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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眾小說網(wǎng) > 陰鷙太子的小人參精[穿書] > 第107章 第 107 章

第107章 第 107 章


書里是這么描述的:叛軍首領(lǐng),面如惡鬼,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他行事狠辣,完全是個戰(zhàn)爭瘋子,蕭晟昀毒發(fā)之后,再也沒人能壓制住他,給主角團帶來巨大麻煩。

        但此刻出現(xiàn)在江苓面前的,只是一個面色蒼白,身形孱弱的青年。

        似乎還遭受過不小虐待。

        “不能把他送去廉家。”

        江苓突然開口,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他身上。

        這幾人都是江苓熟悉的,江苓信得過他們。

        “他說不想去廉家,肯定有原因,之前我們說什么他都沒反應(yīng),可一旦提到廉家,他就有了反應(yīng),說明他在廉家遭遇過什么。”

        “有道理,”九皇子點頭,“那就先不送回去,這件事也先別說,等他醒了問問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苓也是這么想的,至于為什么不送他回廉家,是因為江苓想起來,書里廉訴這個名字第一次出現(xiàn),就是在廉家被人以血腥手段屠族之后。

        回去路上,江苓一言不發(fā),他在回憶書中細(xì)節(jié),但他當(dāng)時看的囫圇吞棗,好多地方都被直接跳過了,找不到更多關(guān)于廉訴這個人的信息。

        “在想什么?”

        “想廉訴的事,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那個地方。”

        是廉家故意把他丟在那里的嗎?

        廉訴被安置在東宮營帳附近,張時勉幾人不會外傳,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

        張?zhí)t(yī)這次沒隨行,隨行的太醫(yī)都是崇明帝的人,江苓和蕭晟昀都不放心他們,江苓便自己給廉訴看了一下。

        廉訴昏迷的最大原因是饑餓和失水,江苓讓宮人給他喂了水,好在他還知道吞咽,沒費太大功夫。

        這么一會時間,蕭晟昀已經(jīng)查到了關(guān)于廉訴的事。

        “他是廉家家主妹妹的兒子,父親不詳,從小養(yǎng)在廉家,平時存在感很低,這次秋獵名單里,也沒有他的名字,他是被廉家家主的兒子悄悄帶來的。”

        “帶來就是為了把他丟掉?”說丟掉還輕了,如果不是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人就死了。

        “咳咳——”

        兩人在帳外說話,帳中傳來咳嗽聲。

        江苓忙止住話頭,撩開帳簾走進(jìn)去:“你醒了?”

        陽光從掀開的簾子透進(jìn)來,照在少年身上,宛如給少年渡上一層金邊,少年容貌精致,烏發(fā)雪膚,恍若神人。

        廉訴晃了一下神,繼而戒備:“這是在哪里?我為什么會在這里?你們是誰?”

        在廉家的遭遇讓廉訴學(xué)會了時時保持警惕,不輕信任何一個人,因為有可能你前一刻信任的人后一刻就為了利益出賣你,或者從一開始就是為了陷害而來。

        這里除了他們,還有幾個伺候的人。

        他們是江苓叫來看著點廉訴的,他既然救了人,就不會讓人死在這里。

        本體是一味靈藥,江苓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的速度非常快,廉訴身體虧損嚴(yán)重,不是一朝一夕能調(diào)理好的,但把人從昏迷中喚醒不是什么難事。

        他們此行帶了常用藥材,江苓開了一副藥,讓宮人煎了喂廉訴服下,沒多久,廉訴就醒了。

        江苓沒因為他的態(tài)度生氣:“我打獵的時候遇到你,就把你帶回來了,這里是太子營帳,你不必?fù)?dān)心有廉家人在,身體怎么樣?”

        “你是太子妃?”廉訴神情復(fù)雜。

        從這里是太子營帳和下人恭敬的態(tài)度中,廉訴得出結(jié)論。

        “是。”蕭晟昀也走了進(jìn)來。

        廉訴掙扎著起身行禮:“多謝太子妃、太子殿下的救命之恩。”

        江苓搖搖頭:“你不必道謝,我是一名醫(yī)者,既然遇到了你,不可能見死不救。”

        宮人端來熱粥。

        “你餓了太久,先喝點粥墊墊肚子。”

        知道面前的是太子和太子妃,廉訴戒備之心稍減。

        廉家手伸再長,也不可能伸到太子身上。

        江苓和蕭晟昀沒有多待,廉訴剛醒,狀態(tài)不怎么好,江苓便沒有多問什么,而且,救人性命是他身為學(xué)醫(yī)之人的職責(zé),更多的,他也不會多管。

        廉訴沉默著喝完粥,仰面躺下。

        他沒想到,自己會被救回來。

        從被帶到這里開始,他就知道,廉家想對自己下手了,他們從自己身上掏不出秘密,已經(jīng)失去了全部耐心,而他,也早已過膩了這種日子。

        廉家就像一方泥潭,他身陷其中,掙脫不得。

        眼下,他有了掙脫的機會。

        簡單洗漱后,他叫住身邊的宮人:“勞煩,我想見太子妃一面。”

        比起太子,他更相信太子妃。

        他身上的東西足以撼動京中勢力,廉家永遠(yuǎn)別妄想得到!

        “苓兒打算怎么做?”蕭晟昀問的是廉訴的事。

        “既然他醒了,他想去哪,想去做什么,都是他自己的事,我不會管。”江苓說起另一件事,“殿下,回京后,我想去醫(yī)館待一段時間。”

        學(xué)醫(yī)不比其他,理論上的知識懂得再多,都不如實踐重要,江苓在東宮看完了程大夫從醫(yī)館送來的醫(yī)書和蕭晟昀從太醫(yī)院找來的醫(yī)書,在醫(yī)館當(dāng)學(xué)徒的時候,該學(xué)的也都學(xué)會了,要想更進(jìn)一步,必須上手。

        蕭晟昀也知道這點,他當(dāng)初沒阻攔江苓,現(xiàn)在更不會阻攔。

        “苓兒想做什么就去做,孤永遠(yuǎn)站在你身后,累了倦了,孤會是你永遠(yuǎn)的依靠。”

        江苓靠在他身上:“殿下放心,我每天只在醫(yī)館待半天,剩下的時間都用來陪殿下。”和東宮里的小滾滾。

        “好。”

        江苓翻了個身,趴在男人身上:“殿下平時也很忙,以后殿下會不會更忙?”

        “如果苓兒想,孤可以帶苓兒一起。”蕭晟昀攬住他的腰。

        “就該讓旁人看看,分明是殿下更黏人。”蕭晟昀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提出要時時帶著江苓的話了,江苓能感受到,他不是在哄他,而是真的這么想。

        “是孤更黏苓兒,”蕭晟昀欣然承認(rèn),“那苓兒去醫(yī)館的時候,肯不肯帶上孤?”

        “殿下想去,我難道還能阻攔不成?”

        兩人鬧了一會,宮人進(jìn)來稟報,說廉訴想見太子妃。

        “你確定是見我不是見殿下?”江苓坐起來。

        “是,奴很確定。”

        “他見我做什么?如果有什么冤屈,不該找殿下嗎?”雖然困惑,江苓還是打算去看看。

        “殿下和我一起去吧。”

        于是,等廉訴來的時候,見到了太子妃和太子兩人。

        他沒感到太意外,關(guān)于太子和太子妃如何恩愛的事他已經(jīng)聽過不少回了。

        “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嗎?”江苓讓宮人給廉訴搬了個椅子,讓他坐著說話。

        廉訴開口:“為感謝太子妃的救命之恩,草民有一物要呈上。”

        “我說過,你不必為這件事感謝我,如果出現(xiàn)在那里的是別人,我也會出手相救。”江苓不打算收下。

        廉訴看了一眼四周:“不知殿下能否先屏退左右?”

        蕭晟昀本來對廉訴要拿出來的東西不感興趣,見他警惕的模樣,來了些興致,揮手示意宮人退下。

        “現(xiàn)在可以了?”

        “草民要呈上的,是一塊玉符,也可以說,是一塊兵符。”

        “兵符?”江苓震驚,“你手里怎么會有兵符?”

        如果廉訴手里有能調(diào)動軍隊的兵符,原書里他的橫空出世和那支對他忠心耿耿的軍隊就能解釋得通了,不然,為什么一個從小備受欺凌的小可憐能快速收攏一支強大隊伍?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蕭晟昀眉眼深邃,輕叩桌面。

        一下一下,像是敲在廉訴心上。

        再怎么說,現(xiàn)在的廉訴還只是一個被廉家磋磨多年、除了一腔狠氣,一無所有的人。

        在氣場強大的太子面前,難免落了下風(fēng)。

        “是我父親留下的,殿下或許聽過‘星竹’這個名字。”廉訴表情平靜,仿佛全然不知,他說出的是一個怎樣的秘密。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一刻,他的心跳有多快,緊貼身體的衣衫已經(jīng)被冷汗浸濕,貿(mào)然交出自己的底牌,是極度不明智之舉,可他已經(jīng)別無他法。

        廉家對他下手,要么是不再需要他手里的兵符,要么,就是他們已經(jīng)找到了這支隱蔽的隊伍,前者還好,若是后者……

        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他都不能讓軍隊給害死自己父母的人效力。

        蕭晟昀神色嚴(yán)肅起來:“兵符在你身上?”

        “不在,但只有草民知道在哪,需要草民親自去取。”若是帶在身上,早被廉家人搶走了。

        “你要什么?”蕭晟昀問。

        “草民想與廉家脫離關(guān)系,草民愿以一個新身份,為太子妃效力。”

        廉訴的回答讓蕭晟昀挑了挑眉,他以為廉訴會提出幫他對付廉家的要求,如果對方所言不虛,手里真的有能調(diào)動“星竹”的兵符,幫一把也沒什么。

        “因為我救了你嗎?”江苓困惑。

        廉訴搖搖頭,沒說原因。

        “太子妃身邊,不是誰都能去的,你如果想,要先經(jīng)過考驗。”即使心動“星竹”的力量,蕭晟昀也不會拿江苓冒險。

        他更不是故意為難廉訴,而是江苓身邊的人都是精挑細(xì)選的,蕭晟昀挑人去江苓身邊守衛(wèi),比他給自己挑人還用心。

        “以及,孤要先確認(rèn)你話里的真實性,如果你在騙孤……”

        “草民愿以死謝罪。”

        “倒也不必,只是孤會把你全須全尾交給廉家,他們怎么處置你,就不關(guān)孤的事了。”

        事不宜遲,蕭晟昀當(dāng)即派了暗衛(wèi)帶廉訴去取兵符,待人離開后,一把抱起江苓,在他臉上狠狠親了兩口:“苓兒真是上天送來的福星。”

        江苓嫌棄推開蕭晟昀:“‘星竹’是什么?殿下怎么這么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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