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五十九章:除去虞崖
到了點兒,江芙便端著酒去尋趙友恒,虞崖偷摸跟隨。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虞崖一門心思撲在江芙身上,哪知云多多也暗中盯著她。同前世一樣,趙友恒與人密談后走出了書房,江芙隨即進(jìn)去,虞崖就在不遠(yuǎn)處,見到趙友恒,迫不及待要上前告發(fā)。正欲開口,忽地被人捂住了嘴,那人力氣倒也不大,稍一會兒虞崖便掙脫開來。“云多多,是你!”再回頭,已不見趙友恒身影,虞崖狠狠磨牙,提腳便要去追,云多多趕緊拽住,故作疑惑道“虞崖,雖說你做了殿下的人,可到底也沒個名分,連侍妾都算不得。見到殿下,就這般迫不及待?真不害臊!”“你?!”用力甩開云多多,虞崖揉了揉手腕,此刻再去追殿下定是來不及了,無妨,等殿下回來,她便將此事告知。那間屋子里有何秘密她不得而知,可趙友恒最是在意,曾經(jīng)有小廝無意進(jìn)入,當(dāng)晚,人就沒了蹤影。數(shù)日后,一場大雨,小廝的尸身浮至岸邊,那慘樣,雙眼被挖,唇舌俱無敢在王府中如此囂張,除了趙友恒,還能是誰。就算云多多攔著,只要趙友恒知道江芙進(jìn)過那屋子,他定錯殺一百,也不會放過。
“你可知娘娘進(jìn)那屋子里作甚?”虞崖狐疑地看著她“呵,你主仆二人聯(lián)手做的好事,還需反來問我?”云多多呆呆摸著頭,虞崖看不出破綻,一時還真有些拿不準(zhǔn)。“若你真不知娘娘所做為何,又怎會掐好時機(jī)出來阻我!”云多多不屑道“我為何阻你,你自個兒心中有數(shù)!自娘娘出門,你便鬼鬼祟祟緊隨其后,我明明記得娘娘吩咐,不許你跟著!方才阻攔,可不就是怕你到殿下跟兒前亂嚼舌根,給娘娘惹麻煩!”虞崖整了整被云多多拽歪的衣衫,輕蔑道“我亂嚼舌根?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云多多似是急惱“懶得與你爭辯!娘娘進(jìn)去已有兩刻鐘,怎還不出來,難道出了不行,我得去瞧瞧!”
眼看著云多多進(jìn)了屋,虞崖在屋外聽著,不一會兒,竟傳出男女曖昧□□!那女子聽著像是江芙,男子又是誰?虞崖既好奇又震驚,看了眼四周,確定沒人,也進(jìn)了那屋子。屋內(nèi)書籍雜物堆積,那斷斷續(xù)續(xù)的□□,似是在墻后,可仔細(xì)聽,又沒了聲兒。暗室石門突然打開,是笑得一臉無辜的江芙,那云多多呢?還沒來得及回頭,虞崖便被人從背后狠推了一把,腳下踩空,她向前栽去,江芙閃身躲過,迅速出了暗室,關(guān)了石門。虞崖從未見過石門機(jī)關(guān),不知如何打開,只在里頭瘋狂哭叫,隱隱聽得到指甲刮擦的聲音。“做得好!”拉過云多多的手,江芙淚目“多多,遇到你,是我今生有幸。”云多多有些羞臊,她想說,能遇到江芙,才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福,話到嘴邊“哎呀,娘子,咱先出去,可耽誤不得!”“好。”
虞崖怎也不會想到,密室里的男聲,竟是自云多多口中發(fā)出。早些年,云多多在樓里做粗使丫頭,閑來無事,便學(xué)了些戲子功夫。她不喜柔弱婉轉(zhuǎn),嚶嚶啼啼地女聲,偏學(xué)那粗獷豪邁的男音,倒真有這天賦,能仿個七八成像。她并非天生反骨,而是那戲中女子多癡情,像她那短命的娘
二人回去的路上正好遇到阿簇,江芙故作著急,上前詢問“阿簇,你可有見到我的貼身侍女虞崖?自今早起,便不見她的身影”阿簇正忙著到密室給趙友恒找東西,隨意敷衍了句,便匆匆離去。待阿簇見到虞崖,她已不省人事,昏倒在密室的石階上,雙手指甲龜裂,血肉模糊。事情蹊蹺,阿簇很快傳信給了趙友恒。
一盆涼水澆下,虞崖清醒,睜眼,趙友恒正坐在她面前。連滾帶爬,她抓著趙友恒褲腿哀求道“殿下,奴婢從不知情,全賴舒?zhèn)儒湍琴v丫頭陷害,殿下明鑒!”任憑她頭磕得砰砰響,趙友恒都不為所動。直至她破皮流血,再沒力氣哭喊,趙友恒才輕聲問道“看在你伺候本殿這長時間,便給你機(jī)會,說,她們是如何陷害你的?”虞崖抽噎說完過程,趙友恒聽了直笑“你說有男子聲音,心中好奇,故而進(jìn)了密室查看,誰知卻被她二人合伙關(guān)在里面?呵呵江芙嫁來王府不到半年,此前從未見她進(jìn)過那屋子,你卻說是她把你關(guān)在了里面?還有男子?他又是何模樣?”虞崖見他不信,萬分火急,她分明聽見了男子的聲音,可進(jìn)去后,怎就只有江芙和云多多兩人?
見她支支吾吾答不上來,趙友恒本想發(fā)怒,正好阿簇回來,虞崖趕緊上前抱住了阿簇的腳,嚷嚷道“大人,求你,快同殿下解釋,奴婢真是無辜的,是,啊!”阿簇一腳踹開虞崖,對趙友恒搖頭,示意暗室里并沒丟東西。趙友恒領(lǐng)會,點了點頭,虞崖跟隨自己多年,幾斤幾兩,他自然有數(shù),只不過
“虞崖,可別怪本殿狠心,那暗室的秘密,只有死人才不會說出去,懂么?”“殿下,求您,不要”趙友恒冷聲道“阿簇,還愣著作甚?”“諾!”遂抓起虞崖頭發(fā),將她拖了出去。
不知阿簇將她拖去了哪間屋子,一路上虞崖都在苦苦哀求。到了地兒,阿簇扼住她的脖頸,道“嘿嘿,你不想死,是么?”虞崖被勒出了白眼,斷續(xù)道“大,大人,奴婢不想死,不要!您讓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哦,是么?”
發(fā)泄過后,虞崖驚魂未定地靠在阿簇懷中“大,大人,好哥哥,你會信守承諾,放了奴婢,是么?”阿簇咂咂嘴“嗯,我何時說過?”“大人,你呃!”血濺三尺,虞崖不可置信捂著脖子,恨恨看了眼天,很快便沒了氣兒。阿簇起身穿好衣服,邪肆道“你該謝我,殿下的意思,可是要將你挖眼割舌再沉入湖底,這么漂亮的臉蛋兒,弄花了多可惜!”。
撿起虞崖因驚恐掙扎而掉出的那只飄花青玉鐲子,“江芙好得很!本殿倒要看看,你能翻出什么浪來?”江家,這久沒理會,骨頭硬了,適時該敲打敲打,讓他們提醒著點兒!
虞崖死后,江芙還找過趙友恒一次,神色戚戚,說虞崖忠心,怎就莫名消失不見,心中悲痛。她演的不假,趙友恒雖疑惑,但密室里的東西,原封未動,實在無理由苛責(zé)于她。那日,江芙本想偷走其中一封書信,可細(xì)細(xì)觀察,那些書信每頁都標(biāo)有日期,從遠(yuǎn)至近。若是偷走,很快就會被發(fā)現(xiàn),拿起桌上的紙筆,江芙迅速謄抄了兩頁,處理好痕跡,便等著虞崖上鉤。再之后,連夜讓云多多傳信,送到了張記糕點鋪子。
收到信,王鶴年并沒在第一時間告知江樹清,而是約了江楠密談。那日未時,江楠求了方氏與她一同前往晏王府,彼時趙友恒正怒氣沖沖去找江芙問話。見到方氏,趙友恒愣了好一會兒,直到方氏不耐煩開口“殿下,舒?zhèn)儒未出閣時,便認(rèn)我做了干娘,我自是拿她做親女兒疼愛。我雖比不得殿下身份尊榮,但若有人真欺辱了舒兒宋家,那可是極護(hù)短的!”沒曾想江楠竟請得動方氏出面,趙友恒只得先假意喏喏答應(yīng)。好歹小時候吃過不少方氏給宋深竹做的可口點心,對她,趙友恒心中還是存了幾分敬重。
看完信上所述,江楠沉思良久。證據(jù)還不夠,趙友恒也沒在眾人面前露出馬腳,以王鶴年和父親的官職地位,將此事呈稟,圣上不信便罷,若適得其反,江家,怕會萬劫不復(fù)。有能力自保,敢向圣上進(jìn)言,又不懼趙友恒淫威的便只有宋深舟。“此事,以你和父親的能力,遠(yuǎn)遠(yuǎn)不夠。”王鶴年點頭“嗯,可在朝中,江家孤立無援,我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你可認(rèn)得我夫家兄長,宋深舟?”王鶴年一愣,兀自抿了口茶,言語不善道“認(rèn)得,提他作甚!”那廝官威大得很,不過年長他三四歲,卻事事以前輩的口吻來說教,還恬不知恥地說是看在媛兒的面上,才肯多提點。呸!他又不傻,同樣是讀了十?dāng)?shù)載的四書五經(jīng),史記兵法,誰又比誰聰明得到哪兒去!
“此事延誤不得,你趕緊尋個適合時機(jī),說與宋深舟知曉,再一同商討對策,萬不可孤意行事!”王鶴年沉聲應(yīng)下,江楠的話,他向來聽從,正如那年長興街浮香茶館中,初次見面,竟直接看穿了他對媛兒的心思。沒有鄙夷阻攔,那‘必得’的手勢,既好笑又親切,她又何故這般信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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