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坦白
第三百六十六章 坦白
席間,姜鳶梨見盛景修雖然陪著自己倒是也吃了一些,可是依舊是心不在焉的,臉上即使時不時的扯出一些微笑來,然而卻都叫人覺得壓抑。
姜鳶梨索性丟下了手里的筷子。
“那人到底與你說了什么,我從未見過你這樣,我們是夫妻,你若是要瞞著我,也要瞞好了,不然的話,你這樣子我便只當(dāng)是你等著我刻意來問故意這般的。”
盛景修輕微眨了眨眼,給姜鳶梨加了一筷子新菜。
“西南鹽稅的事情… 怕是要比我們想的更加的復(fù)雜。”
姜鳶梨眉頭皺起。
“只是這樣?”
西南鹽稅復(fù)雜,姜鳶梨不是不知道,甚至于說,她都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在這里面對的必然是一場復(fù)雜的斡旋,想來盛景修比起她來說,做的準(zhǔn)備只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怎么可能僅僅是因為這樣就把盛景修搞成了如今這幅失魂落魄的樣子,像是丟了魂兒一樣。
盛景修卻是不再說話了,目光又變得悲哀而冷淡起來,像是又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里。
“你……”
姜鳶梨有些氣急。
盛景修深吸一口氣,說道,“有些事情不是我不愿意與你說,只是目前來說,終究只是片面之詞,我沒有辦法確定是不是真的,所以也不知道該從哪里跟你說起。”
他放下碗筷,有些疲憊地按了按自己的額頭。
姜鳶梨忽然覺得,自己這么逼迫他反而與自己的初衷背道而馳了,于是也不再糾結(jié),只是起身幫著盛景修輕按著。
“那你預(yù)備怎么辦?”
盛景修打開眸子,看著遠處。
“旁人便罷了,曹渙定然是知道什么的。有些事情,從他這里下手,效果是最快最好的,既然如此,也就不必舍近求遠了。”
“可這人不是皇上的人么,曹慶難道有治他的法子?”
“從小養(yǎng)大的虎自然是有些拿捏主人的本事的,只是看這獸 性是哪一天被激發(fā)出來而已。”
窗外,一陣寒風(fēng)吹過,帶著可怖的呼嘯聲,活像是那來自地獄的哀嚎一般。
此刻,曹家也被這一陣寒風(fēng)吹的枯枝亂晃,好端端的老樹上忽然掉下來一根粗壯的枝子,嘭的一聲就砸在了地上,正好砸在曹渙的腳下。
再偏離一分,就直接砸在曹渙的頭上了。
周圍的奴才被嚇了一跳,立刻紛紛跪在地上,剩下的則是上前詢問曹渙是不是被傷到了。
曹渙一把將周圍的人推開,看著地上的粗壯的枯枝,抬頭又瞧瞧院子里這棵老樹,恍惚間還想想起自己剛來這里買下這處宅院的時候這棵樹還是郁郁蔥蔥的摸樣,夏日里的風(fēng)一吹,一樹濃密的綠葉發(fā)出嘩啦啦的聲音來,是說不盡的旺盛與生命,可如今卻什么都不剩了,由于下面的人疏于打理,這棵老樹竟然在今年出現(xiàn)了死態(tài),眼瞧著倒下是今明可見的事情了。
“干爹。”
曹慶聽到動靜從正堂里迎出來,剛過去還沒有來得及說句話,卻被曹渙大喝一聲“跪下”,隨后又回頭,招呼著身邊伺候的人,“去給我拿鞭子來。”
曹渙本是閹人出身,素日里說話也總是帶著宮里那輕聲細氣的毛病,可如今這兩聲卻是帶著一股可怕的粗豪之氣,下人們也知道這次大概是動了真氣的,于是也沒有一個敢多嘴的,更別說上來勸著了,便是趕緊給曹渙取來東西,然后就縮著脖子能躲多遠就躲多遠了。
曹渙指著眼前跪著人。也許是經(jīng)年累月在一處生活的緣故,眼前的曹慶明明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可是那眉眼卻分明與自己有三分的相似,若是再加上氣質(zhì)神韻的話,說是自己兒子其實也是有人信的——如果大家并不知道他是一個閹人的話。
“你最近和盛景修走的這么近,我之前問你,你是怎么和我說的?你口口聲聲說的都是,是這盛景修為了挑撥你我父子二人的信任,所以才會頻頻招你過去,對你進行威逼利誘,可是你是絕對不會背叛我的?結(jié)果呢?今天你抱著你那個兒子求上門,你做了什么,承諾了設(shè)什么?你總不會到現(xiàn)在還是要跟我說,你是絕對不會背叛我的吧?”
曹慶連忙說道,“干爹,至兒他中毒了,只有盛景修身邊的那個女人能夠救他,他是之前在西南煉藥谷之中的……”
“我不聽你這些狗屁的話,我只要聽結(jié)果,你是不是背叛我了?你與盛景修都說了些什么?”
曹慶頹唐地半坐在地上,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曹渙。
“難道我就這么看著至兒死了么?”
“你難道一輩子就這么一個兒子了嗎?!”曹渙有些氣不過,啪的一聲抬起手里的鞭子,狠狠地抽在了曹慶的身上,“你是一個男人,你有的是銀子找女人,女人是用了做什么的?就是用來給你傳宗接代的!”
“你有那么多的姬妾,以后可以生很多的兒子,我是閹人,難不成你也是?!這個孩子死了也就死了,那是他的命數(shù)!可是你要是丟了曹家的這個姓,呵,那就是什么都沒有了!”
曹渙的語氣里有明顯的威脅和警告,于是在他根本沒有給曹慶反應(yīng)時間的基礎(chǔ)上,毫不停歇地追問道,“我現(xiàn)在最后問你一次,你要是老老實實的給我交代了,我還可以坐下來跟你一起好好的想解決的辦法,我也還認(rèn)你這個兒子。但是你要是到了現(xiàn)在還敢對我有所隱瞞,那么你就準(zhǔn)備好跟你那個不爭氣的兒子一起去給皇上贖罪吧!”
言下之意,兩人誰都清楚。
“你究竟跟盛景修說了些什么?”
曹慶頹唐地坐在地上,好半晌才像是回過神來一樣,像是一個被抽空了靈魂的空殼,一字一句地往外吐。
“我把我知道的都說了,包括皇上可能得想法的對西南西北兩處的規(guī)劃,都告訴了盛景修。”
啪!
一鞭子好不猶豫地打在了曹慶的身上,瞬間曹慶的身上就皮開肉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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