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十六章
松羽幾人倒不至于聯(lián)想到松小其實是只人參娃娃,這種玄乎的事情,才會破開契約的術法。
但是他們卻也想到,要是能逼問出是誰教了松小,那說不定那人還會的更多,到時候自己上門求學……
不比和個娃娃學有用?
幾人倒是一點也沒有想過自己是否就能求學成功。嫉妒和自負讓他們的心眼被蒙上了厚厚一層豬油,只想著能打壓松小才是最好的。
松小最不想回答的問題就這么逼到了眼前,她忍不住把嘴撅的高高的,非常不滿地瞪著松羽。
這個家伙白長一張漂亮的臉,怎么那么壞!
見松小不吭聲,只瞪著人,一副倔強的模樣讓松羽更加不爽:“怎么,這也不想說?”
“我看松小就是被松一一洗腦了,小小年紀一點也不向著自家人。”松羽語氣厭惡地說。
松永東看著一臉倔強的松小,沉默了一會兒,笑著跳過了這個話題:“小小不想說就算了,肚子餓不餓啊?卜山,先帶小小去吃點東西。”
“哦哦好的。”松卜山憨憨點頭,就要蹲下來抱起松小。
他們這邊像是暫時不再過問松小破開契約的術法了,但是松小卻還惦記著桃樹了,躲著松卜山?jīng)_松永東道:“你還沒把桃素給我呢!你縮話不算素!”
“你又不回答問題,為什么要給你?”松羽本來就不想這么放過松小,當即馬上逼道。
松小毫不客氣地用眼睛白她:“明明先縮了送我的,縮話不算話!一群大騙子!”
松羽還想和她對,就被松永東再次笑著阻止了:“對,是我忘了,我這就解了契約。”
說完,他手上就開始結(jié)印,竟然真的要解開桃樹身上的隸從契約。
看著松永東解開了契約,然后親手把桃樹推到松小面前,松羽嫉妒地簡直要咬碎一口銀牙。
她忍不住去看自己的父親松安,想著他為什么不說話,不阻止?卻發(fā)現(xiàn)松安面上的表情非常冷靜,看起來竟然一點也不在乎他們這么多年的計劃眼看就要功虧一簣。
而松安心里想的,和他女兒顯然是不同的。
得了桃樹的松小,自然不會和它結(jié)契,但是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對待這棵得了自由卻依然看起來很不開心的桃樹。
但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其它東西吸引了,松小被抱到了餐廳,一大堆可口的點心已經(jīng)在等著她了。
“哇……”心大的人參寶寶頓時兩眼放光地爬上寶寶餐椅,興奮地抓過離自己最近的一盤烤松餅,沾了蜂蜜就要往自己嘴里送。
“擦擦手,先擦擦手!”趙芝鳶突然沖了過來,牽起松小的小手用熱毛巾輕輕擦拭了起來。
松小用力抽手,非常不滿地瞪她,然后將手手遞向另一邊也拿了毛巾,但慢了趙芝鳶一步的七七。
七七低著頭給松小擦手,然后重新給她換了個松餅,沒有說話,只是眼神里明顯帶著擔憂。
趙芝鳶也不在乎松小的抗拒,此時她臉上哪里還有剛剛猙獰,潑辣的模樣,沖松小笑得溫柔慈祥,仿佛真的是一個關愛外甥女的好舅媽:“這一一,平時是沒給我們小小吃好嗎?瞧把你給急得。”
松安也走進了餐廳,他的話倒是沒有趙芝鳶那么直接,但也帶著刺,雖然松小也不明白難聽在哪兒,但就覺得不大對勁:“一一自己都是個孩子,怎么知道怎么帶孩子。”
倆人就著松一一有沒有帶好松小就開始了你一言我一語的來回,聽得七七眉頭越皺越緊,卻礙于自己在這里的身份地位,不敢開口反駁。
只能悲傷地看著松小。
松小才不管他們,聽了幾句發(fā)現(xiàn)自己聽不明白他們想表達什么,就全心全意地投入到了一桌美食里面了。
直到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喧鬧聲,緊接著就是熟悉的女聲傳了進來:“小小……外叔祖父,您也在?”
松一一腳步急切地穿過人群來到了餐廳,看到松小好好地在吃東西,心還沒來得及放下,就發(fā)現(xiàn)了坐在松小對面的長輩。
松永東見到松一一的表情并不似看著松小時那般熱情,冷淡地輕輕“嗯”了一聲,就算是應答了。
松一一也不在意,她已經(jīng)習慣了,走向松小:“小小,你還好嗎……”
“小小當然好了。”趙芝鳶突然向前走一步擋住了松一一,不讓他靠近松小。
“她在自己家里,怎么會不好?”
松一一愣了一下,不是很懂這個往日里幾乎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的舅母,今天怎么突然對著自己這個模樣。
松安也哼了一聲:“你這話問的,是不是覺得我這個做舅舅的,會綁架虐待小小啊?”
松一一當然不會說自己就是覺得松安的行為和綁架差不多……但此時看松小精神不錯,吃得非常投入顯然沒有受到苛待——雖然她之前也不覺得松家人知道了松小的體質(zhì)后會苛待松小。松一一只好垂眉順眼:“大舅多想了,我當然不會這么覺得,只是剛剛聽鄰居說小小離開的時候哭鬧的厲害,才這樣問的。”
她這話一說出,松安臉色就沉了下來。
“哼,你那鄰居……真是多管閑事。”
松一一沒接這話,她知道和這些人說多是白費口舌,就想繞過趙芝鳶。
松小抽空從點心里抬起了頭,一下就和松一一擔憂的眼神撞上了,心里先是一頓,然后就是一股她自己也想不明白的委屈涌了上來。
“姐姐!”松小大聲叫,從寶寶餐椅里站起來,沖松一一張開兩條小短胳膊。
松一一下意識就要去抱起討抱抱的妹妹,卻又被趙芝鳶攔住了。
“二舅媽你讓一下……”
“松一一,你要是帶不好小小,你就自己住外面,不要把自己對家里的怨氣影響給你妹妹。”趙芝鳶大聲地說道,說得松一一再次愣住了:
“什么……”
“什么什么?你自己平時怎么帶孩子的還要問我什么?還說小小剛剛哭鬧的厲害?你要是沒有在小小面前說些有的沒的,她大舅舅去接她回家,她有什么好鬧得?”趙芝鳶一臉痛心疾首。“我們這些年哪里虧待你了嗎松一一,你為了個野男人做了那樣的事情,家里還是繼續(xù)捧著你養(yǎng)著你,所有資源都先給你……你自己不好好修煉,還隔三差五去找那野男人我們都只是忍著想你還小,總會長大……你,你就是這么報答我們的?”
“二舅媽,什么野男人,你說話不要那么難聽!”松一一漲紅了臉,但她性子本來就溫軟,被趙芝鳶這么一通看似教導實則慢了污蔑的話說的氣急,卻也不知道怎么辯解,只能這樣干巴巴回應。
“我說話難聽?”趙芝鳶等得就是松一一的“頂嘴”,臉色一下子就大變,聲音也提高拔尖了起來。“我說的不都是事實嘛?你小小年紀不學好,和人談戀愛把自己的靈植全部送了人是假的嗎?被人騙得功力大傷,還這么幾年繼續(xù)跟人拉拉扯扯不舍得斷是假的嗎?我說話難聽?不是你松一一自己做了難看的事情,還不讓人說了?”
松一一氣得眼圈發(fā)紅:“二舅媽,你……你怎么胡說!而且路哥不是騙我,他自己當時也不知道……”
“他當時不知道你也不知道?”松永東打斷了兩人的話。“就算那路晨當時是真的不知道,你不知道一次性解除那么多信托契約對自身修為的損害?你身為家中嫡系長女,不知道自己肩上擔得是什么責任?為了一個外人,置全族人臉面與不顧,還好意思在這里和你二舅媽嚷嚷?”
松一一啞口無言。
“哼,你從小花粉過敏,本來我和你外公都想不想讓你做這繼承人的位置,是你母親再三保證,說一定會教養(yǎng)好你,你小時候也算乖巧努力,我們才在你四歲那年認可了你。”松永東沉聲說著。“那之后你的老師,你的資源,你受得所有不管是世俗的還是家族的教育都遠遠超過你其他表兄妹們……你說自己要畫畫,每天耗費那么多時間在畫室,我們也允了。你從小到大要做什么沒得商量?可你不僅自己對我們有莫大的怨氣,還要把這種念頭灌輸給你的妹妹?”
“外叔祖父我沒有……”松一一想解釋,可松永東怎么會聽。
“有沒有我自己長了眼睛有耳朵,有腦子!”松永東說完,重重哼了一聲。“接下來你愿意住那兒就住哪兒,我不管你,但是小小,必須回到本家繼續(xù)接受繼承人培養(yǎng)。”
“對對,我可以照顧小小,我家珊珊已經(jīng)上高中了,我在家里也沒事,也有照顧孩子的經(jīng)驗。二叔,要不我搬過來照顧小小?”趙芝鳶心喜,趕緊說道。
松一一總算是聽明白今天這一頓訓的真實用意了。
沒有等到姐姐抱抱的松小,就看著松一一原本還泛紅,打著淚光的眼一點點恢復了冷靜,表情也從剛剛略微的愧疚轉(zhuǎn)變成了……有些麻木的面無表情。
“你們想要我妹妹。”松一一牽了牽唇角,卻沒有成功帶出一點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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