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快去瞧瞧!瑛寶林是本宮請來的,她可千萬不能出什么差錯!”皇后話說的著急,卻是不緊不慢的站起身。
暮云很少入宮,自然也不知道皇后這些人的手段,嚴言恨不得現在就飛去嚴暮云身邊瞧瞧到底發生了什么。
景盛宮的面積雖然不大,但其中園林眾多,又高又密,若是不走到偏殿跟前,是根本瞧不見偏殿究竟發生了何事。
嚴言強行壓著步子,跟在皇后身后。皇后同她說了好幾句話,她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皇后瞧她心不在焉,淡淡的一笑,倒也不問了。
“娘娘,瑛寶林就在前面的偏殿里邊,等著娘娘。”燕嬤嬤回道。
走到跟前,皇后才開始著急:“快走,我們快去瞧瞧瑛寶林發生了何事?”
嚴言快步跟在后面,硬是擠在燕嬤嬤旁邊,往里面探看情況。
房間里一個披頭撒發的美艷女人跪著撲倒在皇后腳邊:“皇后娘娘!您可要為臣妾做主!臣妾正在偏殿之中休息,這人就忽然闖了進來要非禮臣妾!還好臣妾拼死抵抗,才沒有讓他得逞!皇后娘娘一定要嚴懲此人,還臣妾一個清白啊!娘娘!”
“你放心,此事本宮必定會為你做主。無論這人是如何的背景,本宮都必定替你出這一口惡氣!”皇后扶起瑛寶林,轉而看向最里邊站著的人。
“太子?你怎么在這里?”皇后一聲驚疑,在場眾人都你瞧我我瞧你的,摸不準現在的情況。
嚴言往里邊一瞧,這一身金紋紅袍的,不是太子又能是誰。
可是,嚴暮云和嚴思月又都去了何處?
莫不是嚴思月覺得這計劃不成,又重新想了一招栽贓嚴暮云?
她忙往后退了一步,想悄悄退出去去找嚴暮云。忽然,她身后被一雙手輕拍,她微微側身,看到了嚴暮云的身影。
“你方才去哪了?”嚴言焦急的問道。
“還能去哪,還不是差點就被皇后還有長姐給算計了。”嚴暮云輕描淡寫的回道。
“方才發生了何事?”
嚴暮云湊到嚴言耳邊:“先看看眼前這場戲要怎么演。”
嚴言看向房中站著的紅色身影,太子慢慢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他站在光亮處,神色鎮定,并沒有被眼前的這一幕嚇到。
“兒臣才要問問母后,這是什么情況?孤方一緊景盛宮,宮內連一個宮人都沒瞧見,孤還未行至正殿。就來了個眼生的小宮女,叫孤在偏殿等著母后。兒臣照做了,卻沒想到一進來就瞧見衣衫不整的瑛寶林。”
太子好似被氣急了一般,雖然神色無礙,但臉頰上卻是通紅一片。
瑛寶林自聽聞太子的身份,就已經被嚇傻了,雙目失神,求救的看著皇后。
燕嬤嬤環顧四周,在皇后的耳邊低語。
皇后聽罷,立刻質問道:“瑛寶林,你身邊不是有兩個貼身侍女,怎么現在你身邊就只有一個?”
瑛寶林不知所措的答道:“我并不知情,自有人闖進側殿之后,我就沒瞧見她了。”
“遭了。”皇后自言自語了一句,隨后看向燕嬤嬤,“還不派人去追!”
燕嬤嬤微微一躬身:“方才奴婢發覺人不見了就已經讓人去追了,只是……娘娘的景盛宮離養心殿極近,只怕是現在人已經到了養心殿了。”
皇后的眉頭深鎖,手帕也被拽的極緊。
“母后,此事應該如何處置?”太子輕飄飄的問道。
皇后帶著些不為人知的薄怒,道:“此事本宮已經做不了主了,待陛下來了,憑陛下決斷。”
嚴言隱在燕嬤嬤和皇后的身后,將李煥的表情都看的明明白白。皇后對李煥知之不深,但嚴言一瞧就知道,李煥是懷疑這個局是皇后為他設的。
李煥的臉頰通紅,不耐煩的輕輕扯開了衣領,“母后,不若孤先去正殿飲杯涼茶如何?這偏殿不見陽光,待的人實在是憋悶。”
皇后微微點頭:“走吧,我們都去正殿。瑛寶林,你在這里收拾好了再過來。”
嚴言小聲對嚴暮云道:“看來你今日要晚些才能回府了。”
嚴暮云瞇著眼一笑:“這倒無妨,看戲要緊。”
嚴言當真是羨慕嚴暮云這好心態。
瑛寶林身邊的侍女不一會兒就隨著圣駕一同回來了景盛宮,皇上來的著急,連進正殿都免去了通報。
皇上氣勢洶洶的掃視著正殿中的眾人,最后將目光凝聚在皇后身上:“怎么回事兒!你宮里怎么能發生這樣的事兒?嚴暮云在何處?”
嚴暮云恭敬的站出來一拱手:“陛下。”
皇上瞧著嚴暮云跟個沒事人一樣,倒是旁邊的瑛寶林滿眼的屈辱之色,一時竟不知是狂徒太過囂張,還是瑛寶林自導自演。
“你大膽!”皇上指著嚴暮云怒喝道。
滿殿眾人齊齊跪倒在地:“陛下息怒!”
嚴暮云則是一臉疑惑:“陛下,卑職所犯何事?陛下這其中是不是有誤會?”
皇上怒道:“朕方才才說過你少年心性,你倒是有血性,扭頭竟然就做出這樣的事兒來!瑛寶林身邊的丫鬟指名道姓的告你,你竟敢如此囂張!”
嚴暮云聞言,立刻回道:“陛下,此事應有誤會,此事與卑職無關。陛下若要問此事的原委,應該問問皇后娘娘和瑛寶林才是。”
皇上瞧著嚴暮云正氣凜然,心想著或許真是自己誤會了什么。
“瑛寶林,你說,方才都發生了什么?”
瑛寶林道:“陛下,今日皇后娘娘叫臣妾來景盛宮中說話,因臣妾來的時候,郡主正在正殿,臣妾便在偏殿等候。娘娘托人送了些梨子釀給臣妾,臣妾聞著味道不錯,就多飲了些,方有些醉意,太子殿下就闖了進來。”
皇上看了一眼太子,又看向瑛寶林:“即是太子,為何你身邊宮人來傳的是嚴暮云?”
瑛寶林回道:“臣妾不知,自太子殿下闖進偏殿之后,臣妾就已經沒瞧見我身邊的那侍女了。”
皇上盯著隨圣架一同回來的侍女,問道:“明明來的是太子,你為何會說是嚴暮云?”
那侍女不知所措的東張西望,看來看去也沒能找到一個能替她解圍的人。
“說話啊?”皇上怒吼一聲。
那侍女被皇上如此一嚇,反倒是想到了說辭:“回陛下,瑛寶林出了如此大事,皇后娘娘宮中卻無人來幫娘娘,奴婢也是沒有辦法,才想著去尋皇上做主。只是出門的時候,奴婢急中生智,問了問門口的小廝,皇后娘娘宮中今日來的是何人,這才得到了姓名。”
皇上顯然是信了三分,隨后轉向殿中一席紅袍:“你今日又是怎么回事?”
皇上這一個“又”字,令所有人都想起來前不久才在太子身上發生過的同樣的事。
李煥不溫不火的道:“陛下,兒臣今日來尋母后,一到門口就碰見了個臉生的小宮女,她叫我去偏殿等著母后。兒臣不疑有他,想著是母后宮里,也就跟著去了。兒臣一開門就瞧見了喝的半醉的瑛寶林,許是瑛寶林喝的有些糊涂,一瞧見兒臣就叫喊起來。兒臣就是再如何色令智昏,也不敢在母后的宮中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啊!”
皇上細細一想,太子說的都是實話,除非是太子腦子進了水,否則怎會在同一個地方栽兩次跟頭。
“暮云,你如何看此事?”皇上問道。
皇后回頭看了一眼嚴暮云,忽然搶在嚴暮云前頭說道:“陛下,臣妾聽瑛寶林與太子的說法,此事應是個誤會。許是瑛寶林喝醉了酒,又恰巧碰上了太子殿下,這才誤會了。”
皇上不曾給皇后一個眼神,只盯著嚴暮云:“你來說,你是如何想的?”
嚴暮云不知皇上其意,只有什么就答什么:“午后從陛下那里出來,在東華門就碰見了長姐。長姐說皇后娘娘要見臣和郡主,我們就來陪娘娘說了會兒話。之后娘娘與郡主有其他話要說,就讓長姐先送我回府。我方一出來,長姐就說要贈我些東西帶回去,叫我去偏殿等。”
“那你為何不在偏殿?”皇上疑道。
“臣不愿意在一個地方待著,就帶著紅雀四處轉了轉,還沒轉多一會兒,就聽見有人呼救,臣這才知道是偏殿出了事。”嚴暮云一五一十的答道。
皇上回想了片刻:“你長姐?哦,就是那個叫嚴思月的?她人又在何處?”
皇后答道:“回陛下,思月應是還不知此處發生了此事,臣妾這就……”
“陳鈺,去將嚴思月叫來。”
皇后見自己插不上嘴,心里一怒,卻又不敢表現在臉上,只是撒氣一般的往后面一坐。
“陛下,嚴思月到了。”
皇上上下打量著嚴思月:“你去倉庫要取何物?為何去了這么久?”
嚴思月一進來就瞧見滿屋子跪著的人,她明知故問道:“皇后娘娘要賞暮云一件匕首,臣女便去倉庫中去尋,只是時間太久,倉庫的宮女也不知在哪里,這才耽擱了時間。這是發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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