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醉鬼酒醒
江墨青從床上醒來,看見和自己房間一樣的陳設就知道在李久誠的府上。她也沒有多大的驚訝,好像已經熟悉了他的安排。
只是,她努力想昨晚是什么時候看見李久誠的,就是想不起來。
在江墨青醒來的時候,就有侍女去稟告都督知道,其她的人留下來侍候她了。
“你”江墨青面對侍候的婢女想問話才想起來她們不會說話,只能作罷,自己又不會手語也看不懂。
“我想知道昨夜是誰給我換的衣服?”江墨青忍了幾下還是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問
侍女聞言,抬手比劃了一半見她臉上茫然的樣子最后干脆指著另一位侍女,眼睛也是看著她,意思很明顯了。
江墨青點頭,松了一口氣,那就好,只要不是李久誠動手給自己換的就行。
侍女像以前一樣,拿了套的女子的衣服給她換上,江墨青急忙阻止,“給我一套男裝就行,你們退下,我自己來。”
她不習慣別人侍候,之前是昏迷另當別論,現在清醒著是不可能讓她們來的。
侍女聽了,轉身從柜子里拿出沒穿過的男子給了她,心中雖然疑惑為何她換男裝可規矩在,自己不敢去知道。
江墨青不知道的是,院子里的侍女從進來就沒有出過這個地方,外面的事情她們都是不知道的,她們活動范圍都是在院子里,出了這里等她們的就是死期。
是以,她們就像是封閉在深山老林里的人,外面的消息進不來,里面的消息也出不去。
慶幸的是李久誠給她們的報酬是常人所不能及的,所以她們也愿意待在這里。
換衣服的功夫,李久誠已經跟著侍女來了。
“醒來了?”李久誠觀察她今日面色無異,不像昨日一樣瘋魔。
“餓了,早上吃什么呀?”江墨青從屏風后面出來坦然問,完全沒有見到他尷尬的樣子。
畢竟,有人早就忘記了昨晚的行為。
今日她穿了一件青色對襟錦服,腰掛一個玉佩,圓形中間是鏤空的玉兔抱月。一個翩翩公子出現在眼前,很難和昨晚發酒瘋的人聯想在一起。
李久誠見她似乎很喜歡這個玉佩,時常將它掛在腰間。想問她原因但見她才好轉又擔心提起她不愉快的事情,遂作罷。
“擺膳”李久誠吩咐
身后的侍女將備好的飯菜一一擺放在桌上,又分好了碗筷才提著菜籃子退出了屋子。
昨夜喝了酒,根本沒吃什么填飽的東西,江墨青醒來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
她直接坐下來,不等李久誠開動,自己提著筷子捧了飯碗就開吃。
“你慢點,吃食忌諱暴飲暴食,你這樣一會該肚子疼了。”李久誠看她好像餓了幾天的模樣,勸她慢點吃的。
“你說這個啊,我經常這樣。在西青的時候遇到打仗,哪里還等你慢慢吃?”江墨青抬頭看他動作慢的似乎螞蟻在爬,打趣說:“就你這樣的,吃好,估計敵人都打到你營帳里了。
“這里不是西青了,所以你不用這么急。”李久誠心疼她之前的生活,寬慰她說,“往后你也不用這樣了。”
江墨青聽了他安慰自己的話,沒當回事。有些事情不是你說說就能避免的,她不能寄托這樣的希望。
差不多等江墨青吃好,其實也沒等多久。倒是江墨青很快的吃好,李久誠一碗飯還沒見底。
江墨青喝了口湯,起身說:“我吃飽了,你慢吃。”說完準備走。
李久誠皺眉,伸手拉住她的手不讓她起身,“你吃飽了?”
“嗯”江墨青對他的動作感到奇怪,“怎么了?”
不吃飽她起身干嘛,還要她看著他吃飯嗎?
他等的就是這句話,李久誠放下手里的碗筷。眼睛直直盯著她看,含了說不清的情緒,江墨青被看的毛骨悚然。
“你干嘛?”江墨青抽回被按住的手,不自在道:“有話快說。我還有事情要辦”
她得回去了,管家看見自己沒回去又要擔心很久了。他老人家年紀一大把,可不能讓他的一直這樣掛心自己。
“放心,昨夜通知了你府上的人,說你在我這里,所以你不用急著回去。”李久誠知道她所想,解了她心中的結。
“那你有什么事?”江墨青一看他的臉就知道他有話要說。
“昨夜你答應我一件事情,你忘記了?”李久誠很認真的看著她的臉問她
“什么?”她答應了一件事,是什么事情?她可是一點都不記得。
李久誠一副果然她忘記的表情,好在自己留了證據,不怕她不認。
“你是不是趁我醉酒不記事誆騙我?”江墨青撇撇嘴,一臉我才不上當的表情。
“你想賴賬?”李久誠也不生氣,輕笑出聲,眼睛看向她的時候眼神溫柔就像在看自己喜歡的女子在自己面前撒嬌,他看的專注。
“什么賴賬?沒有的事情我怎么認?”江墨青眼睛一轉,挑眉道:“我不記得答應你什么事,你要是有證據就拿出來丫!”
江墨青篤定他拿自己沒辦法才敢這樣說
“意思是有證據就不賴賬了?”李久誠順著她的話問,鳳眼都是她賴賬的樣子,可愛又有些小聰明。
“當然”江墨青肯定道:“我一個將軍豈是言而無信的人,你有證據盡管拿來,我認就是。”
江墨青以為他沒有證據才這么信誓旦旦,殊不知已經掉進他的陷阱里,只怕是羊入狼口,回不來了。
李久誠從懷里拿出昨天保留的證據,攤開,放到她面前讓她看,指著紙張最下面的角落問:“可看仔細了,這是不是你的簽名?”
江墨青順著他的手看去,看第一眼,她嘴角一抽,那鬼畫符的字跡很不想承認是自己的手筆,可是上面的名字真是自己的。
她蹙眉,沒想到自己居然果真留了證據,抬眸看了對面人一眼忽然想到什么,舒展了眉換上了笑臉,伸手去拿他手里的紙張說:“這上面寫的是什么?看不清楚,我湊近看看。”
李久誠在她碰到證據的時候就抽走了紙張,說:“看不清楚?沒關系我念給你聽。”
他當然知道面前的人想毀掉證據,可他怎么會如她的愿,這可是攸關他能否順利娶到媳婦的鋪路石,通關證,可不能被她毀了。
他還要好好保存好,以后還有大作用。
“江墨青愿意娶李久誠為夫,此生摯愛不改信仰,特立字據。”李久誠念了紙張上的文字,這還是他模仿她性子寫的文字,想她不會像普通女子一般文縐縐的抒情,所以寫的豪邁了些,倒也符合江墨青能說出來的話。
江墨青瞪大了眼睛看著對面的人,反駁道:“李久誠你騙一個醉鬼,有沒有良心?”
且不說她能寫,可就是簽字已經是鬼畫符了,剛才她可的清楚,那一行字端正的很,哪里是她的手筆?
“哪里?剛才你可看見上面的簽字是你親手寫的,這個你可賴不掉的。”李久誠只說她手寫的部分,完全忽略了內容。
“你這是欺詐”江墨青控訴
“有嗎?”他眼中笑意盎然,厚臉皮說:“內容雖然是我寫的可是名字是你寫的沒錯吧!這你總不能你賴掉的,就算是上了衙門你也說不清楚。”
江墨青還沒想到他能想鬧到衙門說理,自己的官位是什么品級心里沒數嗎?她還想爭辯幾句,門口暗一站著,明顯是有話要說。
“進來”李久誠也不避諱她,直接喊暗一進來說話。
“主子,宮里來消息說今晚要設宴為江公子接風洗塵。”
“接的哪門子風?”江墨青此刻心里還生氣著,想到的話直接說出來:“我看是我那舅舅又抽風了,搞什么亂七八糟的宴會。”
“怎么回事?”李久誠也是疑惑,他今日未曾進宮,所以不知道這件事。
“說是為了慶祝江公子醒過來,所以才準備了這一場宴會。”暗一如實稟告,不過,他頓了頓又說:“聽說是昨天江公子逛憐人官讓皇上知道了,所以才急著要給江公子選擇一個女子讓他成親。”
李久誠聽完揮手讓他退下,臉上陰沉了幾分,看向江墨青話里多了幾分怪罪:“看你惹出來的事情,你還說自己無辜嗎?”
“啊,這怎么能怪我?”江墨死不認罪,嘴硬道:“我不得言行一致,在他面前說了自己好男風,所以才要證明嘛!”
此刻她倒是忘記了昨天在殿上自己如何證明的了。
李久誠想起昨天他殿上對自己的言行一想到她真的對憐人同樣的付之行動,心里想殺人的心都有,死死盯著她,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問她:“所以你是怎么證明的?”
“什么?”江墨青沒明白
“我問你昨天是不是也......”李久誠想說吻,但又說不出口,總覺得要被她氣死了。
“沒什么”李久誠放棄了問她,起身氣悶的先離開了屋子。
被暗一攪合,兩人都忘記了剛才的事情。一個生悶氣離開,一個還想如何應對晚上的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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