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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歧途之困境


每個人都有深埋在內心的恐懼。這些恐懼被深埋起來,不被發現,可能人們已經忘記,但它的確還是存在。

        小丑驚魂夜,它似乎出生就是人們心中的恐懼。在他出生的那一夜,他沒有哭,而是笑著一直笑著不停。當時人們看到他的笑容都夸他是個小天使。但是在當晚,小鎮突然下起了大霧。鎮上許多人也永遠的留在了這甜美的夢鄉中,再也沒有醒來。

        這事件發生之后,第二天,小丑被扔到了大街上。被無數人唾棄辱罵,他們都認為是表現怪異的小丑導致的,在以前都沒有發生這種情況。于是他們把小丑用柴火圍了起來,一把火扔了進去。這才是一個剛出生一天的嬰兒,只因為出生就笑,就讓人感到奇怪,就被人給燒了,而放火的那個人就是他的父親,他甚至至今都覺得自己做的是對的。

        但是結果總是那么出人意料,小丑并沒有死。還是活在了別人的夢中。最后,小丑長大了,在一個大霧的天氣里回到了這個鎮子里,他的臉上也沒有了以前那個燦爛的笑容,滿臉寫著仇恨與報復。

        在那場大霧之后,沒有再提起這個小鎮,也沒有人再提起過小丑,這個小鎮的一切就像是被抹去了一樣,沒有一個人知道這個鎮子。

        驚魂夜,就如同小丑的名字一樣,他會在甜美的夢鄉里,把埋藏于心中的恐懼無限擴大,形成內心的恐懼再加之現實的真實,讓受害者一步一步的崩潰,最后再進行處決。

        在唐泥的夢里。

        這是在一個營里,幽暗而潮濕的墻壁,一條條快生銹了的鐵欄桿,老老鼠滿地走的地面,甚至連床都是發霉的。這就是南極永晝城的計劃集中營,與其說這是營,倒不如說這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監獄。

        當時唐泥還是4,5歲的樣子,身上只有幾塊破爛的布料。身體的樣子也比現在大不相同,扭曲的身體,過度突出的關節,看起來就像一個怪物。

        而在房間的外面,有這幾個比唐泥大幾十倍的怪物,它們是處刑者,也是管理者,身體肥胖,面容猙獰,穿著囚犯服,在手里拿這一條很粗的鐵鏈,雙眼無神,漫無目的的走著。不僅是他們。就連各個房間里面,都住滿了各式各樣的怪物。他們都是失敗的實驗品,沒有用就丟棄在這里,等待著死亡。

        當時唐泥每天都要在這里進行電擊,切割,試藥等慘無人道的實驗,這里就是他的地獄,是他最不想回到的地方,也是他成長的地方。

        唐泥在夢中醒來,看到自己不是在船艙里邊,而是在幽暗的監獄。他一時不知道說什么,看著眼前這熟悉的場景,他的回憶慢慢浮現,但同時他又抑制著這回憶浮現。

        他現在無法相信自己又回到了這里,記憶抑制不住,不斷的浮現在他的腦中,他開始捂著頭不斷的用頭敲擊的地面,他感覺到了疼痛,這簡直就跟真的一樣。

        他不敢相信,以為這是夢。

        他大喊著:“不可能,這不可能!”

        可是頭被碰出了血,他還是沒有醒,因此他愣住了,呆呆的跪在那里。

        在雷夢虎的夢里。

        時間為晚上,在一個林子里面,周圍都是高高的松樹,時不時就有風吹過,發出次次的聲響,不禁的令人毛骨悚然。

        雷夢虎在林子里邊醒來,他發現自己不在床上,而在一片森林里。次次作響的聲音令雷夢虎感到害怕。

        他開始大聲呼叫蕭塵,唐泥的名字,呼喊的聲音在森林里面回蕩。

        “喂?是你嗎?小虎。”一個沙啞又熟悉的聲音傳過來。

        “是你嗎?”這是這個聲音傳來。

        雷夢虎愣了一下,隨著聲音越來越近,他愈發的堅定,這個人是雷老爺子,是已經逝去的雷老爺子。

        他尋著聲音找去并喊著“我在這!”。

        穿過一片灌木叢,雷夢虎看到了,不僅是雷老爺子還有蕭塵,他們都很著急的樣子,雷夢虎很是疑惑,走到他們面前。

        可是他們就根沒看到一樣,徑直的走了過去。

        雷夢虎抑制不住激動,準備抱上去。可他剛一抱,空了,再一碰,還是空了。

        雷夢虎很疑惑,大聲的問道:“你們看不到我嗎?”

        兩人沒有回答。

        “難道這是夢嗎?”雷夢虎疑惑的說。

        說著就揪了揪自己的臉,很疼,這真實的觸覺讓他感覺這不是夢,但是自己卻碰不到他們,雷夢虎越來越疑惑。

        突然一把箭射了過來。直接就擊中了雷老爺子,奇怪的是,一根小小的箭就射出了一個大洞。雷老爺子被射到了后面的樹上。旁邊的蕭塵見狀,跑到了老爺子旁,雷夢虎對著箭的方向大喊了一句“是誰?”隨后也跑到了老爺子旁。

        等到雷夢虎跑到老爺子旁的時候,蕭塵卻不見了。雷夢湖也沒有顧過這么多,伸手去碰老爺子,忽然,手有了觸覺。他真實的碰到了老爺子。

        雷夢虎沒有管這奇怪的現象,立馬扶起了老爺子。

        老爺子就跟看到了雷夢虎一樣,奄奄一息的對他說:“孩子,我要走了,保重。”

        “不,不,你別走。”雷夢虎急忙說,眼中不禁流下眼淚。

        雷老爺子撫摸著雷夢虎的臉蛋,露出了和藹的笑容,但這只是一剎那,隨后手就廖無聲息的掉了下來。

        雷夢虎撕心裂肺的哭著,他第一次沒有和老爺子告別不知道一剎那失去親人的感覺,可這一次他知道了,這個感覺是不好受,不可承受的。

        因此雷夢虎也昏睡了過去。

        在蕭塵的夢里。

        一個普通的房間,里面是和藹溫馨的裝飾。一輛掛滿星星吊墜的嬰兒床,旁邊兒有一個婦女,用的和藹可親的笑容和動聽的歌聲在哄里面的孩子。

        哄著哄著,孩子也進入了夢鄉。

        就在這時,一個男士推門而入,對在嬰兒床旁的婦女說:“該走了。”

        “你在門外聽著?”婦女驚訝的說。

        “能,能再等等嗎?”婦女又說道。

        “再不走就來不及了。”男人說完,就走到了婦女身旁。

        “可,他才剛滿6個月”婦女低下頭不情愿的說。

        “他的事你不用管,我都安排好了。”男人邊說邊拿起婦女的手。又和她約定道:“我答應你,一定會回來的,相信我。”

        婦女聽后,還是不情愿的說:“他才6個月啊。”

        “葉葉,你要相信我,為了我們的國家,只有我們才能改變國家的現狀,只有我們才能讓我們的人們站起來!”男人看著婦女堅定的說。

        婦女好像被觸動到了,小聲說了句:“好吧。”隨后又轉頭問男人:“那我們什么時候回來?”

        “我也不知道。”男人無奈的說。

        “但是你要相信,很快就回來了。”男人補充道。

        婦女彎下腰,給嬰兒車里的嬰兒一個吻別,之后便和男人向外面走去。

        也不知是那個吻別的原因,還是什么的原因,就在兩人即將要離開房間的時候,嬰兒突然哭了。

        就在此刻,婦女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不舍,瞬間哭了出來,跪了下去。

        男人扶起婦女,手搭在婦女的肩上,婦女哭著想要回頭,回去再看看那個自己的嬰兒,可是有男人的手阻擋著。

        “別回頭,不然就去不了了。”男人強壓著婦女的身體說。

        “可,可他才6個月大。”婦女哭的撕心裂肺。

        “走吧走吧,都是為了國家。”男人吧婦女緩緩的推了回去,但房間里的嬰兒依舊嚎啕大哭著。

        在輪船上,大霧依舊籠罩著整艘輪船,小丑看到肩上的怪物,青面獠牙,眼睛通紅,血盆大口,修長而有型的利爪,嘴里吐著寒冷的殺氣,不禁的讓人不寒而栗,小丑瞬間被嚇出了聲響“啊——哪來的怪物啊!!”

        “這可要多謝你。”怪物猛的一爪打向小丑。

        這一爪打空了,怪物一看,小丑不見了。小丑就像溶于這片大霧里一樣,不見蹤影。

        這怪物站了起來。身子直立身高大約3米,兩只手臂稍長,手上是尖尖的,血紅色的利爪,耳朵變長,呈三角形。這怪物在他幼年時不經意間變成過這個樣子,在監獄里也經常變成這個樣子。而現在又變成這個樣子,他是誰呢?

        他就是蕭狼,而他的這種怪物則被他稱為「駭人惡獸」,在小丑的飛刀擊中蕭狼的一瞬間,強大的自愈能力迅速的將壞死的細胞修復完好,一飛刀刺穿下來,駭人惡獸的腦袋還完好如初。

        蕭狼看著周圍的大霧,試圖找到小丑的蹤跡。

        彈指間,蕭狼似乎看到了小丑的位置,死死的盯著一邊的鐵欄桿不放。但突然,蕭狼眼睛一縮,迅速的把目光投響了天上的霧中,耳朵一聳,瞬間就察覺到了不對。在天上,有八把疊加飛刀以飛快的速度向蕭狼的位置襲來。

        蕭狼眼睛一閉,飛刀的虛像盡數呈現在蕭狼的腦中,八把,八個不同的方向。

        蕭狼兩手一揮,打偏四把飛刀,嘴一咬,咬碎了一把飛刀,其余三把飛刀全數擊中了蕭狼的要害,飛刀并沒有刺穿蕭狼,而是強大的沖擊力將蕭狼打飛到鐵欄桿上。

        “可惡,他到底在哪?為什么我沒有感覺到?”蕭狼氣憤的說。

        在蕭狼的腦中環境里,除了實體化的海風與次次作響的輪船,并沒有其他的東西,壓根沒有小丑的身影。

        瞬間,又有飛刀飛向蕭狼,不過這次飛刀的數量很多,大概有幾十把。

        “你這個混蛋就只知道扔飛刀嗎?”蕭狼大聲的罵到。起身就要躲避著漫天的飛刀。

        蕭狼跳到船艙上,飛刀就跟有生命一樣也向蕭狼飛去,蕭狼又跳到許多地方,可飛刀死追不舍,一直跟著蕭狼。

        蕭狼有些不耐煩了,跳到甲板上,正面去迎接這些飛刀。

        蕭狼怒吼一聲,面前的霧被吹散,隨著霧氣的消散,向他飛來的飛刀也隨之消失了,蕭狼腦里感應不到飛刀,也是愣了一下,可蕭狼再次一看,在自己的身前突然出現了數把飛刀,蕭狼來不及閃躲,被擊飛到輪船上的鐵樓梯上面。

        這次的飛刀與眾不同,刀尖上有倒刺,在刀的尾部有倒鉤,飛刀刺穿了蕭狼與樓梯上的鐵板。現在蕭狼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一樣被釘在樓梯上。但現在蕭狼想的不是如何逃避,而是在想剛剛飛刀為什么消失了。剛剛的飛刀,在霧氣被吹散的時候消失了,但眨眼間,又突然出現。可野性的暴動令蕭狼的意志越來模糊,自己好像就要被吃掉一樣,感覺越來越困。

        “為什么?難道?”蕭狼似乎有了點頭緒,但還沒等蕭狼掙脫束縛,又有數十把飛刀急速飛了過來。

        蕭狼察覺到了飛刀,但自己已經沒有力氣去掙脫束縛來躲避飛刀了,自己也越來越困,已經堅持不住了。

        數十把飛刀瞬間刺穿了蕭狼身體的各個部位,駭人惡獸的自愈能力也即將瀕臨極限,細胞再生的速度也變得緩慢。

        過了一段時間,蕭狼停止了掙扎。

        小丑看到怪物不再動彈時,感嘆的說了一句:“不自量力的小鬼!”說完,拿起一把刀就要走向船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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