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052
伊麗莎白來時看到了布萊茲,作為哥譚市檢察長,他自然會出席這類活動。而作為布萊茲貼身保鏢的哈里·哈特,理所應當會出現在晚宴上。
不過,她想過會在宴會廳遇見哈里。可沒想到會在陽臺,會在布魯斯面前。
伊麗莎白眼中閃過幾絲煩躁,哈里·哈特的出現對她來說就像是棋盤上一枚并不存在的棋子,打亂了她的計劃……雖然,這并不致命。
在伊麗莎白沉默的時候,布魯斯·韋恩審視的目光落在了哈里和伊麗莎白身上。
埃爾莎。
else。
布魯斯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這是伊麗莎白的昵稱,甚至是一個……布魯斯從未從他人口中聽到過的昵稱。
伊麗莎白說過,她的家人和朋友們叫她麗茲,但哈里·哈特卻有一個專屬的稱呼。
她和他之間的關系,或許并不只是“認識”這么簡單。
布魯斯心中開始對哈里·哈特本人進行評估,他有一種事情超脫自己控制的急迫感。習慣于掌控一切的布魯斯環上了伊麗莎白的腰,像是一對男女主人一般,招待著來自遠方的……客人。
“麗茲,不為我介紹一下嗎?”布魯斯拿出了屬于“布魯斯·韋恩”的做派,鋼藍色的眼睛帶著漫不經心,嘴角的笑意似有似無。
伊麗莎白沒有在哈里面前揮開布魯斯的手,對方的突然親密確實在一定程度上,給了伊麗莎白一個借口。
一個隔絕哈里·哈特的借口。
“哈里·哈特,我在五年前去英國交流時的……教授。”交待完對方的關系后,伊麗莎白的情緒變得更為穩定,她琥珀色的眼睛直視哈里,像是在夸獎對方,又隱約間帶著幾分譏諷,“哈特先生是位很優秀的教授,至少在教導我的時候,他不留余力。”
哈里頓了頓,自從起死回生后,他的情緒就像是從□□中被抽離,很少會笑或是難過。但聽到伊麗莎白這句話后,他的唇角微微上揚,用包容且平靜的目光看著對方,就像是看一個鬧脾氣的孩子。
“你很優秀,埃爾莎,無論是哪一方面。”
伊麗莎白抬眸,確定哈里·哈特身上確實發生某種變化。
五年前,面對她這樣的話語,他絕對不會這么好脾氣。或者說,不會這么的……平靜。
就像是躲藏在陰雨之后的狂風,哈里·哈特在情緒上,外冷內熱,完完整整地是一個英國人。
“你的身手是從他那里學來的嗎?”布魯斯想到伊麗莎白敏捷的身手,在他的資料里,沒有查到伊麗莎白是在哪里接受訓練的。所以,也許不曾出現在資料上的哈里·哈特會是她的老師。
“不,不是。”伊麗莎白搖搖頭,“我也是,第一次知道,我曾經的教授是一位英國特工。”
“前特工。”哈里作了補充。
布魯斯的目光繼續游離在兩人間。
不,他們的關系也許不單單是教授和學生的關系。
伊麗莎白抿著嘴,陰沉著臉,拿出了對待罪犯的神情,非常防備對方。而哈里·哈特哪怕掛著那張平靜的臉,布魯斯都能透過他那雙棕色的眼睛看出對方對伊麗莎白的渴望。
是的,是渴望。
身為男人的布魯斯猛然間腦海中浮現出這個詞。
——她遠比你想的搶手的多,韋恩老爺。
阿爾弗雷德的話語出現在腦海中,布魯斯暗地里嗤笑一聲,然后開口打破了三人間的沉默。
“下周黑門監獄就能擴建完成,有關慶典活動的一些細節,我們也許可以聊聊?”話語間,是想要讓哈里離開的意思。
伊麗莎白不開口,但沉默已經表達了她的意思。
哈里卻一點也沒有被怠慢后的生氣,他依舊冷靜,看向伊麗莎白:“前段時間我回了一趟倫敦,你還有些東西放在我那里,是一個盒子。”
伊麗莎白看向哈里。
“等你空閑的時候,可以給我打電話。”哈里微微頷首,“我的電話依舊沒變。”
話音落下,哈里自己轉身離開。
陽臺內此時只有布魯斯和伊麗莎白二人,布魯斯確實如他“趕走”哈里時所說的,和伊麗莎白商量慶典上的細節,但伊麗莎白安靜地吃著蛋糕,直至離開前都是心不在焉的模樣。
布魯斯也明白,在剛才短暫的聊天中,雖然哈里是第一個離開的……
“麗茲。”布魯斯叫了一聲伊麗莎白的名字。
伊麗莎白片刻后才回應:“嗯?我在聽。”
哈里·哈特才是那個勝利者,他帶走了伊麗莎白的注意力。
晚會后,布魯斯將伊麗莎白送到車邊。羅伊坐在駕駛座上,戴著墨鏡,正視前方,像一個合格的保鏢。
“我很抱歉。”布魯斯開口道,“如果我找的人選讓你不舒服,我還可以找到其他保護布萊茲的人選。”
伊麗莎白已經恢復到了往常,她笑著搖搖頭:“布魯斯,你在質疑我的專業性。”
“我并非在質疑你會公私不分。”布魯斯低垂眼眸,他足夠高,站在伊麗莎白面前的時候,從他的后面幾乎看不見她的身影。
“我只是在意,這是否會讓你感到不適。”
布魯斯低沉著聲音,在黑夜中,就像是清涼的晚風,亦或是流淌過指尖的細小水流,并不明顯,但是卻用另一種方式撫慰著伊麗莎白。
“麗茲,我們之間的關系并不只存在于工作之上,不是嗎?”布魯斯雖然和伊麗莎白保持著合理的社交距離,既不疏遠也不親密,但他卻用話語,將彼此拉進了些許。
“謝謝你,布魯斯。”伊麗莎白踮起腳尖,準備和布魯斯交換一個貼面吻。
但布魯斯也許是故意,或者是無意,將這個貼面吻理解為一個更為深層次的舉動。
他不留痕跡地側了一下臉。
于是,貼面吻變成了一個吻,悄無聲息地落在了布魯斯·韋恩的唇邊。
伊麗莎白愣了一下,布魯斯卻笑了笑,他像是那個吻沒有發生一般,為伊麗莎白整了整披肩,然后伸手為她拉開車門。
“晚安,麗茲。”
等到伊麗莎白上車離開后,布魯斯將目光投射到了不遠處。
布萊茲剛好也準備離開,哈里·哈特為他拉開車門。在等老者進去時,男人的目光隔著鏡片落在了他身上。
哈里·哈特在看他。
布魯斯對哈里·哈特點頭示意,露出一個略帶譏諷的笑容。
他看到了伊麗莎白親吻自己。
但那又如何呢?
布魯斯回到了自己的車上。前方,布萊茲的車輛駛離。在經過他所在的車前時,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哈里目視前方,沒有給他任何視線。
但布魯斯卻知道,對方此時的心情并不如他表現出來的那般平靜。
嗤笑一聲,布魯斯啟動車輛。
哈特并不是最后的贏家。
深夜。
伊麗莎白和羅伊排查了小巴喬情人的住處。
“只剩最后一個地方了。”
他們在房間內,找到了一些線索。而根據現有線索,一切也許都指向了最后一個地方——已經廢棄的哥譚孤兒院。
“看來我們的方向沒有錯。”羅伊看向伊麗莎白,“小巴喬將賬本和信息盤藏在了那里。哥譚孤兒院已經荒廢了二十多年了……自從,托馬斯·韋恩死后。現在,孤兒福利工作由教堂承擔,孩子們也住在教堂辟出來的房間內。”
伊麗莎白看了一眼地上因為他們的到來而嚇到驚慌失措的女孩,她伸出手抓著對方的下巴俯視著她:“小巴喬被抓,他的其他情人都離開了哥譚,為什么你在這里?”
女孩在確定伊麗莎白不會傷害她后,呆呆的說:“……因為我想親眼看他被送上電椅。”
“你不知道你手里握著什么線索嗎?”羅伊在旁邊插了一嘴。
女孩搖搖頭:“我不知道。”
伊麗莎白笑了笑,她松開了女孩。
“你們并不是第一個來找我的。”在伊麗莎白離開前,女孩突然道。
兩人停下了腳步。
“還有誰?”羅伊問道。
“兩個穿著紅衣的男人。”女孩黑色的眼睛沒有神采,“不光是你們,他們也翻了那本書。”
伊麗莎白和羅伊四目相對,兩人配合默契,沒有任何言語,快速離開了這里,向哥譚孤兒院趕去。
路上。
“他們在針對我們。”羅伊直言道。
伊麗莎白沉默不語,但她裝備武器的模樣已經表示了她的態度。
“女士,必要時候請讓我出手。”羅伊邊開車,邊和伊麗莎白說道,“他們也許是小巴喬的余黨。”
“……科林。”伊麗莎白通過通訊裝置,聯系到了正在霍蘭德莊園地下室做后勤保障工作的科林。
“我在。”科林立馬回應,“需要我做什么?”
“我們正在向孤兒院的方向趕去,你監控一下周邊情況,如果蝙蝠俠出現,立馬通知我們。”伊麗莎白交代道。
今天晚上的行動伊麗莎白披著神秘女士的偽裝,但她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是神秘女士所為,尤其是蝙蝠俠……伊麗莎白相信,如果讓蝙蝠俠知道警局最后拿到的線索出自神秘女士之手,恐怕她今后在暗地里的行動不會順利。
科林立馬應了下來:“女士,我已經掉出了全部監控,您放心吧。”
經過改裝的黑色汽車停在路邊,伊麗莎白和羅伊下車后,利用皮姆粒子將汽車縮為鑰匙大小。羅伊彎腰將車放回腰間的口袋里,跟上了伊麗莎白的腳步。
年久失修的孤兒院如今已經成為了流浪漢們的好去處,除了流浪漢外,還有不少傾家蕩產的癮君子居住于此。伊麗莎白和羅伊進入后,避開了這群居住者們,走向他們此行的目的地——位于孤兒院底下的□□室內。
“我沒想到,孤兒院都會有□□室,難道那群管理者將孩子們也當做罪犯對待嗎?”羅伊語氣不善,明顯對這件事非常生氣。
“所以他們將孩子們送去了教堂。”伊麗莎白看到道路盡頭的大門后,停下了腳步,“到了。”
羅伊走上前去,他在觀察了一圈后,回過頭給伊麗莎白做了個手勢。
里面有人。
看來,那兩個紅頭罩捷足先登了。
從身后抽出一節短棍,伊麗莎白對羅伊點了點頭。
接到命令后,羅伊進入戰斗狀態,然后作為先鋒,推門而入,伊麗莎白緊隨其后。
門內,確實如女孩所說的那樣,是兩個帶著紅頭罩的男人。其中一人穿著黑色的作戰服,另一個人穿著紅藍配色的制服。
他們在伊麗莎白和羅伊進來前就在聊些什么,等聽到后面的聲響后,穿著黑衣服的男人轉過身,對著伊麗莎白掏出了手///槍。
“女士!”羅伊大喊。
“嘿!伙計!”那人身旁的男人也被嚇了一跳。
扣動扳機,子彈直接從槍管中迸發,直至伊麗莎白。
伊麗莎白沒有絲毫猶豫,左手向前,納米質地的防護罩第一時間包裹住她的身體。在防護罩和防彈衣雙重保護的加持下,她并沒有被對方傷害。
緊接著,伊麗莎白快速上前,她的目標是那個襲擊者。而羅伊則立馬明白了伊麗莎白的意思,在紅藍制服男人想出手阻止伊麗莎白的時候,先一步抓住對方的手腕,和他扭打在一起。
只不過,對方手腕中噴出的白色蜘蛛絲給了羅伊一些困擾。但對方除卻靈活外,似乎在格斗方面并沒有接受過相關訓練,羅伊很快就制服住對方。健壯的手臂勒住男人的脖頸,向后用力,身材高大的羅伊幾乎要將男人在空中鎖喉。
此時,伊麗莎白手中的短棍打掉了男人手中的槍支,對方緊接著掏出另一把槍。但伊麗莎白沒有給他再度射擊的機會,身姿輕盈地翻上對方的肩膀,雙腿用力,將對方絆倒后壓在自己身下。另一只手從腰帶中翻出束縛裝置,將對方的一只手鎖在了地板上。
“你并沒有使出全力。”伊麗莎白撿起掉落在一旁的手///槍,卸下彈夾,在確定里面還有幾枚子彈后,將槍口重新對準男人。
戴著紅色面具的男人冷笑一聲,隔著面罩,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低沉,似乎并不是他的本來音色。裸露在外的雙臂上帶著不少傷痕,有新有舊,有些看起來似乎是幾天前剛剛掛上的。
“你們的目標不是新市長。”男人開口道。
伊麗莎白沉默不語。
“你的幫派成員們都說你現在的目標是黑面具以及新市長,可你卻將那群魚龍混雜之輩趕去市政府開辦的夜校學習。”男人繼續說道,“所有人都說你是想讓自己的隊伍更聰明些,但實際上,你是想借由這種方式來釋放掉那群混蛋們的無處可發的精力,對嗎?”
羅伊聽到后,手下一個用力,讓被他束縛住的男人叫了一聲:“嘿!先生,我不是壞人,我們也沒有壞心,你完全沒必要對我下手這么狠的!”
從對方的聲線,羅伊判斷他應該還未成年,似乎還是個孩子。
“沒成年就回家好好學習,晚上跑出來干什么?”嘴上這么說,羅伊還是松了些力道,不至于讓男孩難受到感到窒息。
男孩非常有禮貌,在被羅伊放下來后,還松了口氣:“謝謝你,先生,我差點以為我要去見上帝了。”
一個話癆。
羅伊心中嘆了口氣。
“你是誰?”伊麗莎白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她打開保險栓,手指放在扳機之上,只要對方有所反抗,子彈絕對瞄準的是他的大腦。
“你和小巴喬的人交易,但小巴喬和他的哥哥法比安卻在那場交易中直接被哥譚警局一網打盡。與此同時,一起被抓進去的還有你當時收服的一些手下。無一例外,他們都是罪大惡極之人。”男人仿佛一點也不懼怕伊麗莎白手中的槍,他身體放松地躺在地上,甚至就放任伊麗莎白坐在他的大腿上。
“所有人都認為你會是上西區一個新的頭目,但實際上,你受雇于誰?”男人的話語放緩,他一點也不怕自己是否激怒伊麗莎白。
“哥譚警局還是……新市長?”男人一直觀察著伊麗莎白的表情,但對方上半張臉用面罩隔絕,下半張臉毫無變化。他似乎覺得有些無趣,但又想到下一句話也許會讓伊麗莎白感到驚訝,于是語氣中帶著幾分玩味。
“又或者,其實你就是新市長本人?”
說到這里,男人那只不被控制的手抬起,他摘下了自己的面罩,主動露出了那張漂亮的臉蛋,一雙不怎么自然的綠色眼睛看向伊麗莎白,帶著幾分探究。
“我該稱呼你為伊麗莎白嗎?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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