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夢醒時分
司馬靜寒對“愛情”的幻夢,徹底的破滅。
人真的很奇怪,被拒絕,與拒絕別人,有著完全不同的心理感受。
司馬靜寒心想著:“毛病,本來是應該我對你說再見的,為什么是你對我說呢?”
她很難承受這種被劉夢翔拒絕的感受,盡管她的心里已經很明白,她一直都是糊里糊涂的在愛著一個夢而已。
她愛的僅僅只是愛情本身,而不是劉夢翔。
生活的難以磨合,讓她已經看明白了,她對劉夢翔,并不像她心中想象的那么愛。
她無法接受劉夢翔在生活中的種種缺點。
而那些曾經的日子,都是在賓館里進行的,根本就沒有在一起生活的細節磨合。
真的天天住在一起了,油鹽醬醋茶,臟衣服臭襪子的一些日,嵤聰v雜到兩個人的中間,距離卻是越來越遠。
可她又舍不得放下自己對“愛情本身”的執著追求。
她為了自己幻想的愛情夢想,已經付出了太多太多。
更或是說,她所舍不得的,是她曾經的付出,而不是劉夢翔那個人。
劉夢翔是她愛情夢想的載體,放下了劉夢翔,她對愛情本身所做的一切都變成了一種虛無,毫無意義可談。
可如今,不放下又如何?
她已經讓劉夢翔從根本上斷了最后一絲奢望。
她的心在痛,痛到流血。
不是為了失去劉夢翔而痛,而是為了失去了愛情夢想的載體而痛。
她感覺到她的生活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追求。
她來到鄒縣,就是為了劉夢翔而來的。
她再也找不到生活的意義所在。
她躺在床上,三天不吃不喝。
一直在想著愛與生活之間的距離。
當她徹底明白了自己的荒唐,更加的為曾經的付出而悔恨。
也更加的開始懷疑“愛”的意義。
俞若天因為司馬靜寒的臥床不起,也沒有去上學了。
沒有人送她去上學,她害怕。
這種害怕,是俞鴻才曾經毆打的后遺癥。
有時候,俞若天連睡前關燈都害怕,一定要等到睡著了,司馬靜寒才敢把燈關了。
否則俞若天會嘶聲力竭的大叫,驚恐得渾身發抖。
這三天,司馬靜寒連飯都沒有做,俞若天就靠吃零食支撐著。
到第三天,司馬靜寒根本就起不了床了,家里的零食也吃完了。
俞若天看著母親,害怕了。
司馬靜寒的嘴唇,因為缺水,而干得裂了口子,還起了一層硬硬的殼。
俞若天找出了司馬靜寒的手機,從手機上翻到了萬殤的電話,并且撥了出去。
萬殤接到電話:“靜寒,什么事兒?”
俞若天:“萬叔叔,快來我家,我媽媽快不行了!
萬殤:“那個劉叔叔呢?”
俞若天:“劉叔叔是個大壞蛋,欺負媽媽,總和媽媽吵架。前幾天,劉叔叔收拾東西走了,不管我和媽媽了。”
俞若天說著說著就開始哭。
萬殤:“若天不哭,萬叔叔一會兒就到你家了,別急!
萬殤掛了電話,開著車飛快的趕往司馬靜寒租的房子處。
他是幫著司馬靜寒找的房子,當然知道在哪里。
只不過,劉夢翔住進去以后,萬殤就再也沒有過去過。
就算是偶爾想司馬靜寒了,也只是遠遠的看上一眼。
他不想劉夢翔誤會,而破壞了司馬靜寒的幸福。
萬殤到了司馬靜寒的家里時,司馬靜寒已經處于關昏迷狀態。
“若天,你媽媽這是怎么了?”萬殤坐在司馬靜寒的床邊。
“媽媽這幾天不吃不喝,就這樣了!庇崛籼煲贿吙,一邊說。
萬殤背起司馬靜寒,還一只手拉著俞若天,下了樓,上了他的車,急速的向醫院奔走。
通過急救以后,司馬靜寒沒有了生命危險,只不過,還在昏迷之中。
在病房里,萬殤抱著俞若天。
俞若天一直哭著,萬殤一直在哄。
好在,萬殤和俞若天也是很熟悉了,關系,比俞鴻才和俞若天還要近。
談玉樹因為得知劉夢翔與司馬靜寒住到了一起的事情以后,就徹底打消了對司馬靜寒的追求。
因為他太了解司馬靜寒對劉夢翔的感情了。
和萬殤競爭,他還有勝算。
和劉夢翔競爭,他是一點兒勝算都沒有。
為了不影響司馬靜寒的幸福,他只好將鄒縣開的分公司交給了分公司的總經理打點,自己便回了濟南的總公司,繼續過著萬花叢中過,片葉不入心的風流生活。
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司馬靜寒從絕食中蘇醒過來,頭一個想到的就是他——談玉樹。
一場生死的徘徊,總是能改變一些人的想法。
司馬靜寒好像明白了自己需要的是什么。
她覺得,她需要一個對她唯命是從的男人,可以什么都聽她的安排。
至于愛不愛什么的,已經不重要了。
她要找個人來代替,劉夢翔在她心中抽走的那個空缺。
其實,她與萬殤才是能和諧生活在一起的最佳搭配。
可她卻習慣了萬殤只是她的知己。
而萬殤,也從來都沒有表露過對她的愛意。
她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想著怎么樣把談玉樹變成她身邊聽話的狗。
萬殤和俞若天看著司馬靜寒醒了過來,都很高興。
“醒了?你怎么可以完全不考慮若天的感受呢?她是你十月懷胎生下來的親生骨肉!”萬殤說。
司馬靜寒被萬殤打斷了思緒,扭過頭看著俞若天,心里有了深深的自責。
是啊,她怎么可以不考慮俞若天的感受呢?
那是她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啊,不僅僅是俞鴻才的骨血,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山體。
“對不起,是媽媽不好。媽媽以后都不會丟下你了,原諒媽媽,好嗎?”司馬靜寒用手撫摸著俞若天的小臉。
“我們拉鉤,說好,以后都不可以丟下小天天了!庇崛籼焐斐鲎约旱男∈种浮
司馬靜寒看著自己可愛的女兒,又在心里定意了新的生活方向。
是啊,她怎么能忽略自己的女兒呢?
曾經,她誤以為俞若天是劉夢翔的孩子,視若珍寶。
后來,得知是俞鴻才的孩子,她便開始忽略了。
萬殤的提醒,又讓她想起了,俞若天還是她的孩子。
這樣一個很簡單的問題,司馬靜寒卻用了好多年才完成。
死神那里晃了一圈,之前的那些心煩的事情,也都放下了。
司馬靜寒看著萬殤:“你覺得談玉樹那個人怎么樣?”
她一直都是有問題就和萬殤討論,包括自己的情感問題。
“談玉樹對你很癡情,人也有能力,長得還很帥氣。這樣的男人,確實是很難找的!比f殤說。
他完全把自己撇在了局外,用旁人的眼睛在看待這個問題。
可他又何嘗不是難得一見的好男人呢?
他總是自以為是的認為司馬靜寒不會喜歡他。
可連說都沒說出口,又怎么能那么武斷呢?
“可我總覺得談玉樹好是沒男人味兒,在我跟前,有時候就像一條聽話的狗!彼抉R靜寒說。
“那是因為他在乎你,愛你,才會什么都聽你的。你見過他什么都聽別的女人的話了嗎?”萬殤說。
司馬靜寒沉思了一會兒,說:“是啊,我一直覺得他好沒骨氣,卻從來沒有好好的想過到底是為什么!
“你喜歡上他了?”萬殤問。
“我想應該是的!彼抉R靜寒微笑著。
“那劉夢翔呢?”萬殤有些納悶了。
“劉夢翔不過是我給自己的一個愛情夢。真的生活在一起了,我才發現,那不過就是我的一個夢而已。夢和生活,有著太大的差距。夢里的東西,也不適合從夢里拿出來。算是夢想在破滅吧!”司馬靜寒說。
“哎,這個夢,你做的時間也太長久了!比f殤嘆息著。
同時也在想著自己對司馬靜寒的愛,是不是也只是一種夢而已。
他想了又想,在心里否定了那個答案。
他對司馬靜寒的愛,絕不只是心中的一個夢。
他能接受司馬靜寒的一切缺點,愿意為她做任何退讓。
想到這里,他借口去洗手間,走出了病房。
實則,他是去給談玉樹打電話了:“談玉樹,司馬靜寒出事了,你跑哪里去了?”
談玉樹:“她有劉夢翔,還有你。我就不用去了吧?”
萬殤:“怎么,想打退堂鼓了啊?如果司馬靜寒最后的選擇是劉夢翔,或者是我,我就不會給你打這個電話了!
談玉樹:“真的嗎?”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萬殤:“你要是變心了,那我就接著追?傆幸惶,我能把靜寒追到手。”
談玉樹:“對了,她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萬殤:“這會兒想起來關心她了?”
談玉樹:“我知道,不管她出什么事,到最后都一定不會有事。因為有你在她身邊,我放心得很。她到底出什么事了?”
萬殤:“她絕食自殺了,就因為找不到你了。你還不趕緊滾過來。她要是死了,我就是賠上命,也得把你給做了!
談玉樹掛了電話,便趕往鄒縣。
到了鄒縣,他給司馬靜寒打了電話:“你在哪里?”
司馬靜寒:“醫院。”
聽到司馬靜寒所說,談玉樹的心突然的感覺好疼。
之前,談玉樹以為萬殤是在忽悠他。
現在看來,是真有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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