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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警告


剛將揣測匯報給大隊長孫川從辦公室出來,袁大偉洛靜和方樂就接到了報告。

是好事。

小張在電話里說:“袁隊,好消息,我和胡還有小飛三個查訪中山影視城,發現了一個造型師有問題。”

“哦,有什么問題?”袁大偉趕緊問。

“據他劇組的同事說,這人以生病為由已經接連請了好幾天的假,一直也沒去上過班,電話也經常打不通,同事們上門探望,卻敲不開門,似乎不在家的樣子,而這位造型師是獨居,出現這類請假的情況還是頭一次!

“你們有沒有采取行動?”

“沒有呢,我們仨怕打草驚蛇,只找到了他家的位置,執行了外圍布控。”

“嗯,很好,在我抵達之前不要盲目行動!

掛了電話,袁大偉主動說:“小張他們已經找到了一個可疑的造型師,正等我們的指令。”

洛靜和方樂對望,心想:太好了。

袁大偉起步說:“走吧,去會會目標……”

警方在調查的時候,其他人自然也沒閑著。

外地某城市某私密地點。

“什么,行動失敗了?你們這些蠢貨……我不是告誡過你們要動腦子么?還問往下怎么辦?給我滾回總部來……什么,街面上中山市警方查的嚴怕暴露?那就先老老實實在窩里呆著,風聲過了再說!”

啪!

這位頗有些鷹眼的兇悍之氣的中年男子氣兇兇地掛斷了電話。

發色微黃的毛子近前,輕聲問:“老大,發生什么事了?”

印象中老大發火是有,但像現在這樣怒不可遏很少。

鷹眼男子平復了下火氣,坐到沙發上,嘆息:“我派到中山的那些蠢貨,把事情給搞砸了,不但搞砸,還引發了中山市警方的聯動反應,全城搜索近乎戒嚴,偏偏這幫貨色還把那兩把槍還有刀給遺落了!”

這……

毛子也有些無語。

鷹眼男子繼續說:“我明明囑咐他們要動腦,做事情要懂得掩蓋,現在絕對不是該讓警方察覺到我們的存在的時候,可他們不但失敗,還被盯上了!”

毛子也一下憂慮,皺眉說:“刀子和槍不會查到我們吧?”

鷹眼男子說:“那倒不至于,這幫貨色總算沒有蠢到家,事先都把自己的手掌給用膠水涂了,刀子很尋常,那兩把仿制槍嘛,黑市上很多,又不是在中山市買的,倒不至于一下查到我們頭上。”

毛子略略放心,說:“可既然計劃失敗,大哥您安排的那個任務怎么辦?”

鷹眼男子嘆息:“只好拖一段時間再做了,反正也沒有急迫性。”

“可連承業不會再來催促我們交易么?鷹眼男子嗤笑一聲,說:”阿毛,放心好了,現在主動權在我們這邊,連承業那老小子只能瞪眼干著急!

鷹眼男子哈哈哈地張狂大笑。

“是啊,這都虧老大您當年安排的那兩次伏筆帶來的好處了!泵庸ЬS了一句,忽問:“大哥,中山分部策劃的行動到底什么細節呢?”

“哦,你怎么對這個感興趣呢?”

對于鷹眼男子來說,失敗了的計劃,處處都是破綻。

毛子說:“屬下是想看看,這其中是不是有可以補救的地方。”

“呵呵,也好,我知道你一向有鬼主意,不過我也還沒有細問,這樣吧,你親自聯系他們……”

連承業覺得最近不安穩極了。

多年來主要處于幕后的堂哥連南英接連幾天親自主導一連集團的運作并廣泛開會各種梳理和清理,這給他帶來自己這個集團二把手地位被完全剝奪了的感覺。

原先連南英少來集團總部,不關注運營細節,所以他這個老二就是事實上的操作層面的老總,而現在呢,有些原本該送到他這個二把手上的文件都要先到堂哥那里過一遍,他完全成了陪襯,這加大了他心頭的失落感。

而這種失落感,其實已經伴隨過他十多年了,時輕時重,他再能干,再努力,堂哥也始終如他腦袋上的一座大山,他始終活在陰影里。

原本他是在有次序有策略地穩步推進一樁足以翻天覆地的大事的,可堂哥的突然“復出”打亂了整盤計劃。

追究起來,造成這種突變的就是不久前侄子連家梁的受傷了。

而一說起來連家梁的受傷,那一天中午袁大偉等西沙分局刑警到總部來拜訪的一幕就涌現了腦海。

事實上,雖然為著避嫌馬上將受訪的事告訴了堂哥,自那以后連承業還一直在回想袁大偉當時的那個問題:你的侄子得罪了什么人?

怎么回事,難道連家梁那小子的受傷不是偶然,真的有內幕?

可會是誰主使的呢?

絕對不是他自己,對付連家梁本來也不在他的計算之中(至少不是現在),相反,連家梁現階段出事,對自己絕不是利好。

所以他真的有些埋怨制造出了這種事的人:你說你什么時候搞事不好,偏偏是這個階段?!

“副總、副總……”

忽然的小聲提醒將連承業拉回了現實,提醒他的人是他自己的貼身助理,而連承業也猛然警醒,他所走神的地方正是一場一連集團的高層會議!

抬頭看,連承業汗馬上就出來了。

只見會議臺面上的所有人都在盯著自己,包括作為會議主導人的堂哥連南英!

那道車禍留下的疤痕外加曾經的黑道生涯,有意無意散發出一股壓迫感,使得連承業瞬間壓力倍增!

他知道所有人看自己絕對不是因為他的走神,而肯定是該自己就某事發言了,而且下指令的多半就是主席連南英!

可剛才連南英都講了什么他哪里聽了進去?!

還好貼身助理很貼心,從椅側遞過來一份直接能看見標題的文件,還從身后耳語了一句,連承業總算能開口了,雖然沒太在狀態……

這天這場會議剩下的時間顯得過得特別的快。

而在末尾,會議主導人連南英突然以不符合集團主席的口吻,一一盯視過桌面上的所有人,類似于告誡地說:“不久前,我的小兒子連家梁被歹徒襲擊受傷了,但只要有我連南英在,一連就倒不了,我奉勸任何人,不要趁此時機興風作浪,你不會成功的,而且,絕對會成為我連南英的敵人!”

連南英撂下話離開,留下一會議室的人面面相覷,無人敢有明顯反應。

不知是不是幻覺,連承業感覺堂哥在說那些話之前,盯著自己的視線里別有用意,這讓他如同一只被蒼鷹盯上的草原老鼠,無所遁形。

當然也可能是心理作用罷了。

見會議室里像是進入了墳場,二把手連承業承擔了自己的職責,拍拍手說:“好了好了,會議結束,主席的話大家也都聽到了,散了吧,散了,回去工作!

大家紛紛起身,交頭接耳中離去。

連承業卻發現除了自己之外,還有另一個人正坐在位子上沒動。

竟是掛著執行總裁名頭的大侄子連家棟!

而且這位大侄子此刻面上鐵青,難看很多。

他怎么回事?

連承業一瞬間有了決策,主動走過去,拍了拍連家棟肩膀,溫和地問:“家棟啊,想什么呢啊,這么入神!

連家棟忽然冷笑一聲,將連承業給搞蒙了,但他很快意識到這冷笑不是針對自己的。

因為連家棟緊接著說:“二叔,你不覺得我父親會上最后那一段話有點兒怪么?”

連承業做出不明所以的神色,問:“哪里怪了?”

連家棟說:“二弟被襲擊受傷,父親卻扯到什么集團倒不倒的問題,還警告不要有任何人妄動心思,這話太可笑了,二弟受傷與集團有什么直接關聯?何況現在連家在集團里供職的是我這個大哥,而不是二弟那個紈绔,父親當場說那樣的話,就好似我這個長子不存在一樣,不是太可笑了么?”

呃……

連承業本想駁斥,不過換在大侄子連家棟的角度上,確實感覺那段話味道不對,所以他改換了安撫策略,說:“興許是因為你弟弟受的傷非同一般吧,所以你父親有點兒嚴陣以待的感覺,過于敏感了,對了,有沒有看過你弟弟,他現在怎么樣?”

連家棟再度冷笑:“我怎么可能知道!

連承業一愣:“你沒看過家梁么?還是說……那些白西裝不讓你看,不會吧?”

連承業這么問有自己的切身體會,前頭他曾帶著禮物去看侄子,竟然被那些只負責連氏山莊家族事務的白西裝們給阻止了,就算他是連家梁的堂叔一連集團二把手都不允許,只能把禮物留下走人,半點不給面子,說起來真不是滋味兒。

連家棟憤聲說:“他們敢……只不過,就算進了病房,那些家伙也全程盯著我看,防賊一樣,太可笑了,難道是害怕我這個當哥哥的會趁著探望害弟弟不成?!”

連承業的心頭平衡了,繼續安慰說:“這也正常吧,畢竟那些白西裝都是你父親親自招進來的,只服從你父親的命令。”

其實連南英的過往身份,連承業這個族弟清楚得很,當初他正是在連南英由黑轉白之際聞聽消息后去投靠的,當時的自己可謂落魄,連南英當時的商業集團由于正需要人才將他留下,最終給了他施展能力的機會,而那一段時期連承業窮得連地方都沒有住的,只能借住在連氏莊園里,他也是在那個時期深刻地接觸了那幫剛從黑道身份換上了白西裝以示意從良的堂哥原手下們,對這些人的行為作風很了解。

簡單來說,這些白西裝不是保安,根本就是一幫馬仔,馬仔們都是唯老大是從的!

而一切接近老大的人,都會是馬仔們的盯防對象!

也正是因為意識到了這一點,讓連南英覺得自己在莊園里沒什么隱私,若干年后總算搬了出去。

當然目前的這幫白西裝馬仔并非多年前那些老人了,或者是其二代,或者是其訓練出來的族親,總之都是些將自身前途命運跟連南英綁定在一起的“不思人生進階”的家伙,不對連南英時刻表忠誠才怪。

而目前看來,就算是親生兒子,連家棟的地位在白西裝那里都是掛引號的。

“哼!边B家棟也知道這是現實情況,沒有繼續發泄。

“呃,大侄子,其實……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思慮再三,連承業還是決定和連家棟真正交流一番。

連家棟疑惑,問:“什么事?”

連承業在旁邊位置上坐下來,看了看會議室的門口,壓低聲音說:“大侄子,其實前兩天,有警察來找我?”

“警察?什么警察?”通過這反應,連承業就知道袁大偉那些人并沒有因案子來詢問過這位大侄子了。

連承業解釋:“是西沙公安分局的刑警,一名姓袁的中隊長,他帶著人來咱們集團總部走訪,可是我們當時都在開會,我在會議間歇被他們堵上了,他們就問了我些關于你弟弟案子的事情,竟然打頭就是一句:你的侄子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警察問你家梁得罪了什么人?”

連家棟一時沒理解意思,說:“家梁不是被混混打架誤傷么?”

連承業說:“是啊,我也曾這么認為,但人家警察只問了那個問題,所以我一下懷疑,難道你弟弟不是什么池魚之殃的誤傷,而是被有意針對的,這事情有內幕么?”

“這……”

“警察并沒有回答我的反問,反正我覺得他們是有意掩蓋這么問的意圖,而我呢,結束了詢問上來后,就把這件事原狀告知了你的父親,而聽聞你父親下一天一早還在莊園接待了那幾個刑警,所以我才想,警察問那個問題不是不是隨意的,你弟弟的確是被仇家什么的針對了,因此你父親剛剛會議末尾才說出那樣的話來,恐怕就是怕主使者就在咱們集團內部,或者是跟集團內的人有關吧!

“原來是這么回事啊!边B家棟瞬間想通了一大節,而氣順了,嘲諷勁兒也上來了,說:“二弟那個不務正業的花花公子,長時間在外游逛,誰知道是不是得罪了哪個來歷不清的女人被情敵找上門了!

連承業一攤手,說:“我也是這么給警察說的,可他們貌似根本沒采納建議……不過說起來還是怪,你父親如果是因為這件事才發出那樣的警告的,可給咱們集團內的人講有什么用呢?咱們都是正經商人,誰會去搞那些赤裸裸的犯罪勾當?”

這些話一牽引,連家棟拋卻了表面上的尊重,又冷笑:“因為老頭子正有那樣的過去(從事黑道),所以對任何人都會懷疑而已,簡單說就是神經過敏,到處不信任!

連承業當然不敢對這些話附和,而且這也不是他和連家棟談話的最大目的,所以他做出猶疑的樣子,接著說:“可是,你父親的英明無人不知,他應該不會無的放矢吧,他既然對咱們集團內部的人撂那種話,會不會真的就是懷疑傷害你弟弟的主使者就可能在咱們內部呢?”

“咱們內部有人主使傷害二弟?二叔,你不是開玩笑吧?誰敢?這集團里都是正經干實事的人,誰跟那個紈绔會扯上仇敵關系?找人傷害他有必要么?”

連承業看著連家棟,沒有回話。

連家棟很快明白過味兒來了,猛然氣憤:“二叔,你不會認為主使傷害家梁的人就是我吧?”

“呃,”連承業干笑,卻不得不把話說透了,“大侄子你別誤會,只不過嘛,畢竟前幾天你心情不好,咱們一起去會所放松,我給你分析了一些……一些你父親可能要重用你弟弟的話嘛,還說了些他正在追求龍投董事長龍綰的女兒的事,而你弟弟恰巧又是在和對方的約會中被襲擊的,所以,呃,叔叔實在怕你想不開干傻事!

連家棟仰頭長笑,做憤然狀:“二叔,你也未免太小看我連家棟了吧,即便是要和二弟競爭集團第一繼承人的位置,我也不會采取那種下作不齒的辦法的,何況,我連家棟二十歲就在一連集團實習了,到現在這個位置是一步一個腳印踩出來的,論資歷、經驗、人脈,我憑什么需要那么去提防和對付一個一直在混吃混喝的紈绔小子?!”

“那就好,那就好,你沒做就好,是叔叔我多心了!

嘴上這么說,連承業也著實心頭一塊石頭落地了。

如果連家梁受難真的是連家棟策劃的,他不信堂哥連南英查不出來,而那時候自己這個一向和大侄子走得更近的堂叔就遭殃了,連南英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他早晚會與堂哥決裂,但絕對不是現在。

只不過,要是連家梁真的是被策劃襲擊的,那么幕后主使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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