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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31章


第31章

        “所以腦袋上的傷是你干的?”燕月然撐著下巴,  “榔頭,敏貞姐你好狠啊。”

        “還好吧,但是我進去的時候,  他已經(jīng)死了,我就是泄憤。”臺敏貞搖了搖頭,表情看上去略有些可惜。

        葉蘇崇挑了下眉,  但是沒發(fā)表意見。

        “然后,  我在方珉漆的包里翻到了很多照片,都是老黑和傅小姐的,  不過老黑的臉都被刀給戳壞了,可見方珉漆對老黑恨之入骨。并且!我還在他包的夾層中找到了一些東西!”

        葉蘇崇一驚一乍地說道,  將東西掏了出來:“這是一張報紙,報紙上的標題是戀戀大樓出現(xiàn)工程質(zhì)量問題造成三百三十七人當場死亡。”

        “然后這是一張死亡證明,方珉珉……看報紙上顯示的事故時間和死亡原因。”葉蘇崇江東西放在了桌子上,  “所以,  你的妹妹死在了這場事故里,而戀戀大樓的開發(fā)商就是老黑他們公司。”

        方珉漆沒說話。

        傅秦歡皺著眉頭朝著方珉漆看了過去,想要說什么,但什么都沒說,  又把腦袋扭了回來。

        方珉漆注意到傅秦歡的動作,皺了下眉頭,  旁邊的裴燼之再次冷笑了一聲。

        傅秦歡只是懶了,  有些沒必要的地方,戲可以少一點,不過在某些人看來她這完全就是被氣到了。

        “然后我在茶室里面找到了兩杯茶,一個茶杯旁邊有明顯的口紅印,并且根據(jù)色號,  應(yīng)該是,傅小姐的。”葉蘇崇朝著傅秦歡看了一眼,又是那種控訴委屈的眼神。

        傅秦歡淡定地看著他,無論他的眼神是多么的纏人,她本人都沒任何反應(yīng),她又看了眼那個杯子,也難怪今天大家的口紅顏色相差很大,原來是為了當證據(jù),難怪她一直覺得奇奇怪怪。

        “沒見過你這樣的木頭。”葉蘇崇嘀咕了一聲。

        傅秦歡戰(zhàn)術(shù)性喝水。

        “另外一個茶杯上面雖然沒什么特征,但是我在墊子旁邊找到了一個胸針,里面有一張照片,就,應(yīng)該不難認出來,這是方珉珉。”

        葉蘇崇打開了胸針,上面是之前方珉漆參加活動時候的女裝照,是半身相,還挺好看,皮膚白白嫩嫩,露出鎖骨和圓潤的肩頭,長發(fā)隨意披散在身上,

        “所以,你當時和方珉珉見了面,你們說了什么?”葉蘇崇盯著傅秦歡。

        “問他錢夠不夠花,順便讓他別多管我的私事。”傅秦歡淡定地說道,“以及提醒他一下,我和他的關(guān)系可能已經(jīng)被老黑注意到了。”

        “是的。”方珉漆點了點頭。

        “嘖。”葉蘇崇理了理自己的照片,朝著傅秦歡看了好幾眼。

        之后葉蘇崇又拿出了一些證據(jù),不過因為沒什么勁爆的東西在,所以大家的表情平平,葉蘇崇找到了方珉漆的作案工具,但明顯他還沒來得及作案,因為作案工具是一根繩子,但尸體上沒有被勒過的痕跡。

        傅秦歡又打了兩個呵欠,順便把困乏之氣傳染給了旁邊的燕月然。

        葉蘇崇一下去,裴燼之就沖了出來,燕月然慢了一步。裴燼之挑釁且得意地朝著他看了一眼。裴燼之和葉蘇崇搜查的區(qū)域有一定的重合,所以只說了不重合的部分。

        掏出來的東西繼續(xù)摧毀人的三觀。

        傅秦歡畫完時間軸的時候順便寫了八個人的名字,現(xiàn)在兩個人說完,線就多了好多條,也不知道等八個人全部說完,會是怎樣的場景。

        “我搜了葉蘇崇的房間,葉蘇崇,不折不扣的一個變態(tài)!”裴燼之敲了兩下桌子,對葉蘇崇進行指控,平常都是葉老師葉老師的喊,這次直接喊大名,對裴燼之來說還有些刺激。

        葉蘇崇聳了聳肩膀,露出了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

        “他有一個包,包里全是我姐姐的照片!”裴燼之繼續(xù)說道,“早中晚的都有,還有他故意和我姐同框的照片。”

        傅秦歡湊過去看了眼照片,露出了一個嫌棄的表情,其他人湊過去之后也都收獲了同款表情。

        “我只是比較關(guān)注她而已,這怎么能算是變態(tài)呢。”葉蘇崇辯解道。

        “變態(tài)可不會說自己是變態(tài)。”裴燼之沒好氣地說道,“并且你還有一堆有關(guān)我姐的東西,應(yīng)該都是從她那邊偷的吧。”

        傅秦歡看了一眼,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一陣惡寒:“我就說我怎么少了這么多的耳釘。”

        “我這是在地上撿的。”葉蘇崇立刻說道,“可不是偷的,裴燼之你不要平白污蔑人家的清白。”

        裴燼之再次冷笑,傅秦歡也翻了個白眼,這話沒人相信。

        “并且,我還在葉蘇崇的手機里發(fā)現(xiàn)了他和臺敏貞的聊天記錄,兩個人顯然有不為人知的秘密,也不知道在打什么暗語。”

        “葉蘇崇問臺敏貞想好了嗎,臺敏貞說想好了。”裴燼之的視線落在了葉蘇崇的身上,“想好了什么?你是不是準備和臺敏貞一起去殺老黑。”

        “本來準備一起合謀,但是臺敏貞太急躁了,我就和她分道揚鑣了,這里只是一半聊天記錄,你要是能找到臺敏貞的手機,就能看到另外一半。”

        “然后還有這一條。”裴燼之又拿出了一張聊天記錄,“你給對方的備注是親親寶貝嫂子。”

        裴燼之讀那個備注的時候明顯有些咬牙切齒的意思在里面,隨后朝著傅秦歡看了過來:“你為什么要約他見面?”

        “你在質(zhì)問我嗎?”傅秦歡抬眉看著裴燼之。

        “我沒有,我只是……例行詢問。”大概是傅秦歡的眼神太過于銳利,裴燼之的聲音都弱勢了兩分。

        “沒說什么,就是讓他消停一點,因為老黑已經(jīng)有所察覺,然后委婉拒絕,告訴他我結(jié)婚了,不可能的。”

        葉蘇崇:???

        “你那句話是這個意思?”葉蘇崇震驚。

        “不然呢?”傅秦歡皺著眉頭看著葉蘇崇,“我一直就知道你不太正常,不安撫你還能怎么辦?看到那些照片我確定自己婉拒是沒錯的。”

        喬以非打斷了兩個人的話:“那她具體是怎么說的?”

        葉蘇崇坐在位置上陷入沉默,思考了幾秒:“嘶……我想想啊,她說有老黑在我們是不可能的。”

        “是的,委婉拒絕。”傅秦歡點頭,“讓你死心,有問題嗎?”

        葉蘇崇總感覺奇怪,但他又想不起來傅秦歡具體怎么說的了:“你的意思難道不是,沒有老黑我們就能在一起嗎?不是教唆我殺人嗎?”

        “你的思想好極端啊。”傅秦歡皺了下眉頭,“你怎么能這么想呢,不管他有沒有,你作為他的弟弟,我都是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我這么說只是想讓你死心而已,你怎么能想到?jīng)]有老黑這一點去呢?我還要花他的錢呢!他怎么能死呢?”

        【我看了回放,傅姐那句話草,不是挑撥離間嗎?】

        【離譜了,這種模棱兩可的話,感覺傅姐早就料到了現(xiàn)在的情況。】

        【感覺傅姐殺瘋了。】

        【看葉蘇崇的表情,哈哈哈哈,完全被繞進去了。】

        ……

        葉蘇崇靠在椅背上,表情有些迷茫外加懷疑人生,他看了傅秦歡好幾眼,但又不知道如何反駁,傅秦歡這個角色確實沒有自己的事業(yè),全靠老黑養(yǎng)著,并且她除了一張臉什么都沒有,殺掉老黑就等于踹掉自己的飯碗。

        “有些人,少自作多情比較好。”裴燼之陰陽道,“葉蘇崇有很大的嫌疑,我還搜到了他和老黑的履歷,兩個人的履歷實際上是差不多的,但是最終繼承家產(chǎn)和公司的確是老黑,他對老黑也一直存在著記恨之心。”

        “然后這幾天,他還一直在被老黑打壓,他和公司其他人的聊天記錄就展示了這一點。”

        “只要老黑死了,你就可以拿到公司的控制權(quán),還能踹掉追求傅秦歡路上的一個絆腳石。”裴燼之盯著葉蘇崇,目光炯炯。

        葉蘇崇依舊沒反應(yīng)過來,所以也沒反駁,而且那些板上釘釘?shù)臇|西他也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反駁。

        幾個人說下來,每個人的身上多多少少都有好幾重馬甲,除了裴燼之。

        裴燼之發(fā)現(xiàn)傅秦歡的感情線加上老黑之后有五條之后整個人都不太好了,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唯一,最后居然是五分之一。看到黑板上的關(guān)系線之后,表情更加難看,八個人組成了一個密密麻麻的網(wǎng),還不斷地把說明給寫到外面。

        “我感覺我的腦子有些不太夠用了。”燕月然看著黑板上的內(nèi)容,“所以,我、以非姐還有葉蘇崇還有老黑,都有血緣關(guān)系?”

        “沒有,你和顧遙有血緣關(guān)系,你不是老黑的妹妹是顧遙的妹妹。”臺敏貞說道。

        燕月然捂著腦袋,雙目放空:“好復(fù)雜。”

        她又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筆記,已經(jīng)完全看不清楚記了什么東西了,她偏頭看了眼傅秦歡的本子,雖然沒看清寫了什么,但很顯然比她有條理的多。

        燕月然決定跟著學(xué)霸走,畢竟目前傅秦歡也沒什么可疑之處,還算安全,她這個腦子,這么復(fù)雜的東西不太適合她。

        抬起頭發(fā)現(xiàn)不是她一個人這么頭疼之后,燕月然放心了。

        傅秦歡倒是理清楚了,但還是裝出頭疼的樣子,揉著太陽穴。

        玩劇本殺的時候太聰明也容易被盯上,她要做那個暗地里掌控全局,偶爾出來引導(dǎo)一下走向的人。

        “理一下每個人的作案動機,干坐著也不是事情。”等了幾分鐘發(fā)現(xiàn)沒有人說話之后,傅秦歡才重新開口。

        “葉蘇崇的是,爭奪家產(chǎn)的問題。”

        “還因為你。”旁邊的燕月然擠了一下眼睛。

        傅秦歡裝作沒聽見:“燕月然,目前沒有明顯動機。”

        “顧遙因為妹妹被作為供血庫以及器官供給庫養(yǎng)著所以想要殺掉老黑。”

        “還因為你。”旁邊的燕月然再次插嘴。

        傅秦歡瞥了她一眼。

        “喬以非,因為當時家里沒錢被送了出去,后來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找上了老黑,希望老黑能給你一點錢救治養(yǎng)父母被拒絕,導(dǎo)致養(yǎng)父母死亡。”傅秦歡繼續(xù)說道。

        “我目前也沒有明顯動機,雖然和他關(guān)系很差,但也沒到殺人的地步,畢竟他對我來說,是個脾氣有點差但好用的提款機。”傅秦歡慶幸自己把東西藏得好,這群人找東西的能力還是不行,太垃圾了,她低下頭,嘴角沒忍住微微上揚,不過因為弧度不明顯也沒人能發(fā)現(xiàn)。

        “裴燼之……”傅秦歡有些說不出來。

        “愛你愛到瘋魔所以要殺人!”旁邊的燕月然幫她說了,表情格外夸張。

        裴燼之嘴角抽搐了兩下,表情有點繃不住。

        “臺敏貞,自己被強迫,丈夫被害死。”傅秦歡聲音一頓,“方珉漆,妹妹的死以及自尊心作祟。”

        “還有你。”燕月然小小聲。

        傅秦歡很想把燕月然的嘴巴捂起來,是因為有了“人設(shè)”掩護,所以她放飛自我了嗎,這姐妹怎么回事,還要不要如人設(shè)了?

        “說真的,我感覺老黑這個人真的十惡不赦,死了挺好的。”傅秦歡翻著手中的筆記。

        “我也覺得。”臺敏貞點頭,“這種人渣,活著就是浪費糧食。”

        “他活的也挺夠失敗的,八個人沒一個人真心向著他的。”喬以非喝了口茶水。

        傅秦歡撐著下巴,她的腦子里全是淚流滿面的喬以非,不問個清楚她實在是難受:“話說以非姐,為什么你看到尸體的時候要哭啊?”

        “畢竟是我弟弟,我們那邊親人死了都要哭一哭意思一下。”喬以非淡定地說道。

        傅秦歡直覺覺得喬以非還有其他的原因,但也沒想到喬以非會這么能扯。

        第一輪討論結(jié)束,開始第二輪自由搜索,這次主要目標是找到兇器,剛才只在顧遙的房間里找到了一瓶毒藥,以及沒用到的繩子一根。

        傅秦歡理了理東西,拿著手機起身走了出去,燕月然迅速跟了上來:“你目前比較懷疑誰?”

        “顧遙。”傅秦歡壓低了聲音。

        “為什么?”燕月然不太理解。

        “你還記得他和老黑在書房見過一面嗎,他是唯一一個和老黑有單獨交流的人,我們不知道他們具體說了什么,有沒有發(fā)生什么沖突。他和我說他們兩個人聊的是老黑的身體狀況,但不知道真假,然后他的時間線這邊也有點問題。”

        “如果是真的,你還記得從顧遙那邊搜出來的是什么嗎?是毒藥,他作為醫(yī)生,又清楚老黑的身體狀況……”傅秦歡欲言又止,“而且毒藥是最好攜帶的,也最好把控,而且作為醫(yī)生,他可以直接讓老黑自己把藥吃下去。”

        九十九聽著傅秦歡信口胡說,雖然傅秦歡看上去什么都沒說,但因為她壓低了聲音,表情神秘,聽上去還挺像那么一回事,但實際上全是猜測,沒什么證據(jù)支撐。

        燕月然皺著眉頭,摸了摸下巴。

        “最主要的是,他很在乎你這個妹妹,他一直在關(guān)注你。而老黑的身體已經(jīng)撐不住了,過不了多久就要割你的腎了,其他人的殺人可能什么時候都能動手,但是他的殺人動機不一樣,他很緊迫,他必須要在割你腎之前把老黑解決掉。”

        燕月然微微瞪大了眼睛:“確實是這樣一個道理。”

        各處都在單獨討論,傅秦歡因為沒有找到明確的殺人動機,所以這一輪去搜索她房間的人很多。

        “宿主,你不緊張嗎?”

        “緊張,不過還好,我搜完那兩個房間把東西都塞回去了,不然肯定要有人效仿我。”傅秦歡掃了眼花叢,她也是下毒的,毒藥瓶在書房那個窗戶正對著的花叢里面,說明顯也不明顯,但說隱蔽也絕對不隱蔽。

        傅秦歡路過花園的垃圾桶,三秒鐘之后又退了回來,把東西全部都倒了出來。

        里面有一塊染血的手帕,她皺著眉頭掐著蘭花指把手帕拿了起來。

        “這是什么?”裴燼之走了過來。

        傅秦歡湊過去聞了一下,眼睛一亮:“上面有機油的味道……榔頭!那個榔頭當時不是說沒有染血嗎,會不會是把血跡擦掉了,新買的榔頭一般為了防止生銹上面會有一層油!所以這個手帕擦了榔頭!”

        “其他垃圾桶也找找。”傅秦歡指揮道。

        裴燼之雖然不樂意,但還是聽了指揮,把所有的垃圾桶都倒了出來,然而什么都沒有,一回頭就看到傅秦歡站在那邊笑。

        “你故意的?”裴燼之皺眉。

        “哪有。”傅秦歡無辜地說道,眨了眨眼睛,“我不說難道你就不翻了嗎?”

        裴燼之嘴巴嘟囔了兩下,雖然確實是這么個道理,但還是讓人不爽。

        “你們敢相信嗎,我在洗衣房的洗衣機里面找了一件沾血的衣服,剛好和那個匕首的痕跡重合,那衣服是葉蘇崇的!”燕月然從樓上探出頭說道,“太離譜了。”

        “傅姐還是傅姐,太會藏了啊。”

        傅秦歡看到自己的房間那邊一連探出了三個腦袋,略有些嚇人。

        “居然把照片藏在玻璃下面!”葉蘇崇大聲控訴,“還好顧遙說要掀開來看看。”

        傅秦歡心里松了口氣,還好只是照片;“怎么了?有問題嗎?”

        “哦,我的歡歡,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你看,我的照片是最多的。”

        傅秦歡把腦袋扭了回來,嫌棄地皺了下眉頭。

        “歡歡,你是害羞了嗎?”

        站在葉蘇崇旁邊的顧遙笑了兩聲。

        “你笑什么?”葉蘇崇皺著眉頭。

        “沒有笑什么。”顧遙扭過頭。

        “很顯然,他在嘲笑你。”方珉漆認真地說道,然后說完自己也笑了兩聲。

        葉蘇崇也冷笑了一聲:“你們就是嫉妒。”

        “嫉妒什么?嫉妒她拒絕你?”方珉漆掃了一眼,“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行。”

        四十分鐘之后,八個人重新坐在了桌子邊上。

        傅秦歡將手帕放在了桌子上,直接推到了臺敏貞的面前。

        “好吧,我確實錘他了,但是我去的時候,他已經(jīng)死了,我就是泄憤而已。”

        “你是幾點進去的?”喬以非問道。

        “三點,手絹是我搜查的時候丟進垃圾桶的,榔頭也是搜查的時候匆匆放回去的,所以沒能藏好。”臺敏貞說道,但凡多給她一點時間,她就能把東西好好藏好了。

        “那,葉蘇崇你解釋一下。”燕月然把衣服掏了出來,葉蘇崇三個大字直接印在了衣服上。

        葉蘇崇把那件衣服拿了起來:“好丑,一點都不想承認這是我的衣服。”

        “但是我覺得挺符合你的形象的。”傅秦歡笑著用筆將衣服撐了起來,忍不住笑出了聲。

        葉蘇崇迅速把衣服收了起來。

        “我進去的時候,他已經(jīng)失去意識了,并且胸口上有傷口,沒錯我就是為了殺他,發(fā)現(xiàn)他還在呼吸我就補了一刀。你們不覺得這情況很奇怪嗎?他到底怎么死的?”

        傅秦歡撐著下巴,微微蹙眉,她敲了兩下桌子,把邏輯捋順之后將尸體的照片拿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那個尸體上的血液你們有沒有注意到,三個傷口出的血是越來越少了……然后這三處外傷都沒有一擊斃命的效果,前提是敏貞姐沒說假話的話。”

        傅秦歡認真地說道,試圖用語氣和表情讓自己的胡說八道聽上去更加真實可信。

        “所以他應(yīng)該是失血過多死的,然后,這個血液的顏色,胸口上的血看上去比較正常,肚子上的血顏色要更奇怪一點,然后腦袋上的更加,我懷疑……在胸口這個傷口造成之后,在葉蘇崇進去之前,毒藥起效了。”

        “然后顧遙的這個毒藥起效時間是二十分鐘。”

        傅秦歡心里咆哮,我到底在說什么,這群人被繞進來了嗎?

        “你覺得致死原因是毒藥?”

        “嗯。”傅秦歡點頭,“那個藥怎么說的,會攻擊人身體的免疫系統(tǒng)……我也不太懂,人的免疫力下降,那個凝血功能是不是就會不太好……所以導(dǎo)致血流不止?”

        世界上有這種藥嗎?免疫系統(tǒng)和凝血功能有關(guān)系嗎?好想搜一下。

        傅秦歡也不清楚,但她相信面前這七個人也不懂,看他們陷入思考的表情,她松了口氣,果然他們是不懂的。

        “快到時間了。”裴燼之看了眼時間,提醒道,”還剩下最后二十分鐘。”

        “我覺得分析得還挺對的。”燕月然說道,“傅小姐之前還給我分析了一下大家的動機,說真的,這么多動機只有顧遙最急著殺人,其他的都是今天可殺可不殺。”

        “你這算是大義滅親嗎?”旁邊臺敏貞笑著問道。

        燕月然咳嗽了兩聲:“這也沒辦法嘛。”

        “傅秦歡,你這照片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都是偷拍視角。”顧遙問道。

        傅秦歡微微垂下眼瞼,撐著下巴,露出了一個笑容:“我,也有點特殊癖好,不然你以為為什么照片在玻璃底下,因為見不得人啊。”

        全場靜默。

        顧遙看了眼時間開口道:“那個毒藥我要解釋一下,我下毒的時間是二點四十五,所以生效的話,也得三點零五才生效,那個時候他已經(jīng)死了,而且我的藥上面并沒有說喝下去血液會變顏色。”

        “我還是覺得是敏貞姐,兇手是能夠說謊的,萬一進去的時候她一榔頭給人敲死了呢?”方珉漆說道。

        【麻了,感覺分析了一個寂寞。】

        【感覺他們眼神不太好,明明小茶幾那邊還有個指印,怎么就沒人注意到呢?】

        【我也覺得是臺敏貞。】

        【感覺缺了很多關(guān)鍵線索,你們不覺得傅姐這實在是太干凈了嗎?身上什么證據(jù)都沒有,過分了吧。】

        【好離譜啊,到最后都沒人找到胸口上是誰干的嘛?】

        【要是都能按照傅姐找東西的那個架勢,肯定能找出來。】

        ……

        “這個傷口在頭頂啊,如果他躺在那邊,你一榔頭下去順手不應(yīng)該砸在臉上嗎?為什么要砸在頭頂?”喬以非抱著手臂問道。

        “因為我進去的時候他是坐在地上的,嚇了我一跳,然后我湊近之后,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死了,就砸了下去。”

        “坐著的?為什么你之前不說?”

        “我怎么說?說了不是更懷疑我嗎?只說不能說謊,沒說不能隱瞞啊,而且你們查的也不清楚,身下的痕跡能看出來他曾經(jīng)坐起來過,茶幾那邊有指印。”臺敏貞理直氣壯地說道。

        大概是時間快到了,討論都激烈了不少。

        傅秦歡皺眉做深思狀,不過實際上已經(jīng)神游天外,沒人提到自己,她也就不開口發(fā)言了。

        “投票吧。”還剩下最后五分鐘的時候傅秦歡提醒了一下。

        手機上已經(jīng)跳出了投票小程序。

        傅秦歡直接投了顧遙,倒也不是和顧遙有什么仇,主要是她這個真兇用的也是毒藥,那些異常往同用毒藥的人身上比較好推。

        “顧老師太慘了,妹妹覺得你是,情人也覺得你是。”葉蘇崇悠悠地說道。

        傅秦歡放下了手機,燕月然也放下了,顯然早就想好了。

        等大家都投票好之后,傅秦歡才繼續(xù)開口。

        “還有很多東西沒找到,以非姐這么明顯的作案動機,最后沒找到作案工具,說實在的,我覺得胸口上面的那個傷口是以非姐干的。”

        “嗯哼,沒錯。”喬以非點頭。

        “你為什么之前不說啊?”

        “我沒證據(jù),光憑直覺也站不住腳,還會被說亂潑臟水。”傅秦歡撐著下巴,看著喬以非,“所以你是幾點去的?”

        “兩點半,指/虎給他胸口來了幾拳,那塊肉打爛了所以你們也沒看出來是怎么傷的,我練過,如果你翻開了我衣柜的夾層木板就會看到我打拳得過很多獎,如果能打開我的臺燈底座會看到一個指/虎。”

        “這誰找得到啊。”傅秦歡皺著眉頭,“喬姐你太厲害了。”

        “哎,算了,也不知道有沒有猜對,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燕月然嘆了口氣,雙手合十,“求求了,我不想受到懲罰。”

        “我也不想。”傅秦歡也深吸了一口氣,學(xué)著燕月然的樣子,雙手合十。

        “公布嘉賓投票結(jié)果,顧遙獲得五票,臺敏貞獲得兩票,葉蘇崇獲得一票。”

        “公布觀眾投票結(jié)果,顧遙得到的票數(shù)最多。”

        顧遙坐在椅背上看著傅秦歡,注意到她已經(jīng)憋不住的笑意,他有些無奈,直覺告訴他,傅秦歡很奇怪,果然如此。

        “恭喜你們!”

        傅秦歡淡定地坐在椅子上,看著已經(jīng)開始歡呼的眾人,又和看著自己的顧遙對視了一眼。

        導(dǎo)演看著大家歡呼了三秒才繼續(xù)開口說道:“指認錯誤!真兇不是顧遙!”

        大喜大悲大概就是如此,傅秦歡觀察著眾人的表情只覺得十分有意思。

        “請真兇自己站起來。”

        剛才因為激動站起來的人齊刷刷坐下了,八個人面面相覷,又回到了互相猜忌的時刻。

        無人指責的傅秦歡慢悠悠地站了起來:“不好意思了,大家。”

        【!!!】

        【傅姐果然殺瘋了!】

        【還是其他人心眼太少了,每個人都有藏自己關(guān)鍵性證據(jù)的機會,最后就傅姐和喬姐藏的比較深,其他人那個藏的位置真的我都不忍心說。】

        【離譜,剛才傅姐還在那邊一本正經(jīng)地分析呢,感情都在胡說八道?】

        【嗚嗚嗚,我覺得傅姐分析得很對啊,為什么最后兇手是她啊,我的感情就這么被欺騙了嗎?】

        ……

        觀眾震驚,嘉賓也震驚,他們久久無語。

        “怪不得你今天這么活躍。”葉蘇崇笑了一聲,“正常應(yīng)該偷懶睡覺才對。”

        “哎,我也想,但是導(dǎo)演說有懲罰啊。”傅秦歡嘆了口氣。

        “這就是小人得志的笑容吧。”葉蘇崇揉著太陽穴,“我這么聰明的一個人居然被你忽悠得團團轉(zhuǎn)。”

        傅秦歡嗤笑了一聲,一回頭就看到燕月然用控訴的眼神看和自己。

        燕月然算是全程跟著傅秦歡走的一個,并且數(shù)次幫傅秦歡搭話。

        “好的,我們請傅秦歡說兩句。”

        “剛才我已經(jīng)搜過了,凝血機制不好和免疫力沒什么直接的關(guān)系,嗯,百度上這么說的,如果還有其他的解釋,麻煩懂的幫大家科普一下。”傅秦歡說道。

        “另外,說實話,我也沒想到這么順暢,因為花園里那個藥瓶還挺明顯的,站在書房的窗口看也能看到,我也沒想到居然沒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所以我今天能贏,和每一個人的努力都分不開。”

        【傅姐老陰陽師了。】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傅姐這么說話,走在路上真的不害怕被人打嗎?】

        ……

        “草,我看到了,我還以為是花呢!我就說那個白色的是什么。”裴燼之叫了起來,“早知道我就下樓看清楚了!”

        “玩這種游戲你發(fā)現(xiàn)異常了你不看清楚?”燕月然皺著眉頭看著裴燼之。

        傅秦歡看了眼裴燼之:“我還在你面前搜了垃圾桶,你要是稍微往草叢看了一眼,也能看到,因為有個垃圾桶就在那個草叢旁邊,天知道你從那邊走過去的時候我有多害怕。”

        裴燼之:……

        “尸體坐起來是因為方便灌藥,躺著不好灌,哦,還有,你們看到的時間也是錯誤的,你們的時間線都是根據(jù)大廳那鐘來的對吧,實際上被我調(diào)整過了,如果有人能把鐘打開,會發(fā)現(xiàn)里面都是灰塵,灰塵上面有我的指印,而那個鐘打開是需要鑰匙的,鑰匙就在我的筆筒里面。”

        “然后我的殺人動機在床墊里面,就那個中間,要拉開拉鏈,是老黑寫的遺囑,他說要把財產(chǎn)都留給私生子。”

        喬以非朝著傅秦歡看了一眼,傅秦歡朝著她一拱手。

        傅秦歡沒說一句,七個人的情緒就低落一分,特別是負責搜尋花園書房客廳以及傅秦歡房間的人這,只恨自己當時沒再搜得清楚一點,那么多證據(jù),怎么就沒看到呢,但凡找到一個都不會如此被動被人牽著鼻子跑。

        “懂了,下次再玩這個游戲,如果你特別積極,那你就是兇手。”葉蘇崇拍了下桌子。

        “輸了都要受懲罰,所以是不是我都會積極。”傅秦歡坐了下來,又朝著喬以非看了一眼,“以非姐,你當時哭真的沒其他意思嗎?”

        “有的,如果你沒找到我養(yǎng)父母的信息,只找到了我和老黑有血緣關(guān)系,我就會告訴你我很愛這個弟弟,我們姐弟情深。”

        “厲害。”傅秦歡震驚。

        “誰知道你找到,我明明縫在包的夾層里面了。”喬以非皺著眉頭。

        “嘿嘿。”傅秦歡笑了笑,“因為我自己藏得很離譜,所以我覺得肯定會有人跟我一樣離譜。”就是沒想到是喬以非,喬以非明明也很排斥是這個節(jié)目來的。

        喬以非有些懊惱,但沒說話。

        “我也有個問題。”方珉漆舉起手,所有人齊刷刷地朝著他看了過去。

        “傅姐從你的角度看,在劇情中,四個人里,不對,除了葉蘇崇,你最不喜歡誰,我覺得應(yīng)該是裴燼之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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