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第 106 章
【塔斯曼將迎來為期一個月的盛世, 你期待嗎?】
【國王與塞拉爾親王戀愛始末,點擊就看!】
【一位深情信徒的如愿以償, 他為何能迎娶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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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斯曼海盜國的網(wǎng)絡(luò)上充斥著各式各樣的博文,人們的社交軟件也被五花八門的深情營銷填滿。
在媒體的造勢下, 所有人都期待著, 這段如童話般美好的愛情能一帆風順。
吱嘎——
塞拉爾辦公室的大門終于打開,高塔和鬼眼的眾人接受了召見。
塞拉爾的喉嚨像是被砂紙擦過一遍, 些許啞澀, 但他的姿態(tài)仍舊居高臨下。
召見的過程十分短暫, 無外乎暗示他們認清形勢, 今后塔斯曼由他和國王共同負責, 而國王在不久的將來會將重心放在生育下一代上, 所以塔斯曼海盜國的國事將由他來代勞。
所以如果頂級公會還是以前那種高傲張揚的行事作風,恐怕會不滿足塔斯曼的期待。
阿德里安與夢境女巫全程不置可否,只剩微笑。
此時距離訂婚儀式還有19h。
天色逐漸沉郁, 仿佛一盆墨水潑灑在了大海里, 連最后一絲余溫也消失不見。
地圖上, 利邦的軌跡終于又開始動了。
蘭斯站起了身。
“我去吧, 我只是實習生,就算暫時不在也不會引起人懷疑。”
“太危險。”阿德里安聞言蹙眉,他知道蘭斯說的有道理, 但讓一個新人獨自完成探查任務(wù), 他還是不放心。
“我陪他, 我也是實習生。”湛平川懶散一笑, 跟著蘭斯站了起來。
夢境女巫的目光落在兩人身上, 點頭:“盡快回來,注意安全。”
她相信以她弟的智商以及贅婿的戰(zhàn)力,應(yīng)該不會有問題。
于是其余人等在酒店套房里,蘭斯與湛平川換上深色衣服出了門。
只有從酒店到沉船博物館這一段路,需要穿戴蘆浦樹泡泡,于是他們從充氣站各自取了一顆泡泡,奔著這個方向而去。
酒店服務(wù)人員攔住他們,上下打量:“你們干什么去?”
蘭斯抬手指了指斜前方,湛平川則一把攬住蘭斯的腰,笑道:“帶我寶貝兒去博物館轉(zhuǎn)轉(zhuǎn),他就喜歡歷史。”
“博物館馬上就要關(guān)門了。”服務(wù)人員沒有讓開的意思。
湛平川朝服務(wù)人員擠眉弄眼,順手塞了一張千元大鈔:“我們很快就回來。”
服務(wù)人員向四周偷瞄,見無人察覺,快速接過了湛平川給的錢,塞進兜里:“主要是情況特殊,上面不允許客人私自離開酒店范圍的,但看你們也不像惹事的,早去早回。”
“謝了。”湛平川勾住蘭斯就往外帶。
走入海水中,陰涼感頓時從四面八方滲進來,身體兩側(cè)都是濃郁且無盡的黑暗,仿佛隨時要將人吞噬。
湛平川默不做聲,喉結(jié)卻用力滾了一下。
然而下一秒,他的手就被一個溫熱柔軟的掌心握住了。
他詫異地看過去,就見蘭斯表情如常地劃著水,十指逐漸伸進他的指間:“別怕,我陪著你。”
這樣的幽暗深淵,未知恐懼,他已經(jīng)反反復(fù)復(fù)經(jīng)歷過無數(shù)遍了,他并不害怕。
他甚至知道該如何撫慰貿(mào)然闖入這種境地的人,只要讓對方感受到體溫和依靠。
湛平川恍惚一怔,明明是很正常的安慰的話,他卻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仿佛更悠遠更漫長的時間線上,他也曾一遍遍的重復(fù),直至刻入骨髓。
啪。
手電筒的燈光亮了,照亮了深海的一角。
湛平川回神,緊繃的肌肉慢慢放松下來,他輕笑:“謝謝寶貝兒。”
他并不逞能,也不覺得alpha被omega保護是件丟臉的事,他安然享受著蘭斯的撫慰。
他們根據(jù)陳順安傳給他們的海底交通地圖,艱難地摸索到了宮殿后站。
站臺的確并未啟用,只有一盞孤單的熒光燈懸在鐵柱上,虛弱地照著方寸之地。
再向身后看,黑茫茫一片,他們走出來足有二百米,宮殿的光亮已經(jīng)徹底消失。
蘭斯拎著手電,湛平川摸索著站臺的控制閥門,終于,他在一片被白化珊瑚碎片覆蓋的海底,摸到了一扇巨大的金屬蓋。
湛平川雙臂用力,將沉重的金屬蓋一掀而起,只見白沙飛揚,游魚驚竄,露出里面光滑的黑色屏幕來。
湛平川根據(jù)陳順安的指點,打開封存已久的開關(guān),按動銹澀的按鈕,將啟動密碼輸入設(shè)備中。
剎那間,簇簇燈火點亮,精巧宏大的泡泡軌道赫然出現(xiàn)在眼前,仿佛一條披金帶甲的巨龍,向黑沉的遠處蔓延而去。
蘭斯發(fā)現(xiàn),建造者巧妙地利用了泡泡的特點,用噴氣裝置作為動力,不僅避免了海水的阻力,還將交通工具與泡泡間的摩擦力降為了零。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海底公交最快可以達到飛機的速度。
怪不得陳順安往返的速度那么快,設(shè)計和建造整個交通系統(tǒng)的女性,的確十分優(yōu)秀且偉大。
湛平川再次打開定位地圖,發(fā)現(xiàn)利邦已經(jīng)快接近旺德蘭德海溝了。
兩人不敢耽擱,立刻登上泡泡交通,設(shè)置好目的地,按下了啟動按鈕。
氣旋驟起,泡泡顫動,轉(zhuǎn)瞬便如離弦之箭般沖了出去。
強大的推背感讓兩人許久才坐直身子,身側(cè)景觀匆匆劃過,深藍的海水被拉扯成絲。
大約二十分鐘,泡泡公交停了下來,他們跳下站臺,看到矗立的鐵柱上用幾種語言刻著‘旺德蘭德車站’。
此處已是旺德蘭德海溝邊緣,繼續(xù)向前走,會發(fā)現(xiàn)地勢越來越低,海水越來越?jīng)觯紶栍泄殴殖舐纳詈t~從身邊游過,驚得人脊背發(fā)寒。
地圖上顯示,利邦停了下來。
他們越靠近利邦的位置,就越不敢開手電筒的燈光,鑒于利邦有隱身的本領(lǐng),以防跟蹤不成反被跟,蘭斯深吸一口氣,低聲嘟囔:“咦,怎么有人給外神畫了一幅俊美神武的肖像畫啊?”
混沌中黑霧如摩西分海,向兩側(cè)褪去,蘭斯的靈境系統(tǒng)深處,射出兩道幽藍色的光芒。
“kiu?”(誰?)
蘭斯獲得了這世上無可匹敵的視力,黑暗,異能,在他眼里全都無處遁形,仿佛開了藍光4k般清晰。
“寶貝兒你說什么?”蘭斯聲音太低太含混,湛平川沒有聽清。
蘭斯卻小心地朝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因為蘭斯看到,就在他們眼前一米,有一道駭人的海底斷崖,破碎的珊瑚和盲眼的魚正毫無意識地滾落下去,墜入深淵。
而在深淵底部,才是旺德蘭德海溝的中心,那里有一扇長滿青苔和斑駁銹跡的鐵門,而利邦帶著那位遮面白袍,以及十余位海底警衛(wèi)隊,正站在門前。
地下城!
只見利邦走上前去,拿出一塊晶礦石,抵在地下城門前。
鐵門翁聲響動,緩緩張開,露出一個黝黑的洞口。
奇怪的是,海水并不會倒灌進去,地下城與外面的世界仿佛有一層無形的屏障,雖近在咫尺又好像相隔天涯。
利邦轉(zhuǎn)頭,朝白袍做了個請的手勢。
白袍沒動,于是利邦沖那十余個警衛(wèi)隊員使眼色,警衛(wèi)隊員們先行進門,只留兩人拿著晶礦石在外等待,然后利邦再進,最后白袍才邁動腳步。
他手里還拎著那個長長的鐵箱子。
蘭斯見青銹鐵門正欲緩緩閉合,不由分說,立刻拽著湛平川躍下海底懸崖。
他鳧水飛速向下,身上泡泡被水流沖撞得劇烈顫抖,沒過多久,他們的雙腳終于落到地面。
兩名警衛(wèi)正牢牢守在門外,但因為海底黑暗不見五指,他們并沒發(fā)現(xiàn)蘭斯與湛平川的存在。
只有進了地下城才能知道利邦到底在做什么,但想越過這兩人進去實屬困難。
蘭斯干脆當機立斷,拔出黑曼巴之刃,偷偷向兩人靠攏而去。
手電光一晃,照出兩個急速逼近的身影,警衛(wèi)頭皮發(fā)麻:“什么人!”
然而下一秒,蘭斯的蘆浦葉手套已經(jīng)穿過了他的氣泡,黑曼巴之刃在他頸上狠狠一劃!
鮮血噴涌出來,染紅了整個泡泡。
與此同時,數(shù)道銀絲刺向另一名警衛(wèi),銀絲戳著泡泡,不斷向內(nèi)擠壓,警衛(wèi)驚恐地看著扭曲變形的泡泡,卻根本看不到湛平川的異能。
終于,泡泡乍然破裂,銀絲狠狠貫穿進去,警衛(wèi)還來不及尖叫一聲,便驚懼地大睜雙目,滑向海底。
鐵門已經(jīng)接近閉合,蘭斯從警衛(wèi)手里撈起晶礦石,隨即撥通了湛平川的電話。
入住酒店之時,前臺給他們的手機外接了一枚特殊藍牙,讓他們可以在海底自由使用通訊功能。
湛平川很快明白了蘭斯的意思,他接聽電話,隨后迅速從鐵門的縫隙滑了進去。
鐵門轟然閉合。
“vi tromp as min denove”(你又欺騙我)
外神的聲音從意識里傳來,混沌迅速扭曲,蘭斯的大腦傳來尖銳的痛感。
他咬牙撐住太陽穴,仰頭急喘,目光無意識掃過鐵門上銹跡斑斑的字體。
痛感突然消失了。
祂透過蘭斯的眼睛,看到了鐵門上的字——portus exilis(放逐之門)
“ili ka kuwa hapa”(原來在這里)
祂的語氣幽遠深邃,沒有收回目光,也沒有再把精力放在蘭斯身上。
蘭斯總算緩了過來,他眼神冷厲,咬牙切齒:“狗東西,這是什么?”
“eniru”(進去)
祂并不回答,只是命令。
“你不說,我就不進去。”蘭斯冷聲道。
地下城內(nèi),湛平川險些踩到一只流動的果凍。
他忙閃到一邊,小心藏起s級氣息,躲到陰影里。
其實他有點不明白,海底懸崖那么黑,他幾乎什么都看不到,為什么蘭斯敢直接帶他跳下來?蘭斯又是如何知道塔斯曼人在下面的?
再有,看到那兩名警衛(wèi)的手電筒燈光時,他本還想小心觀察下周遭的環(huán)境,但蘭斯已經(jīng)眼疾手快地沖過去割喉了。
幸虧他的異能無需近身攻擊,才可以立刻跟上蘭斯的節(jié)奏,否則另一條魚大喊大叫起來,必然會驚動附近的利邦。
蘭斯仿佛擁有比他還強大的視力,湛平川突然冒出這個念頭。
滴答!
鐘乳石上墜落的水滴打斷了湛平川的思緒,他知道現(xiàn)在不是解惑的時候,因為利邦和那名緋聞男友就站在甬道盡頭。
湛平川輕手輕腳地湊過去,借著差互突兀的巖壁,隱藏自己的身影。
“別再靠近,開始吧。”
他聽到蒙著紗巾的白袍低聲說。
“是,信使。”一旁的利邦恭恭敬敬道。
湛平川皺眉。
信使?什么中二的稱呼。
只見利邦從身上取出一個黑色方塊,在上面調(diào)了幾下,對準了甬道之外。
湛平川輕嗅空氣,聞到一股咸腥的海水味,顯然甬道之外也是大海。
滋滋——
隨著兩下短促的電流聲,那個黑色方塊里突然傳出聲音!
“ryan救我!”
“啊啊啊啊好疼,我受不了了,放開我!”
“別碰我,別標記我!ryan!”
“ryan你在哪兒,你快救救我!”
揚聲器里傳來恐懼與痛苦的悲鳴,來自一個聲音十分動聽的年輕男性,他似乎是被人強迫了,在呼喚著自己的愛人。
湛平川眉頭緊擰,聽著十分不適。
痛呼和求饒仍在繼續(xù),揚聲器的聲音響徹整個甬道,那折磨仿佛就發(fā)生在耳邊,刮擦著人的耳膜。
有病吧?
湛平川完全不能理解。
地下城中只有異草和異獸,利邦遵從塞拉爾的命令不辭辛苦跑到這兒來,就是來播放犯罪錄音的?
是不是還期待異獸從中學到點什么?
這到底是行為藝術(shù)還是特殊xp,難不成塔斯曼對地下城的研究有了新的突破?
“它沒有出來。”白袍突然說。
“您放心,我們親王說它會出來的。”利邦臉上有種志在必得的自信。
果然,利邦話音剛落,咕咕冒泡的綠色海水突然泛起巨大漣漪,海流被攪得卷起漩渦,游動異獸四散奔逃。
水花登時飛濺,從里躍出一個狀若人類的高大身影。
紫墨色的修長魚尾甩動在綠色海水中,鋒利的尾鰭劈開水流,將它穩(wěn)穩(wěn)托出水面。
水珠從它健壯緊實的胸膛緩緩流下,它濃密輕盈的頭發(fā)泛著幽幽的微光。
海水似避之不及般為它讓出一條路,它睜開蒙著淡黃薄膜的眼睛,反復(fù)偏頭,用耳朵找尋著愛人的蹤跡。
它嗓音低沉空靈:“sandro,don"t cry”
剎那間,湛平川感到了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壓迫感。
這種壓迫感他曾在好朋友的幻境中體會過,那是他第一次產(chǎn)生瀕死的恐懼,那種強悍的s+異獸,仿佛是人類不可戰(zhàn)勝的存在。
海底這座地下城居然有這么強大的生物!
“出來了!”利邦興奮驚叫。
警衛(wèi)們?nèi)缗R大敵,紛紛舉起稀鉛礦武器,向后撤去。
白袍和利邦也隨之疾步向后。
綠海的空間還是太大了,難保怪物反應(yīng)迅捷,會躲開從棘切割網(wǎng),于是他們打算將怪物誘上甬道,讓它逃無可逃。
利邦始終舉著擴音器引誘,桑德羅的悲泣呼救在甬道中上下回蕩。
強悍恐怖的異獸果然逐著聲音躍上甬道,它堅硬漂亮的鱗片摩擦著甬道碎石,發(fā)出嘩嘩的聲響。
它一邊向前,一邊用長著蹼的手掌摸索著石壁,在上面留下憤怒的劃痕。
“sandro,my lover”
湛平川終于聽清了異獸的話,且不說異獸會說英語這事多么讓人驚悚,這句話的內(nèi)容才更像是晴天霹靂,讓他愕然當場。
他知道sandro是國王的名字,而國王曾在地下城中躲避了一整年。
“信使!快!”
利邦大聲吼道,只見那白袍手臂一抖,長鐵箱赫然大開,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取出鐵箱中恍若機槍的重型武器,端在肩膀,瞄準了異獸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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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已至晚間七點,豐盛美味的晚餐被端至桑德羅面前,侍從喜氣洋洋地告知:“塞拉爾親王特意叮囑了,今日為您準備些清淡的飲食。”
桑德羅淡漠地掃了一眼面前的杯盤,不置可否,轉(zhuǎn)身回了寢殿。
明天將至,不知高塔和鬼眼等人計劃如何,他今天如果迫不及待地召見他們,勢必會引起塞拉爾的懷疑,但他又實在心焦難耐,唯恐突生變故。
他不安地收緊了五指。
正這么想著,指尖驟然一痛,拉回了他的神經(jīng),桑德羅這才發(fā)現(xiàn)床頭柜上水果刀未收,他又剛好握住了刀刃。
疼痛一過,他清晰地看到破口處溢出血珠,血珠越涌越多,直至從指尖淌下去,流到手腕。
紅色刺痛了他的眼睛,他驀地心臟一緊,生出不好的預(yù)感。
ryan!
地下城中,ryan正孜孜不倦地呼喚著桑德羅的名字。
然而白袍的手指扣動扳機,重型機槍內(nèi)發(fā)出咯咯的聲響,嗖——
一道白色光芒飛射而出,在空氣中霍然展開,張成一扇白光閃閃的大網(wǎng)。
大網(wǎng)輕如羽毛,幾乎不掀起絲毫風流,然而卻以摧枯拉朽的速度直奔異獸而去!
異獸仍在狹窄的甬道內(nèi)閉目摸索,追尋著那個痛苦的聲音,它未愈合的尾鰭焦躁地甩著地面的雜草碎石,并未發(fā)覺死亡直逼自己而來。
利邦眼中露出興奮癲狂的神采,他知道他將見證一個s+異獸的隕落,塞拉爾將失去一個不可戰(zhàn)勝的敵人!
從棘切割網(wǎng)與ryan的距離迅速拉近,幾乎快要貼上ryan的皮膚,突然——
切割網(wǎng)與異獸之間的空間迅速扭曲,那處的景象仿若水紋般擴散,旋轉(zhuǎn),很快時空的承受能力到達臨界點,透明的空氣中央赫然撕裂出一道駭人的裂縫!
空間系s級覺醒三階能力【虛空之境】!
只見裂縫迅速擴大覆蓋整個甬道,其中透出令人生畏的森森涼風。
幾乎同時,從棘切割網(wǎng)直直射入裂縫之中,消失不見,而裂縫邊緣在稀鉛礦的干擾下迅速閉合,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
周遭鴉雀無聲,只剩湛平川掌心強大刺目的淡藍光芒還未消退。
一旦使用異能,s級氣息就無從隱藏,湛平川只好抖了抖手,將異能揮散。
他吊兒郎當走出來,拍拍褲腿,莞爾一笑:“手段太臟了吧,欺負人家看不見?”
也虧得他這個新時代好青年思想夠開放,不然哪能在短短幾秒內(nèi)接受國王和s+異獸是一對的事實?
不過礙于異能不熟,他現(xiàn)在只能祈禱那破網(wǎng)是掉到太空,和太陽肩并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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