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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章邏輯


第二名司機很快被找到。

此人也很快記起了當天的乘客連瀟瀟,說:“那名乘客我記得,她是在一連總部門口上的車,然后讓我追蹤前頭一輛車。”

“你是說,那位女乘客搭車是為了追蹤前面一輛車,那是什么車?”

洛靜問。

“貌似一輛寶馬,是從一連總部開出來的。”

“請問那車的牌號記得么?”

司機搖了搖頭:“我起步的時候那車子已經開出去幾十米了,我后面也沒有過度靠近,沒看清車牌號。”

“那么那位女客人是在哪里下車的?”

“在春柳街一個稍微偏僻的街區,對了,好像是前車在前頭停了,女乘客就讓我也緊急停車。”

“之后發生了什么?”

“我沒注意,因為停靠的地點并不適合拉客,我馬上就把車開走了。”

“你車上有沒有安裝行車記錄儀?”

司機赧然:“抱歉,沒有。”

“這樣的話,能否把你當時的整個行車路線幫我們在地圖上標注一下?”

“這個沒有問題……”

送走這個司機后,小韓問:“師姐,我們下一步做什么?”

洛靜說:“找到那輛‘寶馬車’,再找到連瀟瀟下出租的具體地點,走吧,我們去交警隊。”

方樂問:“交警能做什么?”

洛靜回答:“依照事發時間段,找尋行車路線當中有交通監控的地方,看能否拍攝到那輛車。”

三人來到交警隊,根據洛靜提供的行車線路,執行操作的交警說:“這條線路里共有兩個交通監控點,我給你們調出來當天相關時間段的交通錄像啊。”

當然往下靠人眼可以對車輛一一識別,但洛靜報出了第二輛出租的車牌號,請交警電子識別,很快把那輛出租在兩組視頻里的行經錄像鎖定了出來。

當然找出租不是目的,洛靜又讓將記錄回放,以查出租前面跟蹤的車是哪一輛。

交警說:“如果雙方車距當時有幾十米左右的話,在兩段視頻里出租車前頭的寶馬系車子共出現過四車次。”

“有屬于同一輛車的么?”

“有。”交警將兩組視頻里的對比圖整了出來,說:“就是這輛車,寶馬6系,嚯,不便宜,需要我查一查車主資料么?”

洛靜點頭。

切換界面,車主資料很快出來。

“根據車輛信息登記表顯示,填報人叫……連承業。”

“什么,連承業?”洛靜吃驚下脫口而出。

“這個人怎么了?”交警問。

“沒什么,對了,春柳街那里有交通監控么?就是我提供的地圖的末段。”洛靜轉問。

“沒有,或者說距離最近的也過遠,中間岔道太多,不適合用其進行車輛篩選,不過非交通監控興許有,這我就不熟悉了。”

“多謝……”

離開交警隊,方樂說:“連瀟瀟跟蹤的竟然是她堂叔連承業的車子,這就詭異了,她為什么要跟蹤她叔叔呢?”

洛靜說:“不論是連瀟瀟,還是那輛車,都是從一連集團總部出來的,所以不排除是之前在集團內發生了一些事情,導致連瀟瀟決定跟蹤其堂叔。”

小韓說:“師姐,監控中心說一連總部有內部監控網,我們是不是去索取視頻記錄,以看看是不是錄下了些什么呢?”

方樂說:“問題是,連瀟瀟是在追蹤堂叔的車子之后失蹤的,她被綁架跟連承業有關么?又有什么關系?如果連承業是綁架者或之一,我們直接上門索要視頻會不會有打草驚蛇之嫌?”

小韓辯駁:“可要是那樣,視頻就是重要證據了,我們也要盡快去拿到手,好防范被銷毀啊。”

方樂點頭,說:“不錯,矛盾就在這里了。”

洛靜想了想,說:“我去找孫大,申請個命令吧……”

一個小時后,洛靜三個來到了一連集團總部大廈內,直接找上了保安部部長。

洛靜開門見山提出要求:“白部長,根據相關法規法令,我們需要貴集團內部的監控系統與警方的聯網,這是我局相關批示文件,貴集團正在我局轄區內,請配合執行。”

“這……”

白部長看著文件,左右為難,說:“三位稍等,我去請示一下。”

三人被晾了將近十分鐘后,白部長回來了,臉上滿是歉意:“實在抱歉啊,各位警官,下面人剛告訴我鄙集團監控設備需要維護升級,可能暫時無法滿足聯網要求。”

“那么,請把這兩天的監控數據提供給我們。”

“這……我們也無法做到,因為這兩天的電腦主機出了問題,數據恰巧損毀了。”

方樂忍不住插口:“這位白部長,你覺得你這理由能讓人信服么?”

白部長很尷尬,連連道歉:“對不住,實在對不住。”

為難這位打工的也沒意思,三人只好告辭,而三人一走,白部長馬上給上頭打電話……

離開一連集團總部,方樂說:“他們竟不給我們提供監控資料,果然有問題,難道是做賊心虛,連瀟瀟失蹤真的跟連承業有關?”

洛靜搖頭:“未必,連承業是日常集團運營的最高參與者,但連南英才是集團幕后掌控人,何況據我們的調查,連南英早已將莊園里的護衛系統和集團總部的安保系統融合對接,不配合警方,不見得就是連承業的命令。”

方樂說:“也就是說,白部長直接請示了連南英,連南英則下令不配合我們,難道是要自己查?不過以連南英的精明,估計會感覺出我們上門索要視頻會跟她女兒被綁架有關,他的確可能把視頻保留,自己來查。”

“他查他的,我們查我們的,”洛靜說,“走吧,再去春柳街那一帶。”

到了第二位出租車司機供認的連瀟瀟的下車地點,洛靜接完一個電話就說:“根據監控中心提供的監控網點地址,最近的一處公共監控距離此處也有一百米,我離開分局前已經讓他們查最近的監控網點錄下的內容,以看看連瀟瀟那之后有沒有出現過,也即有沒有離開過本區域。”

方樂說:“如果離開了本區域,就是綁架是在本區域之外發生的,如果沒發現她離開,則不排除是在區域內被綁架的?”

“是這個道理。”

“那結果是什么,最近的監控有沒有錄到她?”

洛靜回答:“沒有。”

小韓說:“師姐,方哥,那會不會她那之后又從此處搭乘了第三輛出租,是坐著車離開本區域的,或者說正好選擇了沒有公共監控的路線走的呢?”

洛靜說:“是啊,我們目前還無法下準確判斷她會步行還是又坐車離開,我們目前人手有限,無法一一都去查證。”

“那怎么辦?”方樂攤手。

“一步一步辦,先考慮綁架是在本區域發生的,往外擴展著查。”

“嗯,有道理,不過我在考慮一些基本問題。”方樂說。

“講。”

“綁架應該有許多情況和模式吧?從手段上看,有強迫的,譬如在大街上突然把人拉到車里頭這種,有誘拐式的,就是先騙到某個地方再實施綁架;從動機上看,有預謀性的,也有突發性的,考慮到事發前連瀟瀟在跟蹤她的叔叔,有預謀的可能,連瀟瀟或許是被誘導著尾隨的,但是呢,連承業要是綁架參與人,拿自己來做誘餌讓侄女上鉤,他就不怕風險太大到時被查出么?可要是突發性的,連承業有什么必要突然綁架他侄女呢?除非她侄女偶然發現了他什么機密。”

洛靜點頭:“你分析的有道理,不過我需要提醒一下,雖然連瀟瀟是在跟蹤她堂叔之后失蹤的,也不代表她被綁架就和她堂叔有直接關聯,當然連承業目前還是我們的第一嫌疑人。”

小韓說:“那我們要不要去查問連承業?”

“不,先不要驚動他,嗯,這樣吧,連瀟瀟是在我們所處這個地點下車的,當時還是下午白天的時候,這條街上行人以及商鋪都不算少,從車行方向看,她往前走的概率最大,我們就沿街向路人以及各商鋪用連瀟瀟的照片進行詢問。”

“雖然麻煩了點,聽上去可行。”方樂評判……

往下就是一段枯燥的問詢時期,方樂跟隨著再次感受到刑警職業枯燥的一面,讓他佩服的則是洛靜始終一絲不茍,詢問第一個人和最后一個人的時候,態度上基本沒有變化。

從不知第幾個商鋪走出來后,洛靜說:“暫停,梳理一下……自這幾家店面對應的街區之后,就無人看見過連瀟瀟行經了,她在這一片出事的可能性不小。”

“可是這一片的店面里的人都說沒看見過連瀟瀟啊,難道他們說謊了?”小韓不解。

“不見得,這幾家被問到連瀟瀟的時候,沒有表現出一絲犯罪者的異常,我們換角度推導吧,”洛靜說,“連瀟瀟是在跟蹤她堂叔之后出的事,那么她堂叔連承業來這里做什么呢?”

方樂四面看了看,說:“連承業的車子是在這里停的,這一片都是商業街,連承業可能是來消費的,問題就是,這一片沒什么高檔消費點,連承業一個開寶馬的大高管到這里來太不正常了,要是說他是來此處是要和什么人碰頭的,我覺得比較合理,那么刻意避開過于繁華地帶和對方碰面,商談的想必不是一般的事,涉及一定程度的機密,這也符合我前頭推測的突發性綁架的情況。”

洛靜認同說:“你這個想法不錯,那么依照這個思路,連承業要和人商談機密事項,會選擇這些店面里的哪一家呢?”

三人視線向街邊掃去。

方樂邊看邊分析:“比如這家小小的理發店,從門玻璃看進去一覽無余,雙方除非是想在理發時接頭,但那也太麻煩了,商談也不方便,除非接頭的是理發師本人,可非要在自家店面里接頭談事么?可以先排除;這家小超市,門臉不大,但是這區域里少有安裝了內部監控的店,也可先排除;這家小面館,人太雜了;這家推拿按摩館,按說倒可以,但按摩師的存在也是障礙;其他的小店……啊,我看先別談哪家不可能,先說哪家更可能吧。”

“有什么標準?”洛靜問。

“適合私下會面及交談,閑雜人等不多,店面服務人員干擾少,沒有糟亂的聲音,哎,你覺得有包間這個條件如何?”

“有包間……”洛靜掃視了下附近店面,說:“走,再查一次吧。”

選定的是一個小二層火鍋店,在前臺男服務生那里,洛靜再次用手機展示了連瀟瀟照片詢問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服務生懵懂說:“你們問過了啊,我真的沒印象,她這么漂亮,要是來過我一定記得的。”

方樂提示:“你再想一想,真的沒來過么?就在昨天下午,對了,她當時可能戴了一頂女士帽子。”

“女士帽子?”服務生彎腰,忽從柜臺下拿出一物,問:“不會是這個帽子吧?”

洛靜早已從第一位司機那里聽到了對帽子的描述,趕緊追問:“這帽子哪里找到的?”

“我們的包間服務員收拾包間的時候找到的客人遺落物。”

“哪個包間,帶我們去。”

幾人很快上了二樓一個包間。

這包間很有意思,雖然面積不很大,但是從門口到最內部,竟然有一個隔絕的屏風,服務生送進送出東西需要繞行。

而一眼望過去,什么都被收拾得一干二凈,看來沒啥勘驗的價值。

方樂此刻質問服務生:“既然帽子是在這里找到的,那么這個女孩(連瀟瀟)的確應該來過了,你怎么說沒見過她?”

“這……或許是雷子那班的時候來的吧。”

“雷子的班?雷子是誰?”

“他是我們另一名前臺服務生,我們是下午5點交班,說起來他今天請了假呢。”

“他的聯系方式,以及住址,請告訴我們,在我們找到他之前,還望你不要給他打電話,不然我們會調查出來的。”

“明白,我明白。”服務生趕緊說……

在服務生提供的出租地址,洛靜三人找到了那個雷子,一聽洛靜是警察,這雷子本能就想把門關上拒訪,但失敗了。

三人進了屋子,雷子躲無可躲,只好接受詢問。

“昨天見過這名女孩兒么?”

“沒見過。”雷子看了一眼,眼神躲避。

洛靜厲聲說:“你最好誠實回答問題,她目前失蹤了,如果出了嚴重的事,你將是重點嫌疑人。”

雷子很快認輸了,喪氣說:“好吧,我說……昨天我和虎子交班之前,這個女孩子的確來過,進門就問她叔叔去了哪個包間,我問誰是她叔叔,她說剛才進來的,穿著西裝。”

“我說可能是詢問6號包間的那位吧,在2樓,然后我就沒管了,然后不到一個小時,這女孩子就被她那個叔叔扶出來了,好像是喝醉了,我聞到了酒味兒,然后他們上了自家的車子。”

“6號包間誰開的,她那個叔叔么?”洛靜問。

“不是,是個戴鴨舌帽的男的,很瘦,年歲不太大,之前單獨來的。”

“你說是戴鴨舌帽的男子?”洛靜打斷。

“是啊。”

“你繼續講,之后發生什么了,那個男子時一同出來了么?”

“沒有,鴨舌帽男的是最后離開的,感覺他們四個根本在包間里沒吃啥東西。”

“四個,你是說四個?”方樂不解問。

“是啊,這女孩子、她叔叔、鴨舌帽男子,還有個和她叔叔同行的男的,大概三十八九歲的樣子吧,看穿著也是個有錢人,對了,我從門口向外看見他和那女孩子的叔叔是坐同一輛車往返的。”

“這個三十八九歲的男子的相貌你還記得么?”

“呃,大致有印象,但要我描述,不會描述。”

“最后一個問題,你前面為什么抗拒我們進門?”

“唉,實話告訴你們吧,我和虎子交接出店門后,那個鴨舌帽男子忽然接近我,請我到一個角落,塞給了我五百塊錢,然后讓我明天開始至少請一天的假,如果被人問起當天發生的事,就說不知道,如果我做到了,還會給我錢,我一聽劃算就答應他了,我真的不知道他們做了什么啊,警官。”

“好了,你今天也不要休息了,跟我們回分局一趟,我們需要你對畫像師描述所見到的那個男子樣貌……”

將雷子帶進三人來時乘的車上,先讓小韓進去陪著,洛靜和方樂暫時沒進去,方樂低聲說:“戴鴨舌帽的年輕人……洛警官,這個描述我們聽過啊。”

“是啊,”洛靜嘆息,“有眉目了,卻并不樂觀……走吧,把最后那個男子身份查明,匯報給孫大……”

兩個小時候,洛靜帶著一張打印出的畫像和方樂及小韓來到了大隊長辦公室,將畫像先放在桌面,然后講述一線查訪的結果。

孫川說:“也就是說,你們懷疑那個戴鴨舌帽的男子就是火鳥組織的成員毛子,而毛子和連承業做了私下接觸,卻被跟蹤的連瀟瀟得知了什么,于是為了保密,雙方將連瀟瀟綁架。”

洛靜點頭:“是這個意思。”

“那么,”孫川指指畫像,“這個跟著連承業出入那家火鍋店的三十八九歲男子,又是誰?”

洛靜猶豫了一下,說:“我們將他的畫像和數據庫對比,證實是連瀟瀟的大哥……連家棟。”

“什么?!”

孫川猛從桌后站起來。

如果說連承業出現在調查里的話,還沒什么,堂兄弟的親情畢竟有限。

可要是連瀟瀟的大哥也……

孫川背著手,轉身盯著窗戶看了一會兒,苦笑說:“這些大家族的內斗真是夠復雜的,竟然勾結外面的匪徒對付自家人,并不惜對妹妹下手。”

方樂問:“叔,您認為這和內斗有關么?”

孫川轉回身來,回答:“八九不離十,只不過是連承業叔侄倆找上了那個火鳥組織,還是火鳥組織判定連家內部有問題找上了這叔侄倆,就不好講了,但他們的目標,無疑是連南英以及連家梁父子倆。”

小韓說:“可是,連家棟和他們也是一家人啊。”

“這種商業家族,利益面前恐怕親情是第二位的。”

洛靜問:“孫大,那我們要怎么做,控制住連承業連家棟叔侄倆,還是提醒連南英和連家梁呢?”

孫川沉思了好一會兒,說:“連南英是要繼續接觸的,至于連承業還有連家棟……你們覺得他們對那個組織能具體了解多少?”

洛靜想了想,說:“不樂觀,那個毛子只是個組織代言人,和他接觸的這叔侄兩人頂多了解些合作方的實力水平。”

“那么你們覺得連瀟瀟是哪一方面主導綁架的呢?”

“應該是火鳥組織,即毛子那些人,連承業連家棟恐怕自身還不敢直接綁架人,他們畢竟不是涉黑人士。”洛靜較肯定地判斷。

孫川說:“不錯,所以我們就算控制住了連承業叔侄倆,能從兩人嘴里得到那個組織的準確信息的概率,以及知道連瀟瀟被關押在哪里并且解救出來的概率,都很小,而這兩人一被查,無疑就是告訴那個組織他們明確地暴露了,他們可能隱藏起來,人質我們也極難解救。”

方樂攤攤手,無奈問:“叔,那我們能做什么?”

孫川說:“兩個字:看、等……連家的管家連七這大半天已經去拜訪過不少疑似道上人物匯聚的地點,應該是在打探相關消息,連家目前提取的現金也已超過了四千萬之多,另外小洛你說那個雷子被囑咐至少請假一天避開調查是么?”

洛靜說:“是這樣的。”

孫川繼續剖析:“依那個組織的手段,真想讓警方查無可查的話,那個雷子不會被那么簡單拿錢收買,請假至少一天不是隨意的要求,所以我推斷火鳥組織對連家動手的時間,將在一兩天之內……”

辦公室里一時無話。

洛靜不久說:“那么看、等的意思就是對連家還有連承業叔侄倆做好布控,等他們雙方接觸,或是一方動手的時候,我們再介入?”

“是的。”

“對了,”孫川又想到什么,“小洛,老袁打電話告訴我,他在南港市已經和南港市局馮支隊長做好了協調,萬事俱備。”

洛靜問:“袁隊查出了什么么?”

“他通過那個被廢棄的修車行線索鎖定了幾輛車,并查出了那幾輛車經常出入的地點,判定那些地方是火鳥組織的據點,問題就是,那里不可能是火鳥的全貌,貿然收網弊大于利,但一旦中山市這邊警方正式介入火鳥跟連家的沖突,南港那邊就必須及時動手,不然火鳥組織主體就可能大面積轉移,變相地放虎歸山。”

洛靜問:“也就是說,兩地警方要么同時動手,要么先后短間隔地動手,不給火鳥反應時間,但兩地都欠缺一個將火鳥組織連根拔起的先決條件,或是情報。”

“是啊,老袁臨行前拜訪過退休的前董支隊長,董支就是負責處理當年的九義幫的前輩,董支認為現在的火鳥首領是個狡猾、敏銳,極其善于隱藏并且精通謀劃的人,必須一次性揪出來,不然后患無窮。”

“我們明白了,我們會好好想想的……”

三人離開辦公室沒多久,孫川就接到了電話。

“中山監獄?哦,對,我是孫川,請講,嗯,我明白了,我會轉告給袁大偉中隊長的……”

四中隊辦公區域。

方樂站在窗戶前看著窗外,說:“又到下午,天也快要黑了,天黑前連家可能籌錢結束,然后天黑之后綁匪要求交付贖金,夜色將是犯罪行動最佳的遮罩,警方的能量也將最大化消弱,包括搜集情報的能力,所以我們任務艱巨,洛警官,你覺得該……”

方樂轉身,卻發現洛靜根本沒有關注自己,而是坐在電腦前,將手機插上數據線連上電腦,也不知在做什么。

方樂湊過去,看到電腦屏幕上是一則剛被點開的視頻,就問:“這個是什么啊?”

洛靜頭也沒回,回答:“那個小區里我用手機錄的視頻。”

“哪個小區?”

“連瀟瀟在兩個白西裝護衛下去過的那個小區,她拜訪那里的一個居戶,對方將連瀟瀟送出來時,我在車里頭錄的。”

方樂一看,果不其然就是那時候的一幕,只不過因為車窗鍍膜的作用,畫面有些昏暗。

洛靜又取出一個u盤插上,把視頻拷貝,拔出來遞給小韓吩咐:“小飛,你去做數據庫比對,查明連瀟瀟拜訪的此男子的身份。”

“知道了,師姐。”

小韓離開后,方樂很不解,問:“現在我們算查明連瀟瀟被綁架的因由了,跟這個老男人八竿子打不著吧,查他有什么用?”

“我也不知道,”洛靜搖頭說,“可能只是一種習慣吧,我是刑警,必須在欠缺線索的時候把手頭所有資料都分析透徹。”

“那你覺得,從這個人身上能分析出什么來?”

“首先這個人住在連家為內部人提供的住宅區里,此人還擁有近似于獨居性質的寓所,這說明他與連家有重大關聯且地位不低,不然連瀟瀟也不會親自到訪。”

“這點我認同。”方樂說。

“其次,此男子六十歲出頭,和連南英是一個年齡段,拜訪時連瀟瀟也對他表現得很是尊敬,他應該是連瀟瀟的長輩,且跟連南英認識。”

“是啊,不認識的話那兩個白西裝也不能陪著進到屋子里了。”方樂點頭,“這都有道理,可,這個男人跟我們現在所關注的案子、所面對的事態有幫助么?”

洛靜單純說:“這要看小飛帶回來的比對結果。”

沒想到小韓回來后愁眉苦臉:“師姐,沒匹配出來,數據庫里沒有那個男子的資料。”

“啥,又是數據庫比不出來?”方樂一下子比洛靜反應還大,畢竟已經出過好幾次這種事了,又是化過妝,又是整過容的。

洛靜比較鎮定,問:“你查了幾類數據庫?”

小韓回答:“能查的都查了。”

“都是聯網錄入的數據庫么?”

“是啊。”

洛靜琢磨未語,方樂倒起了勁頭,將自己手指頭捏了個咔啪響,呵呵笑說:“倒要查出來你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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