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少年噠宰煩惱的第七十二天
從中原中也與太宰治結(jié)下梁子第一天起, 他們明槍暗箭陰陽怪氣互懟無數(shù)次,武力值占據(jù)絕對下風的太宰治卻贏了中原中也一次又一次,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為什么。
是他拳頭不夠硬還是毒打不夠狠?明明太宰治人都躺進icu了, 在論壇熱帖中風評被害的為什么還是他自己?
今天,中原中也知曉了答案。
——因為太宰治不要臉。
“被中也打太痛了,這種死法我不要。”太宰治一絲猶豫也無, 輕快地說,“我選女裝。”
中原中也:“哈?你認真的?”
太宰治:“認真的啊, 女裝是什么很丟臉的事情嗎?我知道了!一定是小矮子心理承受能力太差只會躲在被子里偷偷地哭才會覺得女裝是懲罰,好可憐哦, 要不要給你找個心理醫(yī)生預(yù)約幾個療程?”
“女裝是每個合格殺手的必修課。”山吹律理也贊同太宰治的觀點, “我有非常擅長jk打扮的熟人, 需要我聯(lián)系他給港口mafia做個集體培訓(xùn)嗎?”
你們組織的內(nèi)部業(yè)務(wù)能力不行啊, 職業(yè)選手看著難受。
“既然你口口聲聲女裝很正常。”中原中也一把揪住太宰治的衣領(lǐng), 咬牙切齒地質(zhì)問,“我的女裝照為什么還是在論壇建起了高樓!”
“那當然是中也的錯。”太宰治理直氣壯地甩鍋,“如果你發(fā)自內(nèi)心接受了女裝根本不會這樣,像中也這樣穿件裙子恨不得扭扭捏捏全程內(nèi)八字走路的大小姐, 被大家指指點點不是超正常的嗎!”
“難道你女裝就能很坦然嗎?!”中原中也往死里搖晃太宰治的肩膀,恨不得把他腦袋揪下來從樓上扔下去。
“停手吧, 幼稚的男孩們!”尾崎紅葉清脆擊掌,打斷辦公室門口的謀殺現(xiàn)場,美艷的大姐頭冷冷掃視他們:“部下都被你們嚇得只敢匍匐前進通過走廊了,還嫌高層的臉丟得不夠嗎?”
太宰治的下屬都練就了一身“上司不需要我們絕不出現(xiàn)在他視野范圍內(nèi)”的好本事, 整層樓安安靜靜仿若墳?zāi)? 回蕩著中原中也一個人的怒吼。
太宰治說話聲音輕也是他陰謀的一環(huán), 不知道內(nèi)情的人只能看到他好可憐好可憐地被中原中也拎著衣領(lǐng)職場霸凌, 宛如一朵在狂風中瑟瑟發(fā)抖的小白花,弱小可憐又無助。
雖然港口mafia也沒哪個傻子會被他騙到:)
“逞口舌之快可是沒有意義的唷,中也。”尾崎紅葉抬起手,振袖優(yōu)雅地遮住唇邊笑意,“既然太宰已經(jīng)接下了任務(wù),那么現(xiàn)在就去準備吧。為了不被委托人懷疑港口mafia的專業(yè)性,請務(wù)必從外表、聲音到姿態(tài)都完美無缺地偽裝起來。”
“芥川兄妹的安排也暫時交給我。”尾崎紅葉挑眉,“太宰就在律理的指導(dǎo)下,好好變成可愛的女孩子吧。”
大姐頭帶著一行人轟轟烈烈地離開太宰治辦公室,芥川龍之介一步三回頭,一副很想留下來學(xué)習(xí)太宰先生的新技能的模樣。
年少不知女裝苦,太宰治從容的笑臉立刻垮下來,可憐兮兮地抱住山吹律理。
“紅葉大姐和小矮子聯(lián)手給我下套。”他哼哼唧唧,“可不可以告訴委托人我其實是在女扮男裝?如果交易方不信我可以弄瞎他的眼睛讓他信。”
太宰治渴望得到女朋友的聲援,和他一起痛罵中原中也三小時就好。
“女裝,我也想看。”女朋友期待的聲音讓太宰治徹底失去了笑容。
他一點點扭過頭,山吹律理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他:“jk,洛麗塔,女仆裝,旗袍……選一個,我替你買單。”
她今天就要充爆奇跡宰宰環(huán)游橫濱的氪金條!
太宰治緩緩后退,一步兩步,他跌坐在沙發(fā)上退無可退。
敵退我進,山吹律理雙手撐在沙發(fā)背上把太宰治困在自己懷中,目光灼灼。
“我之前看漫畫看到了一位女仆小姐。她穿黑白相間的長裙女仆裝,戴黑色腿環(huán),冰涼的匕首貼著她的大腿肉,撩一次裙擺,殺一個人。”
好澀,把小姐姐換成太宰治更澀。他身材高瘦,骨架卻寬,可以非常完美地撐起繁復(fù)厚重的裙子,兼具美感與力量感。
“要我穿,也不是不可以。”太宰治慢吞吞地說,他的確不覺得穿女裝丟臉,但沒好處的事情他是絕對不干的。
“律理醬想看女仆裝是嗎?”太宰治仰起臉,蠱惑地說,“我一個人穿多沒意思,而且女孩子的衣服很復(fù)雜,有個示范我會很開心的。”
他的手不知何時扶在山吹律理的腰上,存在感強得不容忽視。
“姐姐盡管可以挑順眼的衣服打扮我,相對的,我也想看我喜歡的款式。”
“這很公平。”
聽起來很有道理,似乎也沒什么陷阱。
山吹律理猶豫了一下,她不太相信太宰治這么老實,但又一時間找不出他話語中的漏洞。
“我可以先穿。”太宰治不急不忙地拋出對山吹律理有利的條件,“等任務(wù)結(jié)束后姐姐再兌現(xiàn)承諾。”
假如山吹律理是個喜歡賴賬的人,她得到好處后反悔也可以。
可惜她不是。
“我挑什么衣服你都穿?”山吹律理再次確定。
“當然。”太宰治坦然點頭,“我們條件一致,不是嗎?”
“那,好吧。”對女仆宰的興趣壓倒了心中隱約的不祥預(yù)感,山吹律理答應(yīng)下來,“我們現(xiàn)在去買衣服。”
特殊的購物服務(wù)用特殊的購物方法,太宰治打電話給港口mafia旗下的服裝店,讓人清場包店,只接待他們兩位客人。
他的態(tài)度太過積極甚至有點迫不及待,讓山吹律理深深懷疑自己是不是掉進了坑里。
“確實是一樣的條件,到底是哪里出了錯……”她冥思苦想得不到答案。
太宰治掛斷電話,余光瞥見山吹律理微微皺起的鼻子,在心里給自己打了個鮮紅的一百分。
太天真了律理醬,區(qū)別當然是有的,而且是大大的有!
只要想想太宰治女裝的根本目的是什么,就會明白詭計的要點:
他是為了任務(wù)、為了保護委托人充當女伴秘書的角色才要換上女裝,無論山吹律理怎么選,都只能局限于“可以展示在人前”、“不傷風敗俗”、“不奇裝異服”、“正常且方便戰(zhàn)斗”的服裝。
反之,山吹律理純粹是穿給他看。
“自己掉到陷阱里,我就不客氣啦。”太宰治關(guān)閉網(wǎng)購訂單提交的頁面,對山吹律理露出無害的笑容。
真期待律理醬發(fā)覺不妥又沒辦法反悔時的臉色~
被揍的概率只有1,99她會在無語后好好穿上——畢竟,以她潰泛的常識,還不足以理解其中的潛臺詞。
哪怕對男人稍微多點防備心呢。
橫濱商業(yè)街,港口mafia旗下高奢服裝店今天迎來了兩位特別的客人。
其中一位是在非高層人員小道消息里傳瘋了的港口mafia史上最年輕干部,哪怕沒見過他本人也知道他干過哪些恐怖至極事件的太宰先生。
另一位是他甚少在總部露面的女朋友,讓博多網(wǎng)友順著網(wǎng)線來橫濱暗網(wǎng)痛哭女神你為什么要離開我們的博多之光律理小姐。
兩個恐怖分子的日常不該是打打殺殺一出手動輒死傷無數(shù)的傳奇故事嗎,甜甜蜜蜜一起逛街的小情侶交往不太符合你們血雨腥風的人設(shè)啊大人們!
店長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守在門口迎接貴客到來。
港口mafia投資的服裝類店鋪只有兩種,一是西裝定制,業(yè)務(wù)囊括組織中基層人員,高層人員有一對一的設(shè)計師上門服務(wù);二是各種各樣只有你想不到?jīng)]有它賣不了的洋服店。
所有人都必須為boss的喜好讓路。
雖然森鷗外只需要符合愛麗絲身形的洋服,但他人品不咋地品味還挺好,一些款式很受女性歡迎,店鋪也逐漸從專門的童裝品牌變成全年齡向。
“倉庫里大碼的女仆裝庫存已經(jīng)全部擺上了展示架。”店長揣揣不安,“太宰先生說這里只留最少的人,所以我讓店員都放假回家了……只有我一個人真的可以嗎?我是不是該找個給我收尸的搭班?”
能坐到店長的位置,他還是很聰明的。
大碼的女仆裝適合身形高骨架寬的人,可他聽聞傳說中的律理小姐是高挑纖細的體型,完全不適合大碼。
要么是律理小姐本人與傳言不一樣,要么……穿女仆裝的那個人是其實是……
“不能細想!不能細想啊!”店長啪啪啪猛拍自己的臉,“冷靜!無論發(fā)生什么只要裝作自己是瞎子就好了!沒問題,我沒問題!”
“是那家門口有人扇自己巴掌的店嗎?”山吹律理好奇地說,“看上去不太靠譜的樣子。”
“那家店的店長口風比較緊。”太宰治說,“雖然人有點神經(jīng)質(zhì)。”
真的不是被某些人逼瘋的嗎?山吹律理持懷疑態(tài)度。
“歡迎兩位的光臨。”店長深鞠躬,“所有符合條件的服裝都已經(jīng)擺上了展示架,有任何需要我將竭誠為您服務(wù)。”
他在看到山吹律理根本不穿大碼的此刻起,已經(jīng)猜到了最壞的結(jié)局。
“這就是隔壁和服店店主看到紅葉大姐拉著滿臉不情愿的中也先生光臨時又興奮又恐懼的感覺嗎?”店主捂住心臟,害怕它已經(jīng)不再跳動。
如果是出了名好說話有良心又老實的中也先生,他可能還有一丟丟看好戲的激動心態(tài),雖然并不敢偷拍但也會私下做一做上傳中也先生女裝照成為論壇紅人的刺激美夢。
但把中也先生換成出了名不好說話沒良心又恐怖的太宰先生……店長的心拔涼拔涼,宛如冬天被人潑了一盆冰水,落湯雞式發(fā)抖。
“我比較中意蝴蝶結(jié)和美少女戰(zhàn)士。”山吹律理站在一件黑白相間的女仆裝前,心動于衣服上大大小小或簡潔或繁復(fù)的蝴蝶結(jié),“太宰,你喜歡這件嗎?”
“我都可以哦。”賴在休息區(qū)沙發(fā)上不肯動彈的太宰治拖長調(diào)子,捏著嗓子學(xué)女高中生,“主人想讓人家穿什么都可以。”
偽音直爆阿笠博士的蝴蝶結(jié)變身器幾十條街,店長腿一軟差點沒給他跪下來。
可惡,這是什么男o女a(chǎn)的情趣游戲,年輕人不要在大庭廣眾秀!
“店長,你來替我參謀一下。”山吹律理招手,”我喜歡方便撩起來的裙擺,下面配匕首和綁帶,能放槍最好,布料請選擇染血后好看的類型。”
店長:呆滯jpg
您的品味,怎么說呢,不僅前衛(wèi)而且意外地非常符合人設(shè),讓他從18-禁片場調(diào)回了mafia頻道。
“是為了任務(wù)選擇的服飾嗎?”店長指了指另外一套,“我推薦這一款,設(shè)計很輕便不影響活動,只在少數(shù)蕾絲花邊使用了金色,整體是以‘純白天使’作為主題設(shè)計的衣服,在白色布料上不顯眼的花紋染血后宛如荼蘼之花般美麗,很適合大開殺戒的太宰先生。”
不,他在說什么?他真的指著女仆裝說出了很適合太宰先生這種大實話嗎?他的享年是不是就停留在今天了?
“只是作為交易的護衛(wèi)而已,不開殺戒比較好。”山吹律理摸了摸衣服袖口的繡花,“但在博多是不可能的。‘純白天使’,你說的沒錯,很適合太宰。”
她很早就覺得比起黑色,白色說不定更適合太宰治。
“把黑色西裝換成白色西裝……”山吹律理在腦海里模擬變裝,呼吸頓了一秒。
唔,是她喜歡的類型。
太宰治這個人是按著她的審美點長得嗎?山吹律理疑惑地想,明明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只看中了他的眼睛。
好奇怪,不理解,現(xiàn)在只關(guān)注眼睛的時候反而是少數(shù),有時候會被他喝過水后濕潤的唇吸引,有時候單純想嗅他身上縈繞的冷淡香氣。
討厭的地方?也有,是港口mafia干部這一點大討厭。
“啊,但是我一開始會接近太宰不就是為了他的身份嗎?”山吹律理喃喃自語,“搞不懂。”
不要想了,頭疼。
“我選好了。”山吹律理拿著‘純白天使’和一系列配套的裝飾把太宰治推進換衣間。
太宰治站在試衣間內(nèi)抖了抖夢幻美麗的長裙,嘆息著解開襯衫扣子。
為了談戀愛他真的付出了太多。
“利息可得收回本。”太宰治小聲嘀咕。
他沒什么心理負擔,熟練地系好蝴蝶結(jié),整理裙擺,把匕首塞進大腿上的綁帶,折好袖口。
最后只差拉上背后的拉鏈。
太宰治反手碰到拉鏈,拉到一半他忽然改了主意,又把拉鏈推回原位。
“律理醬。”太宰治從試衣間探頭探腦,對山吹律理招手,“來幫幫我。”
“怎么了?”山吹律理走向太宰治,“是哪里不會穿嗎?”
“拉鏈在背后,我碰不到。”太宰治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幫我拉一下。”
山吹律理也有拉鏈在背后的衣服,她一點沒懷疑地信了。太宰治側(cè)身讓她進來,反手關(guān)上試衣間的門。
“砰”的一聲響,等候在外面的店長假裝自己是個瞎子啞巴,什么都看不見什么都聽不見。
兩個人站在試衣間,空間便顯得格外狹窄,轉(zhuǎn)身時肢體磕磕絆絆碰在一起,空氣燥熱。
太宰治背對著山吹律理,未合攏的拉鏈向兩邊敞開,露出白皙的后背。
他的背上有淤青和疤痕的痕跡,平時掩蓋在西裝下稍微瘦弱的身形顯出男性獨有的力量感,是與山吹律理完全不同的感覺。
她后知后覺意識到男性與女性天然的體型差。即使她一個人能打十個太宰治,但只要太宰治此時轉(zhuǎn)身,輕輕松松能把她抱個滿懷。
拽動拉鏈時有輕微的咯咯聲,太宰治一直沒有說話,山吹律理只能聽見他清晰的呼吸聲。
為什么要關(guān)注呼吸聲?山吹律理思維發(fā)散,哪怕一萬個人同處一室,她也自信能找出太宰治的呼吸。
這種技能有什么用嗎?山吹律理茫然一瞬,她放下手,聲音聽不出波瀾:“好了。”
太宰治轉(zhuǎn)過身,牽著裙擺小小晃了一圈:“合適嗎?”
山吹律理一直在晃神,聽見他問才正眼看向太宰治。
她:“……”
無法用語言形容。
硬要說,只有“他像個天使”這種老土又沒創(chuàng)意的話能不磕巴地說出口。
怎么會這么合適?白色和太宰治。
女仆裝已經(jīng)不是關(guān)注的重點了,重點是山吹律理恍惚間真的看到太宰治背后有圣光在閃。
不應(yīng)該啊,這個人不是公認的黑色惡魔嗎?是誰擅自給他加上了天使濾鏡?
哦,原來是她本人。
“談戀愛真的會讓人盲目。”山吹律理閉了閉眼,企圖關(guān)掉腦內(nèi)的羽毛圣光濾鏡,“今天就到這里吧,你先回家,我去醫(yī)院掛個眼科。
太宰治手疾眼快地拉住即將奪門而出的山吹律理,強行拉下她遮住眼睛的胳膊。
“這件衣服不合適到讓律理醬都不肯多看我一眼嗎?”太宰治委委屈屈,“把眼睛睜開嘛。”
圣光快要把她閃瞎了,漫天飛舞的羽毛層層鋪滿地面漫過腳踝,山吹律理懷疑再多看幾眼她的腦子會忍不住配上bgm播放詠嘆調(diào)。
掛眼科醫(yī)生可能不收,治療妄想癥是哪個科室來著?
“你看你看,我按照律理醬的性癖在大腿上綁了匕首。”太宰治拎起裙擺給山吹律理展示,“在博多肯定用得上吧。”
絕對,博多是不出亂子不開心的城市,它的歡迎禮就是血腥和暴力。
山吹律理下意識又想象了一下純白天使沾染赤血的模樣:星星點點的血跡如開至荼蘼的山茶花盛綻于裙擺上,白與紅交織純潔又殘忍的幻夢,天使眼中流露的不是悲憫,是神明居高臨下的漠然冷意。
“我是不是沒說過,我吃不得這一套。”山吹律理勾住太宰治的脖頸,踮起腳貼上他濕軟的唇角,閉著眼喃喃。
“我可什么都沒來得及做呢。”太宰治攬住她的腰,不由分說地加深唇上的吻,“姐姐幻想了什么?也說給我聽聽嘛。”
“我非常樂意實現(xiàn)你的想象……”
尾音吞沒在喉間,山吹律理的后背抵上堅硬的試衣間門。
“……任務(wù)的事,你想辦法取消吧。”喘息間,山吹律理蹭了蹭太宰治的鼻尖,“翹班也好,玩忽職守也好,隨便找個理由,懲罰我替你擔。”
“為什么?”太宰治啄吻她的眼睫,把她的眼睛舔得濕漉漉的,“因為衣服不好看?”
“是太好看了。”山吹律理抓住太宰治的頭發(fā),讓他更專注地注視她,“不想被別人看到。”
“欸?真霸道。”太宰治彎起眼眸笑,“律理醬也好看得不得了,但我可沒說過這么任性的話。”
“你任性的時候還少了嗎?”山吹律理咬了一口太宰治的下巴,留下清晰的牙印,“不許去就是不許去。”
“任務(wù)中途反悔可是大失誤。”太宰治故作猶豫,“說不定會停職回家反省。”
“不如干脆辭職。”山吹律理小聲說,“我又不是養(yǎng)不起。”
能辭職就好了,她現(xiàn)在直接把人搶回她在歐洲的大本營,這輩子不再踏入橫濱。
港口mafia不僅是個只許進不許出的黑心企業(yè),現(xiàn)在還要逼人家男朋友為工作賣身,越想越氣越想越恨。
“只是沒立刻答應(yīng)就生悶氣了……”太宰治把腦袋擱在山吹律理肩膀上蹭蹭,聲音中含著濃濃笑意,“姐姐脾氣好壞。”
“你第一天知道我脾氣差?”山吹律理捏捏太宰治耳垂,“快點,發(fā)消息給森先生讓他另外找人去博多。”
“是是。”太宰治懶懶散散地答應(yīng),他扯了扯裙擺,“衣服還要嗎?”
“要,刷我的卡。”山吹律理翻了翻手腕,黑卡悄無聲息出現(xiàn)在指尖。
她隨手把黑卡塞進太宰治衣領(lǐng),推開試衣間的門:“去結(jié)賬,或者你再挑兩件?”
“把卡塞進衣領(lǐng)里……我還以為律理醬下一秒要給我開座香檳塔。”太宰治不高興地拉長調(diào)子,“你怎么那么熟練?”
“你想要的話,我也可以給你開啊。”山吹律理歪了歪頭,“助你沖刺業(yè)績第一?”
“業(yè)績第一的包年服務(wù)……讓我想想,我要開價多少?”太宰治掰著手指精打細算,“一張黑卡絕對不夠。”
山吹律理今天出門只帶了一張卡。她拍了拍空空如也的口袋,無奈攤手:“沒有了。怎么辦,業(yè)績第一要轉(zhuǎn)投別的客人的懷抱了?”
“對待vip客戶我們有特別的付賬方式。”太宰治湊過來,親昵地咬了咬山吹律理的唇瓣。
“親一下續(xù)費一天,客人考慮成為我的終身制會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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