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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眾小說網 > 被偏執反派強娶豪奪后 > 第10章 厚顏無恥

第10章 厚顏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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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炎興陷入沉思,忽感唇邊貼上來溫熱熱的女子氣息,他微顫著唇角,桃花眼尾抬起,入眼,是一張欺霜賽雪的秀麗嬌面,韓嬌閉著眼睛,踮起腳尖,雙手置于他胸口,親吻上了他的薄唇。

        “你…”溫柔只存在了一瞬間,裴炎興便將她推開,冷臉轉過身去,眼神漂浮閃躲,厲聲呵斥中帶著些意味不明的曖昧:“放肆,本侯說過,我不是武杰風,你不許在…”

        他還未說完,腰身便被一雙青竹蛇般的臂膀慢慢的纏繞環抱,韓嬌雙臂緊緊摟著他,臉靠在他后背上,低低的同他道歉:“侯爺,以前,是我的不對,心里老想著郎哥哥,你別吃醋,我是你的人,不會在想他了。”

        誰吃醋?你與靖王,與沈明翰如何,關我何事?他只是不爽,心里莫名泛怒。

        察覺到他的憤怒,韓嬌繼續哄他,與他解釋:“從今往后,嬌嬌兒的心里,只有您,不要在生氣了,好不好?”她哄他,小心翼翼的將手一路往上摸著。

        與郎哥哥的往事,韓嬌強迫自己釋懷,也想的清楚明白,既已失身于侯爺,嫁他為婦,便不可朝三暮四還想著郎哥哥,安心侍奉夫君,相夫教子,和睦眷屬,做個賢妻良母才是。

        以前,她心里念叨著郎哥哥,故意疏遠冷漠侯爺,雖于他圓房了幾次,全憑□□的火辣熾熱,侯爺也刻意躲避不與她親近,二人關系,淡涼如霜,既已是夫妻,當相濡以沫共度一生,怎能離心誤會。

        女子那雙不斷上摸的青蛇臂彎,令裴炎興的心里如千蟲啃噬,酥麻瘙癢,他握住了那只不安分的小手,上前半步,冷著臉與她保持距離:“又想做什么?”

        他不是靖王假扮的武杰風,不吃郎情妾意深情款款這一套,他算計強占了她的身子,只將她當一枚對付靖王的棋子,并非暖身爐的妻子。

        只有利用算計,雖有過幾次夫妻之實,那也是犯瘋時做出的蠢事,是他一輩子抹不去的黑歷史,被韓嬌一摸,支離破碎臉紅心跳的畫面再次襲擊他的腦子,迫使他被毒蛇咬了般閃躲開了她的觸碰,大步流星逃也似的甩袍離去。

        “侯爺。”韓嬌被他甩開臂膀吃了一驚,她知曉,侯爺定是惱她在此刻提及郎哥哥,怪這一年多來的冷落,沒關系,她犯錯在先。

        被擄走,侯爺醋壇子打翻差點讓沈公子送命,可見還是很在意她的,心不寒,便有回旋的余地,韓嬌小跑著跟上,又喚了幾聲侯爺,雙手試探的握住他藏于袖中的手:“侯爺,你的手好冷,我幫你暖暖。”

        既是共度余生的人,總隔著一層不是辦法,她下定決心,挽回夫君的心,于他舉案齊眉,白頭廝守。

        裴炎興卻不領情,他涼涼道句:“不必。”頗為咬牙切齒的將她甩于身后。

        “侯爺,侯爺。”韓嬌趕緊小跑著追上,一路都在騷擾調戲裴炎興,摸他額頭,拽他的手,對他摟摟抱抱,還踮起腳尖去親他的唇,都被他無情拒絕。

        若是郎哥哥,她如此做,犯了天大的錯都會被哄好,眼前之人,怎么如此難哄?說了一路好話,都愛搭不理,醋壇子翻了就扶不正了?

        韓嬌咬牙跺腳,反正他倆是夫妻,羞恥到骨子里的事都做過幾次了,她也不是黃花閨女,此處荒郊野外,又無人看,她干脆跳上了他的背,牢牢禁錮著他的脖頸死活不撒手:“侯、侯爺,走不動了,你背我…”

        厚顏無恥!

        說實話,裴炎興與她相處并不多,初遇敬酒,是為氣靖王,那時,靖王假扮武杰風混跡于燕云將領之中,功勛卓著。

        為打壓靖王,使他敗露身份,滾回朝歌,裴炎興便使計謀讓韓嬌給他跳舞敬酒,與她調情曖昧,果真,靖王按捺不住,私底下聯絡朝歌舊部歧途從他手中奪權,被他殺的片甲不留。

        他便又使了連環殺招,裝做瘋癲狂躁之癥復發,捉薛耀入獄密審,誘韓嬌失身于他。

        以真亂假才是好戲,避免戳穿,假戲需得真做,靖王吃癟后,篤定他不會對韓嬌胡作非為,他偏要反將一局,將宿敵的心尖寵娶回家。

        裴炎興二十六載,守身如玉,頭次破天荒與僅有一面之緣的小姑娘顛鸞倒鳳,把對靖王的積怨全數宣泄在了她的身上,折騰的狠,整晚未歇。

        聽她嬌弱痛苦的在他身下尖叫粗喘,孟浪翻天,還將她此刻緋面漲紅姿勢不雅的模樣畫了下來,當做戰利品,贈給靖王觀摩。

        靖王輸的一敗涂地,權勢美人盡丟,聲稱遠游江湖,實則返回朝歌,恢復靖王趙恒的身份。

        裴炎興一石三鳥,韓嬌在手,成功穩固打壓了她的五位哥哥,也攥緊了靖王心頭的軟肉。

        這是步好棋,代價是犧牲了他的清譽,假的瘋癲狂躁之癥被韓嬌獻身治好后,軍中便流傳韓嬌是他的藥引,每次犯病都找韓嬌壓制他。

        幾次下來,屢試不爽,她專治他的瘋。

        他犯病,昏智狂躁,怨恨沖天,是個毫無理智的儈子手,只想將滿腔嗔恨泄出,恰巧,韓嬌服下催情藥后,成了他床榻之上發泄的工具……

        此刻,黑歷史正爬在他后背上,死活都拽不下來,裴炎興快把她臂彎扯斷,她還是固執己見的禁錮著他的脖頸不松,他只得兇巴巴的勒令:“松開!”

        “不、不松,死也不松…”韓嬌大膽的在他面頰上偷親,小酌一口,討能賣乖著頂嘴:“背我,背背我,好不好?”

        女子花瓣般細膩軟糯的丹唇稍縱即逝,給他玉面上留下極淺的唇釉痕跡,裴炎興千瘡百孔的舊疾被她氣的發作,周身癢痛難忍,他沒好氣到口吃結巴:“那你就一直這樣拽著吧。”

        “拽著就拽著,反正,我知道,你又舍不得罵我,更加不會打我,只會兇巴巴冷冰冰的對我。”小姑娘說的信誓旦旦,心里念叨著,哄不好,吃醋越厲害,證明對她越是在乎。

        韓嬌從未如此胡攪蠻纏,干脆縱身跳上了他的背,這次總該哄好了吧?

        小姑娘雖沒多少份量,裴炎興還是被她壓的彎下了腰,乖兔固執惱火起來,就是有那么一股子他無可奈何的蠻勁兒。

        犯瘋時他反扣著她的手腕抵靠在床榻上發泄,她總能掙脫,撓抓他的胸,還讓他破相惹閑話。

        客棧,發熱喂藥,幾次三番扯不下來的臂彎,與那雙不安分的小手。

        而今,荒郊野外,撒潑打滾,死皮賴臉的要他背。

        娶了個哭包慫妹妹,粘人精耍無賴,分明初見時那么溫良賢淑人畜無害的給他送湯羹,相處了沒幾日,方熟絡起來,就是這副德行。

        裴炎興看人的功夫頂好,也有老馬失蹄的時候,他只能認栽,鐵青著整張臉,破天荒的背著她走了一路,還要聽她嬌滴滴笑盈盈的喚:“侯爺,你累不累?侯爺,要不要歇一下?”

        累贅惱火又麻煩的很。

        他帶著滿腹牢騷,踩踏積雪枯葉,朝麻雀喳喳黑暗的樹林深處走去,一腳踢開了獵戶家破敗老舊的木門,將屋內二人嚇了一跳。

        入眼,掛于土墻上的鐵鍬與竹編籮筐格外醒目,家徒四壁只有張裂縫少腿的掉漆桌子,炕頭上鋪蓋著爬滿補丁的棉毯,一名姿色天然又端莊秀麗的婦人坐于炕頭,裴聞鵲立在身側,拿竹節劍架在婦人的脖頸上,厲聲呵斥:“坐下,別想逃。”

        韓嬌抱著裴炎興脖頸的手不由自主的松開,從他背上下來,快行了兩步站在了婦人的面前,太過激動,雙目赤紅,眼底洶涌的淚花,如決堤的湖泊般澎湃奔騰,她動了動唇,喃喃自語,似是不敢認般的道:“娘、娘…你、你是我娘嗎?”

        婦人著身蔚藍刺梅斗篷,盤著靈蛇發髻,錦緞羅裙包裹著她婀娜多姿的身段,雖已徐娘半老,面上卻無褶皺色衰,如桃李年華的姑娘般年輕的很,只有那雙滿是故事的眼里暗藏滄桑。

        聽得韓嬌呼喚,婦人揚起頭來,望著面前與自己八分相似的女子,慢慢的站了起來,顫音道:“你是…秋蕓?”

        說罷,婦人立馬否認:“不、不對…”秋蕓右臉上有顆淺淡的黑痣,又是她女兒,怎會與擄走她的歹徒為伍,還被那男子背著,動作親密。

        在看面前哭的梨花帶雨楚楚動人的女子,眉心有顆朱砂般的櫻桃紅痣,她失口喚出了聲:“你是、阿嬌兒!阿嬌兒…”

        “娘,你真是我娘?”韓嬌顫抖著手握住了夫人的掌心,幼稚孩童時,她時常記得,娘每日穿著好看的霓裳羽衣,給爹爹跳舞。

        娘是歌姬出生,相貌身段都誘惑勾人,沒想到,竟能在此處遇到娘,韓嬌緊緊摟著面前的婦人,失聲痛哭:“娘,這么些年,我終于找到你了,你去了哪里,女兒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娘…”

        “我苦命的阿嬌兒…”周婉晴捧起韓嬌的臉寵溺的瞧著,哆嗦著手摸了摸她眉心的那顆紅痣,再次抱住了她:“阿嬌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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