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名義開個牌九檔，七八個人加起來，還不到五千，開個ＪＢ賭檔。”數完錢的山雞嫌錢太少，不由得埋怨道。

　　肖凡抓住波仔的頭發，讓他的臉對著山雞，調侃道：“雞娃，這是厚街新晉的大哥波哥，以后見到記得別找招惹哦。”

　　山雞看似很尊敬的喊了聲：“波哥好！”然后對準他的鼻梁就是一拳。

　　聽到‘咔嚓’一聲輕響，波仔的鼻梁斷了，看著他的鼻血、像緩緩流出的溪水淌出鼻孔，肖凡輕視拍拍他的臉道：“好好問你，你把老子當猴子，現在記憶恢復了嗎？”

　　頭發被抓住，波仔站不直，蹲不下，只得雙手合十，不停求饒道：“熟、熟、熟，和豁嘴熟，我馬上把他叫過來。”

　　山雞接替肖凡，抓住波仔頭發把他拖進屋內，掏出應小霞送他的大哥大，遞到波仔面前道：“傳呼號多少，老子幫你呼他。”

　　“２６８８２８８呼１２３．．．。”波仔一口說出豁嘴的傳呼號。

　　“給老子說不熟，傳呼號卻記得這么清楚。”肖凡對著剛坐在地上的波仔又是一腳，怒道。

　　山雞以波仔的名義傳呼了豁嘴，沒過幾分鐘，豁嘴回呼了，預防波仔耍詐，山雞接通后把電話放在波仔耳邊，他也貼耳聆聽。



　　‘咳咳’波仔咳了兩聲后，才對著話筒道：“豁哥，我牌九檔銀子不多，你過來放點水，支援一下。”

　　“好的。”豁嘴簡單回復了兩個字，就把電話掛了。

　　等了半個小時，豁嘴還沒有來，肖凡就感覺情況不對，依照混子去那里都喜歡坐摩托的習慣，這么長時間，厚街任何地方到赤嶺都應該到了。

　　腦海里回想起波仔接電話前后的情景，肖凡馬上找到破綻。

　　波仔沒有感冒，他卻是咳了兩聲才說話，小小牌九檔，只是一些閑雜人員或底層打工人小賭的地方，三五幾百就需要借水錢的人，償還能力就可以想象，這樣沒油水的地方放水，很難掙錢風險還高，即便經濟能力薄弱的放貸人，都不會光顧這樣的地方。

　　最讓肖凡想不通的地方是，剛晉升為大頭楊的頭馬的波仔，居然叫豁嘴為豁哥。

　　肖凡指著波仔問山雞：“剛才豁嘴回電話，給這個雜種說了什么？”

　　山雞道：“他就回復了一句，好的，就把電話掛了。”

　　肖凡怒指了波仔一下，吩咐山雞道：“這個雜種今天一次次把老子當猴耍，給我好好照顧一下他，讓他主動交代，他和豁嘴到底什么關系，為什么要暗示豁嘴不要過來？”說完直接離開房間。

　　房間內傳來噼里啪啦、拳腳擊打到肉體的聲音，卻沒聽到慘叫聲，肖凡知道山雞已經把波仔的嘴堵上。



　　肖凡坐在破舊民房的屋檐下，點上一支煙開始思考，總感覺服務員失蹤，波仔還替豁嘴隱瞞，兩件都不像簡單的江湖事件。

　　豁嘴以前只是華仔的馬仔，身為大頭楊頭馬的波仔，卻喊他豁哥，代表他的地位比波仔還高，江湖上說不過去。

　　豁嘴為什么要指名道姓去找服務員洋洋吃宵夜，波仔都叫豁嘴為豁哥，和他一道去迪廳的瘦男人卻直呼他豁嘴，這樣稱呼，以江湖慣例分析，地位應該不會比豁嘴低，瘦男人又是誰呢？

　　經歷太多事情，肖凡的思維已經復雜起來，總感覺服務員失蹤的事情，應該是沖著他來。他在揣摩對手的時候，對手已經不淡定了。

　　服務員失蹤，沒有肖凡想得這么復雜，只是對手在操作中，因為色心出了意外。

　　已經跑路的華仔、小鋼炮隸屬一個后臺老板，華仔凌辱古麗娟失蹤以后，他的小弟豁嘴，接替了他的位子。

　　小鋼炮憑借厚街本地人的優勢，替不方便露面的后臺金主，出面跑腿花錢擴充勢力，而豁嘴純屬后臺老板一個打手而已，雖然同屬一個金主，但小鋼炮的地位比豁嘴高許多。

　　幕后金主接手三屯舞廳，給小鋼炮的任務是，招攬閑雜人員，擴充江湖勢力，還要找一些姿勢不錯的廠妹，用著其他用途。

　　吃喝嫖賭的小鋼炮，忘乎所以把金主的舞廳，當成了自己的后花園，在舞廳里好似帝王，囂張跋扈不說，看到有點姿色的女孩，根本沒有考慮前奏勾搭，加深好感，而是直接上前動手動腳加威脅。

　　什么樣的人帶什么的徒弟，小鋼炮不在的時候，舞廳就成了看場馬仔的天下，這些人沿用小鋼炮的手段，威逼看上的女孩，即便有男伴陪同，也不愿意放過，舞廳里打架斗毆的事件頻繁發生。



　　小鋼炮和馬仔以這樣的手段，的確獵取了不少美色，但也給許多打工妹留下極壞的印象。

　　接手時間不長，三屯舞廳已是臭名遠揚，許多喜歡跳舞的打工人，寧愿麻煩點去別的村落跳舞，也害怕再到三屯舞廳。

　　金主目的不是賺錢，生意好壞不重要，但是舞廳客流量蕭條，招攬閑雜人員和有姿色的廠妹，就不好解決。

　　惱怒的金主，真想更換小鋼炮這位馬仔，可一時又找不到合適的人頂替，只得給小鋼炮下任務，讓他必須先讓舞廳的人流量紅火起來。

　　任何舞廳，跳舞的女孩多，生意就興旺，可經常打架斗毆的舞廳，已經給膽小打工妹心里蒙上陰影，即便小鋼炮想出女孩免費進場，極力挽回舞客，還是沒有什么效果。

　　想起胡丹妮和譚偉君經營舞廳，人么爆棚的情景，小鋼炮就想借鑒她們的經驗。可自身不是做生意的料，身邊除了喜歡惹是生非的爛仔，也沒人可用，最后想到找舞廳曾經的服務員來做管理。

　　小鋼炮就和豁嘴、瘦男人商討，怎么能從迪廳挖來曾經的服務員，還不能讓肖凡發現這件事情。

　　豁嘴給出的建議，迪廳培訓人員這么多，只要說服服務員，她們愿意自動離職，根本不會引起肖凡注意。

　　小鋼炮不認識曾經舞廳服務員，也不敢親自到迪廳找人，豁嘴以前想泡洋洋，差點被肖凡的兄弟收拾，但是兩人相識，跑腿的事就落在豁嘴和瘦男人身上。

　　豁嘴找到洋洋，許諾讓她總管舞廳，同時還開出高薪誘惑。



　　對三屯舞廳充滿感情的洋洋，就想找幾個要好的同伴一起去，這就找到喜梅和身上來‘親戚’的服務員。

　　接替胡丹妮的譚偉君，已經和舞廳七名服務員建立起深厚的感情，洋洋還是有些在乎譚偉君的感受，事情沒有確定前不想她知道，所以找喜梅的時候，沒說換工作，只說有人請宵夜，還有紅包拿。

　　小魚兒得知她們要和曾經的舞客外出宵夜，擔心她們上當，先是制止，可洋洋堅持要去，還動員小魚兒同路，不放心的小魚兒只得跟隨同去。

　　豁嘴帶著三個女孩，來到小鋼炮宴請宵夜的潮燦砂鍋粥檔。

　　三個女孩看到邀請的人，是剛被肖凡在迪廳大門外收拾的小鋼炮，想到肖凡曾經的叮囑，就要離開，豁嘴不停勸說，小鋼炮虛假的和善面孔、加一個一百元紅包，大家才坐了下來。

　　小鋼炮最先亮明，他就是舞廳老板的身份，重復了豁嘴先前高薪的許諾，當場還給洋洋和喜梅承諾了官位，小魚兒深信肖凡不會騙她們，心懷芥蒂她說不想離開迪廳，拒絕小鋼炮給她任何許諾。

　　小鋼炮心里認知，收服女孩最好的方式就是上床，所以宵夜途中，不停勸三個女孩喝酒，洋洋和喜梅被官位和高薪打動，有時還回敬小鋼炮等人兩杯，雖然小魚兒極為謹慎，可是孤立無援，還是被三個男人虛假的熱情，輪換灌了不少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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