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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江艷的陰謀和秘密


午后
  江艷醒來時,嬤嬤已經在門口候著了。
  她聽見里面的聲音知道是夫人醒來了,嬤嬤推門進去后熟練的為她更衣挽發。
  “嬤嬤”
  嬤嬤卻好像沒聽到一樣繼續手上的動作
  江艷抬高了聲音又喊了一遍:“嬤嬤!”
  出神的嬤嬤被她的聲音嚇了一跳,不慎扯斷了一根夫人的頭發,她驚恐的看了夫人一眼隨即跪在地上,“奴該死,請夫人恕罪。”
  江艷摸摸發疼的地方,看著地上發抖的人:“嬤嬤今日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樣子?”
  嬤嬤不言只攥緊了手里的梳子,依舊低著頭。
  江艷以為是早上的事情讓她心存芥蒂,伸手從匣子里挑了一個首飾在頭上比著,扣問:“嬤嬤是因為先前的事對我有看法?”
  “奴不敢,是奴沒有盡心,夫人沒有因此責怪奴,奴心里已經感激不盡了,怎會對夫人不滿。”
  “那你怎么一臉的心事?”江艷又換了個首飾戴在頭上對著鏡子左右看,提起兩人的情誼,“嬤嬤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你我之間何時開始生分了?”
  憶起和夫人小時候一起的事情柔和了嬤嬤的臉,可是眼前的人似一盆冷水澆滅了她的溫暖。
  她雖然看著夫人長大也一樣看著夫人漸漸變得自己不認識的模樣,夫人之前是如何的可愛和善良,現在的她就殘酷和狠毒。
  江艷等了半響不見她發言,摘了頭上的花飾擲回妝奩,語氣不耐:“不是早上的事情那到底是什么事情讓你記掛?”
  嬤嬤見她發了脾氣不敢繼續沉默,說出自己聽到的話:“是奴早上出去時聽說了了公子的事情所以想著要不要告訴夫人你。”
  “什么事?”江艷其實并不想關心江墨青的事情,可是在嬤嬤面前她也做做樣子。
  “是,是奴聽說公子和一個太監好上了。”嬤嬤吞吞吐吐說出來,又擔心夫人生公子的氣立刻替他辯解,“夫人,這一定是外面的人亂說的,夫人不能相信啊!”
  嬤嬤知道江墨青是女子,就算是要傳也是傳和男子的謠言,怎么會傳和太監一起。
  江艷聽了她的話眼里并無波瀾,只懶懶得抬了眼皮給江墨青證實:“那不是亂說的,是真的。”
  嬤嬤眼里的驚恐比剛才扯斷夫人頭發還甚,她震驚的張大嘴巴結巴道:“怎,怎,么會?”
  江艷卻不想繼續談論江墨青的事,催促她說:“你快起來為我梳妝,一會我還有事出去。”
  嬤嬤起身繼續做手里沒完成的事,可面上的驚愕一直不消,躊躇再三開口:“夫人,這樣不好,還是有空勸勸公子回途吧!”
  她一個女子名聲毀了也就罷了可要是真如傳言一樣,那一輩子的事情可就真的毀了。
  “哼,你以為我現在和他說得上話?”江艷冷著一張臉,眼里浮現鄙夷和憤怒,“他現在可是和那太監比肩而立,地位高不可攀,他的眼里早就沒了我這個母親了。”
  “不能夠,自古母女連心,即使分開了也是血濃于水的情在……”
  “嬤嬤慎言”江艷打斷了她的話,眼光如箭犀利的射向她,“他是江家嫡子,不僅之前是現在是以后更也是。”
  “夫人教訓的是,是奴老糊涂了。”嬤嬤心頭一顫不敢再替公子說情
  “行了,嬤嬤去吩咐他們備馬車,等下我要進宮去。”江艷不想繼續和你她說話打發她出去做事情。
  “是”
  嬤嬤放了手里的梳子,眼里似乎不舍就這樣出去,張了張口還想說話可是從鏡子里看見夫人面容不悅壓了壓唇舌出去了。
  等嬤嬤離開,江艷自己對著鏡子看了一會她給自己梳的發髻,獨屬于中年婦女的款式,她對著里面的自己露出一個微笑,眼尾可見幾絲皺紋爬起。
  老了,縱然是用著價值不菲的胭脂也沒能讓時間在她臉上得一絲寬容。
  可是,她還沒能得到那至尊之位。
  念此,江艷眼里露出不甘。
  “阿四”她張口喚人
  “夫人”
  “隨后和我進宮一趟,你找準時機讓江橫受點傷,記得是一點,不需要殺他,只是讓他受點傷就好。”江艷吩咐他說
  “是”
  恰時嬤嬤進來聽見夫人的話,江艷覺得她聽見了也沒什么,揮退了阿四后看著她說:“嬤嬤一會你不必隨身伺候了。”
  “對了,你去把玉顏叫上讓她跟著我進宮就行。”她記起嬤嬤身邊一個跟班丫頭,她覺得那個丫頭挺機靈的。
  嬤嬤即使心里驚駭想勸夫人三思而行可見夫人一副不可商量的態度,她只能默默出去喚玉顏來。
  她知道現在的夫人不是自己幾句話就能說的動的。
  后宮
  榮思雨照顧了江橫睡下后帶著小翠在后宮里無聊的四處走走,在花園里看見一人端坐在涼亭里,身邊只站了一名隨從。
  “那是誰?”榮思雨問身后的小翠
  小翠瞧了一眼小聲在主子耳邊說:“娘娘,是長公主。”
  “她今天怎么來了這里了?”容思雨疑惑,心里多了個心眼。

  這位長公主皇上在世的人時候氣勢本就強勢如今皇上殯天了也就甚少往宮里來了,自己和她素無瓜葛現在突然出現在這里指不定有什么陰謀說不定。
  榮思雨想此轉身就走。
  “是誰在那里?”江艷裝作聽見聲音往身后看了一眼,見是認識的人起身走向她,“是榮妃來了,我以為是誰,怎么見了我就走,是不想看到我嗎?”
  “見過長公主,”榮思雨見走不了只能調轉腳步往亭子里走去,“豈敢,長公主誤會了。思雨怕打擾了您所以不敢上前與您說話。”
  江艷走到她面前,伸手拉著她的手就往亭子里去,面上和藹一派,“說什么打擾的話,你我本就是一家人。如今皇弟不幸離世,我只是今日想進來看看他睹物思人罷了。”說著不由轉過身神傷起來。
  聽她的話榮思雨猜測她是從皇家祠堂里出來的,剛才的那份謹慎也不見了。
  “長公主莫傷心,先皇他在天之靈看見您這樣他也會難過的。”榮思雨安慰的拍了她的身子
  “你說的對,我應該高興點才能讓皇弟安心才是。”好似被安慰到,江艷用手帕擦了不曾存在的眼淚回身向她身上看了幾眼才問,“怎么沒有看你帶著江橫?”
  “哦,他累了吃點東西就睡下了。”
  “也是,小小年紀吃飽了只能就睡。”江艷點點頭隨后語重心長的囑咐她說,“如今江家血脈可就他一個人,你可要好好的照顧他,萬不能有失。”
  “是,我一定謹記您的話。”容思雨聽她的話眉頭微皺但也順從的答應了。
  “既然碰到了一起,就隨我走走散散心可好?”江艷面上是征求她的意見可卻拉著她的手不放
  “嗯,反正也是無聊,不如陪您散散心也好。”容思雨當下便答應了她的話
  她對這位長公主的忌憚不亞于對李久誠,江燁還活著的時候,她也能時常看見她對江燁的管制,如果不是他還有個皇上的身份,容思雨毫不懷疑江艷會徒手殺了他。
  她的強勢容思雨是記憶猶新,所以沒什么必要她不想和這位長公主結怨。
  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在花園里散步,幾乎是江艷問她什么事宋思雨答什么。
  沒多久,下人匆忙跑到宋思雨面前說:“稟娘娘不好了,皇上遇刺,請速速回宮。”
  “什么!”宋思雨一聽當即臉色嚇的難看,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回宮里。
  江艷也緊跟其后。
  皇上遇刺的消息很快傳了出去。
  城外十里坡
  當江墨青和李久誠乘馬車到城門口就換成了騎馬出城,出城時兩人換了便裝。
  十里坡外,一個涼亭落在不起眼的山坡上,可供來往的行人停留休憩。
  此時遠觀有一人長身如松坐在亭里,但見他劍眉星目,眉宇間一股俠義之氣,腰間配劍懸掛,劍鞘上鑲嵌一顆翠綠色瑪瑙襯托出劍的名貴來。
  他手執一枚黑棋正認真觀察棋盤上的棋局,凝眉思索如何解棋。
  對面坐著一人,一身錦緞長袍,袖上綴了幾縷未知名的圖文可細看其實發現那屬于外邦才有的暗紋。
  葉羽書抬眼去看對面的人,看他似乎已經知道自己不能解開這棋局一樣,手里端了侍從沏好的茶淡定如斯的喝著。
  “不知兄臺貴姓?”葉羽書一邊想如何解棋一面去問他的來歷。
  觀他面相一股貴氣,不像是普通的人家,他舉止文雅衣著衿貴更是猜正自己的想法。
  “不過是萍水相逢,兄臺何須掛齒。”
  “也是,既然兄臺不便透露那我就不過問了。”葉羽書也識趣的不再多問繼續看棋盤。
  “你像是在等著什么人。”對面的人發問卻用了肯定的語氣。
  “對,約了朋友在這里見面。”
  “看來你的朋友來遲了。”
  “是我來早了。”
  他其實很久沒見到江墨青了也聽說了很多他的事情所以特意趕早來了。
  城門口,一匹馬正快馬加鞭的往外趕,好在沒多久就看見了前面的兩人。
  “主子,宮里急報。”侍衛攔馬截住他們二人
  “什么事?”
  “主子,就在剛才宮里傳來消息說皇上遇刺,情況危急請主子速速回宮。”
  兩人聞言只得重新返回宮里去了。
  十里坡外
  葉羽書等很久也沒有看見江墨青的影子,如桌上的棋局一樣,他無論怎么想也沒能解開,就像是一個死局。
  葉羽書放下手里的棋子,認命開口:“看來還是兄臺你更勝一籌,這局我輸了。”
  對面的人只笑笑不置可否,看了看天色斜陽緩緩下墜,斷言:“看來兄臺等的人不會來了。”
  葉羽書才想起江墨青還沒來,苦笑一下自我安慰道:“嗯,看來是這樣的,可能他被什么事情絆住手腳。”
  對面的人似乎坐夠了起身離開,桌上的棋子一如開始的那樣沒有動過。
  葉羽書想說他的棋子忘記了,可是看他一身的穿著自己覺得此舉多余了。他也搖搖頭起身離開,以為是可以再見江墨青看來是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機會了。

  兩人萍水相逢,葉羽書是江湖人自然是什么都看的開,不會說遇見什么人定要結交一番,一切隨緣就好。
  如此刻,他沒能如約見到江墨青,就像是兩人說好的一樣,如果不能出現的話就不必再等下去。
  等葉羽書離開了,方才離開的人再次而出現在亭子里。
  “公子,事情已經得手。”侍從將剛才從金華里傳來的消息如實稟報
  “嗯”來人始終一副勝券在握模樣,他觀了桌上的棋局,伸手一把撫亂,那死局也就蕩然無存了。
  “公子,接下來我們如何做?”侍從請示
  “當然是好好看看金華是怎樣的景象,聽說這里比我們那還要繁華。”
  “可”侍從有點猶豫,這畢竟不是他們的地盤,如果有什么危險他們怕是很難安全撤離。
  “怕什么,你以為我是沒什么準備就敢來金華嗎?”
  “不敢”侍從低頭不敢出聲。
  “那就看看去,”他也很久沒有看到老朋友了。
  宮里
  榮思雨哭的傷心,一旁的江艷抱著她不停的安慰。
  床上的江橫氣息微弱,他面色慘白的,脖頸處有一條細長的口子,看樣子是被利器割傷的,血還不停的往外流。
  御醫已經在一旁為他止血,頭上的汗不知是冷汗還是因為熱的緣故。
  李久誠和江墨青進來的時候宮里大大小小的太監婢女跪了一地,頗有種哭喪的感覺。
  榮思雨見到李久誠來了急忙起身跪在他面前,“都督,請您一定要抓住兇手為我兒報仇。”說完她恨恨的看了一眼江墨青又低頭去哭泣。
  “如何,”李久誠問一旁的太醫。
  裴御醫起身滿手的鮮血,榮思雨一看再接受不了直接暈倒了。
  “回李都督,皇上脖頸處被利器所傷,現在是血止住了不過……”裴御醫欲言又止
  “不過什么?”
  “不過皇上的還年幼身體未發育好,皇上以后可能說話不能那么順暢或者是不能開口也說不定。”
  “性命可有恙?”李久誠更關心的是江橫的命
  “微臣已經查看了,皇上除了脖頸處的傷外沒有其他的傷口,身體也沒有中毒的跡象。”
  “今日是誰看著皇上的?”李久誠轉身問跪在地上的一行人
  “回,回都督,是奴才。小的該死,請都督開恩饒了奴才一命。”一個太監戰戰兢兢的從人堆里爬出來,說話時身下浸濕一片。
  原來是嚇的尿了褲子。
  “隨身侍候卻不能以身保護皇上,來人,拉下去砍了。”李久誠處置了奴才隨即看了一眼地上其他奴才,冷聲開口:“其余人拉下去杖責二十以示懲戒。”
  跪地上的奴才見自己逃過一命皆松了一口氣,雖然杖責二十也很痛苦也比過直接處死強,至少還有活著的機會。
  江墨青上前看了江橫的傷勢,小小的人此刻閉著眼睛,脖頸上的傷觸目驚心,想著之前他對自己笑的樣子,她看了心疼的不行。
  注定他一出生榮華富貴也伴隨著性命堪憂,天下至尊之位可不是誰都能坐的。
  江艷讓人把暈倒的宋思雨扶走,自己也上前看江橫的傷勢,看到的時候心里也是嚇了一跳,捏著帕子的手心全是冷汗。
  也是當過母親的人看到這樣的情景心里也是不忍,轉身慢慢走了出來,在宮門口站定。
  江墨青也跟著出來,“長公主今日怎么也在宮里?”
  江艷聽見身后人的話蹙眉不滿意:“你叫我什么?”
  江墨青似笑非笑說:“是你不讓我叫你母親的,現在在宮里自然是叫你長公主了。“他恍然好似明白過來一樣問她,“怎么這個稱呼你也不喜歡?”
  他的話江艷無從反駁,只是轉過頭不看他抬腳就要走。
  “長公主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江墨青提醒她
  江艷轉過身來看著他說:“宮里我想來就能來,怎么我去哪里還要跟你報備不成?”
  “沒有,自從舅舅不在后長公主就很少進宮。今天突然進宮而皇上剛好又出事。”江墨青懷疑的看著她說:“這樣看來長公主有很大的嫌疑。”
  江艷根本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你覺得可疑就去查,找到證據再說。”說完直接帶著身邊的隨從出宮去了。
  江墨青看著她身邊陌生的面孔,心里疑竇重重。而李久誠還在處理宮里的事情一時半會不會也不會出來,所以自己也跟著離開了皇宮。
  好在皇帝的傷有驚無險,李久誠隨后問責了宮里當值的人重新派遣了人這件事算是落了一半。
  夜間書房
  再次翻墻進來的李久誠看到書房里亮著燈他一猜江墨青就在里面,直接從窗戶進來。
  可是屋里沒有江墨青的影子,他抬腳走到書案前想知道江墨青在忙什么。
  剛出恭回來的江墨青推門進來就看見房間里的李久誠,“你怎么又來了?”瞥見打開的窗戶她不由勸道,“你一個都督能不能做事行徑正經點別天天爬窗。”
  “我府邸離你這里好遠,真想跟你彼鄰而居”李久誠答非所問,其實他更想和她同榻而眠

  “李都督這么富裕,完全可以將對面買下來。”江墨青進來走到書案里落座執筆繼續寫
  “你同意了?那我明天就讓人去把對面買下來。”李久誠讓出位置站在她身邊看著她
  “別太荒謬了你”
  “這么晚還沒睡忙什么呢?”李久誠低頭看她寫了東西要典當打趣她說,“怎么將軍府入不敷出了竟讓你要典當東西才能維持下去?”
  “是啊,我這府才重開你就弄這么一大幫下人給我,這不才沒幾天我庫里已經空了。富可敵國的李都督要不要慷慨解囊。”江墨青頭也不抬繼續寫一邊同他玩笑
  李久誠立刻順著她的梯子往上爬:“說什么客氣話我的就是你的,你要多少我立馬讓人給你送來。”說完又覺得不好更正說,“明天我讓人把庫房里的東西搬到你這里,這樣你就可以隨時取用了。”
  江墨青終于抬頭看他不像開玩笑,急忙解釋說:“我說著玩的不信你聽不出來,別給我整奇奇怪怪的事情出來。”
  “知道你玩笑的可我說的都是認真的,你可以考慮下。”
  “你的提議可以考慮不過不是現在,”江墨青放下筆吹干了紙上的墨跡將它折疊好收進信封
  “真要典當東西?”李久誠收了玩笑認真問她
  “不是,計劃殺人”
  “誰?”
  一絲風吹進房間,江墨青感覺有點冷她起身走到窗邊將它關上:“江艷身邊藏了個死侍,原先不知道。”
  剛到青陽她就見識到那人的厲害必須盡快解決不然以后也是個大患
  “你一直都不知道他的存在嗎?”李久誠想起之前讓江艷逃走的事情,“據我所知他的武功不低,你的人能否一擊殺之?”
  江墨青聽他出的意思轉身看著他說:“看來都督已經在他手上吃過虧了,詳細說說?”
  “就是之前我暗中派人監視江艷的時候他憑借一個人將我手里的暗衛全都殺死。”李久誠也不瞞著,“他出手狠辣不留余地,不愧是江艷手里一把鋒利的刀。”
  “原來如此”
  難怪她會突然出現在青陽,原來還有看不見的底牌。
  “你呢?能否保證你手下的人有這個機會?”李久誠擔心道
  “這世上不是只有她才會培養死侍”江墨青說道在他驚訝的目光中解釋說:“雖然死侍武功不低可到底他也是人,總歸是單人作戰。我又不傻不會多派幾個人嗎?”
  “那我就放心了”
  江墨青說完一直看著他,李久誠被看的心里發毛,“怎么了?”
  他好像沒有做什么惹她生氣的事情
  “這么晚了,我要睡覺了。”意思他可以離開了
  江墨青打了個哈欠往里走,里面有一張專門可供休息的床鋪。這就是要好好感謝他了,床榻準備的和臥室一樣舒適省了她來回跑。
  “來都來了,不如我就在這里宿下。”李久誠又開始發揮粘人的精神跟在她后面。
  “你想與我同床共枕?”江墨青轉身直言不諱問他
  “可以嗎?”
  “可以是可以,”江墨青眼里藏了算計臉上卻是一副為他擔憂的神情,“不過怕你會睡不好就是。”
  “怎么會,我在哪里睡的都習慣。”李久誠怕她反悔立刻走進去躺到床榻上
  “是嗎?”江墨青背對著他開始脫外衣搭在衣架上,“那可說好了,既然上榻了就不能中途離開。”
  “放心,一定規規矩矩的不亂動。”李久誠未聽清她的話就激動的保證一并脫了外衣也搭在了衣架上
  他沒想到這么容易就能上榻心里樂開了花
  江墨青轉身抬了下顎示意他睡里面,雖說她平常是睡里面可今晚不一樣。
  李久誠現在是高興過了頭她說什么就是什么,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子已經很誠實的往里挪。
  江墨青見他一臉另有所圖的表情也不拆穿,利索的熄燈躺上去。
  隨著屋里暗下來,一時間只余兩人都呼吸聲。
  江墨青是心如平鏡,而身旁的李久誠打從爬上床榻開始心跳聲如鼓了。
  方才還隔著距離的兩人,漸漸緊緊挨著了。
  李久誠的手在被窩里摸索了一陣淺淺的觸碰到她的手發現她并不拒絕后更加大膽了,他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身體也靠的越發近。
  “阿青”李久誠將所有的情緒和話語都化作一個親昵的稱呼喚在她耳邊。
  暗啞帶著蠱惑人的聲音在黑夜里聽的江墨青心頭一震,似要沉溺在他的聲音里。
  “嗯”
  似從她的回答里得到了默許,李久誠翻身覆在她身上接著黑暗中準確無誤的吻住了她的唇享受著她的甜美,握著她的手放開改為覆上她弱柳一般的腰肢無意識的撫摸。
  那晚的記憶一下子蘇醒,他清晰的記著她是如何在自己身下嬌喘求饒,也記著他是如何握著這不盈一握的腰享盡魚水之歡的。
  思之如狂
  李久誠離開了她的唇沿著脖頸一路而下輾轉在那一片柔軟的山丘徘徊,手也跟著開始解她的衣帶。

  黑暗中,江墨青勾唇溢出一聲輕笑,雖輕可李久誠卻聽得清楚。
  “啪”的一聲,似悶頭一棍把李久誠從情欲中砸醒。
  他停下手里的動作,抬頭皺眉問她:“阿青,你不對勁,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她的笑讓他有種不好的感覺,再加上剛才她一點反抗都沒有這不像她的作風。
  “哦,是有一件事忘記跟你說了,”江墨青如才記起來般說道,“我來月事了。”說完黑暗中她的唇角揚的弧度更大了
  李久誠倒吸一口氣立刻從她身上下來,趴在床上一只手捶打床鋪。
  他總算知道為何那么容易就答應自己上榻,原來只能看不能吃。
  他暗暗瞅著身下矗立的兄弟,發愁的很。
  當下李久誠決定先去洗個冷水澡,于是起身就要下床。
  江墨青聽見他的動靜就知道他要做什么,抬起一只腳攔住了去路,是明知故問也有幸災樂禍:“去哪里?不是說好要同床共枕嗎?”
  “我去洗個澡回來再陪你。”李久誠苦笑,他現在看出來她就是故意的。
  “不行,躺回去。”江墨青收了笑意命令他道,“剛才我說了上了榻就不能下來你答應過的。”
  “有嗎?”李久誠反問她一邊回想剛才她說的話,此刻才記起她整句話來。
  他哭笑不得,真是一點都不能得罪她,不然不聲不響的給你一記他還甘愿往里跳。
  李久誠見她不讓自己下床只好躺回去,努力平定自己的心思和去除心里的那點念想。
  江墨青達到目的,黑暗中唇角肆意的張揚笑的忘我只是沒有出聲讓他聽見。
  只是安靜不到幾個呼吸間,她感覺肚子一沉,竟是他的手覆了上來。
  “做什么?”江墨青突然沒了笑意,他不會禽獸不如要浴血奮戰。
  李久誠嘆息一聲,將自己灼熱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不動,“聽說女子一般來月事會腹痛難忍,我的手比較熱幫你暖暖。”
  江墨青拍開多余的手,“不用,我不會痛。”
  她來月事從來沒有痛感,只是有些不舒服倒是真的。
  “唉,阿青果然和一般女子不同,”李久誠惋惜自己沒有表現的機會也驚嘆她的與眾不同
  “除卻性別,我和女子有何一樣。”江墨青自嘲開口,儼然沒了剛才的愉悅說完她翻身背對著他。
  她出生伊始就被定性為男子又怎會有女子的特性,忽的她像是踩到了過往的陷阱一下子掉了進去。
  空氣中忽然生出幾分沉重叫剛才還和睦的兩人突然沒了話語。
  李久誠后悔自己說話沒了邊際,翻身向著她靠近伸手去攬她的腰肢,連忙道歉:“阿青,我錯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管我是不是這個意思總歸是惹阿青生氣了,我就該罰。”李久誠繼續說,“阿青你說想怎么罰我,我都愿意。”
  江墨青聽了他的話似乎心情也沒那么沉重了,不確定問他:“真的?我罰你什么都行?”
  “嗯,罰,罰你不生氣為止。”李久誠繼續無底線認錯。
  等了片刻卻沒聽見她的聲音
  “阿青?”李久誠害怕她不理自己了,只敢竊竊叫了她一聲。
  “嗯”
  江墨青低低回了一聲,鬧了一陣了她覺得困頓極了,“先欠著想到了再罰你。”說完已經沉沉睡去
  李久誠也不再言語理解就這樣抱著她一起睡去。
  夜深,江艷府邸
  江艷屋里的燈還亮著,她穿著的還是白天去宮里的那套衣裳。
  她面容冷肅,冷聲命令道:“出來”
  屋里霎時落下一席黑影
  “主子”黑影喏喏開口,跪地上不動。
  “啪”
  江艷行至他面前伸手一個巴掌落在他的臉上,斥責他:“不是讓你看著點動手,你知不知道傷口再深一點他就死了。”
  江橫沒了,到時候她拿什么和李久誠斗。
  “屬下知罪,不過夫人江橫的傷不是屬下造成的。”阿四開口給自己辯解,“屬下去的時候正好宮里已經有人對江橫動手了,所以屬下并沒有出手。”
  “什么?”江艷大吃一驚,“可有看清是誰?”
  “對方行動迅速得手后立刻離開了,屬下本想跟上去可是對方顯然做好了撤退的準備,追至一處無人地方后不見了。”
  江艷想不到還有人會對江橫出手,會不會是江墨青?
  如真是他的話,那他是否還能利用?
  可目前看來他已經和他李久誠一起對付自己,就算是他的話也不可能幫著自己,所以再怎么樣他不能指望了。
  “下去”
  “是”
  “嬤嬤,備水沐浴。”
  “是”
  嬤嬤出去喚了下人將備好的水倒桶里,等差不多了才叫夫人進去沐浴。
  而嬤嬤按照往常一樣想服侍夫人沐浴可江艷竟抬手讓她出去了。
  嬤嬤只能低頭默默退了出去,她想起今日夫人的舉動,加上玉顏的得寵,她多年來不曾慌亂的心此刻竟然不安到幾極點。
  夫人這是嫌棄自己老了所以不想讓自己服侍了,那她以后不是不能跟隨夫人身邊?

  嬤嬤似乎預感自己的路走到盡頭候在門口陷入了沉思。
  屋里的江艷舒服了沐浴后只感覺身上疲憊感去了不少,她穿了件浴袍就出了浴桶,正想去拿架子上的衣服可是腿上一股毛骨悚然傳來。
  江艷立刻伸手去扒開衣服低頭去看,只見一只老鼠正順著她的腿爬上來。
  “啊!!!”
  江艷眼里瞳孔地震扯著嗓門大喊,身子蹦噠起來亂竄,此刻她感覺自己全身毛孔都豎起來,老鼠爬在腿上的觸感讓她覺得惡心和恐懼。
  老鼠被她的驚吼嚇的慌亂逃離
  “夫人怎么了?”嬤嬤聽聲音慌忙推門進來去找江艷
  “有老鼠”江艷恐懼的眼神搜索著不見的老鼠,一只手不停的摸著剛才被老鼠爬過的地方,仿佛它還在那里。
  “嬤嬤快把它找出來殺了。”江艷說到最后咬著牙眼里閃著一股惡狠狠的殺意
  嬤嬤依言在房間里四處尋找老鼠的影子,可找了一圈沒有看見又回到她身邊,“夫人大概是老鼠鉆洞子逃走了。”
  “夫人沒事吧?”嬤嬤擔心她被咬,扶著她起來坐到椅子上翻開她的衣服去看傷勢。
  只見夫人腿上光滑一片,沒有被咬的痕跡。
  嬤嬤眼里震驚不過一瞬,抱著她的身子用小時候安慰她的口吻一樣安慰她說:“沒事的夫人,不怕,回頭我讓下人拿點鼠藥毒死它。”
  可江艷最怕的就是老鼠,還在剛才的恐懼里沒有回神聽不見嬤嬤說的話。
  嬤嬤放開她倒了一杯水給她,江艷顫抖的接過喝了一口,才勉強壓住了心里的恐懼。
  “明天,記得多撒點鼠藥,不,府里都給我撒上鼠藥。”她要府里看不見一只老鼠。
  “是,夫人我扶您去床上休息。”嬤嬤扶著她起身躺床上去
  嬤嬤回身去拿了她的里衣放在床上又仔細的在屋里查看了一圈,保證沒了老鼠在屋里才退下去。
  經過這一意外,江艷剛才沐浴后回籠的精神也幾乎耗光,換了衣服裹緊了被子沉沉睡去。
  嬤嬤從屋里出來后臉上難看的不行,因為她發現了一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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