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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父皇,兒臣對父皇忠心耿耿,絕沒有蒙騙父皇的事!”
  李梟肥頭大耳的臉上,卻掛著一雙漆黑如葡萄的兩顆眼睛。
  皇上瞧著這雙眼睛,怎么都恨不起來,一見到這雙眼,就想起惠妃剛入宮的時候。
  “陛下!痹S長明不合時宜的將一摞證據高高舉過頭頂,“這是二皇子這些年以來貪污以及結黨營私的證據!
  皇上臉上的溫情霎時消逝,翻了翻許長明手中的賬本,隨后丟在了二皇子面前,“你自己看看吧!
  李梟不以為然的翻開,里面的樁樁件件都觸目驚心,甚至還有些他已然記不起的,許長明都幫他回憶在這一張張紙上,尤其是看到他宮內的開銷,他才心覺無力。
  “父皇,我只是……”
  “這些年,你做了什么,朕心里都有數。朕聽信你母妃的鬼話,真當你是因為小時候著了一場大病,所以功課比其他皇子慢些,腦子也跟不上趟兒,現在看來,朕當真是小看你了。”
  皇上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惋惜與解脫交織在心間,看都不想再看李梟一眼。
  “你也不必在宮里待著了,明日一早,去皇陵為你皇祖父盡盡孝心罷。此次去皇陵,只許帶些衣物,今后你也不必要什么俸祿了,這些年你既克扣宮人的俸祿,那今日,朕就克扣你的俸祿。”
  皇上話說的柔和,但這些懲罰無疑是給李梟的今后判了死刑。
  “陛下!”屋外一聲驚叫。
  “惠妃什么時候來的?”皇上的語氣不自覺的帶上了一絲冷意。
  陳鈺:“惠妃娘娘剛剛到的,奴才正要通報,惠妃娘娘就……”
  “叫她進來吧。”
  惠妃衣服上熏了濃濃的桂香,聞的皇上皺了眉頭。
  “陛下!你可不能讓梟兒去守皇陵啊陛下!您這不是要了臣妾的命嗎!”
  聽著惠妃聲淚俱下的哀嚎,皇上心生厭煩,每次這對母子犯了什么錯,都會如此在自己面前痛哭。
  “惠妃!”皇上一聲低吼,惠妃的哭聲戛然而止。
  “你的意思是,是朕讓李梟結黨營私?是朕讓李梟使計打斷許長明的腿?還是朕讓李梟克扣宮人的俸祿中飽私囊?”
  惠妃瞪著眼不敢說話。
  沉默了半晌,惠妃斷斷續續的道:“臣妾……并非此意!
  “朕瞧著你的意思不就是在怪朕嗎!朕將李梟留在你身邊,是想著給你留個慰藉,你可倒好!現在竟來說朕的不是!被噬蠙M眉冷對。
  “陛下,梟兒固然有錯,但若是去守皇陵,梟兒哪里還有回宮之日!”
  惠妃與皇上這幾十年都是如此靠著服軟求情,逃過了一樁又一樁的禍事。
  “那你來告訴朕,朕該怎么罰?”
  “陛下可以將梟兒與大皇子當年一般,禁足在宮中,哪怕是一年,臣妾都認了!”
  “恬不知恥!”皇上暴跳如雷,“梟兒走到今日,還不就是因為你這愚婦!”
  惠妃終究心境不似皇后一般沉穩,慌亂之下,竟忘了這些年庇佑她的不是她的母家,而是為了制衡皇后才保著她的皇上。
  “既然你心疼你這兒子,你就跟著他一起去罷!
  惠妃身子一震,難以置信的道:“陛下,這是不要臣妾了?”
  “這話,朕聽了多次,耳朵都都快起繭子了。”皇上看著惠妃一邊看著他的臉色,一邊抹淚,“陳鈺!送惠妃和二皇子回宮,明日一早,送他們去皇陵。”
  惠妃不肯認命,皇后與李楨當年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兒,不照樣禁足了事,怎的到了他們母子,就要受如此懲罰。
  “陛下,臣妾也有事要稟!皇后和李楨他們在朝堂上結黨營私!還有十一皇子失蹤一事,也與皇后有關!”
  皇上不置一詞,惠妃平時看著挺聰明一個人,一提到皇后,竟愚不可及。
  皇上沖陳鈺揮了揮手,幾個侍衛進來站在了惠妃身后。
  “娘娘,請吧!笨粗噬蠀挓┑膽B度,惠妃才明白其中的關竅。
  可惜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已然覆水難收。
  “敢問陛下,此次惠妃與二殿下守皇陵半年,可要提前告知皇陵那處的太妃?”陳鈺低著頭問道。
  “朕什么時候說是半年?”
  惠妃當是還有轉圜的余地,已經做好了謝恩的準備。
  “他們守皇陵三年,當然要告知太妃!
  惠妃的心“撲通”一聲,掉進了冰層之下刺骨的湖水中。
  守皇陵三年……三年之后,黃花菜都涼了,別說什么皇位不皇位的,怕是連求個封地都難。
  惠妃任由侍衛拖拽著,踉蹌的走出了養心殿。
  李梟不以為然的跟在惠妃身后,看著惠妃臉色慘白的流下兩行淚,安慰道:“母妃,咱們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沒有了,什么都沒有了,守皇陵三年,宮里早就變了天。”惠妃絕望的搖頭,“走吧,好歹咱們母子在一塊,也算是有個照應!
  李梟早已習慣了凡事都有人擔著的日子,至今還未認清守個皇陵有什么大不了的。
  “陛下!
  許長明一拱手,皇上厭惡的情緒就沖上心頭。
  “怎么?嫌朕罰李梟罰的太輕?”
  “臣不敢,有一事,臣不知當不當講。”
  “你說就是!
  許長明從容說道:“那日,二殿下將我拖入營帳毆打時,臣在那處看到了一個不該出現的人,嚴相的貼身侍從。”
  見皇上神色不變,許長明又道:“那日,二殿下雖說要給我些教訓,但若是沒有那人的慫恿,二殿下并想不出這些陰損的招數來。”
  皇上久久不語,許長明知趣的拱手告退。
  待許長明走后,皇上才緩緩喚來陳鈺,“去查查,方才許長明說的是不是真的!
  次日,天還未亮,惠妃身著素衣與李梟兩人坐著簡樸的轎子,從宮中后門悄然出宮。此事絕密,除卻皇上的身邊人,誰也不知,誰也不曉。
  沒有人知道他們因何出了宮,也沒有人知道他們什么時候回來,待皇后聽聞此事時,心中倒忐忑起來。
  嚴言猜出了一星半點兒,卻未因為惡人惡報而喜悅,心中反倒是更沒底兒。
  許長明已然不是以前的許長明了。
  經此劫難,他的心性自然要大變一場,嚴言都理解。但他就像是在溪水中隨波逐流的一條小魚,從汪洋大海之中,游進了小小一方死水,曾經看不上眼的權勢,現下都成了他心中最大的貪欲。
  李梟雖已算是伏法,所有人都當許長明已然跨過了這一坎,但只有嚴言知道,許長明這一生怕是都要困在這小小的一方死水里。
  如同由奢入簡難一般,自寬闊心境變至狹隘,他并不羨慕自己當年的灑脫,反而覺得那時的自己蠢的離譜。
  他放棄了逆水而上的能力,自然也放棄了他自己。
  一場春雨喚醒了柳葉上的嫩芽,它們一個個都探出頭來,孜孜不倦的吸收著第一場春雨帶來的春意。
  一場大雨,將宮中的人清掃了個干凈,嚴言行至翰林院都未曾瞧見一個宮人,她穿過門窗緊閉的翰林院,來到宮里唯一一個以灰磚砌成的院墻前。
  那處,一把黃白的油紙傘靜靜的等著。
  “殿下,你只有兩個時辰!倍£柶教嵝训。
  “好,不出一個時辰,我定會出來。”
  嚴言推開厚重的門,里面灰塵翻飛,也不知此處有多久無人踏足。
  今日休沐,嚴言才算是逮到了一個翻閱刑部卷宗的機會。
  她尋到最前的書架,從上往下一瞧。
  啟盛三年,五年,六年,怎么找都找不到河谷之戰的那一年。
  果然,景家的事與蘭貴人的事一樣,作為宮中秘事,陛下怎會同意他們出現在此處。
  河谷之戰那一年,景家雖是犯了錯,但戰事要緊,皇上將其壓下后審,那應是啟盛三年,嚴言暗暗思忖。
  她取下啟盛三年的卷宗,里面記載了整整一年,宮中發生的大小事。
  “魏凌因小兒急病夜叩宮門?”嚴言不自覺的念出聲。
  她往后翻了翻,此事一筆帶過,再無下文。
  翻到僅剩三分之一的位置,一個景字燙到了嚴言的眼。
  “河谷之戰之中,景暉與其隨從憑空消失三日,使得羌族大舉進攻,攻下城池十余。三日后,景暉重回戰場,擊退羌族至城外百里。徵怡帝病危,徵昱帝攝政,聽聞景暉延誤軍機,遂,下旨捉拿。
  “徵怡帝薨逝之后,啟盛三年,徵昱帝重審此事,景暉寧死不說,自縊于天牢之中。唯有景暉身邊侍從透露,景暉失蹤三日,為的是徵怡帝的遺旨,在其陪同路上,似是聽到小兒啼哭。
  “奈何景暉身死,徵怡帝傳達的密旨僅有景暉一人知,既,景家男丁流放充軍,女眷充作軍妓!
  放下卷宗,嚴言心中疑云密布,此事,皇上必定重新探查過,但皇上都未曾有結果的事,她又如何探的出結果來。
  皇上因是信了那隨從的話,所以才會將景家上下充軍的充軍,流放的流放。
  畢竟,徵昱帝的位子來的不明,若是景家忽然拿出徵怡帝的圣旨,扶一個幼子繼位,皇上根本無力招架。
  即是密旨,景暉為何不執行,反而光明正大自戰場上失蹤。
  若景暉那隨從說的是真,那景暉送出去的孩子當真是徵怡帝的皇子?
  一切已無從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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