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放水的未婚妻
莊園并沒有因為莊主的死去而亂成一鍋粥,季隨月一擊收工后向陳麥走去,她有一種感覺,夢中的陳麥跟眼前的這個人不是同一個人。
“喂,快看!”玩家這邊再度騷動起來。
“不是吧~這還怎么玩?”
“姐姐快跑啊!”小七看著地上緩緩聚在一起的碎肉重新拼成一個完整的人型,重新站了起來。
季隨月本來想跟陳麥說話,卻發現陳麥跟個木偶一樣站在原地,即使是面紗上濺了血,卻也視若無物。
季隨月還注意到陳麥此時臉上并沒有詭異的玫瑰花,除了木訥的神態之外簡直是標配的富家大小姐,優雅得體,毫無異常。
聽到小七喊聲的季隨月試圖與陳麥交流無果,轉過頭來見證了無頭碎尸長出臉的全過程。
季隨月揮拳直上,卻被剛長出來的血手硬生生地接住。
短短五分鐘的時間,眾人見證了中年油膩大叔蛻變陽光清秀少年。換了一張臉的“莊主”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開始自說自話:“我還是第一次這么快出來,看來這次的客人比較熱情啊。”
熟悉的機械音傳來:“恭喜玩家完成鬼物首殺,游戲將在五分鐘后下發本游戲唯一一個登出名額,并開放登出口,最先到達登出口即刻獲得登出游戲資格。”
“可以出去了!”其余的玩家絕處逢生頓時振奮起來。
“可……只有一個名額。”不知道是誰咕噥了一句,眾人頓時被潑了一盆冷水,互相看向彼此的眼神也變得警惕起來。
“多謝這位小姐照顧我的未婚妻,不過一見面就拳腳相加是不是不太好啊。”
剛剛接管自己老丈人身體的莊主女婿一把將站在陳麥身邊的季隨月甩了出去,十分自然地把自己被打斷的胳膊接上,然后掏出自己血淋淋的手絹雪上加霜地給陳麥擦了擦沾血的面紗。
嘔~萬惡的□□,眼鏡小哥在旁邊毫不吝嗇地內心吐槽。
季隨月退了回來,看著站在旁邊的小七將她往自己身后推了推。
“最終boss跟陳麥有關系。”季隨月活動了下自己的手腕,剛才那一拳仿佛打在了鐵上,震得她手臂發麻。
莊主女婿并沒有緊盯著季隨月不放,他扶著陳麥慢條斯理地落座,好心似地提醒了一句:“還有五分鐘。”
“姐姐,我們……”小七在旁邊欲言又止。
“搶是必定要搶的,不過最后誰能出去,自然是各憑本事。”季隨月當然知道這是什么意思。
本來組在一起就是為了游戲通關,能通關的時候自然就……
“小心,有東西來了。”
五分鐘轉瞬而逝,系統準時準點播報,并且十分貼心地在地圖上標了個點。季隨月和小七互相看了彼此一眼。
登出口在那片火海!
突然,季隨月抱小七蹬地而起迅速向登出口的方向跑去,只見小七剛才站的地方在一瞬間塵土飛揚,灰塵中無數的黏膩的黑色植物根系長了出來。若不是季隨月眼快,小七此時已經被卷走了。
酒莊里不斷傳出慘叫聲,被根系纏住的人面目猙獰,無數的根須像管子一樣插進身體的各個地方,在沒幾分鐘之內被迅速吸成人干。
小七被抱著逃命的時候不再嘴貧出聲,乖乖地發揮著自己作為盾的用處。她眼見著季隨月一次又一次的將眼前的鬼物轟成碎片,同樣體力也一點點被耗損著。
花田里的玫瑰不再是供人欣賞的玩物,它們的根須成為最鋒利的黑爪,將人開膛破肚。
時隔一天,死亡的威脅終于緩慢地越過了偽飾的和平,將沾血的刀尖遞了上來。
此時,酒莊內,少年正不緊不慢地坐在陳麥旁邊品著酒:“這里邊似乎有個你中意的人?”
之前在季隨月面前宛若木偶的陳麥此時一臉厭惡,細看的話能發現她的黑色長發竟然和之前地里生長出來根須一模一樣。
“先別生氣嘛,我又不打算動她,不過給你透個底,林初禾可是見過她了。”
宴會的桌子在少年話音剛落的時候四分五裂,陳麥的黑色“頭發”飄飛直插進少年的心臟:“你不配提她。”
少年嘴角溢出大口大口的鮮血卻仍然像沒事人一般笑道:“好好好,但我可提醒你,你已經違規了,第一天晚上你一個人也沒殺死,林初禾又去救人了對不對?”
陳麥的臉色越來越黑。
“但你別忘了別人不死,死的人會是誰,你也能感受到吧,她的力量越來越弱了。”少年被越來越重的力道勒的咳了兩下,感覺到力量驟然一松。
少年人畜無害的笑容像是嵌在臉上的面具,他的聲音早就陰沉下來,像是伺機而動的毒蛇,他捧著陳麥的臉笑得愈發的燦爛:“這就對了嘛,自己做的事要負起責任來,我們的婚禮估計要提前開始了。別忘了林楚禾當初是怎么死的,我的未婚妻。”
說完少年拍了拍身上的木屑,走了。
“林楚禾,你唯一的摯友,她為何而死?”
少年的話一次次回蕩在陳麥的腦海。
“當初你不看看自己究竟在什么樣的處境下嘛你自私骯臟丑陋,她本該像所有普普通通的女孩子一樣結婚嫁人生子,但你把她卷進來了,陳麥,是你的愛,害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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