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17、回宗
“恭喜宿主,【醉紅塵】第一階段完成,宿主成就值+10,經(jīng)驗值+10。”
洛白聽著腦海中系統(tǒng)的播報,輕呼口氣。他猶如在現(xiàn)場看了一集電視劇,感嘆那溫灼演技高超,連深情都可以假扮。他自嘆不如。
濃霧散盡,院中哪里還有溫灼的身影,只留下驚怒的葉無憂和肖赤等人。
“他還有同黨。”葉無憂憤怒甩手,回身命令道:“給我追,就是把敏都翻了,也要把人給我找到。”
下屬領命前去。
葉容衣在侍女的攙扶下來到葉無憂和肖赤面前,她低頭下跪,一語不發(fā)。葉無憂怒極,抬手要打,肖赤攔住他:“葉兄莫要沖動,音兒也是受奸人蒙蔽。”
葉無憂閉了下眼,吩咐道:“帶小姐回去休息,沒有我的準許,不許她踏出房門半步。”
葉容衣許是已心如死灰,沒有辯駁,在侍女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不管有意無意,溫灼這件事,洛白他們也算卷在其中,他們跟著葉無憂等人一并回了元明宗。
天光大亮,議事廳內(nèi),肖靖云道:“那小子太善于偽裝,不說衣兒,連我都被騙過了。”
若非如此,他怎么舍得將自己心愛的女人交給那人。不想那人竟負她至此。肖靖云咬緊后槽牙,眼底俱是恨意,他恨不得將那人碎尸萬段。
慕遙棋抱著劍站在洛白身后,他垂著眼眸,視線落在洛白放在桌上的手指上,洛白指尖沾了水跡,更顯瑩潤。
當時院中兵荒馬亂,所有人都被溫灼和其“同黨”吸引了注意力,并沒有人察覺到慕遙棋離開了片刻。
柳萱兒,劉杰,柳木三人分別站在慕遙棋身旁,他們也知道場合沒他們開口的份,是以老老實實的站著,不給自己師門丟人。
奚鳴道:“少宗主,魔主手下的人最擅長的就是偽裝,莫說你們,我們?nèi)舴亲妨怂荒甓啵矓嗖荒茏R破他的身份。”
肖靖云:“前輩是?”
柳萱兒心說是啊是啊,你是誰啊,怎么哪里都有你們。
奚鳴腰背筆挺,沖肖靖云一拱手,聲音鏗鏘:“無極宗,奚鳴。”
奚鳴一直密切關注著玉橋公子——應該說溫灼的動向。見葉容衣卷入其中,知道此事不能善了,遂找上元明宗,不想還是遲了一步。
洛白原本興致缺缺,醉紅塵的事他純屬走劇情,給閨女刷經(jīng)驗值,長見識的,但聽到無極宗這個名字,他瞬間來了精神。
洛白對奚鳴這個名字沒有印象,無極宗卻是熟的不能再熟,那是男主的宗門。
洛白的目光掃過奚鳴還有他身后的弟子,但見他身后弟子資質(zhì)、容顏皆是平平,失望的同時又有些好奇。
男主在哪里?為何不出現(xiàn)?按照原著發(fā)展,該是男主顧慎帶人追蹤溫灼才是。
他人呢?
奚鳴注意到洛白的視線,沖他一點頭,洛白回禮,往日的誤會便算了清了。
肖靖云說道:“奚前輩,你剛剛提到魔主,不知這魔主是……”
奚鳴道:“少宗主久居敏都,可能不清楚,這魔主是近些年才崛起的魔頭。他手下之人有千變?nèi)f化之能,從各處搜集門派至寶,或偷或搶,更有甚者滅人宗門。我們雖不知他收集這些的目的,但若一直放任下去,必成大患。”
之后他列舉了魔主座下所行惡事:“水韻派的避水珠是鎮(zhèn)派之寶,魔主命人去取了避水珠,只因派內(nèi)長老反抗,他竟命人屠了水韻派滿門;還有靈獸島,據(jù)說是那魔主要靈獸島護島靈龜四足做柱,命人去斬了靈龜四足,血染靈獸島;還有……”
奚鳴只挑了那魔主手下做出的幾件事,就惹得廳內(nèi)眾人憤怒不已。
“手段竟如此惡毒。”葉無憂皺眉。
劉杰忍不住說道:“那魔頭住在什么地方,不如一起去滅了他。”
“說來慚愧。”奚鳴嘆了口氣,“我們也是追蹤許久,才終于查出一點線索,那些人尊稱那人為魔主,我們并不知他的大本營在何處。”
“現(xiàn)在他們已出現(xiàn)在仙門眼前,只要他有所行動,就必會露出馬腳,”肖赤將茶盞放在桌子上,沉聲說:“我們且等著。”
日近晌午,這場會議才算散了。
眾人一夜未睡,都有些疲累,洛白他們?nèi)チ丝头啃菹ⅰV链耍舳嫉氖滤闶歉嬉欢温洌灏滓恍腥藴蕚浠刈诹恕?
奚鳴帶人走的匆匆,從議事廳出來就匆忙走了,想來是去追尋那溫灼的下落。
回去的路上,洛白還在琢磨顧慎的事。因他的介入萱兒少吃了很多苦,提前入他門內(nèi),之后還冒出來一個姚尋。
莫不是蝴蝶效應?顧慎也受了影響?
洛白想不明白,忽見一盤干凈的水果被推到面前,一抬眸,是慕遙棋。
“哪來的?”洛白不記得船上有這些。
“路邊剛好有賣,就買來了。”
柳萱兒從慕遙棋身后探出頭來,她手里拿著個蘋果在啃:“師尊,是慕大哥御劍去隔壁商船上買的。”
這么麻煩?
洛白在口腹之欲上倒是沒那么執(zhí)著,不是很能理解這大費周章的采買東西。他看了一眼啃蘋果啃得歡快的柳萱兒,又看看慕遙棋,忽然福至心靈,明白了什么。
他尋思著,這小子不會是喜歡萱兒吧。
那是必然的了。
洛白心說,他家徒弟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宗門上下的男弟子有不喜歡她的嗎?
沒有啊。
洛白忽然理解了慕遙棋,難怪他要在萱兒面前偽裝,是因為愛啊!
慕遙棋遞了水果后,走到洛白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就感覺洛白在看著自己。
一轉頭,恰好對上洛白的目光,他覺得洛白看著他的眼神中莫名帶著幾分憐憫。
憐憫?
慕遙棋不解,洛白已轉開目光,拿了一個桔子溜達著去了甲板。
被柳萱兒一打岔,洛白也就忘了顧慎的事,他隨手一揮,一個藤椅出現(xiàn)在眼前,他靠上去。
今日陽光和煦,海風溫柔,洛白躺在那里有些昏昏欲睡。
許是日有所思,洛白做了個夢,夢到柳萱兒帶著顧慎回了宗門。
因洛白不知顧慎的長相,夢中顧慎的臉影影綽綽的看不真切,洛白只知道那小子拐走了他閨女,還沖他挑釁一笑。
洛白那個恨啊,他帶著些惱怒睜開眼,發(fā)現(xiàn)天色已有些晚了,晚霞鋪滿天際,他身上不知什么時候蓋了一條薄毯。
一抬眼,就見慕遙棋站在船邊,海風吹拂著他的頭發(fā)和衣擺。
少年身姿筆挺,迎著霞光和大海,還挺賞心悅目的,可惜了,跟男主一比,遜色了些。
想到日后自家徒弟要傷人家的心,洛白對慕遙棋態(tài)度越發(fā)好了。洛白走過去,同慕遙棋一道看映在天邊的晚霞。
慕遙棋扭頭看了洛白一眼,沒有說話,洛白亦沒有開口。
兩人并肩站在一處,直到那晚霞沉沒,萱兒來叫他們吃飯,方才轉身回艙。
三日后,劍云宗山腳下。
洛白收了仙器,帶著柳萱兒他們上山。一路上冷冷清清地,竟連守門的弟子都沒有。雖有護山大陣,可未免太懈怠了些。
恰好碰到兩名行色匆匆的弟子,洛白叫住那兩人。兩人一見洛白先是一愣,隨后一喜:“洛師叔。”
洛白點點頭,問:“人都去哪兒了?”
兩名弟子對視一眼,一人答道:“回長老,長歌門門主帶人來了,他找不見你,就在睥睨峰上擺了擂臺。”
“許長歌?”洛白眉頭微挑,他正愁回宗門無事可做,有人送上門來解悶,可真是再好不過了。
洛白帶著人往睥睨峰去,柳萱兒,劉杰他們就是劍云宗弟子,知曉許長歌,慕遙棋卻不清楚,路上他便問了句:“許長歌是誰?”
柳萱兒道:“長歌門門主,早年許長歌只是一名散修,四處挑釁,欺負那些小宗門的人。恰好師尊出門遇上,就出手教訓了他一頓。那人就記恨上了,他成立了長歌門,說一定要打敗師尊。他每年都來,這是第十年了。”
許長歌其實是洛白穿越過來,下山找萱兒時碰到的,只是沒想到這家伙這么難纏,纏了十年還沒有放棄。
柳萱兒提起許長歌笑意就遮不住,她對慕遙棋道:“慕大哥,等見了人你就知道了,他可好玩了,年年都打不過師尊,還年年過來,今年也一定會被收拾的很慘。”
她開始細數(shù)往年洛白是怎么收拾許長歌的,她回憶著,那記憶鮮活如昨日,讓她的眼睛完成了月牙形,十分動人。
見慕遙棋一語不發(fā)的盯著自己,柳萱兒下意識斂笑住口,她覺得慕遙棋的眼神有些危險:“慕、慕大哥……怎么了?”
“沒什么。”慕遙棋笑了下,柳萱兒覺得身上的壓迫感驟然消失了。
慕遙棋看了一眼洛白的背影,壓下心底涌上的嫉妒,回身道:“你繼續(xù)說。”
柳萱兒眨眨眼,將方才察覺到的危險忘了,繼續(xù)說道:“這許長歌可自戀了,你看他用自己的名字命名門派……”
慕遙棋看著柳萱兒,她在回憶,那回憶鮮活、有趣且幸福。
這些尋常的修煉生涯,原本也是可以屬于他的。
洛白已上了臺,他今日穿了一身月白色的衣衫,身姿修長,被睥睨峰上的花束一映,更顯俊逸。
看著洛白,慕遙棋喧囂躁動的內(nèi)心一點點平靜下來。他微微一笑,雖然遲了數(shù)十年,可現(xiàn)在抓住了,也不晚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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