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五十一章:阿簇
終是拗不過自己的心意,又受趙友恒刺激挑釁,宋深舟還是抬起了頭,看向車內。此舉正中趙友恒下懷,稍用力扯下了江芙一側的薄衫,在那圓潤的肩頭上狠咬了一口,江芙痛呼出聲,卻又掙脫不開。
這一幕落在宋深舟眼中極盡諷刺,他倉皇轉過身去,若依著從前,定要訓得趙友恒無地自容,可舒兒也在,怎忍出口傷她。“殿下年紀輕輕卻有耳背之癥,方才分明聽舒側妃道天氣暑熱,想盡快回府納涼。殿下不憐美人兒,反與我在街角斗嘴,如此作風呵呵,下官佩服!”向來在這嘴上功夫,趙友恒就比不過,冷哼一聲,便放下竹簾,催促小廝駕馬回府去。
馬車漸行漸遠,宋深舟重重嘆了口氣,但愿她真過得稱心如意。他不是懦弱,更不愿勉強,若他再自私一些,就算強要了她,同趙友恒爭搶又如何,只怕她從此記恨,連陌生人都做不得。這段日子,總以公務來麻痹自己,只要忙碌起來,便不再時時想著那人兒,要好受得多。“咳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終把宋深舟拉回現實,日以繼夜的操勞,他實在有些吃不消,本是飲鴆止渴,卻道甘之如飴。
車內,趙友恒箍著江芙,把頭埋在她的頸窩處,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懷中嬌人怯怯落淚,他倒是生出了幾分憐惜“乖,別怕,本殿說過,暫且不碰你,等時機到了,我會在宋深舟面前”“別說了!”意識到自己語氣重,江芙趕緊補救道“殿下,求您,別再說了妾身與他,早無瓜葛,從嫁給殿下那日起,妾身便只屬殿下一人。妾身清白,怎能容他人看去!”“哦?是么?”趙友恒蔑笑,真當他看不出來,見到宋深舟的那一刻,她的小臉陡然刷白,眼神躲閃,故意刺激宋深舟時,她分明急得落淚。
宋深舟能將貼身之物贈她,想必二人已雖然嬤嬤查驗時,江芙確是清白之身,可難保他們沒親密接觸過,思及此處,趙友恒沒來得一陣嫌惡,被狗偷舔過的肉,自是要當著他的面,切碎吃下去,只留渣滓才能解恨!粗魯推開懷中的人兒,趙友恒整了整衣衫,慢條斯理道“本殿不管你嫁到王府來是為何意,只要你乖乖聽話,老實本分,我自然不會虧待。若你還敢與宋深舟藕斷絲連,亦或是做出于我不利之事哼!那時,我會讓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說完,就叫停了小廝,獨自下了馬車。透過轎簾的縫隙,江芙見此處地偏人稀,似是在一半荒廢的別院外,只聽得趙友恒小聲吩咐道“阿簇,先送側妃回府,今夜我不回去,替我好好安撫下房里那兩小妖精,可別讓她們發牢騷。”“殿下放心!嘿嘿”“其他人隨你怎么玩兒,除了車里這小賤人,你若生了不該有的心思”“殿下,小的怎敢!您且放寬心!”
江芙怎也想不到,趙友恒竟□□至此,縱容屬下與婢子廝混!艱難爬起來坐好,揉著被摔疼的地方,江芙惡心皺眉,也是,趙友恒能對著一具死尸發泄□□,不過是隨意玩弄幾個婢子,又能如何?馬車搖搖晃晃行了半個時辰,江芙抬起竹簾,窗外已是完全陌生的景象,不由得大驚“阿簇,這是何地?快停車!”今日回門,趙友恒不許云多多跟來,直說她礙手礙腳,只帶了阿簇一人駕馬。如此偏荒之地,阿簇要做何,不難想象。腦中浮現那人身影,可自己作,怎奢求他在
很快,車停穩了,江芙正欲下去,車簾被阿簇從外面掀開,他似猴兒一般竄了進來,尖臉細腮,咧嘴□□。江芙心跳如擂,卻只能故作鎮靜道“阿簇,你想做什么!殿下的吩咐,你敢違抗?”小廝打扮的阿簇,擼起袖管,卻是有不少疤痕的精肉勁骨,是練家子!癟癟嘴,阿簇不屑道“殿下吩咐,小的自然不敢違抗,那又如何!就算我用強,你可敢告到殿下面前?娘娘,您可別看小的瘦,可厲害得很!準保您還想著第二次!嘿嘿”說完,就開始脫衣解帶,江芙閉眼,緊握著手中的羊玉牌,沉聲問道“阿簇,你可知殿下為何告誡不許碰我?”“殿下不過是覺著娘娘還算新鮮,等過些日子,玩兒膩味了,那時莫說是我,怕是人人都能在娘娘的玉體上!”“殿下未與我同房,我還是清白之身。”雖有底氣,江芙還是驚怕不已,雙唇打著哆嗦。阿簇停了動作,難以置信“怎,怎會!娘的!”他為趙友恒賣命多年,什么樣的活計沒做過,此前,不管是趙友恒玩兒過沒玩兒過的女人,他想要盡管上就是。若江芙真是處子之身,肉到嘴邊,反只能干看而吃不到,阿簇火燥地整好衣衫,也罷,早晚會進了自個兒的肚!
阿簇退了出去,重新駕車,往王府的方向去。江芙總算安下了心,玉牌上的珠絡穗子已被她捏的有些變形,擦了淚,她又細心整理起來。看著玉牌上小小的‘宋’字,江芙苦笑,幸而那晚也算是全了遺憾。
六月十五,江楠特地約江芙一同賞燈,宋深竹又不知竄去了何處去了,聚少離多,她已習慣。今日她特地求方氏用宋國公府的名號給晏王府遞了名帖,意在敲打趙友恒。姐妹二人見面,噙淚相擁。“快讓我看看,趙友恒可有欺負你?”江楠拉著江芙,轉了一圈,仔細查看,江芙破涕為笑“阿姐,我很好,他沒拿我怎樣!”檢查完畢,確信她安康無虞,江楠舒了口氣,二人攙扶著,云多多和青禾在后面跟著,幾人在花市上閑逛起來。
江芙本打算叫江媛一起,江楠輕捏了捏她手臂,道“咱家媛兒可不缺人陪!”江芙拍了拍了腦門,也對,王鶴年在,哪還有她們姐倆兒的事兒。路上,江芙大致給江楠講了王府的現況,因懷疑暗地里有人監視,她不敢輕舉妄動,并沒去查探那件密室。江楠自是擔憂,緊拉著江芙的手,“舒兒,記住我的話,無論何時,你都要以保全自身為重!這件事急不得,慢慢來”末了又追問“你與他,可有同房?若是日后有了身孕?”這也是江楠最煩心的事兒,若是江芙有了身孕,一切定會打亂重來,得不償失。
江芙倒一點不在意,就算真與趙友恒同房,她也不想懷他的孩子,沒必要為此煩擾。“阿姐,殿下他未與我同房。”“額”江楠瞪圓了眼睛,這倒完全出乎她的預料,正欲開口詢問“阿姐,此事說來話長您且寬心,我定能照顧好自己!”拍了拍江芙的手“那就好。”二人又說笑起來。
到了未時,暑熱難耐,二人便尋了一清涼館子,喝起冰飲來。館子不大,僅兩層,底樓是開放的地兒,約莫十來桌,二樓堂廳被屏風,竹簾和紗帳分隔成六間,方便婦女,雅士,官員等享用。江楠要了一份牛乳百果酥山,一碟冰皮綠豆糕,江芙沒什么胃口,便只點了一份冰鎮酸梅湯。正閑聊著,忽聽小二道“各位軍爺,請!”令江楠熟悉又驚愕的聲音想起“小二,你這樓上客已滿,我這兒共四人,怎坐得下?”小二圓道“軍爺莫急,待我請客人挪挪,稍會兒就能為您騰出地兒來!”
江楠心中咯噔一下,她與江芙兩人,卻占著一四人桌,定是要被小二趕去拼桌,給沈筠諱幾人讓地兒。她哪兒想再見到這人,忙拉著江芙說“舒兒,聽聞贊寶街新開了好幾家珠寶店和布坊,可愿陪我去看看?”江芙疑惑,且不說天熱,這手中的湯點還未吃盡,怎就著急離去。見她犯迷糊,江楠直拽起她的衣袖,半拖著起身離座,故意讓江芙走在前面。江楠埋著頭,丫鬟似的跟在她身后,企圖避過沈筠諱,無奈暗暗咬舌,早知就不讓青禾和多多自個兒去玩兒了!
就要邁步下樓,只聽得一句“娘子且留步!”江楠一個激靈,在江芙腰上掐了一把,疼得江芙趕緊轉身,把她擋在身后“幾位軍爺,喚,嘶——妾身何事?”江芙抽著氣,待會兒可得報復回來,阿姐下手也忒狠些,疼得她眼淚都快飆了出來。沈筠諱自然想見的不是江芙,倒是一旁的忠武將軍祝陽看呆了眼,世間怎會有這般清麗明艷的女子,可他也只失神一瞬,看到那盤起的婦人髻,原是名花有主,不知是哪位郎君能得她厚愛。
“那日驚鴻一瞥,在下屬實難忘,幾度夢回,只覺是故人前來。”“辜負軍爺美意,妾身已嫁做人婦,萬不該有一絲半縷的牽扯;紅塵虛夢,清醒時便忘卻罷!”“既然清白,為何躲著不見?”江芙一時語塞,不曾想這人竟如此執著,江楠依舊躲在她身后不肯出來,無奈,只好道“軍爺定要跟妾身過不去么?”慢悠悠從荷包中拿出一塊銅牌,半個手掌大的‘晏’字,驚得沈筠諱幾人趕緊低下了頭“不知是王妃,還請寬恕在下魯莽!”收起銅牌,江芙驕傲地抬了抬下巴,這玩意兒是多多提醒她找趙友恒要的,雖然被占了些便宜,好歹也有些用。
二人出了茶館,江芙滿臉寫著不開心,江楠自知理虧,自掏腰包買了好些玩意兒,才哄得江芙臉色好些。夫家雖說不是外人,但親姐妹,才是血濃于水的存在,兩人一路談笑,各自訴苦,得了不少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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