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父子間的較量
雖然贏了比賽,但薛沐嚴卻被內火所傷,他開始疑惑,這內火被他壓制了五年,可為何在今日卻又再次躁動起來?而且不僅是躁動,這內火還讓他產生了幻覺,并且這幻覺似乎險些讓他喪命!這內火究竟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是由于自身的問題,還是故意有人為之?這一切都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而莫清蘊看到薛沐嚴受傷,也本能的緊張起來,她想要到擂臺之上看看薛沐嚴的受傷情況,可這時,她卻被孟藍香攔了下來,只聽孟藍香說:
“清蘊,我們走!”
“娘,我去看一下薛沐嚴怎么樣了?”
“不要!”孟藍香說。
聽到娘的這個答案,清蘊疑惑不解,平時孟藍香比自己還要關心薛沐嚴,可為何這時卻對自己進行阻攔?于是她問:
“娘,為什么不讓我去?”
孟藍香只是小聲地答了一句:
“大庭廣眾之下,不要多生事端。”
“這有什么可怕的,我去看看而已,還能生出什么事端?……”
“快走!”
還未待清蘊說完,她便被孟藍香帶走。
孟藍香帶著清蘊驅車回府,在馬車上,孟藍香滿面愁云,心事重重,清蘊看到了她的憂傷,心中產生了一份疑惑,她覺得眼下正是一個好機會,她想問問她娘孟藍香為什么會對薛沐嚴如此關心?于是她開口提問:
“娘,我想問你一件事,你為什么……”
孟藍香忽然警覺起來,她馬上打斷了清蘊的話,并且岔開了話題:
“清蘊,薛沐嚴受傷了!你現在就去集市上,去城中張氏藥鋪,找張郎中,買他的跌打損傷藥,這個藥最好用,你去了直接說藥名就行。”
“干嘛要我去呀?我不去。”
“你不也很關心他嗎?”孟藍香說。
“我?我怎么可能關心他?”
說到這兒,清蘊的臉竟微微泛起了紅暈。
“好了,我一會兒得回店鋪,打理一些事情,去不了,所以你去把藥買來,然后再給你沐嚴哥哥送去。”孟藍香說。
說罷便將馬車停到了集市的路邊,孟藍香打開了馬車的車簾,示意讓清蘊下車買藥,清蘊無可奈何,只能獨自一人走下了馬車。
就這樣,孟藍香母女二人在此分別,莫清蘊只身前往城中張氏藥鋪,去買跌打損傷藥,而攆走了莫清蘊的孟藍香坐在馬車之上,情緒瞬間崩潰,嚎啕大哭起來,那尖厲而嘶啞的哭聲是那么苦澀,透露出整個人的心酸與悲傷……
薛沐嚴在擂臺之上,比武之時,她已看出了薛沐嚴的異常,那時她便已猜出是薛沐嚴的舊疾在發作,孟藍香不禁在心中吶喊:蒼天呀,你為什么不能放過我?不能放過我和我身邊的每一個人?為什么要不停的折磨著我?我究竟做錯了什么?
…………
而受了傷的薛沐嚴則疑惑不解的回到了家中房間內獨自療傷。
坐在房間內療傷的薛沐嚴反復思考著今天自己體內異常的內火,一份不安涌上心間,他正在尋找體內火的異常行徑時,他的父親薛啟庭扣動了房門。
薛啟庭身為朝廷御史大夫,在朝中地位顯赫,他為人正派,品行端良,但卻心思縝密,做事沉穩老練。
薛沐嚴打開房門,畢恭畢敬的將薛啟庭迎入房間內。
雖然薛沐嚴從龍臺寺回來已有多日,但薛啟庭卻一直忙于公務,許久未見的父子二人彼此相見,眼神中都流露出了思念與關懷,二人相互對視著,薛啟庭的眼中似乎漸漸濕潤,他的目光之中,似乎承載了那么多的眷戀、思念、擔憂、關懷以及摯愛……
此刻的薛沐嚴也難掩心中的激動,只聽他說:
“爹!孩兒給您請安了!”
然后便單膝跪地,雙手環于胸前,給薛啟庭施禮。
薛啟庭看見如此懂事,穩重的薛沐嚴,也欣喜的將薛沐嚴扶起。
“沐嚴!快快起來,不必多禮!”
薛啟庭說完之后,又仔細的打量著已經長大成人的薛沐嚴,眼神中自然而然的展現出了欣慰的神情,緊接著他說:
“沐嚴,幾年未見,你真是壯實了許多!”
“對,習武健身,確實讓我比從前強壯了許多,多謝爹的栽培!”
薛啟庭開心的打量著眼前這個出類拔萃,才華洋溢的兒子,就像在欣賞著自己精心雕琢的一件藝術品一般。
然而,當薛啟庭的目光落到了薛沐嚴的傷口時,薛啟庭卻有些擔憂的問:
“沐嚴,你這傷口,傷的比較深呀?有沒有大礙?需不需要馬上處理一下?”
薛沐嚴看了一下手臂上的傷口,然后冷靜的說:
“爹!放心吧!并無大礙,以前習武也經常受傷,一會兒簡單處理一下就好了。”
“哦,那就好!不過我聽說今天比武出了異常的狀況?究竟怎么回事?”
說到這,薛沐嚴忽然神色凝重了一些,然后他略有所思,思索了一下之后才說:
“爹,不瞞你說,我體內的內火,今天躁動異常。”
“躁動異常?怎么個躁動異常?之前在龍臺寺不是已經將內火壓制住了嗎?”薛啟庭極為警覺的問。
“對,那時確實已經將內火壓制的很好,可是今天比武時,我體內的內火卻如掙脫牢籠的猛獸一般,在我體內瘋狂亂竄,而且來勢兇猛!我險些未控制住它!”
“竟然會這樣?那之前的五年,你體內的內火有沒有過躁動的情況?”
“之前的五年,沒有過這樣的情況,內火都相對比較平靜!”
薛啟庭聽完之后,眼神中略過一絲的驚訝,整個人隨即陷入到了惆悵之中,他在腦海中反復謹慎地思考著什么,而薛沐嚴則在他一旁仔細的觀察著薛啟庭那似乎永遠都深不可測的表情變化。
片刻之后,薛沐嚴試探的問:
“爹,您在朝堂之上位高權重,人脈眾多,依您看,我的內火究竟是怎么回事?”
薛啟庭聽到他這樣問,便用謹慎的眼神看了一下薛沐嚴,然后便說:
“唉,沐嚴,這件事情我也并不是太清楚。”
薛沐嚴聽到薛啟庭說的這番話,心中不由得更加擔憂起來,薛啟庭在朝中,人脈眾多,消息靈通,若連薛啟庭對此事都毫無所知,那自己體內內火的事情,可真的就難于查驗了,于是薛沐嚴擔憂的說:
“爹,我擔心以自己的能力可能越來越難應付這躁動不安的內火!”
薛啟庭看到薛沐嚴的擔憂和惆悵,便也著急起來,只見他馬上安慰的說:
“沐嚴,你不要過多憂慮,只要你現在能將他控制得住,將來就一定會找到解決的辦法。”
敏感的薛沐嚴聽到此話之后,仔細思慮了一下,他想試探一下,這句話只是簡單的安慰,還是另有其意,于是薛沐嚴便借機詢問道:
“爹,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薛啟庭聽他這樣問,便馬上說:
“沐嚴,你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可薛沐嚴馬上又追問道:
“爹,若您對此事全然無知,又怎能如此確定將來就一定會找到解決的辦法?”
薛啟庭聽到薛沐嚴的問話之后,忽然意識到這個孩子已經不是五年前那個懵懂的少年,現在這個孩子,變得更為有主見,更加敏感,換句話說有些難纏。
于是薛啟庭馬上說:
“沐嚴,爹說的話你還不相信嗎?內火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薛啟庭說完之后,便馬上轉身要走。
敏感的薛沐嚴意識到他爹有意躲避開彼此之間的談話,但這次談話顯然十分重要,薛沐嚴絕對不能放過這個探究真相的好機會。
那該怎么辦呢?怎樣才能毫無痕跡地留住薛啟庭,并且讓他露出馬腳呢?
這時薛沐嚴又想起了小的時候,薛啟庭反復告訴自己的事情:內火的事情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此刻薛沐嚴有了主意,于是便馬上試探的接著說:
“爹,那看來,內火的事情我還需要四處打聽打聽,多去打聽打聽,也許就能有一些線索了。”
而薛啟庭聽后則馬上緊張的說:
“沐嚴,此事我和你說過,只能我們和孟家的人知道,別人絕對不能知道此事!這些話你都不記得了嗎?”
薛沐嚴聽到薛啟庭這樣說之后,幾乎完全確定了,自己父親對此事有所了解,只是故意隱瞞,于是便設套繼續問道:
“可是爹,我要是越隱瞞不就越不能得知真相了嗎?人多力量大,出去問問,也許真的就有人知道我體內的內火是怎么回事兒呢?”
薛啟庭聽后更加緊張,然后便馬上說:
“沐嚴,人心難測,在這亂世之中,秘密保護得越好,則越安全?”
薛沐嚴乘勝追擊的問:
“亂世?爹!這明明是太平盛世,何來亂世可言?”
薛啟庭本想說完就走,卻被這刨根問底的兒子反復追問,于是他便無奈的解釋道:
“沐嚴,太平盛世只是表面,而這太平盛世之下,所涌動的各種利益糾葛、權力紛爭,才是真正的亂象繁生,而這種亂象繁生才是最致命的危險!
防人之心不可無,你一定要有警惕之心。”
薛啟庭說完之后馬上要走,可薛沐嚴卻急迫的繼續問:
“爹,我們尋常百姓怎會遇到那些復雜的權力紛爭呢?”
薛啟庭聽到薛沐嚴這樣問之后愣了一下,然后馬上說:
“沐嚴,你想多了,此事你不用過多擔心,不過你要記著今后一定要聽我的話,不該說的話,不要多說,不該做的事,不要多做!”
而薛沐嚴聽到此話之后,心中卻更加不安,他馬上說到:
“爹,我覺得我們父子之間,無需過多隱瞞,很多事情都可以開誠布公!”
薛啟庭聽后,又再次謹慎了起來,然后緊張的說:
“沐嚴!你一定要記住,開誠布公是在市井小民之間才存在的,而你、我則絕對不能對任何一個人開誠布公。
而且,你說話做事太過激進,今后一定要收斂鋒芒、謹言慎行,你記住了嗎?”薛啟庭不放心的提醒著。
薛沐嚴聽后心中更是一陣緊張,然后馬上說:
“連我們之間都不能開誠布公嗎?若是你我之間都不能信任,那還有誰值得信任呢?”
薛啟庭聽后并未說話,他實在沒有想到,長大后的薛沐嚴已不像兒時那般聽話、任其擺布。
而且,現在的薛沐嚴是一個極為敏銳并且極有主見的人。
顯然自己已經很難控制面前的這個兒子。
而且自己也不能再與他繼續糾纏下去,薛啟庭覺得自己和他硬碰硬不行,再這樣繼續下去,將會傷了父子之間的情份。
想要控制住這個孩子必須智取,可該怎么智取呢?
忽然,薛啟庭似乎想到了辦法,只見他面露悅色,然后馬上轉移了話題,說道:
“好了,不要再說了!既然回來了,就好好住下,好好養傷,今后的事情我們父子慢慢談,我們的時間有的是。
對了,你回來之后,有沒有去看過孟藍香?她可是你的救命恩人,還有他的女兒——莫清蘊,那個丫頭現在也長大成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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