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了!
搞炮轟導彈發射車,自然是不靠.譜的辦法。
而靠.譜的辦法,又必須建立在了解足夠情報的基礎上。
眼看著時間已經奔著五點去了,劉毅和獵犬兩個果斷輕裝。一個摸向一營駐地,一個兜圈子繞向三營駐地。
根據之前的偵查信息,借著陽光西斜投下的斑駁陰影,迂回滲透借進了兩個營的外圍監控網。
在六點多的時候,又一東一西的先后出現在了二營的發射場周圍。
不等摸清情況呢,紅方營區內幾聲悠長尖銳的哨音乍起。
哨聲的尾音落下,靜默待命狀態下的火箭兵們開始迅速集合。
隨后,各車組跑步分赴崗位。
劉毅在哨聲響起的一瞬,還以為是滲透行動暴露,或是山坳里潛伏的夜龍一幫暴露了。
但隨即確定,紅方火箭軍的動作,是進入了發射前準備。
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到晚上七點了。
廣西這時節大約七點半左右日落,山區八點以后天就徹底黑了。
再配合上導彈部隊已經進入發射準備階段,這說明距離紅方發動第二階段進攻的時間點,已經不遠了。
迅速記下眼前陣地的總體布局,并著重觀察了一下幾個關鍵點后無聲撤離。
等返回了隱蔽的山坳時,時間已經臨近了七點半。
劉毅在返回的途中,腦子里已經有了大致的想法。重新和大隊匯合,與隨后趕回來的獵犬,迅速在地圖上標記出各自偵查到的情況。
邊標記,邊將腦子里同.步完善了想法表述了出來。
幾名骨干湊在一起用了幾分鐘的時間完善后,二十七個人分作三組各自行動。
大約二十分鐘以后,林子里的光線已經非常暗了。
距離紅方導彈旅一營的外圍警戒區,大約二百米的山腳洼地里,一個身影在緩緩的向前摸進。
樹林較為稀疏的地方,因為陽光到地面的照射率不均勻,導致地表植被的茂盛程度有很大的差異。
這非常考驗滲透線路的規劃能力。
山腳的身影悄咪.咪的爬進了一段后,前進方向上失去了樹冠陰影的掩護。
一個利落的低姿前翻,滾過了一道將近兩米寬的危險區域。雙臂撐著地面,緩緩的伏進了一大片闊葉灌木中。
而后,借著闊葉叢的掩護,繼續向前慢慢摸進……
此時林子里只有極其微弱的光線,而且存在著大片大片的陰影。
靠近山頂處的紅方潛伏哨,嘗試著開啟了夜視儀。
奈何對于肉眼來說,已經不足以清晰視物的天光強度,在夜視儀顯示出的畫面中,確呈現出了雜亂斑駁的紅外輻射。
就算山腳方向有可疑人員靠進,發出的熱反射,也會被自然光的輻射遮掩掉。
所以,哨兵只能悻悻的關閉夜視儀,并提醒身邊的列兵打起精神。
而后,兩個人瞪大了眼睛,來回巡視著前方小組負責的監視區域。
“擦,班長!”列兵訝異的低呼了一聲,同時抬手指向前方一點鐘方向。
“放下!”哨兵一把壓下了哨兵的胳膊,伏底身體集中精神看向列兵指的方向。
列兵趕忙壓低聲音,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那里的葉子,大葉子,就是一叢的那……”
“閉嘴,看到了!”哨兵低聲警告了一句,視線鎖定了列兵發現異常的那叢闊葉灌木。
太陽落山后山里起了微風,但在重重山嶺的遮擋下,只有樹冠和風口位置的植被,葉片枝條才會微微的拂動。
而列兵注意到的那個方向,周圍的植被都風平浪靜。
只有高出山線地表很多的那處闊葉灌木叢,時不時的就有枝葉明顯不自然的抖動個一下半下的。
哨兵確定情況絕非自然造成的之后,心跳不自覺的加快了起來。
不是害怕,而是興奮。
五個班的人在這片山頭輪班埋伏了小半天兒,脖子皮都曬爆了,可算是等來了收獲。
拽著身旁的列兵往后縮了縮,腰間抽出對講機小聲呼叫:“高哥,高哥!”
“喊代號,沒規矩!”對講機里響起了山頂方向狙擊手“高哥”不爽的聲音。
哨兵嚇得趕忙捂住對講機外放孔,將音量調到極低后。
小心的探頭往山腳的那叢闊葉灌木看了一眼,確定沒驚到目標后,才再次按下通話鍵。
小聲說:“5組,看我位置山腳一點鐘方向…那里有一大叢闊葉灌木。”
幾秒鐘后,對講機里響起:“看到了,怎么……”
高哥的疑問句不等說完,便同樣發現了灌木叢的異常。
瞪大眼睛屏息確定了一下,趕忙按下通話鍵交代:“你倆給我悶住了,千萬別露頭。”
“明白,明白!”哨兵連著應聲,拽著身邊呼吸異常急促的列兵又往后推了一點兒。
這當口,山腳的那個身影,已經慢慢爬出了灌木叢。正在沿著前方的地形凹陷,繼續向山腰方向摸。
他的動作雖然已經極力小心了,但還是被山頂方向的狙擊瞄鏡看的一清二楚。
說實話,頭回用瞄鏡鎖定一個大活人,就算明知槍里裝的是空包彈,神槍手高哥也緊張的不行。
以至于扣著扳機的右手在極短的時間內變得出汗濕滑,食指更是發木發麻。
旁邊的觀察手壓低了聲音,將情況向上匯報的同時,高哥眼睛通過瞄鏡鎖著目標。右手松開把位,慢慢的張合著促進血液循環。
“現在距離多少?還有沒有發現別的目標?”耳機中響起了偵察連連長低沉的詢問聲。
高哥保持著瞄準的姿勢,身旁的觀察手匯報道:“報告,現在目標距離我六百三十五米,周圍沒有發現其它可疑目標!
“應該是他們的尖兵,悶住了,保持監視,千萬別暴露了。”連長雖然極力控制,但語氣中還是透出了絲絲的激動。
距離三營遇襲已經過去好幾個小時了,司令部抽調精干力量布置在處于大后方,就是為了保證導彈旅的安全。
同時以此為誘餌,清理掉藍方在西南半邊戰場的殘余力量。
現在魚兒上鉤了,總算沒有讓大家白等。
隨著情況被繼續上報,偵察連很快得到指揮部命令。
命令有三條,分別是:保持隱蔽監控;及時上報進展;等待進一步指令。
偵察連連長一看命令,心頭頓時就涼了半截。上面雖然沒有直說,但顯然是沒打算他們投入接下來的清理戰斗。
不用駐防的偵察連用誰?
還用說嘛,特戰隊唄。
導彈旅陣地位于后方,在藍方沒有有效攻擊武器的情況下,相對還是比較安全的。
藍方就算有小隊滲透進來,除非能清理掉所有的保衛力量,不然緊緊憑借單兵武器,很難對各營的中大型車輛造成多大的損傷。
所以,防御方面之前只有三個營本身的警勤連,以及機步師下面的一個偵察連。
三營陣地遭到了襲擊后,紅方司令部意識到接下來這種小規模的滲透襲擊必然還會發生。
所以,緊急抽調了三個正在執行清理任務的戰弩小組協助防御。
后來轉移計劃取消,整個導彈旅成了吸引藍方散兵以及滲透小隊的誘餌。
紅方司令部不敢大意,綜合考量之下,將第一階段立下大功的長劍小組也調了過去。
長劍這次來了三個小組,開戰前一個個的都抱著給藍軍上課的心思。
誰成想第一階段剛開始,派去東北方向為第二攻擊階段做前期偵查的兩個小組,什么都還沒做呢,就憋屈的報銷了。
這讓西南半邊剩下的那個小組,臉上無光的同時,憋足了勁挽回顏面。
這一發起飆來,穿插、摸點、破壞、偷襲,可謂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當天明時分,第一階段戰斗接近尾聲時,一組人打出了絕對輝煌戰績。
同時,也因為連續幾個小時的高強度輾轉機動,全員累到幾近虛脫。
戰場趨于平靜后,戰弩的大隊長派了架直升機,把癱在深山里的五個人接回營地。
液體和營養藥頂上后,強令五人休息。
五個人小子也是累慘了,這面輸上液體,那面就呼嚕聲大起。
因為沒人打擾,這一覺直接就睡到了半下午。
起來后組長一聲令下,全體抓緊時間吃東西、互相搓揉捶打身體恢復狀態,以做好參加晚上的第二波攻擊的準備。
可就在五個人打算晚上再創輝煌的時候,卻意外的收到了協防導彈旅陣地的命令。
說實話,讓一個精銳小組在后方守衛重要目標,確實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但是,戰弩的大隊長也是有苦衷的。
鄭海的大隊雖然資歷淺,但這幾年名頭竄起的很快。
尤其是幾個一線小組,絕對是實戰環境中千錘百煉出來的。
演習任務下來時,戰弩的幾名主官嘴上說的豪氣無比,把下面人鼓舞的嗷嗷直叫。
但他們心里明白,如果是在比武場上,戰弩確實有對有絕對的信心,用成績把對方打的落花流水。
可真要上了戰場,槍口瞄人真打實干,誰勝誰負心里多少還是有點兒打蹙的。
畢竟作為中部軍區直屬部隊,打贏了那是天經地義。
一旦輸了,那可真就坐實了“戰場新兵”的名頭了。
正是處于這種擔心,才緊急以學習交流的名義,用三個二線小組換了長劍的三個一線小組回來,并以戰弩的編制參加演習。
說白了,這就是一手保險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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