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哄著她
“考入了嗎?!”阿瀅粲然一笑,眼睛彎起,
渤海書院可不是簡簡單單,就能進(jìn)去的了,王公勛貴子弟想要進(jìn)學(xué),也得過考。
“嗯,”梁崇文微微扯動了嘴角,見到阿瀅姐開心,他心里也松口氣,
梁崇文沒同阿瀅說,原本今年他已錯過了渤海書院的院考,
是有人給他在往年補(bǔ)考當(dāng)中,找了個位置來,至于何人暗中幫了他,也不用細(xì)想,
能為他在渤海書院前來說上話,也之后與阿瀅姐成婚的傅世子,傅大人。
“那好呀,年后的一二月份你要去讀書,院子的事我這替你瞧著,”
渤海書院也有宿舍,阿瀅擔(dān)憂梁崇文逢年過節(jié)院內(nèi)放假,
還要從京都城里,坐上牛車,再回村里來,路太遠(yuǎn)也太過于麻煩,
再一個是,方才大夫所說,梁伯母需得好好靜養(yǎng),不可再勞心,
如一直在村里,在這梁家,別說靜養(yǎng),她想安靜一些都不得。
“不用麻煩了,阿瀅姐,閑暇我自己去找也行,”梁崇文放在身側(cè)的手動了動,
他還是拒絕到阿瀅姐的提議,他也曉得,阿瀅姐想幫襯著他,
可阿瀅姐能幫襯得了他多少,他如今在梁家的漩渦當(dāng)中,
只要梁啟,還有父親他們不得好,他會一直被他們拖著,
阿瀅姐好不容易,從這個泥坑里出去,他不應(yīng)再把她給再拖回來。
“可……”阿瀅還有旁的話要說,
在察覺到自己的手,被旁邊的男人輕輕地點(diǎn)了點(diǎn),在手心里寫了個字,
她心里一亮,也袖袍的掩蓋下,對旁邊的人手指頭捏了捏。
“可你也替楊伯母想想,我說這話,倒也不是沒有旁的要求,你曉得我開了一個糕點(diǎn)鋪?zhàn)樱缃衲卿佔(zhàn)游易寵压葞臀铱粗模?br /> “前些日子便一直想找個掌柜跟賬房,也沒有什么可信任的人,恰好,你說要去渤海書院,不如,這鋪?zhàn)永锏馁~房,你就擔(dān)著如何?”
“咱們是親戚,可錢財上頭也不含糊,我替櫻谷做了主,京都的賬房先生每月月俸五兩,再有逢年過節(jié)的一些禮品,再加之四季,每季度兩套衣裳,”
“再有,在外頭租院子,鋪?zhàn)永镌倜吭卵a(bǔ)一兩,讀書筆墨紙硯,就由鋪?zhàn)永飦砉┲!?br /> 阿瀅說完時,又暗中地捏了捏一下傅景麟的手指,詢問他,說這些可還有遺漏的?
旁邊的傅景麟,別過頭去清了清嗓子,無聲地笑了笑,
阿瀅與梁崇文都看他,傅景麟微微收起眼里的笑,隨后對梁崇文說道。
“除此之外,糕點(diǎn)上頭的題字,也須得你寫,還有一些繪圖,”
阿瀅差一些忘記了,那糕點(diǎn)紙張上的繪圖,
多數(shù)的字是她找方公子寫了幾筆,才找人印刷,
如是崇文去擔(dān)了賬房先生,這些活計(jì)也需得他擔(dān)起來。
“我……”梁崇文遲疑,
聽著阿瀅姐連工錢,以及旁的東西都說得明白,
那些個東西,即便是酒樓的大掌柜都鮮少有的,他不過是個賬房……
阿瀅姐是怕傷了他的自尊心,可他現(xiàn)在又有什么自尊心,
只怕這個賬房先生都是阿瀅姐……瞧見如今的梁家,才補(bǔ)充來的。
“你可別誤會我平白說個賬房,先前我已讓人尋了,一直未有合適,你若不信,你問櫻谷,她如今對鋪?zhàn)永锏氖拢任視缘枚啵?br /> 梁崇文與櫻谷相識,當(dāng)初阿瀅在侯府時,出門見他,也有櫻谷作陪,
到后來,阿瀅出不來時,也是他把東西托給櫻谷,帶給阿瀅。
“是真的,年后我的去這家鋪?zhàn)幼鰝掌柜,到時你來做賬房先生,那我就放心,我可一直擔(dān)憂著,如是旁的賬房先生,在賬目上做起手腳來,”櫻谷在旁邊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
“我也還在佩靖侯府里住著,你若是有空了,來瞧瞧我,元時也很喜歡你呀,山里的野果出來了,多給我留那么兩筐,我也好做糕點(diǎn)哦,”
“好啦,別板著臉,小小年紀(jì),哪有那么多憂愁的,放著以前一些事我?guī)筒簧厦Φ模缃癫挥门侣闊┪遥乙灿腥藥鸵r,”阿瀅指向薛兆,櫻谷還有傅景麟幾人,
“那些閑言碎語你也不用認(rèn)真地去聽,努力地讀書,秀出班行,往后做我的倚仗,”
“嗯?有我一人還不夠?”
一旁的傅景麟問道,就聽那語氣好像有幾分驚錯。
“誰會嫌棄自己的靠山多呀,你這不是在戶部嘛,等以后崇文讀書厲害,說不得再去旁的呢,反正,我不嫌倚仗多的~”
阿瀅說得眼睛彎了彎,旁人聽到她那理直氣壯的話,都覺得有些好笑,
不過瞧著她如今身體好,心里開懷,她說再多理直氣壯的話都無礙。
“還有,梁伯跟梁啟,他們?nèi)羰恰?br /> 阿瀅同梁崇文說了后,再次叮囑他來侯府里多走走,來看看元時,
瞧著盛況帶著梁老漢來,她直接放下車簾,她對這人的不喜,要多過于梁啟。
等阿瀅走后,梁老漢抓著一旁的梁崇文問道,
“她給你銀子了嗎?方才與你說什么?她就帶著這些東西來,怎么夠!咱們家還養(yǎng)了她一段日子啊,”
梁老漢從盛況那里曉得,阿瀅就是當(dāng)初他們所救的人,
可梁老漢從之前的喜氣,到現(xiàn)在腿發(fā)抖,說是長公主跟盛大人在京都城里是個什么角色,
再有如今那位跟著來的大人,還有帶刀的侍衛(wèi),這些人手上都沾染過血的,
他在賭坊里所看到的什么折斷手腳都是小的,
刑部有無數(shù)種折騰人的手段,比如把人放在米缸里,
不斷的加水,讓米擠壓胸口,呼吸不過來,活活地憋死,也有骨頭戳穿心口的。
再有比如,挖掉身上的肉,放蚊蟲在傷口處孵化,蟲子吃腐肉,隨后鉆到血肉里肯吃……
梁老漢聽得腿抖,就差是尿褲子,他往后不敢去那侯府門前鬧,
如今也不妨礙,他追著梁崇文要銀子。
“老子養(yǎng)你這么些年,那些銀子合該是我的!”
梁崇文涼涼地看了梁老漢一眼,也不說,往院子里去,
院子里放著一堆東西,新的爐子,煤炭,都放在院子里,
而看到這些東西,梁老漢心里一喜,有煤炭就屋子里能暖和!
“梁崇文,你這畜生,她一定給你銀子了,給了你多少,有吧幾百兩?拿出來!你要不拿,老子要打斷你的腿!”
梁老漢一把抓起門邊的棍子,要對著梁崇文的身后打,
就在他棍子照著梁崇文頭落下,梁母驚得撐起身來要擋,
只見梁崇文直接一手抓住棍子,眼里是有些泛紅,對于梁老漢兇橫道。
“你不是想知道,她同我說什么嗎?行,我告訴你,她說,你要再敢對我娘動她一根頭發(fā),一根手指,那京都天牢里,要有你一個位置!”
“更別想著用我娘做什么,她如今的身份,想讓你跟梁啟兩人,死不見尸,活不見人,輕而易舉,”
“兩年前,梁啟能在侯府后門鬧騰,那時候的阿瀅姐身份不同,”
“你們想要銀子,想要拿捏人,盡管去侯府門前鬧,再去之前,想看看你脖子上頂著幾個頭。”
如梁啟與梁老漢,像先前那般走到侯府里,去威脅阿瀅,
先不說他如今還有沒有那個膽子,他真敢做了,斷手?jǐn)嗄_那都是輕的。
盛況拉著梁老漢說的那些,早就把他膽子嚇破了,
就怕梁老漢不曉得侯府,還有那公主府的是個什么位置的,
盛況就拿著他們鎮(zhèn)上那賭坊,那所謂的鎮(zhèn)上第一富商做比較,
“這兩家依仗的人,不過都是京都城里的什么王家宋家,可這些什么家的,在京都什么都算不上,連給侯府長公主府邸提鞋都不配,不過侯府一句話,這什么第一富商,眨眼就能沒了。”
梁老漢這才真的很懂,侯府,長公主,對他來說那都是太高太遠(yuǎn),他想不出來的人,
要說他們鎮(zhèn)上有錢人家,什么能取人命的賭坊,那他曉得,
能輕易讓在他眼里,龐然大物的東西都能沒有,那、那合該……
此刻梁崇文一說,梁老漢是棍子都拿不穩(wěn)的,嚇得人發(fā)抖。
在阿瀅跟傅景麟回去時,兩人也說起梁伯母來,
“梁伯母是個好人,她如今只身體虧空,崇文去了渤海書院,她能在京都慢慢休養(yǎng),”
“脫了梁伯父跟梁啟,崇文跟她還有好日子過,只是怕梁伯母不忍心啊,”
“那她就要好好想想了,是要個懂事有前途的梁崇文,還是要個拿走她救命錢就要去賭的梁啟,”
“梁啟的父親還算有些小聰明,他要不想好好的過,你我如今有的辦法收拾他,只要他還想要好,梁伯母你總的要幫襯著,他多少能吃到一點(diǎn)紅利。”
傅景麟把人摟在懷里,兩人衣袖相互遮蓋下,
阿瀅孩拽著他的食指不妨,說起話來還不自覺的,偶爾的用勁捏了捏,
瞧著她精致的眉頭緊鎖,那張湊近嘗過甜滋滋的小嘴,也有些煩惱地抿起來。
靠在他懷里,讓她煩惱的一些,說不上大事,只瞧著她還憂愁,
尋著他為她開解,他渾身宛如泡在溫度適宜的水里,舒服的他渾身都敞開。
“咳咳,呵,”傅景麟不自覺他笑出聲,
惹得阿瀅轉(zhuǎn)過沈來,眼里有些懵懂地瞧他。
“你是不是在笑話我呀?”她卷翹的睫毛蒲扇兩下,似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那張明媚的臉,如今有些孩子氣得鼓了起來。
“怎么會,”
“阿瀅思考那般重要的事,我自然同你一道細(xì)細(xì)的琢磨,”傅景麟說起,眼里的笑意藏不住。
只得把阿瀅往懷里摟住,按著她的頭,扣在胸口前,阿瀅就瞧不見他嘴角勾起,
“那你說說,我應(yīng)該給他們找個什么樣的院子才合適?找在何處?要不要給崇文找個書童跟著?”
“既然你讓他做了糕點(diǎn)鋪?zhàn)淤~房先生,后院也無人可住,可讓梁伯母跟他住進(jìn)去,你單獨(dú)找一處院子,只怕他心理負(fù)擔(dān)越發(fā)的重,”
“而在后院里,梁伯母定然有些不安你幫襯過多,她會照看院子,會灑掃,養(yǎng)護(hù)你的香蘭,果蔬,”
“等她身體好些了,糕點(diǎn)鋪?zhàn)永锏囊恍┗钣?jì)她早就清楚,可同櫻谷安排她做個后院食材的清點(diǎn)。”
阿瀅坐在傅景麟的腿上隨著他說著,是心里越發(fā)的明朗,
便揚(yáng)起頭,看向傅景麟眼睛,那一雙水盈盈的眼里,只有傅景麟一個人倒映在其中,讓傅景麟越發(fā)的心里舒服。
“我心里好受多啦~”
“還有呢?”阿瀅見傅景麟的主意,比她多多了,
抓著他再出兩個主意來,崇文是個好的,單單做賬房先生是不夠啊,
也讓他徹底踏實(shí),安心下來好好地讀書。
傅景麟伸手摟過阿瀅那細(xì)軟的腰,如哄著元時那般,慢慢拍著她后背哄著,
伸手把她眼給蒙住,聲音落在阿瀅的頭頂,清冽聲中有些喑啞道。
“你先歇歇,等我想再好,梁崇文心思敏銳,不是個嚴(yán)謹(jǐn)?shù)慕杩冢谎郾憔湍茏R破,”
“我……”
“你若歇息,我的思緒打亂,想不到旁的好理由。”
聞言,
阿瀅趕緊閉上了眼,雙手習(xí)慣于環(huán)過那精瘦的腰身,
更是自發(fā)地在這冷香的懷里,調(diào)了個舒服的狀態(tài),嘴角帶笑地閉上眼,
對她這般動靜,傅景麟隨著她來,等著阿瀅好了,他才拉著披風(fēng)裹緊她,
原本是不好想睡的阿瀅,在馬車搖搖晃晃時,睡意越來越深。
到了侯府,被傅景麟抱著到了墨韻院也不知曉,
朦朦朧朧之際,發(fā)覺有一雙小手,不斷地在自己懷里蹭動,
臉上時不時,有著涼涼的水漬蹭過來,阿瀅還沒有怎么醒神,就曉得是小家伙來了。
“啊噗~”奶聲奶氣的,
似有許久都未聽見元時聲音,阿瀅格外地想,
稚嫩的聲音就在耳旁,阿瀅睜眼一瞧,小家伙就躺在一旁的暖被下。
元時有大半日的工夫,都沒瞧見娘親了,剛才哭了一場,小眼睛水汪汪的,
不過,也總算是能找到娘親,能讓娘親抱抱他,
而在阿瀅醒來后,更是嘎嘎嘎地發(fā)出小鴨子的叫聲。
啊噗~
嗷~
阿瀅被他這怪氣的動靜,惹得眼里笑意不斷,
不知是櫻谷,還是傅景麟把他放在這出暖被里來,
阿瀅也是想逗逗他,拿著被子蓋住自己的臉來。
“噶?”
“撲哧!”與小鴨子毫無別的區(qū)別,阿瀅忍不住地笑,
用被子蒙住臉時,就發(fā)覺到暖被,有一股不小的力道拖動。
那道比前兩個月來要大得多,那冬季里的暖被,有個七八斤重的,
因他的力道,當(dāng)真是移開了些,露出阿瀅那種脫俗的面容來,
元時是用嘎嘎嘎地笑出聲,小手小腿在暖被里一陣倒騰。
“咱們家也沒有養(yǎng)那鴨子,你哪里學(xué)得這般笑呢?我也未曾你外祖母說起,我小時候這樣笑呀,你說,你這到底是像了誰?”
“或許像他祖爺爺說不定。”
擋著冷風(fēng)的滿臟,輕輕地在外頭被打開,
屋里已試點(diǎn)起了燭火,阿瀅這才發(fā)覺,屋外頭的天色早已暗了下來,
方才瞧見元時,她還以為,她是醒得早,外頭天色還沒亮呢。
“當(dāng)真?你從何處知曉,元時像他祖爺爺?”
傅景麟換了平日里的那一身衣裳,如今是穿了薄棉的冬衣,
阿瀅看著眉頭微微皺起,外頭那般的冷,他怎能穿得單薄。
可隨著他走進(jìn)來時,有一陣暖意,想來方才他便一直都是內(nèi)室里,
阿瀅眼睛彎了彎,把元時給遞了出去。
“你先前怎么是一起,躺著來歇息片刻呢,”
“我若是躺下了,你便就休息不能好,”傅景麟把元時抱過去,
他抬起眼瞼叫著,還半靠在軟枕上的阿瀅,
視掃過阿瀅那里衣滑落,冰肌藏玉,細(xì)長的脖頸,
水波紋里的里衣微微散開,暖被微遮蓋起那挺翹的圓渾。
在想得夜里手臂下的觸碰得柔滑,不愿拿下來,
她不曉,躺在她身旁不做什么,需要莫大的定力。
阿瀅還疑惑,看著傅景麟眸色漸深,喉頭吞咽,刷的一下,從耳根紅到了脖頸,
拉起薄被蓋住去全身去,聲音在被子里嗡嗡地傳了出來。
“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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