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偶遇風波(一)
薛啟庭將話題引到了孟藍香和莫清蘊身上,而此時的薛沐嚴似乎也放松了警惕,當他想到那待他溫柔,對他異常關心的孟藍香時,薛沐嚴的臉上馬上露出了一絲平靜的微笑。
“爹,我一回來,就去拜訪了孟夫人!”
“哦,那就好,她怎么樣?”
“孟夫人很好,對我仍然非常關心。”
“好,你要知恩圖報!”
“爹!這點您放心,您的教誨我都牢記心間!”
“對了,她的那個丫頭——莫清蘊怎么樣?”
當薛啟庭提到了莫清蘊,薛沐嚴忽然心中一驚,他下意識的用手緊緊抓住了自己的衣領,渾身不由的又滲出一絲冷汗,然后馬上說:
“哼……這個丫頭……這個丫頭……”
“這個丫頭怎么了?”
“啊……這個丫頭,這個丫頭也挺好……”
“哦,既然挺好,那就多與她接觸吧。”薛啟庭平靜地說。
說者無心,可聽者卻有心。薛沐嚴馬上緊張的問:
“爹,你讓我跟她接觸干嘛?”
薛啟庭看他一臉緊張的樣子,不由得一樂:
“既然這個姑娘不錯,那不如就將她娶回家,我給你說媒。你年紀也不小了,你倆自幼又是青梅竹馬,孟藍香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們二人如此般配,正是天作之合!”
薛沐嚴聽后,反應極為激烈,他馬上義正言辭的說:
“爹!這絕對不行!這個姑娘絕對不行!你千萬不要這樣做!”
“怎么?她不是挺好的嗎?”
“她……她……她是挺好的,不過他有點太,有點太……”
“太什么?別支支吾吾的。”
“有點,有點太虎了!”
“太虎了?這丫頭,是我看著長大的,心思細膩,靈敏乖巧,知書達理,怎么能太虎了?”
“就是,就是一點女孩子的溫婉、乖巧、謙虛、羞澀……全都沒有!而且還口無遮攔,簡直,簡直就是一個……就是一個……”
薛沐嚴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莫清蘊。
而薛啟庭則馬上說:“就是一個潑婦,是不是?”
聽到了“潑婦”這個詞,薛沐嚴覺得完全貼切,然后他極為贊許的說:“對!爹!你說的對,就是一個潑婦!”
“混賬!又是一派胡言!你不要帶著你的偏見去看人,這個女孩品性極好,心地善良,思慮單純,是一個婚配的絕佳人選。”薛啟庭有些生氣的說。
“爹,這件事情絕對不行!這個丫頭絕對不可以!”
薛啟庭聽后,再一次吃驚的看著自己那曾經乖巧懂事的寶貝兒子,他想再言辭激烈的說些什么,可當他再次看到薛沐嚴那倔強的表情,便忍住了言辭,而是略微緩和的說了一句:
“好了,此事我們暫時先不提,今后你可以與她多接觸,慢慢了解了她便會發現她的優點,到那時,我們再來商討你的婚姻大事!不過你要記住,到什么時候都要保護住她!這一點你一定要做到!”
“爹,她有什么可保護的?就她那潑辣的性格,我想沒人能欺負得了她吧!”
“嗯……希望如此吧!”
“希望如此?爹,為什么是希望如此呢?難道莫清蘊也遇到了什么危險?”薛沐嚴再次警覺地問。
薛啟庭沒想到,他無意間的一句話,再次引來了薛沐嚴的猜忌,他感覺到以薛沐嚴的警惕性,今后與他說話要更為小心才行。于是,薛啟庭思索了一下,然后說:
“沒有,我沒有別的意思,你不用過度解讀我的言語。但是你一定要把它當成自己的親人一般對待,好好守護,護她周全。”
薛啟庭說完此話,便抬頭注視著薛沐嚴的表情,而薛沐嚴則目光如炬的緊盯著面前的薛啟庭。他下意識的感覺,他眼前的這個爹可能隱瞞了太多不為人知的秘密,而這些秘密,讓他的心惶恐不安。
薛啟庭也意識到了薛沐嚴的疑惑,他感覺,眼前的這個兒子也并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對手,于是便站起身來,準備離開,決定早早結束父子二人的這場對話。
“好了,沐嚴,你好好休息,早日將傷養好,過幾日我再來看你。”
薛沐嚴看到他爹要走,便已知道此次談話又是無功而返,但他也只能無奈的將父親大人送走,于是他說:
“好的爹!您慢走!”
于是薛啟庭便起身離開了薛沐嚴的房間。
……………
而離開比武賽場的孟藍香,坐在馬車之中,顛簸的馬車伴隨著她起伏的思緒,一路輾轉,終于回到了孟府。當她踏進孟府大門的這一刻,孟藍香徑直進入到了自己的閨房之中,將自己關于房中,不見任何人。
在閨房之中的孟藍香,腦海之中浮現出了18年前的畫面: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夏日,空氣中彌漫著慵懶而安詳的氣息,孟藍香如同往日那般,頭頂帶著一個能遮住面部的帷帽,乘坐著一輛密不透風的轎子來到了一座朱樓翠閣、建筑宏偉的宅院門前,她輕聲地對看門的家丁說:
“我要找他,勞煩通報一聲。”
家丁進門通報之后,從庭院中出來的卻是一位金剛怒目、面目威猛的魁梧男子。男子將孟藍香領到了另一駕馬車之上,孟藍香在馬車上著急地問:
“你要帶我去哪里?他在哪里?”
“他在另一個地方等你,以后這里你不用來了。”男子答。
孟藍香有些擔憂,但卻又無可奈何地坐在馬車里等待著命運的安排,稍后不久,馬車便駛入到了一個偏僻小巷之中。
男子將馬車停在街巷上,然后便領著孟藍香走下了馬車,進入到了街巷旁邊的一個簡陋的宅院之中。
孟藍香進入宅院之后,該男子也跟隨著進入了房間,男子進入房間之后,便反手將房門鎖上。孟藍香深感不妙,整個人立馬警覺起來,她大喊:
“你要干什么?”
只見那男子面露猙獰,展露出了卑鄙齷齪的笑容,二話不說,便猛撲到了孟藍香身上,瞬間將孟藍香撲倒,孟藍香用腳猛踹該男子,用手猛打該男子,拼命奮力掙扎,該男子看到孟藍香極不老實便反手給了她幾巴掌,孟藍香聲淚俱下的說:
“你不知道我是誰的人嗎?你怎敢輕薄我?”
“我也是奉命行事,沒有辦法。”男子說。
孟藍香整個人蜷縮到角落之中,然后說:
“你再過來,我就自殺了!”
“自殺好呀,省的我動手了,我直接回去領賞錢。”
聽到此話的孟藍香極為無助,畢竟她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她仔細的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男人,忽然,她發現男子腰間別了一柄匕首,于是她便安靜了下來,不再反抗,只是躲在角落之中,等待男子向她靠近。
待男子再次靠近她之后,孟藍香猛地抽出男子腰間匕首,對趴在她身上的男子猛刺三刀,男子頓時鮮血直流,孟藍香用盡全力一腳踹翻男子,手持匕首沖出了房間,而該男子捂住身上的傷口踉踉蹌蹌的向外追去,孟藍香跑的極快,她回頭看到男子在后面追趕,便更加快了腳步,當她跑到街巷上時,便大喊救命。
而該男子看到有人過來幫助孟藍香之后,便捂住傷口,偷偷從反方向逃走,暫時安全的孟藍香顧不得身上的傷痛,她第一時間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因為那時的她已懷有身孕……
…………
這一切是孟藍香最不愿回憶的往事,但當往事涌上心頭時,卻如萬柄利劍刺入心間一般,扎心的疼痛卻讓她潸然淚下。
孟藍香獨自一人在回憶曾經的往事。
而獨自去抓藥的清蘊走在路上,思考著薛沐嚴和她娘今天的怪異行徑,可她還沒來得及多想,卻忽然被街角的熱鬧所吸引。她發現街角那邊圍了一群人,好像是在看什么熱鬧。
這瞬間點燃了清蘊的好奇心。
“有熱鬧看!好事呀,這可得好好瞧瞧去。”她整個人瞬間精神飽滿。
清蘊迅速跑到了街角,可是吃瓜群眾也太多了,里三層外三層,站在最外層的清蘊只看了個寂寞。她扒出一條縫來,硬生生的擠了進去。
只見一個彪形大漢正在人群中大喊:
“我的錢袋丟了,誰撿到了,趕緊還給我!要是不還給我,叫我抓到,我非打死他不可!”
大漢邊說,邊向周圍的人看著,還時不時的問身邊的路人。
而在離大漢不遠處,有一個賣菜的白發老翁,老翁身邊坐著一個看樣十五六歲的姑娘,這姑娘樣貌有些呆滯,行為和舉止也有些異于常人。只見姑娘從腰間掏出了一個小布袋,然后對著白發老翁小聲說:
“爺爺,我……撿到了……一袋錢,我該不該給他?”
善良的白發老翁看到丫頭撿的這袋錢,便對這個丫頭說:
“傻姑呀,不是咱們的東西,咱們不能要,咱們得歸還給人家,你一定要記住。”
“哦,那好,那……我這就給他。”有些呆滯的那個丫頭說。
緊接著,有些呆滯的這個丫頭便沖進了人群,對著大漢大喊:
“這,這,這個是不是你的錢?”
大漢看到了這個錢袋,眼睛立馬放出了光芒,上前一把便將錢袋拿了回來。
“你個死丫頭,是不是你偷的我的錢?”大漢大罵!
“不……不……不……這這不是我,不是,不是,我偷的,是我……是我……”
丫頭,有些說不清楚,而大漢聽到了“是我”二字便馬上說:
“是你偷的,是不是?好!你現在就跟我走。”
“等等!等等!不是她偷的,是她撿的!”白發老翁也趕緊沖到了人群之中。
“她是我孫女兒,剛才她撿了這個錢袋,看到你在找錢,她就把錢給你拿了回來,真不是她偷的,要是她偷的,她怎么還能把錢給你送回來呢?”白發老翁繼續補充著。
“是啊!是啊!”圍觀者說。
“對,肯定不是他偷的!”圍觀的眾人議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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