢問得知她風濕病犯了，走路不方便，我想幫她撿起這些可以賣錢的瓶子，好方便幫她打掃衛生。”



　　‘哦’聽完解釋，肖凡沒在多言，隨口問道：“以前你是不是經常在三屯、赤嶺晃悠。”

　　小母雞點頭道：“是啊。”

　　“認識一個叫豁嘴的男人嗎？”

　　小母雞點頭道：“認識，以前跟華仔，華仔失蹤后，現在就不知道跟誰了，但他以前和波仔關系不錯，一周前的深夜，我想去陳屋看看，有沒有方便順走的單車，還看見他們帶著幾個馬仔在宵夜攤喝酒。”

　　小母雞不好意思說偷，用上順字。

　　‘波仔，看來老子不想親自找你麻煩都不行哦。’肖凡輕視的自言自語后，對小母雞道：“走，你應該知道波仔長期在那一帶活動，帶我去找找這個雜種。”

　　雖然心里討厭波仔，但是肖凡想到阿濤曾經的托付，不想親自出面為難他，所以讓山雞去收賬，現在聽說惹到迪廳的豁嘴和他也有關系，肖凡就想從他那里獲得豁嘴的消息，順便幫阿濤把帳收了。

　　肖凡帶著山雞和四個兄弟，經小母雞帶路，在赤嶺老村一家民房的牌九賭檔，找到正摟住一個濃妝艷抹的女孩賭牌九的波仔。

　　剛被大頭楊提升為頭馬的波仔，沒有完全獲得大頭楊的信任，拿到手的銀子就不多，外面欠了一屁股賭債，就背著大頭楊在破舊的老村里，搞家這家小賭檔，撈點銀子還賭債。

　　小母雞因為膽小，肖凡讓他遠離波仔的房間。



　　看到肖凡，波仔為了不影響他的博彩事業，還招呼其他賭友繼續，然后走出房間關上門道：“大爺，找我有事？”

　　為了盡早找到服務員，肖凡隱忍著怒火，客氣道：“聽說你和豁嘴是朋友，你幫我叫他過來一下？”

　　聽到肖凡找豁嘴，波仔愣了一下，辯解道：“我和他只是認識，但是不熟，更沒他的聯系方式。”

　　波仔和小母雞之間，肖凡肯定相信仗義的小母雞。

　　聽到波仔撒謊，肖凡隱忍在心里的怒氣，已經開始排放，他直視著波仔道：“真不熟悉？”

　　波仔點頭，還討好般欺瞞道：“大爺，我知道肯定不敢瞞你，真不熟悉。”

　　肖凡一耳光扇在波仔臉上道：“記起來嗎？熟不熟悉？

　　山雞看到肖凡動手，山雞一腳踹開波仔剛關上的房門，讓所有人把錢放在臺面上，面壁蹲著。

　　看到肖凡動手，波仔知道肯定有人透露他與豁嘴的關系，他摸著挨了耳光的臉，繼續狡辯道：“以前我們還算朋友，但近段時間真沒有聯系，他的聯系方式，我都沒有記在電話本上。”

　　“你這個雜種，連你老大一半的擔當都沒有，還出來混ＪＢ。真當老子是猴子，好哄是嗎？”肖凡罵完，一腳踹在波仔肚子上，同來的四個兄弟馬上圍上，對著波仔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以前肖凡只與阿濤有過接觸，波仔只能在旁邊聽喝，根本沒有正面接觸肖凡的機會，更不了解他的性格。

　　看到肖凡根本不愿給他廢話，直接動傷手，受了皮肉之苦的波仔趕緊求饒道：“別打了，別打了，我說。”

　　從房間賭桌上拿到錢的山雞，走出房間，還不忘數數多少錢，因為他知道這些錢，肖凡不會要，他也不能要，但是必須要有數，這是肖凡的規定，這樣的外水，多了就讓兄弟們分，少了大家就吃一頓，這樣小額的外水機會太多，處理的方式已經形成一種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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