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也不怕何大清，說了句進屋就進屋，緊跟著何大清身后走。
  何大清把門一關(guān)，凳子拉過來坐好。
  “柱子，我跟白寡婦離了婚，以后回來照顧你跟雨水。”
  這話一說出口，何雨柱明顯不信。
  “騙誰呢？你舍得那寡婦？當(dāng)初你跟喝了蜜一樣跟人家走，這會兒能回來？”
  何雨柱繃著臉，“雨水那會兒才五歲，你走的時候一點兒都沒心疼。現(xiàn)在長大了，你又說心疼了？”
  何大清明白，何雨柱心中有怨恨，但是當(dāng)時做出蠢事的人不是他，是原身。
  不過這些不能說，他只能盡量幫原身洗白，把矛盾轉(zhuǎn)移。
  “柱子，你怨爸，爸認了。不過爸也是最近才知道，當(dāng)初是被坑了。”
  何大清嘆了口氣，何雨柱哼了一聲。
  不過看上去何雨柱的臉色和緩不少，應(yīng)該是聽進去了。
  何大清繼續(xù)講：“我那會兒被易中海聯(lián)合白寡婦坑了，他們故意給我做局。我被灌醉了，白寡婦說我欺負了她。”
  “當(dāng)時我不娶她，不跟她走的話，她就去告我。”
  “我那會兒沒證據(jù)證明自己清白，又擔(dān)驚受怕，還擔(dān)心連累你跟雨水的名聲，所以就捏著鼻子認了。”
  “不過我也沒有不管你倆，我走了之后，房子沒過戶吧，我就是想著房子留下來，給你跟雨水有個保證。”
  “我每個月的工資雖然都被白寡婦威脅著搜刮走，但為了你跟雨水，我偷偷接私活兒，一個月也得兩三塊。”
  “我想著兩三塊錢給你跟雨水當(dāng)貼補，加上你自己的工資，應(yīng)該夠你們兄妹倆吃喝吧。”
  何大清的話剛說完，傻柱就急了。
  “什么兩三塊？我一毛錢都沒見過。雨水小時候想你，我還得騙她說你出去干活兒，還假裝你的語氣給她寫信。”
  傻柱氣呼呼，又忽然想到何大清說易中海坑他的話，傻柱又繼續(xù)道：“我跟雨水能活到現(xiàn)在，多虧了一大爺，你怎么往他身上潑臟水！”
  傻柱明顯被易中海洗腦了，一心想著易中海的正直善良。
  何大清有思想準備，他耐心解釋。
  “柱子看你現(xiàn)在這樣，我如果現(xiàn)在還沒回來，易中海就徹底得逞了。”
  “什么意思？”
  血脈相連的原因，傻柱這會兒雖說還有些怨恨何大清，但是還是愿意靜下心來聽他解釋的。
  何大清嘆了口氣，認真的盯著傻柱。
  “易中海當(dāng)初把我弄走，就是為了你。他想讓你給他養(yǎng)老，所以經(jīng)常挑撥我們的關(guān)系。”
  “柱子，我真給你寄錢了，而且那時候我還不知道易中海陰我，每次都是把錢寄給他，讓他轉(zhuǎn)交給你們倆。”
  “當(dāng)初我沒直接給你，哎，是因為你爹我沒臉，怕跟你直接聯(lián)系的話，你一個沖動跑去找麻煩，再被白寡婦告去蹲籬笆。”
  傻柱震驚的無以復(fù)加，可是還沒有完全信任何大清。
  他半天沒說話，好像是在思索可能性。
  何大清一眼看穿傻柱的心思，他繼續(xù)說：“你或許還不信他的為人，或許會覺得他雖然沒兒子，但是有徒弟。”
  “可你再想想，他徒弟他能指望得上？賈東旭那一家老小好幾張嘴都等著吃飯。”
  “他真指望賈東旭以后給他養(yǎng)老，現(xiàn)在是不是得表現(xiàn)的友好些？怎么表現(xiàn)友好？還不是得往外送真東西。”
  “誰家的錢都不是大風(fēng)刮來的，易中海能舍得一頓兩頓的，他能舍得天長地久的接濟？”
  “你就不一樣了，你跟我斷了關(guān)系，雨水又只是個女孩子，你賺的錢明顯夠花。易中海不用時常接濟你，還適當(dāng)?shù)慕o你一些關(guān)心，你就覺得他比你老子好了。”
  這話戳到了傻柱的心坎上，他確實是這么想的。
  再回憶一下之前跟易中海的互動，傻柱越來越覺得何大清說的是真的。
  他不想接受這個事實，但明擺著就是真的。
  傻柱煩躁的攥著拳頭，騰地一下站起來。
  “我這就找他問清楚，他為什么這么做！”
  何大清就知道他會沖動，一把拉住傻柱。
  “等等，咱去找他也沒啥證據(jù)，你空口白牙去問管什么用？”
  “那也不能白受了氣，還被當(dāng)猴耍。”
  傻柱氣呼呼，他能忍得了別人騙自己，但忍不了易中海騙自己。
  他之前是打心里感謝易中海，哪曾想，真相竟然是這樣。
  “你給的錢總得要過來。”
  這六年，就算一個月兩塊，一年二十四，六年也得一百多。
  易中海之前是幫過他跟雨水，可并沒有真金白銀往外掏過錢。
  何大清這個倒是沒有否定，“錢，肯定得要回來，不過不是現(xiàn)在。”
  傻柱一愣，“那什么時候？”
  “寄錢的時候，我都留著匯款單子，這一點，易中海抵賴不了。當(dāng)初他把我名聲搞臭，我也要以牙還牙。”
  何大清冷聲說著，他這次回來，最不想放過的就是易中海。
  他要讓易中海身敗名裂。
  四合院至少在這幾年還是需要管事大爺?shù)拇嬖冢�既然如此，易中海這一大爺就別想做了，換他何大清上位。
  傻柱有些恍惚，他感覺面前這個爸似乎換了個人。
  原先的何大清從來沒有過這種成竹在胸的篤定神情，可面前這個爸爸，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勢讓人根本捉摸不透。
  再有，傻柱自認為整個四合院里就沒一個比他力氣大，比他能打的。
  可剛剛被何大清握住手腕，他竟然根本動彈不得。
  “柱子，聽我的，你先去上班，下班之后我再跟你說我的計劃。”
  “我也得去趟市場，中午你三大爺來吃飯。”
  “對了，今天開始別在食堂往家捎菜了，咱又不是窮的吃不起飯。”
  何大清叮囑傻柱，現(xiàn)在是關(guān)鍵時期，絕對不能被任何人抓住任何把柄。
  傻柱一頭霧水，在食堂帶菜回家早就是公開的秘密，并沒有誰找他麻煩。
  怎么他爸一回來就要把這福利去掉？這不是缺心眼兒嗎？
  “行了，你就按照我說的做，以后你就知道了。”
  何大清拍了拍傻柱的肩膀，準備出門，他打開門又回頭吩咐一句，“你這屋太味兒，上班之前把被子抱出來曬一曬，記得鎖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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