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顧青松拱拱手,笑道:“能得戴先生仰慕,是我的榮幸,但今日顧某有事,恐怕不能與戴先生切磋了,若戴先生真想今日與我切磋,不如勸勸秦家主,讓他節(jié)哀順變,回家好好的把秦公子安葬了”
戴削道:“顧守城,秦家主找的是那位貴人,我找的是你,兩者不沖突,顧守城,今日,不管你愿意不愿意,都要與我切磋一翻”
顧青松搖搖頭,有幾分妥協(xié)的樣子說:“秦家主,不是我不讓你去找那位貴人,而是那位貴人不是好惹的主,他法力高強,世間能過與他相提并論的人沒有,我不讓你們?nèi)フ宜菫槟銈兒茫氡啬銈円捕悸犝f街上的事了,還是不要燥招惹他的好”
“放屁”秦家主耐心已用盡了,一步跨到戴削前,指著顧青松罵道:“顧青松,為了討好那人,你什么話都敢外面說,我已經(jīng)問過在場的人了,那人不過就是武者,力氣大了些,身上沒有法力波動,事到如此了,你還敢維護他,看來他是許諾了你許多好處”
顧青松看著這樣暴露的秦家主,他不知道該做何感想,那王后的特殊,天下誰人不知,他真的是在救他們,救他秦家,若是能明說就好了。
看顧青松不答,秦家主更是暴怒,喊著人就要打殺。
“且慢”被戴削攔住了,他道:“顧守城,街上的何事?我們還未聽說”
終于有個冷靜的人了,顧青松道:“那人妻子膽小,見不得不像人樣的人,在街上買東西時,被一妖族嚇到了,他當場打傷了那妖族人,還砍斷了他同伴的一條手臂,戴先生,秦家主,我是為你們好,這人,不是你們能惹得起的,回去吧,秦家主,你還年輕,加把勁,兒子女兒都會有的”
秦家主有隱疾,是在他兒子出生不久后,在一次外出中受了傷,所以他只有一子,這是隱秘,他家中除了醫(yī)治的大夫,就只有老母親知道。顧青松這話算是無意中揭開了他的傷疤,讓他更是惱怒,恥辱,他齜牙咧嘴,眼目怒瞪著顧青松,惡狠狠道:“顧青松,等我殺了你兒子,讓你絕了后,再與你說同樣的話”
敢惹妖族人,這人絕對不簡單,戴削有些疑慮了,秦家主已經(jīng)領(lǐng)著人在院子里到處翻動找人,他卻是沒有動,看著同樣沒有動的顧青松道:“顧守城,這人到底是什么人,可否明告知”
“當然是不能,若能說,按我與秦家主的情誼,我早就說了”他臉色難堪,沒想到秦家主這么不給面子,居然敢讓人真的搜尋他守城府,還是當著他的面搜,當他顧青松好欺負嗎。
他轉(zhuǎn)身,口哨一吹,房頂上突然出現(xiàn)許多人,個個熊腰虎背,兇神惡煞,一看就是有人命在手的人。
秦家主愕然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人,臉色冷冽“顧青松,你好樣的,我竟然不知道你還藏著這樣的實力”
顧青松眼帶威脅,聲音溫和道:“秦家主,請你帶著你的人,馬上離開我守城府,這件事情,我不再追究,就這樣過去了,以后,我們還是好兄弟,還有,我真的是在救你,救你們秦家”
秦家主冷笑,不理他,看了一眼戴削。
戴削點點頭,舉劍攻擊顧青松。
背后涼意漸進,顧青松連忙側(cè)身閃躲,落地,冷聲對戴削說:“不是說要切磋嗎,這就是你的切磋”
“呵呵”戴削輕笑,他歪頭舔著劍,道:“我與任何人切磋,都是以殺死他為目的,然后再讓我這寶兒,吞噬他的法力”
顧青松變換著手勢,一個轉(zhuǎn)動的圓盤就出現(xiàn)在他手中,圓盤冒著絲絲紫氣,他道:“我說怎么看你有些異樣,原來不是正經(jīng)修煉的,而是奪取別人的法力而來”
“修煉不易,我又不像顧守城這樣天賦異稟,自然得想別的辦法了”他唰唰兩劍一劈,兩道黑色的劍影向著顧青松迎面而去。
顧青松圓盤轉(zhuǎn)得更快了,紫色的氣體扇開,形成一個屏障,兩道劍氣‘碰’的砸在屏障上消散了,屏障上冒著絲絲黑氣,腐蝕了點點屏障。
顧青松看著黑氣,更是詫異,這黑氣居然也能腐蝕,這不就是與魔氣相差不多了嗎。
戴削看著他驚訝的表情,很是得意,道:“顧守城,這不是魔氣,你不必怕,我還沒玩盡興了呢,是不會殺你的”
“哼,戴先生,你莫要小看我,你殺不了我”顧青松道:“我是顧忌那位人,若是這府里的動靜太大,打擾到那位貴人,我擔待不起”
“呵呵”戴削道:“因為調(diào)戲了那女人一句,那貴人就殺了秦家小子,那女人定然是極美的,我呀,也玩過不少女人,等解決了你,你我去看看是怎樣的美人,能讓顧守城丟了命”
“休得胡言”顧青松換邊手勢,從圓盤中揮出許多紫色小劍,攻擊戴削。
戴削身形靈活,一轉(zhuǎn)一退,揮舞著劍,竟沒傷到他分毫,他劍立于身前,劍身的黑氣化開,變成了閃著煙霧的屏障,那紫色小劍一觸到黑屏,便被腐蝕掉了。
顧青松更是驚訝。
戴削哈哈大笑,得意至極,他道:“顧守城,我這劍上,不光有妖氣、人氣,還有魔氣,殺過比你法力高的妖族人,你今日是死定了”
顧青松眉頭緊蹙,他本不想用保命的手段,看現(xiàn)在不用不行了,這戴削真是詭異得很,他撥弄手中的圓盤,圓盤中心漸漸升起個東西,漂浮與圓盤之上,小小的一個很正的形狀,還閃這寒光。
顧青松手一揮,它脫離圓盤,升到高空,還是艷陽天的天空驟然陰冷了下來,不過幾息,便有無數(shù)的冰塊落下來,覆蓋至整個守城府,地面,墻上,都被凍僵硬了,一道道冰刺,很是利刃,從地上凸起,攻擊戴削。
戴削不斷跳躍躲避,落腳之處都是冰,他落到哪里,哪里就有冰刺凸起襲擊他,他揮舞劍,黑氣凌厲的砍到冰上,竟然腐蝕不了冰塊。
明月院中,劉梅睡著了,突然變冷的天氣,讓戚珺眉頭一皺,他立即點燃火盆,關(guān)好了窗,吩咐在一旁的淵銀:“好好守護夫人,寸步不離”
“是”淵銀拱手。
外面冰天雪地,戚珺冷笑,凡是他踏過的地方,冰面完全化開,他行至顧青松打斗處,慢條斯理道:“顧守城,我的嬌嬌怕冷,你這樣...是不是在趕我們走?”
顧青松飛身落地,圓盤至于身側(cè),對戚珺拱手:“戚公子,打擾您夫人休息是在下的過錯,請您稍等一會,我馬上就能處理掉了”
冰碧兩重天,從戚珺站立處分開來, 他身后,冰雪已經(jīng)化開,與原來一樣,是碧綠的春日,他身前,依然被冰封著,寒氣森森。他笑問顧青松:“他們是什么人,家中可有...女眷”
“哈”顧青松立馬低下頭,兩個眼睛溜溜轉(zhuǎn),‘他這么寵妻,還要到外面找女人??’
“嗯??”戚珺再道:“有沒有?”
不知為何,這話聽起來有些恐懼,特別是那個‘嗯’,顧青松一個冷顫打起,連忙道:“有有有,秦家主有幾分小妾,人美,床上...功夫也不錯”
“嗯”戚珺笑意更甚“好”
‘好’顧青松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
身后的戴削道:“你就是...貴人?”
戚珺看著他劍上的黑氣,嘴角上提,怪異道:“是,我大概就是他口中的貴人,怎么了嗎?”
“怎么了嗎?”戴削聽說他在街上的兇殘,還為他是個多厲害的人,從氣息看,不就是個普通人看,真的連法力波動都沒有,他呵呵笑:“你殺了秦小公子,是要償命的,你還問怎么了嗎?”嘲笑完戚珺,又高聲向著那邊拳拳到肉的秦家主喊道:“貴人已經(jīng)出來了,在這里,秦家主,快些過來為你兒子報仇”‘報仇’這兩個字,他是盯著戚珺說的。
戚珺笑呵呵的承認道:“是,我是殺了一個人,原來他姓秦啊”
顧青松聽著這溫和的聲音,感覺冷兮兮的,他悄悄的偷看了戚珺一眼,哪知戚珺突然回頭,對他一笑,瘆得他差點尿到身上
戚珺小聲的問他:“他們家女子肉嫩嗎?”
顧青松又一個冷顫,差點憋不住尿了,他好像明白戚珺的意思了,僵硬的點點:“嫩”
戚珺欣慰的笑“這就好,免得白跑一趟”
顧青松緊夾兩腿,咽了著就水,往后退了又退,爭取離戚珺遠點再遠點。
秦家主兇狠狠地走來,盯著面前的小白來,滿眼恨意:“就是你殺了我兒子”
戚珺道“也許是吧,我是殺了一個人,不,是兩個人,一男一女,我不知道他是你兒子”聲音里還有些無辜。
秦家主大怒,緊捏著拳頭:“我殺了你”
“等一下”戚珺道:“咱們有仇報仇,但不能在別人家,這樣,我與你回去,想怎么處置,隨你本事,你看可行?”
戴削越發(fā)覺得戚珺怪異,明明是去赴死,但他眼里冒著精光,好像遇見了什么開心得不得了的事。
“好,小子,有膽量”秦家主向低頭踩螞蟻的顧青松說道:“顧守城,這人,我們帶走了,他可是自愿的”
“啊”顧青松茫然了幾息,看了看秦家主,又看了看戚珺。
戚珺道:“別告訴嬌嬌”
“是是是”顧青松頭點得非常快。
秦家主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他只想殺了眼前這個人,為他唯一的兒子報仇,別的是看不出來。
戴削不同,他頭腦十分清醒,看著戚珺,怪異感越來越強烈,甚至還產(chǎn)生了些危險感,再看看顧青松的樣子,他心中越發(fā)不安。
戚珺踏出步子,舔了舔嘴唇,道:“你請前面帶路”
秦家主冷笑“算你小子識時務,這樣也少受些苦頭”
“是”戚珺應道,臉上依然帶笑。
秦府與守城府不遠,只隔了兩條街,這時臨近黃昏,街道上人比較少,但這樣氣勢龐大的隊伍還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街邊二樓上,一女子道:“稠哥,你快來看,那是不是魔王,他好像...被那群抓走的走了”
這稠哥正是被戚珺斷了一手的人,走到窗前看了看:“是,是魔王,看來哪家人要遭殃了,咦”
“怎么了,稠哥”女子問。
稠哥說:“看最后那人,好像是修煉者,人族的修煉稀少,他一定有寶物,你通知老二他們,讓他們弄清楚這是那家人,隨時觀察著,等魔王出來后,我們進去尋寶”
女子嬌哼“他們連魔王都敢惹,真是膽大包天,就不怕死么”
“顧青松沒有對外說明他的身份,有人不知道也是正常的”稠哥道:“我聽說,今日正午,從守城府抬出來了兩具尸體,他們多半是來尋仇的,只是踢到硬板上了”
女子眼神有些可憐的看著他們。
而秦府,白布皚皚,正院中央,擺著一口大棺木,府中丫鬟小廝,皆是披麻戴孝。棺木旁,一老婦人人哭得傷心欲絕,一半老徐娘,也擦著眼淚,見秦家主回來了,那老婦人便問道:“家棟,可有找到那人?殺了那人?”
“母親”秦家主立馬上前扶著老母親:“人找來了”他指著戚珺道:“就是他”
老人滿臉皺褶,滿頭銀發(fā),夾雜著幾根黑絲,她順著秦家主的手指看過去,正好看到戚珺一臉戲弄的笑。
她必然大怒,吼道:“殺了這個畜生,為我孫兒報仇”
“是,母親”秦家主狠厲的看了戚珺一眼,向一旁的侍衛(wèi)揮手。
侍衛(wèi)‘哐’的拔出刀,就要往戚珺身上砍,“慢”戚珺道,笑問老人:“你為何這么傷心?”
“你說什么?”老人更是怒氣沖天。
秦家主道:“看來你不想干脆的死”
“非也”戚珺道:“我找人查過了,秦小公子,秦沐然,是秦家這一代唯一的男丁,頭上有幾個姐姐,但下面卻無弟、妹,秦家主身體...有隱疾,不可能擁有下一代了,這件事只有你老母親和醫(yī)師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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