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監獄
回來的是前頭出差公干的小張小胡小韓三人。
不說小張和小胡,盡管出差的任務不重,小韓獨自出差這一趟回來,倒是氣質上成熟了一些。
寒暄不提,馬上回四中隊據點,洛靜開始講述三人離開之后案件相關的進展。
像是袁隊去監獄調查、連家梁醒來倒還沒什么,洛靜說的相對的小事陳愛花家被盜了倒是讓三人大吃一驚,尤其方樂補充說盜竊者只偷走了衣服和垃圾,估計是個變態。
小張不敢相信地表示:“陳愛花那個大大咧咧的女人竟然也有被變態盯上的一天,實在難以相信啊。”
小胡笑說:“是啊,花花姐志向一向是非公子哥不嫁,這下公子哥還沒招惹上,變態先招惹上了。”
小韓吐吐舌頭,無語。
方樂此刻說:“先別管別的了,我總覺得這次盜竊案件不單純,那個竊賊如果只是個變態,將陳愛花家翻得亂七八糟我總覺得不自然,何況這賊還是染過了頭發的,有點兒小題大做的意思,你們說這幕后是不是有內情,這賊其實有另外的企圖,現在所謂的盜竊只是轉移視線什么的么?”
總覺得事情不簡單,可一時又得不出結論,這就是方樂前頭和洛靜糾結的地方。
小張不理解:“可是我不相信陳愛花家有什么重要的事物值得那個賊如此遮遮掩掩的去圖謀的。”
小胡也說:“是啊,連垃圾都偷走了,我看果然還是個變態,戀物癖變態。”
小韓忽說:“那個,師姐,方哥,愛花姐的確與一件事情有關系啊。”
“哪件事情?”
小韓眨眨眼睛,說:“就是連家梁遭到襲擊那次的事啊。”
咦?
小韓不提,幾人都快忘了。
方樂猛說:“我現在知道最不對的是哪一點了,你們看,王偉三人經過偽裝襲擊了連家梁,這次的竊賊雖說還只證明了頭發染過,會不會也是全身偽裝過了呢?”
洛靜一下理解了,反問:“你是說,這次的竊賊和王偉三人屬于同一幫人?”
方樂點頭:“對,世上沒那么多巧合!”
“可是,”洛靜皺眉,“那些人的目標應該是連家梁或連家人吧,瞄準愛花動手有什么意義,何況還是偷東西。”
方樂說:“那就暫時不知道了,咦,對了,陳愛花不是說她這幾天中午都會出去一趟么,竊賊就是那段時間跟蹤了她的,會不會,她家遭竊與她這幾天的此類行為有關呢?”
洛靜想了想,說:“有道理,我打電話問問她。”
結果電話之后,洛靜對方樂四人說:“愛花告訴我,她這幾天中午是去探望住院的連家梁,因為連家梁是為了保護她受傷的。”
方樂一合掌,說:“你們看吧,這不是間接和連家扯上關系了么?”
洛靜則比較平靜,說:“雖然如此,陳愛花去見連家梁和她自己的家遭竊依舊不能直接建立聯系。”
方樂執著地說:“反正我認為事情無偶然,咱們現在還搞不明白這里頭到底怎么回事,但按這個思路,早晚會弄清事實的。”
這時候手機又來電了,洛靜看了后說:“技術室請我們去。”
“哪方面?”
“關于那根頭發……”
刑事科學技術室,洛靜和方樂見到的頭發物證只剩一半了。
技術員解釋說:“我利用激光技術對這根頭發的一小部分進行蒸發分析成分物質,證實這根頭發色質發黃并不是概率性的偶然,而是其主人有營養不良的歷史,同時一直以來對頭發也不注重保護,過多次地燙染過發,使得發質受到了損傷……當然也有人頭發枯黃是基因使然。”
方樂說:“那也就是說,是系統性的原因導致了這根頭發的枯黃,那個人頭上的黃發不止這一根,說不定他滿頭都是這種枯黃色的頭發,因此才特意將頭發染成了黑色,是么?”
技術員說:“可以這么講。”
小張琢磨說:“我明白了,我們要找的竊賊頭發原色是枯黃色,一頭黃發。”
一頭黃發……
咦?
幾人不由互望,一瞬間似乎想到了什么,可細思又模糊不清……
一連集團總部大樓。
下班的時候,連承業找到連家棟并低聲說:“大侄子,我從連氏醫院的熟人那里得知,果然是你弟弟醒來了。”
“是么。”連家棟木然地整理著文件,回應平淡。
連承業提醒:“大侄子,我們不是該去探望探望么?”
誰知道原本沒什么表情的連家棟忽然冷笑,說:“去探望做什么,討好嗎?”
當然這里頭暗指的討好對象并不是弟弟連家梁本身,而是說的對二弟的受傷萬分關切以至于突然拋下正開的會的父親連南英。
連承業對此點心知肚明,心平氣和地勸說:“大侄子,話不能這么說,連家梁是你的親弟弟,他重傷初愈,你這個做大哥知道后卻不第一時間去探望,顯得小家子氣不是么?再說,你要是隔個三五七天后才去看,被集團內部的人得知了,不說你不重視親情道德有瑕疵么?大侄子,事謀大局,千萬不要意氣用事,現在家梁醒來的消息還沒有廣泛散開,到后面醫院估計會門庭若市探望者無數的,那時候咱們再去看你弟弟,就半點顯不出來誠意了不是?”
連家棟知道堂叔說的有道理,嘆息說:“好吧,我去……”
一連醫院,聯袂而至的連家棟及連承業到病房探望了半躺在床的連家梁。
哥哥和二堂叔來探望,連家梁當然高興,對二人很是親熱,最終在護士提醒例行的體檢到來時,兩人才離開。
這兩人一走,連家梁臉上的笑意一下不見了。
不太對頭。
大哥雖然來探望他了,但全程都只是公式化的探病語匯,臉上也欠缺表情,就跟和他疏遠了許多似的,而雖然兩人相差近十歲,長大的過程中因有代溝一直也不算多么親近,但也符合尋常兄弟間的情分水準,按說他重傷初愈,大哥會很明顯的高興才對啊?
而相較之下,陪著大哥來的二堂叔就熱絡得近乎夸張,似乎是想填補大哥的冷淡一樣。
唉,在他重傷昏迷的幾天里,連氏家族是不是出了什么其他情況?
或者是,連家就此之后就會出現權力相爭兄弟鬩墻那類老套的戲碼呢?
連家梁內心涌起一股深深的憂慮……
看見本地監獄的外墻的時候,袁大偉已經車行一個小時了。
走程序進去之類瑣碎不提,袁大偉直接找尋到監獄長,提出看前囚犯王偉的資料,監獄長痛快配合。
只是在看了一遍調出的電腦檔案以及相關實體文件后,袁大偉發現,王偉的確是在這個監獄一直服刑了5年半,中間沒有轉過監獄,也沒有因病取保過,也即,一直在監獄方面的有效管控之下,可是,這就證實了前面發現的矛盾處。
于是袁大偉問詢陪同的監獄長:“這個王偉有沒有過因其他因由離開過監獄,但資料里沒有記錄的情況呢?”
監獄長搖頭,說:“不會呀,我們這方面是有嚴格規定的,囚犯任何的與程序有關的事都會被記錄下來,何況是離開過監獄這種大事了……對了,袁隊長,這王偉到底出什么事了?”
袁大偉說:“不久前他因為一次犯罪被警方在行動中擊斃。”
監獄長并沒有吃驚,嘆息說:“唉,犯人出獄后又干回老本行,這也不是新鮮事,我們也沒辦法,只能盡量在牢里管教一下了,不過,袁隊你為什么查他有沒有離開過監獄呢?難道是說在他服刑期間,卻有關于他犯罪的記錄么?”
監獄長一下緊張起來,如果發生了犯人記錄里是正在服刑卻又被發現在外犯罪這種吊詭的事,他這個監獄長也算做到頭了。
“那就怪了,”袁大偉說,“資料文件里說這個王偉是四年前刑期滿釋放的,可我們發現王偉后背上有一個紋身,紋身時間卻是5年前,也就是說,從時間線上來講,他的紋身是在服刑期間得到的,秦監,這一點怎么解釋?”
面對袁大偉灼灼的目光,監獄長很是尷尬,本想辯駁說本監獄怎么可能提供這種“服務”,但沒有證據人家刑警會來打臉么?所以他只能先轉移話題,提出:“袁隊,我能看看那個紋身什么樣子么?”
“當然可以。”
袁大偉讓隨著來的助手拿出一張掃描圖,遞給了監獄長。
監獄長看了看,皺眉說:“這個紋身,看不出任何能對應的圖案,這我沒見過。”
既然管監獄的老大都說沒見過,想必這紋身真的前所未有,但袁大偉不放棄,問:“那么能看出來這紋身有什么象征意義么?”
監獄長搖頭,明確說:“我看不出來,我只能說這圖案的紋法水平很高,應該出自很專業的紋身師之手。”
袁大偉知道繼續兜圈子沒有意義,就直白說:“秦監,我就透個底吧,我們在查一樁案子,牽涉極大,而死去的王偉是個關鍵人物,我們認為他背上的紋身很重要,給他紋身的人或許也與犯罪有關,我們想找到那個人,查明幕后,至于王偉在監獄里具體是怎么獲得紋身機會的,這類小事我們并不想去管,我們只想破案,希望您理解。”
監獄長松了口氣,只要對方不是來挑監獄毛病的,還是配合些的好,何況這些刑警頭子他接觸過不少,不是那種會打小報告的人。
所以他說:“好吧,袁隊您想怎么查,我一切都配合。”
袁大偉說:“也不麻煩,既然您說給王偉紋身的是專業人士,我想知道,有哪些有此能力的囚犯5年前正和王偉一同服刑,當然這種機會不限于囚犯,其他能接觸到王偉的各類監管人員也算。”
監獄長說:“我們的監管人員里并沒有精于這技術的,或者說,如果他們真的有這種水平,早到外面去就職掙高薪了,呵呵……至于當時在押的囚犯么,我們監獄每年的服刑犯人規模維持在兩千多,各類身份的犯人都有,會紋身的自然是有的,我給你篩選下5年前的資料啊。”
監獄長說著,就坐到電腦前開始設定條件檢索檔案,沒多久就說:“啊,袁隊,出來了,5年前和王偉一同服刑的犯人里職業涉及到紋身的有十多人。”
王偉手把著座椅把手,要求:“有機會接觸王偉并給他紋身的呢?”
監獄長說:“我看看有沒有和王偉同一監區的,啊,有了,只有這一個人!”
電腦里最后呈現出了唯一一個板寸頭的男人資料。
監獄長看著頭像,說:“這個人我有印象,綽號好像就是‘紋身師’。”
袁大偉說:“太好了,我想提審一下他,您能安排么?”
袁大偉并不認為一個紋身的就是王偉所涉及的團伙的老大,但肯定是具備一定知情程度的內部人員。
監獄長搖了搖頭,苦笑:“我恐怕幫不了你,兩年前,他就已經刑滿釋放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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