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齊將花紅看了看問：“感覺怎么樣？”

        花紅眨了眨眼睛，衛齊彎腰附耳，花紅低聲道：“很好，多謝師尊。”

        衛齊直起身笑道：“我們要出去，你才進階，盡快適應，然后繼續努力修煉，或者，你也可以在洞府里隨便玩玩，這里的東西也不算少，你的天賦很好，偶爾玩一玩也無所謂，勞逸結合，別太累了，因為之前你和我們出去過了，這次你就不用去了。”

        衛齊問：“沒意見吧？”

        花紅點了點頭。

        衛齊說：“不要隨便出去，等我們回來，之前說的話，都記得了？”

        花紅點了點頭。

        衛齊也點了點頭，轉身看向鬼校。

        鬼校端著一盤子的葡萄干垂眼挑來挑去，咀嚼著笑道：“走了？”

        衛齊點頭。

        鬼校就站起來。

        二人一起往外走。

        鬼校給衛齊帶路。

        二人到了韓丹實的洞府不遠處，這是待客用的小院子。

        敲門，里面有門童應答，隨后過來開門，二人表明身份，門童對二人笑道：“請進，請進，我家主人已經盼了好久了。”

        二人一點頭，算是打過招呼，門童轉身給二人引路，請二人在茶室坐下。

        韓丹實得到稟告，放下手里的釣竿，起身整理衣服，趕了過來。

        小童推門，韓丹實隨后跨過門檻進屋，一眼看見屋內兩個客人，連忙笑道：“哎呀呀，好久不見了，鬼校兄，我還以為你不上我這門了。”

        他又看向鬼校身邊的衛齊問鬼校：“這位是？”

        鬼校說：“這就是你要見的，我的朋友，衛齊。”

        韓丹實往前走了兩步，對衛齊十分熱情好客笑道：“請坐請坐，原來這位就是，真是久聞大名了，早就想認識，只是不得湊巧，如今可好了，算是如愿以償，怪道人常說，百聞不如一見，今日一看，名不虛傳，不虧大名鼎鼎。我今天開了眼了。”

        衛齊禮貌笑了笑問：“聽說，您最近煉出了一顆明明丹？”

        韓丹實一愣，笑道：“原來是為了這個，這個好說，我這里還有一顆，看在朋友的份上，就送給二位了，只是——”

        他面露難色，看了看兩個人，垂下眼去，一副傷心難過但是不好說出真話的樣子。

        鬼校說：“有話不妨直說，我們都聽著，能幫上忙肯定幫忙。”

        衛齊點了點頭。

        韓丹實眉開眼笑對二人說：“那我就說了，前陣子我看見一個小鬼要瘋了，我就走過去，這個小鬼體內有一段極不尋常的負面情緒結晶，只是我取不出來，那小鬼現在已經全無神志，被我保存在家里，請二位幫忙，我要那結晶。”

        他補充說：“我曾見過一個丹方，其中就要這個，我找了許久，沒有找到，如今見到了，絕不能放過。”

        衛齊點了點頭。

        韓丹實立刻起身帶二人去，邊走邊說：“我知道一個辦法，自己不方便進去，二位若不嫌棄，我就說出來了。”

        鬼校說：“磨磨唧唧什么玩意兒，你說。”

        韓丹實說：“我這里有一丸暢所欲言丹，吞下這丹藥，進入小鬼創造的幻境，直抒胸臆，破解幻境，結晶可得。”

        衛齊說：“我去。”

        鬼校點了點頭：“可。”

        韓丹實笑道：“好啊，好啊。”

        衛齊吞下丹藥。

        幻境開啟。

        衛齊在一個學校，看見邊上兩個學生，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他看過去，那兩個學生就面對面說話。

        “他？一個笑話，攪屎棍第一。”

        “這也不好，那也不好，廢物罷了。”

        衛齊走過去，將二人壓在地上打了一頓。

        狠狠地。

        兩個人都鼻青臉腫，完全看不出來本來面目。

        其中一個心臟有病，據說準備期末去醫院處理病癥，明明沒有被打到心口，卻甩著臉離開了學校。

        另一個擺出一副惡心的樣子，好像完全與她無關。

        總有人喜歡在背后竊竊私語。

        衛齊見一個打一個。

        他們計劃在放學之后一群人打他一頓。

        衛齊隨身帶著刀，挨個把他們捅了。

        他洗了澡，警察找到門口，衛齊不準備開門，住在隔壁房間的人去開了門。

        衛齊換了一身衣服，跳了窗戶走了。

        房間門也被踢開，里面什么都有，除了人。

        衛齊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想了想，將之前有過節的所有人都捅了，離開現場之后，那些人流血過多而死。

        衛齊自覺心愿已了，自盡了。

        幻境重新開始。

        衛齊不耐煩地一開局就把身邊的人都揍了一頓。

        別人問為什么。

        衛齊說看不慣。

        老師罵他：“你以為你家里要搬走了，沒有人管你了，你就無法無天了，你抬起頭來，你看著我，你低著頭干什么。”

        她又罵衛齊的同桌，之前這個是衛齊的朋友，衛齊沒有打他。

        “你在邊上怎么不看著點？你看看你的成績！連他都不如了。你怎么學習？你學了什么？”

        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不跟好學生當朋友，盡找壞學生湊在一起，學不好，越來越壞。

        也就是說，在這個老師的眼里，衛齊這種人就是該天天挨罵，一輩子考不好，廢物一個，只會帶壞其他正常學生，好學生跟衛齊待在一起都會變成壞學生，毋庸置疑到不必證據和考慮。

        她非常看不起衛齊。

        巧得很，衛齊當時就有話要說了。

        “你什么時候給過我好臉？你就是看不起我而已。算什么老師？一點師德都沒有，只會欺負學生，自己不高興就用學生撒氣，真可笑，你以為自己是什么人？你在這里當老師，又不是我邀請你，也不是我求著你別走，你憑什么以為自己能騎在我頭上？

        真是不要臉。

        你自己翻白眼的時候，面前沒有鏡子所以看不見，甩臉子的時候，底下全都是人，到處的學生都在看我的笑話，你根本不當回事，你覺得自己很對，我憑什么慣著你？你是不知道這種行為對學生會有多大的傷害嗎？

        你根本不知道。你也根本不在乎。

        你在這里裝什么？你說的哪一句話不是為了嘲諷我？我考得好，你就說我的同桌成績倒退。即使我考到滿分，又怎么樣？你也只會說，你們全都退步了，連衛齊都比不上，笑死了，你自己什么水平，自己心里一點數都沒有是不是？

        你就只配教這種犄角旮旯地方的人。

        你也只配無能狂怒，腦子發病。”

        事實證明，暢所欲言丹起了效果。

        人氣得一個仰倒，死了。

        幻境重新開局。

        衛齊先把人打了一頓。

        送走了一批學生。

        在老師罵他的時候，低著頭一言不發。

        老師讓他抬起頭來，衛齊就抬頭，也不看人。

        老師罵罵咧咧之后，讓他滾蛋。

        衛齊就走了。

        幻境意識到衛齊不喜歡天天挨罵，開始跳轉時間。

        衛齊出現在另外的學校。

        學生坐在他身邊，瞥了他一眼，對別人說：“有些人只有到處搬宿舍的，沒有人要。”

        衛齊當時就把人也揍了一頓。

        然后他就退學了。

        實在沒有什么話可說。

        幻境破滅。

        韓丹實一邊取走那塊已經松動的結晶，一邊面色奇怪地看向衛齊好奇問：“幻境究竟發生了什么？”

        衛齊說：“我把看不順眼的都打了一頓。”

        鬼校挑了挑眉。

        韓丹實取下結晶，轉身揮了揮手對他們說：“請跟我來。”

        他走出去對門外候著的小童說：“將二位客人送去茶室暫時坐一坐。”

        韓丹實自己去取了一個盒子回來，遞給衛齊說：“這就是明明丹了。”

        打開盒子一看，里面一顆晶瑩圓潤的丹藥散發著淡淡的藥香。

        衛齊點了點頭，蓋上蓋子道了謝。

        鬼校和衛齊離開韓丹實的院子。

        韓丹實送了他們一段，對他們笑道：“下次再來，我們可以一起釣魚，也許，哪天我還能煉出更好的新丹藥呢。”

        二人點了點頭。

        衛齊和鬼校回到了洞府。

        花紅閉著眼睛修煉。

        衛齊讓花紅將明明丹吃下去。

        花紅吞食之后，再次閉上眼睛。

        鬼校拉了拉衛齊，低聲提醒道：“你答應我的事情，不如現在就辦了。”

        衛齊點了點頭。

        二人于是再次離開洞府，到了三堂客花園。

        這里有三個廳堂，標準待客花園。

        花園很大，花色都是大紅。

        石桌石凳石床，茶水糕點一應俱全。

        二人才剛坐下，又有一群人來，坐在隔壁的廳堂里，看著隔壁那一塊區域的花，說絲毫不降低聲調的話。

        “大家都坐，不知道聽說沒有，隔壁的三堂客拍賣會明日就開始，其中一樣拍品是從地底下挖出來的，他們臨時發行的雜志刊物有圖片，我看過了，非常漂亮，據說也很好吃，因為用秘密法術檢測過其中的成分之后，有三堂客的大廚進行復刻重現。

        成品外觀上稍微遜色，口感應該也會稍稍差一些，畢竟，誰也不知道，那塊糕點究竟是多少年的老師傅做出來的。手藝人的手藝就在時間里，少一天兩天不動手，功力都有可能退步。

        要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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